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剁鸡(1/1)
拓跋观音女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麻,原本魅意横生的嗓音如今变得干巴巴。
“七、七郎,你拿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
刘七郎拿着东西步步逼近,笑容在喜蜡的烛光摇曳下,愈加狰狞恐怖。
“你躲什么?这可有意思了,乖一点,为夫不会弄疼你的。”
拓跋观音女瞳孔震动,背后已经退无可退,紧紧贴在床头上。
“那什么,七郎,你穿这么多做什么,是有什么心事吗?”
刘七郎闻言果然停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个精光。
“娘子你也快脱啊!”
刘七郎都有些急不可耐了,未出阁的处子身上的肌肤最为娇嫩了。
这马鞭甩在白皙的玉肌上,定能绽放出这世间最美丽的花朵。
对上那近乎痴迷病态的面容,拓跋观音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抓紧胸前的衣襟,颤抖着声音问:
“七郎,你之前那些妻子,都是怎么死的?”
“她们吗?”刘七郎仿佛回忆起什么画面,愈加兴奋道:“她们都太没用了,根本承受不住我的爱意。我都还没玩过瘾呢,人就没了。”
“但是公主你不一样,我听说草原上的女子体质都很好,你一定不会像她们那样轻易死掉的。”
拓跋观音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泪不自觉落下。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千里迢迢来大池和亲,居然搞到这种变态当夫君?
她还不如继续留在契夷当她的郡主算了,贪图那个公主名头能有什么用。
现在好了吧,这个死变态竟然要弄死自己。
有事吗?她还是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啊。还没享受过几个男人呢,怎么能就这么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
那南风茶苑的越弘化的小手,她都还没摸上呢。
不行,绝对不能死在这个变态手上!
刘七郎见她迟迟不脱衣服,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
“娘子,为夫来服侍你!”
“滚呐,死变态!!!”拓跋观音女见他像条恶心的肉虫扑过来,整个人吓得失了神。慌乱间从怀里抽出匕首,往他身下处一砍。
“啊——”
温热的血液随着这声嚎叫喷了拓跋观音女一身,胡乱抹开沾在眼皮处的血后,她这才看清自己剁下来个什么玩意儿。
刘七郎痛喊出那声之后,就已经疼晕过去。
拓跋观音女握着那把匕首呆坐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她不是故意要剁掉的,她只是太害怕了随手一挥。
怎么办?她这辈子还能有夫妻生活吗?
没等她想明白,新房的门突然被人猛然推开。
刘七郎的贴身侍女听到他响彻天际的惨叫声后,冲了进来。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全是血。
侍女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尖叫着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到了宴席上。
“不好啦,来人啊!七公子他、他他被新娘子给杀死了!”
原本一派喜气觥筹交错的宴席,突然鸦雀无声。
刚刚成为春夫人的春姨娘猛然起身,将身前桌上的碗筷带落一地。
“什么?你这个小妮子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的七郎,她的心肝,今天可是他的大喜之日。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侍女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哭,啜泣着将刚刚亲眼所见的画面说了出来。
“春姨娘,您快去把新娘子抓起来吧,是她杀了我们七公子!”
慕蓁蓁头一回参加大池的婚宴,若不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她根本没心思来掺和这刘相家的闹剧。
一想到小皇帝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跟池璟晔心中都无比沉重。
粘贴告示也有一天的时间了,来毛遂自荐的人不要太多,但却没有几个是靠谱的。
一整天下来,皇宫里关了不少到处骗人的江湖术士和庸医。
两人不免也将希望寄托在这冲喜上,难道钦天监所言真的是救醒小皇帝的唯一方法?
本来两人还准备喝完喜酒即刻进宫,见见冲喜效果。没想到,竟然出了大喜之日新娘子杀夫这一出!
钦天监尤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心里窃喜。若是因为这件事,没能让皇上醒来,那可怪不得自己无能了。
他即刻跳出来大喊,“坏了!不能见血!血光之灾这这这可怎么办啊,王爷、刘相这可怎么是好?”
摄政王面寒如霜,不顾旁人的劝阻径直抓起地上的女人。
“带路!本王要去查看案情。”
慕蓁蓁按捺不住好奇,连忙也跟了上去。其余宾客不是不想跟上,实在是没勇气跟刘相作对。
新婚夜新娘子怒砍新郎,这可是百闻难得一见的新奇事。要是能亲眼目睹就好了,好羡慕摄政王和王妃啊。
那边,池璟晔几人一路小跑,很快来到了新房。
以为痛失爱子的春夫人直接推开众人,第一个冲了进去。
进去看到拓跋观音女手持匕首,满身是血的样子,顿时炸了。
“贱人,你敢动我儿,我杀了你!”
看到猛然扑过来的春夫人,拓跋观音女这才反应过来,将手中的匕首丢掉。
一头秀丽的乌发已经被发狂的春夫人扯住,拓跋观音女疼得立马掉了眼泪。
“放开我,好疼!你这个毒妇,本公主可是契夷来的和亲公主,你竟敢这样对我!”
春夫人不管不顾,单手扯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就往她脸上抓去。
拓跋观音女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仗着自己身材高大,拳头立马招呼到春夫人身上。
春夫人打也打不过,最后只能退出来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家门不幸,居然娶了你这么个谋害夫君的毒妇进门!老天爷啊,你要是有眼你就一道雷下来劈死她吧。”
“娘……疼……”一声微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春夫人立马闭上嘴,冲到了床前。
“我儿,你还活着?谢天谢地、谢谢王母娘娘玉皇大帝,我的心肝,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总不会是那毒妇的血吧?”
春夫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这种事之前并非没有过。那前头十八个儿媳妇,不就是这样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