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攻略温柔猫系总裁7(1/1)
最近的许辞有点着急。
因为自从经过上次医院剖白的事件后,好感度一直停在百分之九十。任凭她使出千般功夫,也没有丝毫长进。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送秦忱出门后,许辞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喃喃自语。
现在的二人可以说是商界的模范夫妻,任谁都知道秦家现任掌权人宠妻如命。更有甚者,一些想与秦氏寻求合作的人经常“曲线救国”,通过和许辞打好关系来换取印象分。
许辞也知道,秦忱是爱她的。
百分之九十的好感度放在寻常人家,足够恩恩爱爱过一辈子了。但这对许辞来说不够,她要的是百分百。
“这剩下的百分之十,是什么。”许辞暗自思索,“秦忱你到底还有什么是对我隐藏的。”
“只能顺其自然了。”
毕竟对于她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就在许辞打算再次布局试探一番的时候,一位陌生而神秘的女人找上门来。
“冒昧打扰,如果不介意的话,明早十点欢迎见面。”下面附上了具体地址。
这封突然出现在许辞私人信箱的邮件没有署名,没有联系方式,甚至通过搜查手段任何有价值的消息都找不到。
只有这简短的一句话。
比起邀约,这确实更像是一场恶作剧,而且手段还十分拙劣。但是冥冥之中,潜意识告诉许辞,它或许就是秦忱那百分之十的突破口。
第二天早上十点,许辞准时来到邮件上所说的地址。
这是一家咖啡店,推开店门就能看见邮件的主人——整家店只有一个人,显而易见是一场专属邀约。
女人举起陶瓷杯望着许辞笑了笑,示意她坐在对面。
“你好,我叫毛茵茵。”许辞刚一落座,对面就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
“许辞小姐,这次喊你出来确实有些冒昧,我知道,你可能根本就不认识我。”
许辞小幅度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毛茵茵也不急,依旧慢悠悠地说着:“或许这样说,你就可能有点印象了。”
“之前许家应该听到过秦家想要订婚的消息,对象就是我。毛家的产业多在海外,所以在国内并没有多少人熟知。”
这句话一出来,埋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碎片隐约复苏。
许辞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母亲试探着问过自己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结娃娃亲的人,顺便旁敲侧击她在国外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当时的自己只当是母亲的闲聊,便随口应付了几句。后来也确实听圈子内的传过这样的小道消息,但也并没有多想。毕竟娃娃亲这种东西,这个时代了,谁还这么较真呢?
可此一时彼一时,之前的自己不在乎,所以无所谓;而现在秦忱已然成为了自己的丈夫,这个毛茵茵提这些事做什么。
兴许是察觉到许辞微妙的神情,毛茵茵举起双手到胸口的位置,玩笑道:“听我继续说完。”
“之前你在国外读文学的时候很出名,我也拜读过你的一些作品,觉得你是很有才情的姑娘,所以才来提醒你一番。”
毛茵茵放下双手,正色道:“订婚的消息之所以很快销声匿迹,是因为在最后一步,毛家选择了放弃。”
“因为我查到秦忱之前有过精神病院的居住史。”
言下之意就是,没人愿意和一个有过这样经历的人结婚,她也不例外。
“虽然秦家解释说秦忱并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毛茵茵垂下眼眸,“而且我不信。”
看见许辞怀疑的眼神,她笑了起来:“或许是你没有看见他当时的样子,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阴郁。”
见许辞依旧不说话,毛茵茵起身,留下最后一句:“他的家里是不是有一间锁上的房门,你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一声吱呀,整家店彻底只剩下许辞一个人。
她的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已经变得僵硬,甚至无意识抽动了一下,而这时她才发现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精神病院的居住史......吗?”许辞自言自语,声音近乎于缥缈。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是何时离开咖啡店,又是怎么离开的。
等到许辞朝后面一靠,余光发现熟悉的背垫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走回了家里。
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偶然,本来应该在六点回家的秦忱一直都没回,发消息给许辞说临时要加班。
“好,我等你。”发出去之后,许辞盯着消息框里的那几个字,长叹一声气。
滴答,滴答,滴答。
墙壁上的时钟在黑夜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提醒着许辞时间的流逝。
原来人的知觉都是选择性的,之前她从来没发现这挂钟的声音这么大,大得让她都有些心慌。
“怎么没开灯。”
秦忱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灯光一起出现,让许辞的眼睛泛红。
她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依旧蜷缩在沙发上。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秦忱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跑到许辞跟前,半蹲着柔声说道,“是因为我回家晚了吗?那我以后遇到类似情况把工作带回家好不好......”
听见这宠溺的话语,许辞忽然不想绕弯子了,她抬起泛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秦忱:“今天,毛茵茵找我了。”
简单的几个字,让秦忱的脸色一变再变,连原本放在许辞头顶上的手也垂落下来,不知所措地环绕在她胳膊周围,却始终没有触碰到。
只见他喉头滚动,眼神是难得又显而易见的慌乱,仓促道:“不是这样的,真的,你听我解释。”
然而嘴唇张张合合,却始终没有再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许辞看见秦忱的脸骤然失了血色,想到他的身体,准备先去给他端点甜点垫垫胃。
发现许辞穿上拖鞋,秦忱下意识拉住她的手,一直重复着:“我可以解释,你等等我。”
接着紧箍住她的胳膊,仓惶道:“你别走,你答应过我的。”
许辞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抱抱他。
这一举动却被秦忱误解为其他的意思,他箍得更紧,靠在许辞耳边低声说:“你别怕我,我不是精神病。”声音已然染上哽咽的意味。
说完之后,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忽地一下松开手:“我是不是捏疼你了。”
许辞慌忙抱住他,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背:“没有,没有,我不痛,我没想走。”
话很简单,但是效果显著。
见秦忱的神色慢慢恢复正常,许辞握着他的手轻声说:“秦忱,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被自己的家人送去精神病院,是不是很难受;被自己的母亲不断地否定与批评,是不是很难受;婚姻从一开始就不由自己做主,后来被退婚,是不是很难受。
“我是谁,我是你的娃娃亲诶,是从还没出生就成为你妻子的人,你难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许辞抱着他,像抱流浪很久的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