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李靠登门磕头道歉(1/1)
灵介竹因为忙于公务就不在府里,府里的两个女人,一个在房间里睡觉,一个在外面去人家家里串门。
施雪见到君墨囊后又开始变得病病洋洋的了。她常想如果要是在认识灵介竹之前认识君墨囊该有多好呀。
可惜世上还有那么多如果。施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呻吟着。
房间里的丫鬟翠冬一直守着她,哪里也不敢去。施雪也不愿意去看大夫。
另一个颜蕊心宽体胖,爱玩,爱笑,爱串门,见人总是三分笑。
因为府里主事的都不在,所以这些丫鬟和小厮也很懒散。都聚在一起讨论主人家的事情。
甲小厮神秘兮兮地对一众人道:“我跟你们说啊,昨晚我经过二夫人房间时,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
乙丫鬟拍打了他一下微怒道:“你要死啊,敢偷听主子的事?”
“是啊,你听到了什么?快告诉我们。”一群七八个人在拥挤在一起问道。
其实是蛮大的后花园里,几个人坐在花边假石上议论着灵家人的是是非非。
甲小厮嘿嘿一笑。道:“我听到她在喊君墨囊的名字。还发出那种声音,唔~”最后还模仿声音亲嘴的动作,“嘬~”
丙丫鬟也附和道:“是呀是呀,今午饭的时候,二夫人一直盯着君公子看,君公子搭都不搭理她。”
这时灵湘、灵稀、君墨囊回来之后,看到前门庭院里一个下人都没有,灵湘觉得很奇怪,同时很愤怒,大吼一声道:“人呢?怎么前院里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午睡,就是出去玩了。有什么好吼的?”灵稀不以为然,认为他有些大惊小怪,发得火也莫名其妙。
“平时倒是没什么,但今日有贵客在,怎么可以这样呢?让人家怎么看我们没有严格的规矩?”灵湘再次摆出说教人的语气道。
君墨囊和久穆对视了一眼后,君墨囊看着灵稀和灵湘道:“或许灵稀说得对,这个时候他们不是睡觉,就是出去玩了。好了,我们进里面吧。”
四个人进入正堂屋时,在后院里说是非的几个小厮丫鬟来到了前院,看到灵湘他们进正堂时,几个人开始忙着送茶,倒水去了。
灵湘看到进来一两个下人,眼光冒火问道:“你们刚才去了哪里?我那么大声你们都没听到?还有二夫人了?她怎么不管管你们?啊?说!”一连串的问题压得两个丫鬟不敢吱声。
“二夫人在睡觉。”一个丫鬟颤抖地回答道。
“怎么啦?她身体不舒服吗?生病了吗?”灵湘又问了一大堆。
“哼!我看啊,是某人得了相思病了,需要某人去慰籍一番。”灵稀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还赶快把灵老爷叫回来?以慰二夫人的相思之苦?”君墨囊故意顺嘴说道。
“少爷,小姐,李员外带着李靠进来了,进来的还有镇里的几个长老和一些商业老板。”
“哦?他们来干什么?走,出去看看。”灵湘看向君墨囊几人眉头皱紧得问道。
前院内,只见李牟带着一伙人压着李靠跪在青石砖地面上。
李靠一身酱紫色长袍拉长着脸不服气地被人按压着。本来就长着一张长脸,这样一来,脸更长更臭了。
“你们在做什么?”灵湘一到就怒问道。
灵湘的后面还跟着君墨囊和久穆,最后才是灵稀。
众人见此四人如同仙外飞仙,气质绝佳,特别是君墨囊,一身黑墨色黑金长袍,俊朗飘逸,玉树临风,气质卓越,站在那里只感到冷风袭来。
在灵仙镇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怎么会见过如此如仙人的人物啊。
李牟和来的一些长老,商业老板,都惊呆了,都眼神疑惑而陌生的看着君墨囊。
久穆看到他们还不下跪,正欲发火时,君墨囊朝他使了下眼神。
久穆乖乖站着不动,但是他决不允许他们向君墨囊靠近。
“你们大张旗鼓地来一帮人干什么?”灵介暴怒问道。
李牟看了半天没看到灵介竹,便不屑和小辈说什么。于是止高气扬的语气问道:“你们父亲呢?怎么不在府里?”说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靠,继续说道,“我可是来给他灵介竹下跪道歉来了。”
李牟身体肥胖,头大脖子短,说话稍微有些喘气。
“我父亲不在……”灵湘刚说了一半,只听到府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老爷和夫人都到了。”
那些跟着李牟来的人,互相之间谈论着,一听到灵介竹回来了,立即全都向门外看去。
只见灵介竹拉着颜蕊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一看眼前的形势,他就知道是李牟这个老痞夫出的主意,凭他大儿子的样,也决不有头脑的人。
“李牟,你带着这么多人到我家,是为了看你儿子的笑话?还是为了看我丫头的笑话?我们没去告你们算是客气了,你还怂恿他们来为你做证,是吗?”颜蕊哔哩叭啦一顿说道。
“嗨,你这个妇人,说话好没道理?”一个年长一些,身穿灰色长袍精瘦的老人,实在看不惯颜蕊的的态度,只听到他继续说道,“本来事情因你们家而起,可是下跪认错的却是李员外和他的儿子。”
听到他们如此说,颜蕊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双手叉腰,脸极为难看,怒骂道:“我们让他儿子把我丫头往死里打了吗?丫头说要取消婚配,你们答应就是了,为何要把人打得差点死掉?”
灵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吵得人头疼。刚好想独自离开时,却不想回身速度太快,脚步没踩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嘭”
“哎呀,稀儿。”离他最近的君墨囊回身望去,惊讶的叫道。
君墨囊立即抱起灵稀往灵稀住处跑去,身后跟着久穆。
颜蕊,灵介竹见灵稀摔了一跤就晕了过去,俩人疑惑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灵介竹对李牟说道:“你也看到了,稀儿身体越来越差了,走着走着都能摔倒,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要让你儿子跪,那就让你儿子跪着吧。”
灵介竹牵起颜蕊的手往灵稀住处走去。一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嘻笑打骂的声音。
灵介竹和颜蕊相视一笑,进屋正看到君墨囊在给她清洗擦破皮的额头。
久穆在旁边端着药水,君墨囊洗清伤口,再敷药,然后再用白纱布把整个额头连后脑勺都包扎起来。
“这是干嘛吗?就一个破皮,还弄得这么夸张?赶紧拆了,难看死了。”灵稀摸着包得厚厚的额头,小嘴翘着不悦道。
颜蕊看着笑道:“就这样包着,夸张什么?本来就是磕破了头。”
“娘~”灵稀撒娇的口吻道,“磕破头和磕破皮能是一样吗?”
“好了,现在他们还在院子里呢,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弄?让李靠就这么跪着?”君墨囊一下子严肃起来,神情凝重的问他们道。
灵介竹思考片刻,然后很无奈的叹气懊悔道:“哎,当初我怎么就昏了头,让他们配婚了呢?”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关键解决眼前的事。”君墨囊一脸黑线道。
“哎呀,不好了,李靠少爷一直磕头把血都磕出来了,老爷,夫人,他们都吵着让你们过去呢。”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边喊边叫道。
“嗯?他们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了。”灵介竹愤怒骂道。
“稀儿,快躺好。”颜蕊突然语调悲泣的喊道,“哎呀,我的稀儿你怎么了吗?”
说着还故意把灵稀压进被子里,继续哭说道:“上次你悲打昏迷好多天才醒来,没想到如今却因为摔倒又晕过去了。”
颜蕊的声泪俱下的画面,倒真像那么一回事的。
“走,老爷。我们去前面,看他们怎么收场?”颜蕊对灵介竹说道。
君墨囊怕人家发现灵稀装病,就故意破了她的脉流。
渐渐地灵稀眼皮直打架,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君墨囊叫了一个丫鬟照顾她,自己和久穆也跟着灵介竹夫妇一起去了前院。
李靠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对不起,求灵稀妹妹原谅。”
磕一个说一句,看起来真的好诚恳,可是最终没有提到同意退婚一说。
颜蕊见他这么会演,于是大哭喊道:“哎~呀!我的稀儿呀,你让娘我怎么活呀。”说着直接坐到地上大哭特哭起来。
见颜蕊如此样子,灵湘心里一惊,问道:“稀儿怎么啦?娘,稀儿究竟怎么啦?”
看向灵介竹也是一副悲伤的样子,君墨囊表情是沉重,久穆无表情。
君墨囊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唉叹道:“她本不可以受刺激,哪怕小小的摔一跤,也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灵湘看君墨囊说得如此认真,便信以为真,加上母亲颜蕊的样子,他更相信了。
可是这样一来把李牟他们弄懵了,这头还要不要再磕呢?
“不,他这样子说,我们又没看见,谁知道是真是假?”一个三十出头长相普通的男人提出疑问道。
李牟却不说一句话,其它的话都让他们去说。他就当看戏一样的看着。
君墨囊眼神冷冽地看向他,像把刀子直戳入他的眼睛。
李牟莫名的颤抖了一下,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神这么恐怖过。
“爹!”李靠扭头顶着额头的血看向李牟,问道:“还要跪吗?”
“啊?”李牟回过神来,眼神懵呆的看着李靠,后来突然想起来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们当然要磕到他们原谅为止呀,儿子继续……”李牟究竟想什么没人知道。
“走,我们去看看他丫头是不是如他们说得那么严重?”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有些懦雅的男人说道。
“对,看不到真相,我们不相信。”那个年长的老人附和道。
一群男人就准备往内院住宅里走,但被久穆拿剑拦住了。
久穆的剑一直随身配带,但平时不怎么使用就忘了剑的存在了。
剑身薄如蚕翼,剑长一米,剑刃闪着寒光,锋利无比。
灵介竹看到他们如此不顾女儿的名声,气得暴怒道:“你们,你们居然就这么到我闺女房里去?你们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我们都是长辈,能有什么事?”年长的老头又说道。
“长辈也不行,走走走,全都回去。”灵介竹恼怒得下了逐客令。
李牟看着君墨囊和久穆半天了,总觉得这俩人身份不一定般,但又不知道具体什么身份。
“那我们不能进去,他们怎么可以进去?他们不是男人吗?”李牟指着君墨囊和久穆问灵介竹道。
君墨囊眉头皱了皱,很不习惯被人指着,没有人敢这么指着他,这是在找死!
许久没有出声的灵湘,看到李牟他们如此咄咄逼人,一下子挡在君墨囊的面前,面对着李牟父子他们道:“这位是临界雪山来的神医,”然后指着久穆继续说道,“他是他的属下。”最后眼神恨恨地瞪向他们,问道:“可你们呢?我妹子可是这位神医救过来的。”
“好,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去看。”灵介竹见这样下去,到天黑也走不了啊。
“那只能这样了,不如让王长老去。”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年长的老人被人推了出来。
老人看着还算慈眉善目的,一头灰白的长发半梳髻于头顶中央。紫铜冠包着。
久穆收回剑插入剑鞘,冷漠着一张脸站着。
君墨囊看到他们身后还在跪着的李靠时,冷言冷语地对李牟道:“赶紧也让你儿子不要磕了,再磕下去就怕你要失去这个儿子了。”
“你们选好了?那我们就进去吧,灵稀现在还昏迷着。”君墨囊率先走在前面,灵湘,灵介竹,颜蕊,久穆还有那个王长老一起在后跟着。
剩下的李牟父子和一干人群只能等着,关键也没人请他们入正堂坐坐。
李牟用锦帕摖式着李靠额头上的血,眼里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