第52章 主席,李家危矣!(1/1)
周凛适时站出来,轻声说道。
“启禀苏将军,我已经派人将李家控制住,前后各个出口都不得进出,只等您发落。”
苏骏倒是没想到周凛动作这么快,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拱了拱手,说道。
“多谢毛站长招待,麻烦周队长带我过去,我要让李家的覆灭成为我送给佩凝出院的小小礼物。”
另一边,李府内,正新公司的掌舵人李致仁,此刻正焦头烂额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桌上的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出去。
“哎,吴局长,上周我才跟您吃了饭,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这家门口都被围满了人,咋办啊。”
“不好意思,李老板,我马上就要出差,有什么事回来再谈。”
电话被挂断,李致仁也顾不得生气,只能继续打。
“哎,刘主任,是我啊,正新公司的老李。”
“什么,你忘了?害,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就是那个上个月给你送土特产那个啊。”
听着耳边突然变成‘嘟嘟’忙音的电话,李致仁颓然的躺在椅子上,双目茫然。
他甚至还不知道李家得罪了谁,但他知道,李家只怕是有大麻烦了。
求人无门,李致仁很快调整心态,决定自己拼一拼。
挣了那么多钱,养活了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现在用的。
“洪生呢!洪生呢!他不是把人带出去办事了,一夜还不回来,是不是想要我死啊!”
听见李致仁凶狠的语气,一旁的老管家连忙回道。
“回老爷,少爷昨夜出门,现在还没回来呢。”
“枪呢?李二他们呢?一个都没回来,是去办事啊,还是去嫖去抽啊!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忙紧,不争气的东西!”
李致仁越骂越气,忍不住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推下去摔了粉碎。
老管家急忙上前,扶着李致仁坐下。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兴许是少爷正在回来的路上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哼。”
李致仁冷哼一声,从保险柜里掏出十来把枪,李家平日里从黑市上屯来的枪共有二十多把。
被李洪生要去一半办事,结果彻夜未归,导致防守力量大大减弱。
李致仁本来见李洪生对生意还算上心,已经准备将正新公司传给他,结果说好的连夜赶回,到现在影子也看不见。
“传我命令,所有人到大厅集合。”
李致仁将枪发放下去,不管外面是谁,他都不会坐以待毙。
“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开枪。”
说完李致仁便命人打开大门,朝外走去。
唐宏盛此时已经带人守了数小时,见门户大开,立即上去阻拦,不软不硬的说道。
“李老板,在你儿子的事情调查清楚以前,还请你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李致仁心中一动,难不成这伙人是冲着李洪生来的,强硬说道。
“笑话,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拦着我,我儿子在哪里,快说。”
唐宏盛见李致仁如此不配合,自然也不用再给面子,当即掏出证件。
“军事情报出情报人员唐宏盛,奉命维持警戒,你的儿子李洪生涉嫌故意杀人,已被审讯,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李府,违者即刻枪决。”
李致仁心头一惊,李洪生究竟犯了什么事,连军情处的人都出动了,虽然内心有些犹豫,但李致仁嘴上可不怯分毫。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倒要看看,天底下有没有王法,你空口无凭说我儿子杀了人,还抓去屈打成招。
我要去市政府、去南京状告你们!”
唐宏盛不为所动,现在没有命令,他也没有手续,不敢擅自轻举妄动,但拦住所有人,是周凛下达的命令,他自然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李老板,话我只说一遍,至于我的枪敢不敢开火,你大可以走出来试试。”
“你!”
李致仁额头青筋暴露,被唐宏盛气得不轻,他虽然嘴上不信,可身体却很诚实,默默走回府内,将大门重重关上,阴阳怪气道。
“把门关好了,门外有恶犬,小心进来咬伤人。”
唐宏盛并未生气,但脸色慢慢阴沉下去,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加上李洪生的审讯结果还没拿到,上头还没下命令,他早就出手将李致仁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当场射杀了。
进门之后的李致仁却丝毫没有刚才在门外的嚣张气焰,他目光矍铄,手指轻轻敲击红木桌面,飞快思索。
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外边的人竟然是军情处的,李致仁素来交游广阔,也很清楚这个部门的地位。
一旦被军情处盯上,只怕是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念及此处,李致仁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拨打那个电话,用小心翼翼的语气,低声下气说道。
“林主席,我是致仁,我现在遇到了麻烦,犬子做错了事,得罪了军情处杭州站,现在正在被屈打成招。
我害怕李家被牵连,愿意用正新公司一半的产业换取李家的存续。”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半晌后才传来一个轻柔的男子声音。
“七成,而且你们要离开杭州。”
李致仁百般挣扎,打拼数十年的基业难道就这样拱手让人,可想到屋外行踪诡秘的特务,李致仁不由得咬了咬牙。
“行!多谢林主席垂怜。”
片刻后,就在苏骏刚刚走出大门后不久,杭州站站长毛林突然接到一则从南京本部打过来的电话。
毛林身子一震,冲着电话那头敬了个军礼。
“是!明白。”
毛林放下手中电话,不由得望向李府,他是没想到这李致仁不知走通了什么关系,竟然找到本部的处座为他开罪!
只是现在苏骏已经出去,毛林也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拦下,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
李府内,李致仁作出决定后,缓缓放下电话,半是痛苦,半解脱。
他既心痛自己多年的心血从此付诸东流,也庆幸自己曾帮上过这位贵人一点小忙,这才能苟且偷生。
就在此时,屋外轰隆隆的军用卡车声音响起。
李府结实的大门竟然如同被锤子锤击一般,发出剧烈的响声。
顷刻间,便已经摇摇欲坠!
“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