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世（1/1）
“那珠子已经进了卫见行和罗鸣谦的肚子里了。”
“卫大哥怎么了？他受重伤了？怎么会用到无方苍珠？”
姜苏叶点点头，“是呢，差点死了，我亲自下的毒，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要杀了你！”
许季婉挥掌就朝着姜苏叶打去，被她侧身躲开了。
“你冷静点，我虽然下了毒，但用无方苍珠救他们的也是我，我可是好人。”
许季婉停下动作，冷哼一声，“好人？你们赤焰谷也有好人？”
“当然，这赤焰谷中，算得上人美心善的，非我莫属了！”
“不要脸！”
“哎，你怎么还骂人呢！”
许季婉脸一红，也觉得自己冲动了，骂人的话竟然就这样脱口而出。
两人气呼呼地坐下，半天也没人开口打破沉默。
姜苏叶坐不住了，低着头，斜着眼偷偷看了看许季婉的表情，没想到她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对上了。
“天霜仙子，今日找你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自称思羽？”
姜苏叶轻咳一声，“简单，因为我本来就是罗思羽，如假包换。”
许季婉斜睨着她，“当真？”
“没骗你。”
“那你明知自己是思羽，为何不回连山派，要在这赤焰谷当什么圣女？是齐云遮逼你的吗？”
姜苏叶将胸前的头发放到身后，看了看四周，“没人逼我。自打我记事起，我就住在这赤焰谷，就这座宫殿。前谷主封我为圣女，当我是亲生女儿，从未亏待过我，让我能在这谷里横着走。懂事以后，也告知我的身世，让我自己选择。”
许季婉很是不解，“所以，你选择了留下来？为什么？你的家人一直在寻你？罗夫人为了找你积郁成疾，日日盼着你回去。你明知道这一切，仍然选择留在赤焰谷恶事做尽？”
姜苏叶笑笑说：“我并不觉得我在作恶，再说了，身为赤焰谷圣女，你们江湖正派能容得下我？”
“你在赤焰谷长大，非你所愿。只要你肯回去，大家定然都能接受。”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能接受？你敢保证，所有人都不会嫌弃我的过往？”
许季婉肯定地说：“当然。”
“算了吧，人人都把赤焰谷的人当成是洪水猛兽，我又怎么会例外？”，姜苏叶奸笑着靠近许季婉，“他们只会嘴上接受，慢慢的、慢慢的，怕我，躲我，就像你现在这样。”
随着姜苏叶的靠近，许季婉不断地朝后躲开，试图远离她。
“哈哈哈，逗你玩的，瞧你吓的。”
许季婉心有余悸地坐直了身子。
“天霜仙子，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你请讲。”
姜苏叶跑到窗边把案上的瓶子拿过来，“你看，天霜仙子，我想取你一瓶血。就这小小的一瓶，绝不多取，我保证！”
“你拿我的血，做什么？”
“制毒啊！我很会制毒！”，姜苏叶骄傲地仰起头。
许季婉问，“血也能制毒吗？”
“当然可以，尤其是你这么特别的血。”
许季婉黯然神伤，“是啊，要不是这血，我又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你答应了吗？”
“我答应你。”
姜苏叶如愿取到了一整瓶血，开心地在离落殿里忙碌起来。
“姜苏叶！”
“哎！什么事？我在忙呢！”
说完，姜苏叶瞪大了眼睛，遭了，这带着怒气的声音，是齐云遮！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俯身行礼，“谷主！”
齐云遮怒视着她，“你取她血做什么？”
姜苏叶指指桌面的瓶瓶罐罐，“你看到了，制毒啊？我还能做什么？”
齐云遮瞥了一眼她后方，药罐里还冒着热气，正煮着什么东西，有些难闻。
他抬手捂住鼻子，“出来！”
“哦，好。”，姜苏叶跟了出去。
“来，谷主，请坐。”
“不必，你这以血制毒，打算做几次？”
姜苏叶想了想，“还没打算呢。”
齐云遮笑道：“没打算？是准备让她的血流干为止是吗？”
姜苏叶警惕地说：“怎么会呢？怎么说，也是咱们未来的谷主夫人。没了她，咱们赤焰谷可是要绝后的啊！”
说着，姜苏叶就抬袖子捂着脸演起来，像是在哭泣。
齐云遮翻了个白眼，“够了！我还没死呢。”
姜苏叶将袖子放下，“孰轻孰重，我分得清的。谷主您大可放心。”
“我放心？你不告诉我什么时候收手，要我怎么放心？”
“不超过十次，我保证！”
齐云遮怒目，“十次？”
“八次？”，姜苏叶看了看齐云遮的脸色，黑得跟个煤球似的，“那五次？”
齐云遮不语。
姜苏叶只得说道：“好了，再有两次，事不过三。”
齐云遮转身要走。
姜苏叶拉住他的衣袖，看着齐云遮的右手就要劈过来，她赶紧松开。
“谷主，不是我说。你看我不仅制毒，我说不定还能发现这玉沙之血的奥秘呢，到时候你就不用屈尊去娶天霜仙子了。你就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娶自己喜欢的女子，那多好啊。”
齐云遮打断她，“赤焰谷主只能与身负玉沙之血的女子结合，才能诞下后代，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就凭你？”
姜苏叶皱着眉，“总要试试嘛。”
齐云遮，“母亲早逝，也因着常年放血，身体虚弱。你儿时，不是没有看见，这样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
“在她诞下孩儿之前，你不许再动她。”，齐云遮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离落殿。
齐云遮走后，姜苏叶的嘴角逐渐上扬，意思是等天霜仙子生下孩子之后，她还可以接着取血？
笑着笑着姜苏叶的嘴角就垂了下来，那天霜仙子是不是也会像谷主夫人一样，年纪轻轻就丢下孩子，撒手人寰？
姜苏叶晃了晃脑袋，对着天霜仙子说自己人美心善，当真就心善了？还是制毒研究要紧。接着，姜苏叶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就盼着许季婉能早点生下孩子。
“药药，药药，快帮我拿些补血健体的药来。”
“你怎么了？哪儿流血了？”，赤药抓着姜苏叶转了好几圈，左看看右看看。
姜苏叶推开她，“不是我，是给天霜仙子送去的。”
“嗷，是她呀，她那小身板，是该好好补补。”，说着她从簸箕里随便抓了几根参，“拿去吧，这东西有用。”
姜苏叶伸手婉拒，“瞧你小气的，我要你库房里面的东西。”
赤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大方，库房里的东西用得着你来要吗？谷主早就命人给她送过去了，还轮得到你？”
“啊？都送去了？”
“是，每日的吃食，汤药都是精心调制的，你就别操心了。”
姜苏叶暗自想着，那可好了，应该很快能怀上孩子。最多明年，她就可以……
赤药碰了碰她的胳膊，“你傻乐什么呢？”
姜苏叶笑着说；“没什么，我去云梦宫看看她，我走了。”
赤药撒气地晾晒着药材，想着没心没肺的姜苏叶，她就来气。
姜苏叶提着仿版水晶白酥到云梦宫的时候，恰好齐云遮在陪许季婉用膳。
她靠在柱子旁悄悄看着。
齐云遮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在许季婉的碗里，见她嫌恶地将碗推开。齐云遮没有生气，又夹了几片酸笋过去，许季婉没有再推开。
姜苏叶心里乐呵呵的，看来已经怀上了。不爱荤腥，爱吃酸，赤枫的夫人怀上孩子前，就是这般。
“躲在那儿做什么？”
虽然齐云遮没有回头，但这冷淡的语气，显然是在对她说话。
“咳咳。”，姜苏叶假意咳了几嗓子，“我看你们在亲热，不好意思打搅你们。”
“胡说什么，就是正常用膳。”，许季婉羞红了脸反驳道。
姜苏叶笑得一脸灿烂，“好好好，正常用膳。那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可以！”
“不行！”
两人同时出声，很明显，说不行的就是齐云遮。
“我又不做什么，谷主这么紧张。”
“让苏叶一起吧。”，许季婉看着齐云遮说道。她巴不得姜苏叶留在这里，和齐云遮待在一起，让她周身不适。他的温柔细致，着实让人有些意乱。
齐云遮没有反应，姜苏叶自顾自地坐下，“那我就坐这里了。”
不久，许季婉不自在地动了动，“苏叶，可是我身上有什么？”
姜苏叶自打坐下以后，就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把菜塞进嘴里的时候，眼睛不带挪开的。
“哈哈哈，没什么。”
齐云遮看了看姜苏叶，见她笑得开心，神色有些不悦。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
几日后，姜苏叶提着一对老虎布偶去了上炎宫。
“你来做什么？”
齐云遮正在练功打坐，虽闭着眼，但也知道是姜苏叶到了。
她的脚步声，总是蹦蹦跶跶的。
“谷主，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齐云遮睁开眼，看姜苏叶两手背在身后，“什么？”
“哒哒！小老虎。”，姜苏叶献宝似的拿出一对老虎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