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我们俩（1/1）
考试前一个多星期，没有特别的日子来临。
依旧是朝六晚十的日子。
虽然只是一次月考，但也要重视。
毕竟每一次考试都是在为高考沉淀。
周二上午，自习课快上课前。
温婉拿着苏雨给她的小本子，问苏雨今天的语文作业是什么。
“复习资料79页第二题，还有153页第一题语言文字运用。”
“OK。”
考试还有一个半星期，班里的同学还是和平常一样，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上学这么多年，考试的次数数不胜数，都习惯了。
要是问苏雨考试紧张不紧张，苏雨绝对会说“有什么好紧张的，无所谓”。
若是在以前，考试发试卷时，苏雨可能会心跳加速，现在没有一点感觉。
平时好好上课，考试前好好复习，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结果如何要自己承担。
作为语文课代表，苏雨的语文成绩还是可以的，高中考试没有低于一百分以下。
语文不会很拉分，但也不好提分。
最担心的就是数学，和别人拉开分数的也主要是数学。
但数学又是好提分的，有一些做题方法是固定思维，所以数学多做题是有用的。
而英语，最重要的就是单词了，单词是最基本的。
英语题目做题也是有技巧的，英语老师也放过相关的视频。
众所周知，做完形填空时要依据上下文进行选择。
而理综在苏雨看来可以多做题，但最重要的是还是多记。
考试时间确定后就会告诉同学，但往往到考试前一天才紧张起来。
又一个星期二过去，距离考试还有一天。
她们学校总是把考试安排在周四周五，然后周六老师讲试卷，周日出成绩。
周三那天，是一个日历上没有标明的节日——万圣节，不是中国的传统节日。
之前英语书上就有一篇关于万圣节的故事。
不给糖就捣蛋。
早两天开始，学校门口的小商店就摆出了各种糖进行售卖。
周三中午，王强拿了阿尔卑斯棒棒糖进了班，一一发给班里同学。
是苏雨喜欢的原味。
“吃了糖明天好好考试啊！”
“好！”
“谢谢强哥的糖，明天一定好好考！”体育课代表王磊笑的肆意。
班里欢乐起来，冲散了一点紧张感。
这几天，苏雨四人除了周日的时候聚一起复习之外，其他时间也是草草吃完饭就回了班级。
学校期中期末考试名次靠前会有奖励，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只是几百块钱，但凭借自己的学习得到的奖励，总会有一种强烈的成就感。
这个周三是一个有点甜的周三，但它依旧不留情面，没为任何人改变。
周四如期到来。
刚从睡梦中醒来时，不想起，只觉得困；但当你起来后，片刻时间便不困了。
这是苏雨这些年早起的感受。
苏雨早上五点半起床后，用了十五分钟把自己收拾好，打电话给温婉。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铃声持续了有半分钟，对面才传来温婉迷迷糊糊的声音。
“喂，谁呀？”
大早上扰人清梦，温婉语气中有一点埋怨。
苏雨知道温婉没看来电显示。
要是脾气暴躁的人睡觉被电话吵醒，如果接通了，不管对方是谁，肯定要先挨骂。
“婉婉，我是苏雨，昨天不是说了让我早上叫你起床，一起去学校嘛。你现在起床吗？要是不想起我们就先走了，你再睡会儿吧。”
毕竟是她把对方吵醒了，讲话要温柔一点。
温婉在听到苏雨的声音后就逐渐清醒了。
“你别先走，我现在就起来！十分钟之内搞定，你和沈砚哥从家里走过来，我就洗漱好了，好不好呀？”
温婉知道，苏雨最吃她这套。
“好，那你快起来吧，我现在出门去找沈砚，一会儿见，挂吧。”
苏雨的确受不了别人对她撒娇，她的心太软了。
所以沈砚对她撒娇她总是宠着。
当然，心软程度也要据事而论。
等温婉挂完电话，苏雨给沈砚发信息。
【苏苏老婆：：准备走吗】
【清冷又可爱：嗯，走吧，我在门口等你。】
苏雨把手机放到房间，出门。
沈砚正等在外面。
“老婆早上好呀！再次见到你很开心，你呢？”
“早上好，我也很开心呀。”
每日开心从见到爱的人和一句早安开始。
十分钟的路程到达温婉家楼下，温婉已经下来了，旁边站着穆清。
平时，穆清也早起，只是想和温婉一起去学校。
会在等温婉的间隙里拿课本学习。
温婉看见苏雨，原本还在睡梦中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
“雨雨，我起来了哦！我有多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
温婉感叹道。
“真棒！”苏雨顺着温婉的心情夸奖。
十一月的天，夜大于昼。
四人走向学校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但已经六点了。
分开前，几人互道加油。
三班，座位上已经有人了。
是唐绍文。
在平常，他进班时间并不固定。但如果当天考试，他就会很早到。
两人先看了自己的考场和座位号，才拿起考试相关的课本开始复习。
六点零五至六点三十，班里的人陆陆续续到齐。
早读老师进了班，让同学们自行复习。
语文考试两个半小时，直到把作文写完，其实也剩不了多少时间。
还没有到放学时间，规定不能直接去吃饭，学生又回到班里。
苏雨在楼梯间碰见了温婉，由于上下楼的人太多，在到达班级楼层时才停下等她。
两人拿了数学需要的资料，回座位坐下。
有人在核对语文古诗词理解性默写的答案。
“苏雨，?蜀道难?那一句是‘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吗？”
王思月指着试卷上她的答案询问苏雨。
“我不知道，但我写的是这个。”
“那我就放心了。”
又转身和别人讨论去了。
还没到十二点，已经有几个班提前放学了，班长见状也让同学们去吃饭。
吃完饭回教室后，班里不是很乱，苏雨打算先睡觉再复习。
苏雨醒来时下午一点十分，距离考试还有五十分钟，班里基本上都在休息，为在下午考试时保持精神。
这个时候复习数学不能再做题了，苏雨在看平时做过的题目和试卷，还有数学公式。
不到一点五十，班级外面已经站着在三班考试的学生了，三班同学也开始去考场了。
数学老师说过：考试时主要把自己会做的先做完，不要死抠题，浪费时间。
以前考数学时只觉得时间过得真慢，看着不会的题目昏昏欲睡；现在却觉得两个小时本来就做不完题，哪还有犯困的时间。
收卷时，苏雨后面三道大题第一小问写出来了，第二小问只勉强写了几个步骤。
唉，时间还是没把握好。
晚自习的时候，班里有同学不知道从哪弄到的答案，在班里传阅。
苏雨没有看，怕影响心情，复习着周五要考的英语和理综。
可他们说话的声音还是会传进耳朵，让苏雨不自觉回想自己的答案。
“第一题怎么选c啊？”李颖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雨：她选的好像是c。啊啊！不能想，不能想！没听见，没听见！
深吸一口气，继续看书。
高三上学期并没有把理化生放在同一张试卷上，依旧分开考试。
周五早晨，路上还是昨天的阵容。
只是温婉没熬住，进班看了几分钟的课本后就开始犯困，最后干脆倒在桌子上先睡一觉。
让苏雨在20分的时候叫醒她。
今天的早读是个难熬的早读，密密麻麻的字凝聚成一个‘困’。
接下来的考试很是费笔墨，备上多余的签字笔，向考场进发。
……
“终于考完了，手都写酸了。”不知道是班里的哪位同学，放松下来，又开始回味。
一回到教室，把桌子拉回原位置，开始搬书。
班里的学生忙碌起来。
苏雨把书收拾好，把考试的各科试卷用小夹子夹起来，放进抽屉里，也放松下来。
不管考试过程怎么样，结果总要出来的。
不用再奔赴下一场考试，让班里气氛更活跃了。
然而当核对完答案后，同学们都在讲着自己哪一科错了多少个选择题，甚至和其他人比谁错的更多，让人哭笑不得。
“这题怎么这么难啊！”
又响起李颖的抱怨声，苏雨不经意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着数学试卷。
温婉和苏雨聊天。
“怎么样？”
“还可以，感觉会比上次再好一些，你呢？”
“我也是。我们看看那道题错了讨论或互补一下，这样老师再讲的话更容易理解。”
没有谈及分数的事，毕竟考试不只是为了分数，还是为了发现问题。
因为刚考完试，又是物理晚自习，物理老师坐在讲台上他的?红楼梦?，下面的学生演算自己的错题或者继续复习。
期中考试在正确或错误的答案中结束。
放学路上，苏雨四人也终于聊起了考试之外的话题。
“考试考完了，明天早上我不和你们一起去学校了，我要多睡会儿！”
温婉：终于不用早起了，多睡十分钟的感觉真舒服。
“好。”苏雨嘴角带着笑意，有着考完试的轻松。
她的生物钟不允许她继续睡，就怕再次睁眼面临的是迟到。
但她可以到班级后再睡会儿。
没有了考试的紧迫感，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和穆清先回家了，拜拜。”
“拜拜。”
——
“你在左边 我紧靠右 第一张照片 不太敢亲密的 属于我们俩的 脸庞太天真了 苹果一样带甜的羞涩
太多感触 已不同了 世界变了 还是我改变了 夹在本书这相册 滑落的照片让我变沉默
……”
好高兴。
苏雨开口的一瞬间，沈砚也陪着她一起。
?我们俩?
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