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除夕守岁（1/1）
一室暖意，温馨和煦，我靠在李东煦怀中，低低的说着话：
“煦哥，家中有喜事真好，欣欣向荣这兆，对了，煦哥，我告诉你个秘密。”
“秘密？姗儿又有梦境？”
“不是，嘻嘻，这次煦哥猜错了，是金平姐，便宜李泽了，金平姐还是姑娘身子呢，她冲喜的那个男人成亲时就已经病入膏肓了，成亲十几天基本是有出气没进气，更别提圆房了。”
李东煦浅浅一笑，将我抱得紧了些，低声道：
“李泽是真有福气了，没准金平还能给他生个儿子或是女儿呢，这都是我媳妇的功劳，等李泽成了亲定是要好好来感谢大少夫人的；唉……为夫就苦了，还要再等上几个月才能亲近媳妇。”
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惹得李东煦心口一暖，自是没放过我娇艳欲滴的红唇……
雪下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
除夕夜，大年三十，除旧迎新，李家满院张灯结彩，时不时的还能听到爆竹声。
花厅内，又是摆着两桌，由主至仆个个面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每个人都新衣新气象，神采奕奕。
花厅外，雪花纷飞，常言道，瑞雪兆丰年。
李世国只觉得这场雪下得好，下得妙，举杯第一句话就是期盼来年能是个丰收年。
这是我在李家过得第一个新年，环视着众人高兴的笑容，心中欣慰不已，此情此景正是我这半年来一点一滴操持出来的。
目光落在李泽身上，不觉笑意展在脸上，今日的李泽可是春风满面，笑得合不拢嘴，穿得正是那件黑色精棉藏蓝色提花滚边配得银丝的衣服，李妈妈所言不错。
因着我身子太沉，吃过年夜饭，便早早的回去歇息了，守岁定是不能得，李东煦送我回了东侧院，在我催促下又回去陪长辈们热闹了。
金平与李妈妈进来时，我笑道：
“李妈妈，大年夜，我这里无事，您去吧，儿子都在家，水姑嫂子也有身子，这么多年了，您也是第一次过团圆年吧，我这有金平姐守着呢，别和我说不，快去。”
李妈妈眼眶微红，只福身一礼，笑着快步出去了。
金平瞧着李妈妈的背影，眼中也是泛着酸意，轻声道：
“表姐这些年，正如大少夫人所言，真的是第一个团圆年，都您赏赐的，奴婢代表姐谢谢您的善心。”
“呵呵，只代李妈妈谢我？你自己就不谢我了？我可瞧得真真的，李泽身上那件衣裳可不是年下发得，是谁制的呢？好生奇怪，难不成是李泽自个花银子买得？唉~~那可真是有银子没处花了，身边没个人约束真是不行的。”
“大少夫人，您又打趣奴婢，那，那衣裳是奴婢制得。”
“哈哈，还说不嫁人家呢，一件衣裳要制，就我娘那手艺也要一个月，你日日在我身边做活，就那么点空闲时间，这衣裳怕是要做上几个月了吧。”
“没有，没有，奴婢，奴婢就做了两个多月，就想着等新年送给他的。”
“金平姐，若是没出那档子事，你要如何送？以何名目送？他可会收？”
“会的，是他要奴婢做得，他与奴婢一同进府的，自是相熟，平日里还能说得上几句话；早些时候大少夫人还没定下规矩发秋衣和冬衣，他便与奴婢提过，他买料子让奴婢给他做身衣裳，他当时还说给些银子做酬劳的；那衣裳料子确是他拿给奴婢的，您是知道的，奴婢哪里来的那么好的料子。”
“啊？还有这回事？那是不是还有后来啊？”
“后来，家中发了秋衣，他便不让奴婢做了，只道那料子就送奴婢了，还给了奴婢二两银子，奴婢没要，只想着帮他把衣裳做完。”
“呦~~金平姐，李泽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再加料子，怕是买件成衣都用不了吧，这李泽还真是个有心的，呵呵，嗯？不对啊，这哪里是有心的，这，这分明是有心眼啊，怕是他早就有此意了吧。”
“啊？大少夫人？您是说……”
“对，我估摸着他啊早就相中你了，什么一同进府的情谊，咱们家针线活好的可不只你一个，且你还在我身边忙着，哪来的那么多空闲时间，我看分明就是他心有所图，呵呵，这个李泽，岁数大就是心眼多，得了，这才是真真的郎情妾意。”
“不会吧，大少夫人，他，他真的是对奴婢早就有意？”
“哎呀，金平姐，虽然你年长我许多，可是这李泽的岁数比咱们可是要大上许多，经历的事也多，日后成了亲你问他便是，就说是我说的，定是错不了；我且问你，你是从何时对他心生情意的？”
“奴婢，奴婢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以前在家中洒扫前院后院倒是都有接触，好像也没那心思；可后来奴婢伺候在大少夫人身边，他又做了管家，这接触又多了些，可能就是从哪时起，才生出了些心思。”
“那做衣裳也是从哪里起得？”
“衣裳是在大少夫人与大少爷未成亲前就许下的。”
“这就奇怪了，我瞧着可是冬衣，这大夏天的做冬衣？”
“啊？是啊，当时他是说让奴婢冬衣，对啊，大夏天的做啥冬衣啊？”
“哈哈哈，金平姐，你可真是可爱得紧，竟没有想过；好了，好了，别想这些了，事已定下，以后好好过日子便可，一会煦哥回来了，你也别守夜了，想着今晚大家伙定是会热闹守岁，我放了你的假，去寻他好好说说话；这人啊，做友人，做亲人，都是好的，可唯有这夫妻情，关上门过日子，冷暖自知，外人是无法了解得，你二人现下身份不同了，相处起来不再似亲似友，他这为人夫的脾性，怕是我们外人就无法帮衬你，别拘着，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自是守礼，无碍的。”
“那，那怎么成，大少夫人身边怎可无人，若是有个有什么事，只大少爷在，怕是不行的，奴婢不去，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
“咦？金平姐，你还怕我有事不成？”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奴婢失言了，这大过年的，说了些什么浑话，大少夫人莫怪，奴婢知错了。”
“呵呵，听我的话，去吧，我就不怪你，若是不去，我就要罚你去。”
金平面上终是露出了羞赧之色，我这说了会话，着实有些困倦，金忙扶着我躺下，微微闭目。
朦胧间听得李东煦回来，当他洗漱后躺到我身边时，一股淡淡的酒香飘至鼻尖，我闭着眼睛，喃喃道：
“煦哥，我准了金平姐的假，让她去寻李泽一同守岁；又许了李妈妈去同儿子们过年；夜间无人，只有你了。”
“嗯，我已知晓了，姗儿安心睡便是，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最是安心，便沉沉睡去……
“娘亲，新年好！”
脆生生的两个娃娃音响起，我笑的甜美慈爱，下意识的应着：
“明儿，亮儿，新年好啊。”
“娘亲，您是同意我们的名字了吗？嘻嘻，娘亲，您真好！娘亲，等明年我们要与娘亲和爹爹一同守岁。”
“好，咱们一同守岁，还有爷爷，三爷爷，干爷爷，全李府的人都要一同守岁。”
“娘亲，您保重身体，别再受累，我们兄弟会心疼娘亲的，我们爱娘亲不比爹爹少的。”
“娘亲晓得，听干爷爷说上次就多亏得你们，要不然娘亲怕是要受罪了，娘亲的亲亲宝贝们，让娘亲亲一下。”
“娘亲，您现在是亲不到的，马上您就能亲到了，娘亲，您要代我们给爹爹问好，要告诉爹爹，我们都很听爹爹的话，我们都是孝顺的孩子，我们定会比叔父聪明的。”
我不禁笑出声来，嘴里还应着好，耳边却听到李东煦轻轻唤着我：
“姗儿，姗儿，可是醒了？”
我睡眼惺松睁开眼睛，看到李东煦俊美的面庞，如黑宝石般明亮的眸子，清晰的将我的面容映入眼中，心中泛着蜜，甜甜的化都化不开，柔柔一笑，声音里都透出甜美：
“相公，新年好。”
“媳妇，新年好。”
李东煦见我明媚的笑颜，心中也生着暖意，唇轻轻的覆上，缱绻缠绵片刻方才放开我。
微微平复着喘息，娇嗔道：
“一大早就闹我，都是当爹的人了，还如此孟浪，没得让孩子们笑话。”
“有何可笑话的，若是没有我这个当爹的孟浪之举，怎会有他们这整日里在你肚子里闹腾，刚刚我还能感觉到他们在你肚子里动来动去的，没个老实。”
我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含笑的瞪了他一眼：
“煦哥，他们能听懂的，刚刚还要我代他们问爹爹新年好呢，让我告诉爹爹，他们都很听爹爹的话，他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对了，呵呵，他们还说，他定会比叔父聪明的，不让爹爹费心劳力的教导。”
李东煦眼中放出了光芒，语调甚是欢快：
“姗儿，真的吗？他们真的问我好了？他们真的听到我说话了？不只我还有南贵那个傻样子都晓得，哈哈，我的孩儿们就是聪明，都是伶俐的，真好，真好。”
说着话缓缓将头俯下，冲着圆滚滚的肚子，声音极为轻柔的说道：
“爹的好孩子们，新年好，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