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高衙内之死 -最后保命符没了（1/1）
经过一天的勘察，尸体被运回开封府，由于有特殊的保护，痕迹都在。
晚间张叔夜、赵鼎和师爷白策等着曹晟过来。
“早上刚见过晟，明府这么快又叫晟来是为何呢？”曹晟笑着从外面进来道。
曹晟与赵鼎、白策见礼完毕。
“你看看，还笑得出来，本府说了没有用。”张叔夜递来徽宗手谕道：“官家手谕不许你再参与此案，还说这案子影响过大，尽快结案。这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懂了吧？这有官家护着，他高俅找个人就能顶罪。这事你是搞出来的，这百姓无法安抚，你要搞不定，别怪本府把你的爪牙全给你法办了。”张叔夜恶狠狠的威胁道。
“明府息怒，”曹晟看看手谕，这是他没有计算到的，老丈人这么一发话，高俅就有恃无恐了，找个人认罪就行，张叔夜还是个好官，否则有人交差他也是可以向百姓交代的，公开处斩，就可以压住大部分了，前提是曹晟不参与。曹晟思考着。
“怎么才能让官家不管呢？或者公事公办呢？”曹晟自言自语道。
“手谕？”白策也自言自语道。
曹晟眼前一亮，说道：“白师爷大才，现在月俸几何啊？可有抱负更上一层楼啊？”
“曹晟，你过分了，先说正事。”赵鼎怒道。
“哈哈，玩笑玩笑，赵兄不必当真。”曹晟尴尬的笑道：“白先生到是提醒我了，明府，宣旨时有其他人在场吗？”
“有啊，我家仆从，我们三个，还有唐杰。”赵鼎不解的道。
“那就好，人多就好，绝了。”曹晟和白策相视同时说道。
“交给我吧，赵兄，我觉得你明天应该在之前高衙内犯案的地方广发消息，要知情者来报案，你就在开封府门口等待，这样可能有收获。”曹晟说完告辞而去。
“你这竖子，老夫保留参你抗旨之嫌，”张叔夜后面说道。
“晟不怕，你是君子。”曹晟远处答道。
——
曹府。
此时曹晟在书房坐着，什么也没干，他在等一个人，一个重要的人。
“禀少主，秦桧秦学政求见。”亲卫报道。终于到了，曹晟大喜，飞奔出迎，看到秦桧的身影大呼道：“会之晟等你多时了。”
“有劳驸马久等，桧之错。”秦桧躬身拜道。
“会之能来帮晟，晟喜不自胜，来，会之，请入内再叙。”曹晟拉着秦桧的手，走入厅内。
一个张叔夜嘴中的奸臣和曾经历史上的奸臣在共同谋划着高氏父子，这次曹晟自认为是天衣无缝，独没想到老丈人的一句话，可以让高俅理直气壮的歪曲事实，这让曹晟不敢再小看古人和古人的权谋变化，所以人才招揽依然是重中之重。
——
大宋政和7年12月4日晨。
大宋皇城宣德门下，千余学子跪于门下，请求面见陛下。
言：高家父子横行东京十数年，残害女子和孩童，行为令人发指。皇帝陛下去诏令驸马都尉曹晟不许参与，公然包庇高俅父子，为此太学生陈东并千余太学生请命。要求皇帝陛下收回成命，严查高炳恶行及高俅之罪，给大宋子民一个交代。还百大宋姓一份清宁。
“放肆，这是何人传出朕的手谕？”徽宗大怒。
“这驸马、太尉、和张叔夜都有嫌疑，咱家这就去查。”梁师成道。
“陛下，咱家问过传旨太监，驸马曹晟不知道这事，太尉应该也没有嫌疑。”田俊说道。
“为何？”徽宗问道。
“这事传出对太尉不利，自不会宣扬。而驸马一直不知道此事，这时间上对不上，而且传旨太监传旨时未清场，现场有唐杰、赵鼎、张叔夜和家中仆从。”田俊说完退下，不再言语。
“那就难查了。”梁师成自言自语道。
“那怎么办？你叫朕怎么办？”徽宗这一口怒气全撒在老梁身上了。
不一会儿，蔡京和御史中丞邓洵武一块来见。徽宗此时很是烦躁，但是二位大员一起来了，在他不是昏君的情况下，还是硬着头皮召见。
“臣拜见陛下。”二人拜道。
“免礼，二位爱卿，前来见朕，所谓何事？”徽宗问道。
“陛下，这太学学子在宣德门外求见陛下，陛下这是.......”邓洵武问道。
“唉，这事.....朕都不知道怎么说？”徽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东京人人都在谈论此事，陛下不该掺和此事啊，民意在此，陛下，皇家声名重要啊。何况这高炳很是该死，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言他爹爹是官家宠臣。官家这么一插手，就坐实了这一点，于官家不利、于皇家不利、于大宋不利啊。”蔡京慢慢的说道。
“爱卿所言极是，朕也很是后悔如此，晟儿昨日曾言过此点，唉，是朕心软，造成这等局面，爱卿觉得现在应该如何？”徽宗有些懊悔道。蔡京的话他还是听的，这个首相的威望还是有的。
“子常，你去处理吧，言官家昨日发旨之前不知实情，得知此事昨日已重新传旨令开封府严查。”蔡京吩咐道。
说完二人退去。
——
开封府随后把徽宗圣旨抄录张贴府衙门前，赵鼎坐在门口接待告状者，下午竟有受害者家眷千余人，看到现场作证者不计其数。
开封大堂。
“高炳，还不招认？”张叔夜大声喝道。听着一声喊，已经关了几天的高炳也听说事败，顿时脸露惊恐之色，下面已有液体流出。
“张叔夜，你想如何？吓得犬子承认吗？这事另有其人，本太尉已查明，带富安。”高俅说道。
“富安，他一介地痞泼才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做成这事？太尉大人你是不是昨天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大门夹了脑袋？”张叔夜讥讽道。
“你信不信，他也是主谋。”高俅不理睬张叔夜的讥讽，淡淡的说道。
“好，那就带富安。”
“富安。我来问你，里面总共几个人？几男几女？”张叔夜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
“张府，你不要总是吓人，这样......”唐杰觉得这样富安会被吓着，露出破绽。
“住嘴，本府审案，由的你来教，大宋律规定如何审案了吗？你心虚什么？你几次三番干扰本官，来人，掌嘴两下。”张叔夜现在属于暴走状态，这种讼棍的存在，才造成这么多的真凶逃出法外，也许是曹晟那天言辞刺激了他，明知有罪，却不作为......
“张叔夜，你怎么敢如此？”高俅厉声喝道。
“高俅，这里是开封府，不是你的太尉府，白虎节堂，你再敢咆哮公堂，我逐你出去，有能耐你去官家那告我去，没能耐就给我闭嘴。”张叔夜指着高俅大喝道。
“你......”高俅听了这话，很是无奈，只能住口。
“说。”张叔夜也不跟高俅纠缠，对着富安喝道：“高家二位建立者已招供，你若证词不一样，就是作伪证，是为同罪，师爷，同罪何刑？”
“按实刑是凌迟处死或者五马分尸，我朝比较宽仁，退一步腰斩。”白策大声说道。
“我招，我招。”富安慌忙说道。
“富安，你敢。”高俅起身喝道。
“来人，高俅当场威胁犯人，赵鼎，带人打出去。”张叔夜大声发令到，到现在在气氛的烘托下，开封府差人也在亢奋状态，在赵鼎的带领下，竟真的把高俅打将出去。门外侍卫想要动手，看着大内侍卫在门口戒严，皆不敢动。
高俅恨恨的看着开封府大门，这时开封府大门打开，衙役吆喝道，鉴于官家圣旨，现在本案开放审理，百姓可线外观看，不得喧哗。
高俅脑袋轰的一声，完了，这样做就是官家放弃参与了，顿时往后一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