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章 追逐远处的箭（1/1）

“若是远处看，便再也没有这么好的布局了。”木使对着陪在身旁的金使说，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着吱呀作响。金使则扶着一个随意捡地长木棍吃力的走，汗密布在他的额头上。

“呼……”金使此前从未走过如此的累的路，胸口急促的转换氧气。休息了一阵后，金使觉得伤势已经好一些便抬举头，远望着身下的小镇。

从此望下去，大多数楼房都是低矮的趴卧在地上。最中间处耸立的一座白色的基督教堂，让人诧异的认为它破坏了所有的格局。倘若是三层多高，便会让人觉得其是多么自然、多么顺畅。但是五层楼的高度拔高了基督教堂的同时，又压低了其他房屋，整个的凸凹在那儿。

“所以说还有救吗？”一把短匕首刺进了木使的胸腔，木使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人。那人转过头，时间如漫长的流水开始倒回。

一股寒风吹过了山顶，金使冷的缩着脖子看着木使的脸说：“我们有几年没来这儿了，很陌生、什么都陌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陌生中加杂的熟悉。”

木使俯下身抓起了一把泥，碾成碎末随风飘去。后又从衣服的上口袋里，抽出了一条手绢擦拭的手指上的泥土“九年吧！”

“什么九年。”

木使伸直了身，抬起苦涩的脸说“离开了九年，我们是敌人。”

“你不相信我？”金使一跃从山顶向下跳。

这山一面平坦一面陡峭，好走的一条种满了树木，这些都是由山下的镇民种的。满山的林木在春夏时发芽、繁盛，在秋冬时衰落、枯萎。而每年这个节气，山下的人都会进山伐木，然后在春日里种植新的树苗。

伐木来的木头一部分卖钱，一部分在山腰处建造木屋。随着时间的变化，这里也渐渐的成了一处景点，每年都有不少人来往。信仰主义教的镇民们，也多了一份收入。

而每当夏日树叶又重新长的浓稠的时候，一些来自东京的人就会到这边避暑。茂密的山林里阴凉，毒辣的阳光只能透过叶的缝隙进入山间。而一阵凉风吹过，光也会重新变得温柔。

秋日里多是来采风的。画画、摄影取尽了秋日的风光，人是年年都来的。但是年年来的都不是同一批人，风景也不是往年的风景。

另一面陡峭的山多是凶险，岩石相互叠着。从上往下看，高极了！若是常人定是必死无疑，下面的森林如长枪直直的竖在那里。

“我们本就是敌人呀！”

东京市中，繁华的街道上一个穿的黑色西装的青年快速的迅走，他的胸前怀端的一封神秘的信。这是一封可以改变命运的信，里面的秘密足以震动东京的霸主：主义教。

他拦下了一辆车，然后坐了上去并说一连串地址。主义教内部的所有人都不值信赖，怀疑……怀疑所有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卧底，现在只能隐藏下来。监控、拦截他们把用在敌人身上的手段，全用在自己人的身上。现在只能希望信能够成功的交给……

突然，那辆车停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青年打开了车门下来。围在四周的栅杆上的肮色清理不了，踩在脚下的地板四分五裂。一层黑斑覆盖在电梯的按钮上，电梯里的角落处斑驳的尿黄色的痕迹。贴在墙上标明楼层的贴纸，已经模糊不清。楼层的瓷砖沾染上了无数的颜色。

他敲了一下门，“吱呀”老旧的赤红铁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木使伸头问“谁啊？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呀！”

“木使大人这有一封紧急的信要交给你。”西装青年迅速的将胸前的信放在木使的手上。木使先是一愣，然后急忙将他迎进了屋内。

木使让其坐在沙发上，然后拆开信封抽取信件拿在手中。

天空，晴朗的天空中没有一丝杂尘。远边的云轰隆隆的滚向这边，天边上的黑风也吹了过来。轰轰隆隆的、轰轰隆隆的云与黑风结和了起来，它们变成了漆黑的乌云。它们庞大的身躯遮住了太阳，世界陷入了黑暗。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一道道雷霆从天空中劈了下来，威武的闪耀在这暗黑的世界之中。它在狂怒，它在怒吼，它在不甘的悲鸣……

倏忽间，天地顿旷。乌云、雷霆退避一旁，但仍霸占的一半世界。太阳、是太阳出现了，整个世界瞬间就明亮了一半，另一半仍阴沉的。

乌云也开始了下雨，急促的雨、狂暴的雨、悲伤的雨。明亮的一边也受到了传染，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是一阵温暖的太阳雨。

太阳、蓝天、乌云、闪电它们同时出现在了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之中。这宛如木使此刻的心情。

“他救过我的命，你走吧！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可能怀疑他，他也不可能背叛我。”

如果有一种愚蠢叫做死亡的话，那就这样令我愚蠢下去吧！

悬崖上，木使看着一跃跳下悬崖的金使。他也跟着跳下了去，宛如两个因爱殉情的人。

木使望着金使那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心疼不已。他召唤；出一条藤蔓将金使拉进怀中，用手抚摸了一下，然后静静的等待着下落。

等降落到了一定高度时，木使单手一挥无数的木条就从他的胳膊中涌出。生生不绝的木硬生生的让木使抱着金使在半空之中，然后缓慢的下降到了地上。

金使睁开了眼睛，阴暗的小房内望着木使的眼睛说“或许死亡可以让一切恢复和平。”木使双手握着脖子，鲜血止不尽的流。

“金使，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是敌人。”木使将怀中的金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金使看着木使，便用一只手指抹了他的脖子说：“我们现在是盟友，永远的盟友。”

木使觉得有些失望，他是多么的希望金使能说：我们现在是朋友，永远的朋友。木使摇头说道“我们曾经是敌人、现在是敌人、以后是敌人。”

“为什么？”这句话让金使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此刻他随时准备的战斗。

忽然，木使一下子抱住了金使说“有一种爱恨，是不一样的。金使，敌人是永远的敌人，朋友是永远的朋友。你为什么会从悬崖处跳下来，我也就为什么会彻底的信任你。”

或许我永远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一个人应该明白怎样去做？一个人又应该明白怎样去舍得？金使的心在这里，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