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文学网

繁体 简体
香蕉文学网 > 深渊中的黑月光 > 第98章 修罗场(1)

第98章 修罗场(1)(1/1)

有人说:“怎么不见苏女士?我记得苏女士好像也来了的。”

一门之隔,门内,柔软的沙发上女人漂亮的眼眸水汪汪,倒映出男人硬朗的面容;门外,谢与淮死死地盯着锁紧的门,手一点一点攥紧。

熟悉的嘤咛声瞬间将他拉扯回无数个寂静的深夜,女人在他身下压抑住的嘤咛声。

额头处太阳穴青筋暴起,他崩溃到绝望。

那杯酒,应该是送到林茉手里才对。

怎么会......

谢与淮下意识地迈出步子,伸手,想要拧门。

有人答:“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程应锦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谢与淮焦急的背影:“说起来,好像确实没见到苏小姐。”

谢与淮收回手,伟岸的身影挡在门前。

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苏绵绵,媒体滔天的舆论可以让整个谢氏倒逼他与绵绵离婚。

他不愿,也不可能放手。

程应锦笑意更浓:“有的人不会算计到自家院子里去了吧?算计一世,最后算计到自己身上。”

谢与淮浑身僵硬,他离门很近,近的甚至能听到稀疏的喘息声。

轻轻软软的娇喃,是他从未听见过的柔软。

西装袖子里的手发颤,他眼角微红,深刻体会到了因果与报应两个词的重量。

他转身,正对着程应锦,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既然林茉在这里,里面说不定是什么野鸳鸯又或者程公子的哪位贵客,扰了你客人的清净就不好了。”

谢与淮竭力平复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听起来轻松又坦然。

情绪可以平复,声音可以遮掩,眼睛里痛苦的破碎交织着悔意却近乎要溢出来。

房间里面,是挚爱的背叛,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结局。

而他,只能替他们隐瞒。

谢与淮站不住,轻倚在门上,故作轻松。

程应锦不依不饶,悠悠开口:“是吗?之前怎么不见咱们的谢总如此的通情达理?”

林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她浑身一颤,很快明白了什么。

她咬唇,忽然出声:“你们找绵绵啊,绵绵醉酒,我找了个司机,把她提前送回家了。谢与淮,你也真是的,不回家去照顾绵绵,跑这里来说些有的没的。都散了吧,捉奸捉奸,哪有那么多奸可以捉。真以为豪门和那些里编排的一样啊,哪那么狗血事情啊。”

谢与淮牵强扯出笑:“是,是我疏忽了,都没打电话问问绵绵的情况,劳烦林小姐照顾她。”

林茉使了个眼色,保安上来赶人。

记者们面面相觑,本以为能拍到什么豪门秘闻,竟然只是闹了场乌龙。

谢与淮率先迈开步子离开。

他走的凌乱,林茉第一次想用凌乱来形容谢与淮的步态。

在商界,谢与淮这个人叱咤风云太久了,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着他的身姿,追随着他的步伐,效仿他的雷霆手段。

二代们被长辈们耳提命面向谢氏这位最年轻的继承人学习,新闻报纸里无处不是他的丰姿和成功语录。

在所有能见到他的场合里,他永远都是理智、沉着、果敢、狠辣的。

从未,从未像现在这样,

慌乱、焦急、不知所措,

甚至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步态。

乌泱泱的人群散开,只剩下程应锦和林茉两个人。

林茉茫然地望着谢与淮的背影,又转头看向紧锁的房门。

父亲总说她脑袋愚笨,空有美貌,只会给家族惹来祸端。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她不会像其他名媛说场面话、无法讨得长辈们的欢心,总是惹出许多笑话。

成年后,她收敛自己的脾性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富太太为家族助力,向父亲证明其实她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般差劲。

结果,她引以为傲的美貌都失去了作用。

换不来谢氏的联姻,彻彻底底成为汉城的笑话。

纵然林茉再蠢笨,也知道眼下这件事是谢与淮策划的一场阴谋,而受害者从她林茉转移到了苏绵绵身上。

程应锦微皱眉,将林茉拽到走廊尽头的小房间。

他脱下西装,毫不遮掩怒火:“你帮谢与淮做什么?把他苦心经营的恩爱夫妻的面具扯下来,揭出谢氏夫人婚内出轨的丑闻,谢氏定然会遭受毁天灭地的打击。”

林茉还在恍惚中,程应锦的话迅速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

如果在那间房里的人是她......

林茉猛地抬头:

“然后呢?苏绵绵怎么办?我们把她推向舆论的顶峰,绵绵一辈子都要和荡妇这个词汇联系起来。你让她未来的人生怎么过?程应锦,苏绵绵这辈子已经够苦了,你还要让她沦为你们博弈下的牺牲品吗?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摧毁谢氏,但绝不可以建立在她的苦难上。”

“林茉,你在同情你敌人的妻子吗?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怜悯简直一文不值。谢与淮对你算计时,可曾有过一丝犹豫?那杯酒如果是你喝的,你知不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这么多新闻记者、这么多生意上的伙伴,到时候被摧毁的人就是你!他谢与淮丝毫不顾忌你,你又何必去考虑他的妻子?你们女人,总是喜欢这样妇人之仁!”

“啪!”

林茉高抬起手,狠狠地扇了程应锦一巴掌。

“谢与淮是谢与淮,苏绵绵是苏绵绵。他谢与淮可以做出这样下贱肮脏的手段,我林茉绝对不会因为厌恶他谢与淮就将矛头对准绵绵。程应锦,你听着,你和谢与淮之间有再多的龌龊、你想如何如何对付他,都可以。但是你绝对、绝对不可以伤害到苏绵绵半分。苏绵绵,她也是受害者。”

“不可理喻的泼妇!”

“我就是!”

程应锦气的唇瓣发抖:“哪家的女人和你一样这么泼辣?哪家的太太会帮助敌人的妻子?”

林茉双手叉腰,没了任何的顾忌:“什么太太不太太,我林茉就是我林茉。苏绵绵,是,是我的朋友。你爱怎么搞怎么搞,要是搞到苏绵绵身上,我晚上爬起来把你的家伙给你剪了。”

“林!茉!你是不是想离婚?”

“离婚?你不怕你们四星集团被SK集团看笑话吗?今天刚和我办了婚礼,明天又去和我领离婚证,你是真不害怕你们股份暴跌是吧。程应锦,上了老娘的贼船,你还想要下去?门都没有!”

“好!很好!这一个月我都不回来了!”

留下一句话,程应锦摔门而出。

林茉愣愣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很快,她反应过来,扬起头,不让眼泪落出。

程应锦是情场浪荡子的事情众所周知,她只要替林家争取到想要的利益,程应锦如何御女都与她无关。

她的婚姻,本就是被利益裹挟着促成的。

#

苏绵绵醒来时,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房间内昏暗一片,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陌生。

繁复的琉璃灯饰变成了剔透的水晶吊灯,布满金丝的墙布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张惨白的墙。

她猛地睁眼,坐直身子。

这里不是谢与淮的别墅。

记忆回笼,她在林茉的婚礼上喝的醉醺醺,看到了温川,再后来......

苏绵绵低头,她衣衫完整,旁边空空荡荡。

厕所里传来淋浴声,她小脸红的发烫。

下一秒,门开了。

男人上身未着寸缕,紧绷的肌肉完完全全暴露她的在眼前。他的肌肉结实、壮硕,身上还挂着残留的水珠。纵横交错的伤疤遍布他的上半身,数不清的伤疤烙下了淡淡的印迹。

而最为醒目的,是男人脖颈处的咬痕。

很红,很深。

苏绵绵被咬痕烫到,慌忙垂头。

她正欲开口,男人磁性的声音渐渐靠近:

“苏小姐,刚刚你喝醉了,我的酒里也有些东西,温某方才多有冒昧。几个小时前,谢与淮好像带着记者来抓奸,不过又走了。夜深了,他是不是该担心你了,苏小姐现在可要回去?”

“是,是我冒昧了。温上校,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来日再和你致歉。”

雪白的脸漾开淡淡的红晕,苏绵绵慌忙下了床。

整件事她都是有记忆的,只是脑袋不听她使唤,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先开始她拉着温川不让他走,温川酒里份量应当比她大,最后只浅咬了她的脖颈。

后来门缝里塞来了钥匙,温川给她喊了医生后才去冲了凉。

苏绵绵拧开门,手腕忽地又被攥住。

男人的掌心也是烫的,力气不大不小,带着令人安心的暖意:“天这么黑,还是我送你吧。”

苏绵绵没再推拒。

她走在温川的身后,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

温川把步伐放慢,苏绵绵到底还是没来得及抽空用手机看自己脖子的情况。

坐上车的后排,她内心有些惴惴不安。

谢与淮应当是猜出来房间里的人是她和温川。

这个疯子,没有当场发作,后续会怎么折磨她和温川?

她知道,谢与淮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苏绵绵不敢想,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不如直接和谢与淮摊牌,谎称她确实和别人有染,再和他谈离婚的事情。

穿成反派:她专克开挂男主万兽团宠:倾世九公主吊打三界随机到怪技能?不要慌,要啸着玩火影:伊芙琳在行动我在大唐售卖铠甲霍格沃茨:我继承了自己的遗产元婴大能一觉醒来变成白板废柴什么怪物能有我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