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标准是这种(1/1)
“你昨晚没开车回来?”,周孟夏不悦的看着他。
“没有。”
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钥匙。”
刺骨的风从地库的缝隙里窜进来,周孟夏轻跳了一下想要缓解有些发麻的肢体,呲笑:“骗鬼呢,上次喝酒从你家跑那会钥匙就就你家了。”
说完径直上车。
男人舌尖划过淡色的唇,抵着腮帮子轻淡的哑笑,指尖从兜里勾出钥匙上车,启动车子,期间还睨了看周孟夏。
女孩毫不示弱的挑了挑眉峰,红润的唇透着水光像沁了血一样让糜烂艳丽,唇无声微张。
“骗、子。”
看懂了嘴形的岑复屿笑得更加发沉,像闷声的雷,低沉但不压抑,只有击人耳膜的瘙痒和动听。
快速揉了一下她的头:“安全带系上。”
“又揉我头,发型都乱了。”,而后举拳捶他,趁机捏了一把他的脸。
一路上寂静无言,倏地想起前天那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只是为了引起注意,但是为了她的安全还是要查一下。
绿灯数字逐渐变小,最后还是没通过:“岑总麻烦您查一下前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红灯不断跳动,车窗外的风丝毫没有削减,5、4、3、2、1,在车子滑动的那一刻她听见了答案。
“没有问题,是李总公司一个普通职员。”
她没有不相信,但是为什么说她喜欢岑复屿很久了。
“不信?”
“是不是你在哪招的蜂?”
“我怎么招蜂,除了你我对谁招蜂。”
周孟夏觉得他话题转变的能力极强,像个身经百战的死渣男,一脸好奇的问:“你是不是谈过好多个?”
他腾出手捏了捏她圆润的耳垂:“都说了这个不用练,现在甚至以后每一句情话,你都是第一听众。”
她佯装点了点头假装平静,心里想的确是什么时候能对这些话免疫,什么时候听到这些话心跳能平缓的跳动,而不是此刻激烈又浩大。
男人没再开玩笑,“目前没有别的异常。”修长的指尖轻敲着方向盘,勾着抹笑,阴凉又薄情:“如果有她身后的人应该会挺难过的。”
她神色淡然,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只是理了理围巾缠绕的发丝,极为短促的轻笑。
本就该将对自身有威胁的一切事物,除根焚尽,心太软可活不了太久。
在满目苍白的世界里,只有闪烁的车灯、不断跳动的红绿在车窗快速的掠过又周而复始的出现,点缀上了少许的鲜活。
昨天是他把她送去学校,今天是他把自己送去公司,周孟夏觉得有些好笑,像是有来有往的一件事情。
岑复屿看到了后视镜里傻乐的女孩:“笑什么。”
她也没藏着,如实的告诉他:“你不觉得有些像送小孩去上学?”
“你不就是?”
女孩不满的反驳:“岑总,我今年22了,是个成熟的美女了。”
岑复屿没说对错只是勾着唇,无声的透着揶揄:“嗯,可以结婚了。”
可以结婚了。
女孩又回味了一下这几个字。
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突然像个被惹毛的小兽,抬起的手又不声的放了下去。
毫不服输的还回去:“要不是担心我的安危,我肯定打死你。”,还不忘纠正他:“是到了,但是不是和你,还有我就是美女,别想否认。”
双手抱胸,十分傲娇。
“美女确实是,但是结婚还是要和哥哥的。”,默了默又提议:“如果不想的话,哥哥也可以这样陪你一辈子。”
他知道女孩需要保证,因为没人想做个赌徒,没人想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但他不会让她后悔,也不会让她当赌徒,他想让她快乐无虞。
周孟夏并不知道一旁的男人的想法:“那不是可惜哥哥的基因了?”
倏地听到这个称呼他呆滞了一下,又快速隐藏了,说的话恍如大爆炸,直白又赤:“反正都是要给你,你不要也不浪费。”
啊啊啊啊啊!!
把话在脑里过滤了几十次,都没滤掉隐晦的色彩和露骨,她脸上和脖子的颜色来回变换还是一抹艳色,实在是忍不了了,软糯的手重重的捶打他:“变态,我不要你的脏东西。”
周孟夏觉得再聊下去她会因为发热暴毙而亡,好在公司近在咫尺,车子刚停稳,就把他踹下车,最后留下一道汽车尾烟。
男人宠溺的摇头轻笑。
刚驶离公司在转角处停了下来,他以为自己的情绪藏的很好,但是刚才被她看到了,
既然抓到了机会不可能不用来好好调戏他一下。
【周&昼:哥哥两个字就不受不住啦!?】
刚要上电梯的岑复屿停住了,看到内容眼底的火燃了起来,汹涌又灼热,如果她在会被熔岩淋裹全身。
【S:试试?】
周孟夏就是故意说的不对题。
【周&昼:我开车呢。】
周孟夏赶回学校和老师聊了一会,最后敲定选题,开始准备写论文想一鼓作气想先把框架定下来,最后发现无从下手,又去晃悠看了一下孟椿她们。
“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觉得要延毕了。”
国厦大学对论文的监察度十分的大,每年都会有人延毕。
周孟夏叹了口气:“同感,没开始之前兴致百分之一千,定题后百分之负一千,写吧。”
说着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振动的手机把她从思绪中拉回来,接通后一脸疑惑的跑下楼,最后拎着几盒包装精美的盒子上来。
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岑复屿了,在手机上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还没来得及询问男人就先开口了。
“拿到了?”
“嗯。”
眯着眸看清了——是那家私人古宅的标识。
“监督你吃饭。”
周孟夏有些娇嗔的骂道:“你好烦。”
“烦吧,烦完了乖乖吃饭,应该够你们一起吃。”
“岑总还挺细心的。”
“别拍马屁了。”
周孟夏拉了一旁的小圆桌:“吃饭了。”
三人闻声而起。
“哇哇哇哇,是不是那家?”
“是。”
“是不是你那位哥哥啊!”
黎荔觉得她在说废话,轻拍了孟椿一下:“不然还能有谁,你看她平时那个警觉性,根本没有其他雄性靠近她。”
她耸肩:“吃吧,吃了就能消停了。”
一打开她震惊了,何止是够吃的程度,四个人十二个菜还有甜品和水果,简直就是奢侈的程度。
果然岑总就是大气,奢靡。
吃到一半顾棠忽然说:“进度怎么样了?”
“还是这样,我才不要表白。”
“如果他不说,就一直这样?”
周孟夏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不可能,他忍不住的。”
确实岑复屿是忍不住。
顾棠想了一下男人清冷又淡漠的表情,一脸生人勿近的贵气挺像能忍的男人。
“哈哈哈哈,你怎么样说他知道嘛。”
“肯定知道,今天还对我说荤话,死变态。”
这时都来兴趣了,满眼狼性的看着她。
周孟夏就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两人今早的对话。
孟椿抱着她一直嗷叫,吵得鼓膜发疼。
“啊啊啊啊,好欲啊,我都能想象你以后多辛苦了!”
她简直无奈死了:“你滚吧,满脑的废料。”
几人又八卦的一会,简单收拾后,又投入繁忙中。
下午终于把基础框架构思出来了,很巧岑复屿也来了。
发的消息简短又冷酷。
【S:下楼。】
随后和她们打了招呼后急忙下楼。
岑复屿看了她一眼:“要换礼服嘛?”
她看了眼积雪和排排光秃秃的树木,偶尔落下略显的萧瑟稀疏的枯叶:“不要,我冷。”
即使在内场。
这正合岑复屿的意,明眸划过藏不住的笑,懒懒的靠在皮质的座椅:“挺好。”
周孟夏有些不解:“什么挺好?”
男人收起垂在车窗外的手,启动车子,声音瞬间和引擎声冗杂在了一起:“注意保暖挺好。”
透过后视镜,又看了眼女孩,浓黑的卷发蓬松又柔顺,精致甚至完美的五官,白净的脸蛋透进来的亮光照到侧脸上能看见绒毛,当然最让他满意的是很注意保暖。
灰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的大衣,下身是条牛仔裤衬的身材高挑又有形,脚踩着双黑色靴子,奶白色的围巾显得人十分柔和。
岑复屿把车钥匙给泊车员,刚转头就看到女孩正想把围巾放车里,男人伸手接过围巾。
他一眼就能看得清她的心思。
“我们是消费者,是他们请我们来的,你玩的开心就行了,不然我们来干嘛。”
看了眼围巾语气狂傲:“我给你拿着,不然一会热脸变冰脸。”,还捏了一下她温热的脸。
周孟夏语塞,话全被他说完了,但好像就是他说的那样。
最后什么都没说,静静的搂上他的手臂进场。
他们两个一进来人们纷纷侧目,许是好奇两人俊男靓女的高颜值,又或许的想知道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岑总带来的女伴和他是什么身份。
当然男士的关注点是岑复屿身旁的女伴在他心里的分量是多少,如果是多不妨多夸两句,或许她开心了也就能和岑氏集团合作,分量少就当作聊天逗个趣了。
有些许女士盯上了岑夫人这个一越名流的身份。
人就是那么腐朽又恶心。
两人也注意到了投来的目光,纷纷相视一笑,没当回事,岑复屿手背划过女孩的脸颊,果不其然已经冰透了,鼻尖也泛着红,不悦的轻啧:“几分钟不到冷成这样。”
嘴上不爽手上还是帮她系上围巾,温热的双手捂着她的脸蛋,垂眸看着她。
周孟夏挺高的但是岑复屿比还是差了一个头,但是她能清楚的看见男人扇动羽睫,依旧红润的薄唇,上下滑动的喉结。
她抑制不住的抬手戳了戳男人左眼眼睑下至正中间的小痣:“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周孟夏没有意识到,她这么随便的动作会让男人的反应有多大。
岑复屿在被女孩触碰的那一刻停滞住了,眼里的欲越发沉重在眸子里翻涌,后牙槽咬的极重,下颚线也绷得发紧像即将击中目标的弓箭,自然下垂的手松紧来回反复,几乎抑制不住。
再开口声音哑的惊人:“在摸就有问题了。”
“????”
女孩的手还按在上面,迷茫的想着她的话。
下一秒猛地弹开,戒备的看着他。
岑复屿低哑的像是被沙石重重的碾压过:“是不是又想说我变态。”
周孟夏真的气死了,不就摸了一下他的痣,反应干嘛这么大:“不是吗?”
男人闭了闭眼,强制把情绪压下去,但说的话还是惹人恼怒:“你要是调戏我一下我也会。”
!!!
他真的是绝了!
“你是在威胁我,说话小心嘛。”
岑复屿牵着她的手到座位上:“不,我那是提醒你。”
不知道女孩看到什么,眼睛突然放大,手紧紧抓着男人,语气里满是惊喜:“哎,他是最近超级火的一个歌手,重点是舞蹈超级好。”
说着还凑近男人的耳朵,压根不把他当外人,悄悄的说:“听说跳舞的人腰都特别软。”,越说语气越放肆丝毫不忌讳一旁的男人:“如果能谈个跳舞的男朋友多好,这样就能实践一下。”
女孩靠的极近,热气像小羽毛一样挠着他的心。
痒痒的。
但是嘴里却说着要找会跳舞的男人。
周孟夏兴奋过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冷飕飕的连衣服都挡不住,转脸看向一旁脸色已经一片黑的男人,心咯噔一下,惊吓的捂着嘴无措的摇头掩饰刚才说的话。
岑复屿真的气笑了,不先考虑自己,现在却说喜欢的标准是跳舞的,腰软的,语气轻飘飘的:“追你要是这种标准?”
“那哥哥今晚回去报个舞蹈班?”
周孟夏眼睛瞬间亮了,但又快速摇头,她还是怕死的。
“得了,还是喜欢这种的,但是可惜了。”
话没说完就吊着,抬手倏地勾过她的头,额头相抵,说出来的话满是要把她弄死的狠意:“哥哥腰软不软不知道,但是挺好的。”
周孟夏惊恐的看着他,用力的推开他,哆嗦的说:“这不是标准啊。”
她真的服了,欲哭无泪啊简直。
岑复屿放开她,平淡的表示:“是也没用。”
看她就像待宰的羔羊,漆黑的眼里充满的兴奋的光和浓稠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