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祭祀，宣战（1/1）
天门关外。
十万大军穿着铠甲，肃穆地立在关前。
无数关内的百姓也自发地身穿白衣，前来送老韩王最后一程。
对此，韩兴业并没有阻止。
几位出征四城的统领已经回归，将四大家族的族长扔在一旁，由其他军士看守。
他们则跟在韩兴业的背后，默默无言，犹如金刚罗汉。
韩兴业望着这座雄关，这座他父王守护和经营了一生的关卡，也是他父王最后的葬身之地。
他拿起一碗酒，郑重地洒在地上。
“父王，您的七七之日，孩儿总算是赶上了。”
“今日，我便以仇人的鲜血祭奠您的亡魂，祭奠我镇北军数万英灵！”
说罢，韩兴业眸光一厉。
令旗挥动，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汴梁便被扔在了地上。
陈伯光愤愤地向他啐了一口。
其余众人也都眼带愤怒，尤其是关城内的百姓。
这些日子，汴梁为祸关内，让他们受了不少苦，他们恨不得汴梁被千刀万剐！
甚至在某些人看来，汴梁被折磨成这样都算是轻了！
汴梁脸上带着痴傻的笑容，尽管身上疼痛无比，但他依旧感到了解脱之感。
韩兴业终于要杀他了。
他终于不用再受那折磨了。
“中央军统领，汴梁。”
韩兴业淡漠地说道，手一摊，高雄便把制作好的一把锯齿刀送到了他的手上。
韩兴业缓缓上前，将锯齿之刃插在汴梁没有刀刃的那一条腿上，缓缓用力。
“这一刀，是为你坐看我父王牺牲，坐看无数镇北军将士牺牲！”
“啊啊啊！”汴梁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但还是克制不住地惨叫起来！
韩兴业的手很慢，刀一寸一寸地深入。
即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韩兴业给他造成的痛苦让汴梁依旧忍不住惨叫出声！
刀刃穿透，韩兴业松手，从孙伯言手中接过了第二把锯齿之刃，向汴梁的左手臂插去。
“这一刀，是为你为祸关内，使百姓民不聊生！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汴梁的惨叫声不断，可是在场的无论是韩家军还是百姓，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可怜，反而心中充满了畅快。
不少百姓更是毫不掩饰，拍手称快！
韩兴业从向飞云手中接过第三把锯齿之刃，向汴梁的右臂插去。
“这第三刀，便是为了关外十城的百姓！”
“你与李云天勾结蛮族，以关外十城的百姓为交易，只为满足你们的肮脏愿望！”
此言一出，群情瞬间沸腾，百姓们不知道汴梁还有此等恶行！
“混蛋，原来都是你害的！”
“你还我娘亲！”
“我的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一片谩骂声中，韩兴业居高临下地望着四肢皆被锯齿之刃穿透的汴梁。
他抬头望了望太阳，喃喃道：“吉时已到。”
赵林递过了一把马刀，锋利无匹。
韩兴业高高举起了刀刃：“父王，镇北军将士们，今日，我韩兴业为你们复仇！”
话音落下，手起刀落！
一颗头颅抛飞出去！
直到死亡，汴梁的脸上依旧满是痛苦的表情。
眼见得汴梁身死，围观的百姓全都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之声。
刀光斩下之时，韩兴业仿佛斩断了某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再度睁开眼睛之时，他的眼中多了一份决绝。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四大家族的族长。
他们曾经权势滔天，乃是一城之主宰，甚至韩家也不得不跟他们合作。
他们是人精中的人精，向来从容不迫。
而如今，他们却跪在这里。
“王爷，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被逼的呀！都是中央军逼的呀！”
钱有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一身肥肉疯狂颤抖，希望能唤起韩兴业的半点同情。
可韩兴业的眼中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他只是挥了挥手，看守他们的军士便把他们推到了军旗之下。
正是祭祀的方位。
“我父王战死沙场，今日是他的七七之日。”
“在祭奠的同时，我还要做一件事，希望我的父王共同见证！”
韩兴业冷冷地道，他的目光看向了遥远的天空，那里，是皇城所在！
“大燕皇帝李云天为一己私欲，坑杀韩王，坑杀镇北军十万！”
“祸乱韩地百姓，使之民不聊生！”
“今日，我韩兴业立誓，定要斩了这个不义皇帝，为我韩家丧命之人复仇！”
韩兴业的声音铿锵有力，十万大军怒目高吼：
“万胜！万胜！万胜！”
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甚至有些百姓也开始狂热地呼喊起来！
“今日起兵，当祭大旗，当祭天地！”
“但今日无奉三牲，而奉这四家家主之命！”
“斩奸邪之人，还天地之朗朗！”
韩兴业朗声说道，猛然一挥手，四大家族家主的人头便齐刷刷的落地！
“陈伯光！”韩兴业冷声喝道。
“属下在！”陈伯光应身而出，无比恭敬。
“我命你起草一份宣战檄文，本王正式向大燕帝国宣战！”
“战！战！战！”
十万大军山呼海啸，回荡在天门关内，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怕一样！
“遵命！”陈伯光心潮澎湃，大声应道。
“既然宣战，本王便送李云天一份大礼！”
韩兴业冷声吼道：“孙伯言！”
“属下在！”孙伯言应声出列。
“残余中央军的去向打听到了吗？”
“启禀王爷，中央军残党处于天水城南方的明光城之中！”
“据查中央军统领田光，已拥兵十万，但大部分都是新兵，随手可破！”孙伯言道。
韩兴业微微点头，明光城乃是他南下的必经之处。
只要打开了明光城，那么就打开了通往南方的门户！
“四城各留两千军马，余者随本王出征！”
“目标，明光城！”
“谨遵王令！”众军齐喝！
韩兴业打头，大军跟随着他的步伐再度踏出了天门关。
只不过，这次的目标不再是关外，而是关内！
韩兴业心情激荡，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兵锋所指，皆为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