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会心疼（1/1）
“这周的任务就布置这些，回去都好好看看书，马上就升高三了，用点心，别整天想着玩。”
“收拾好东西，值日生值日，其他人放学。”
高老师刚走出班级。
“放假了！！！这周末游乐场走起，海边 还有海边！！”
学委正在收拾书包，听见这句话低头从书桌里拿出了一本数学《53》练习册装进了书包，学习使他快乐。
这周轮到虞念念值日。
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个人包括虞念念开始打扫卫生。
周砚留在班级帮虞念念的忙，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基本全包了，虞念念根本没伸上几次手。
“嘿，朋友！我来找你们了。”
“走走走，一起去吃饭，我可是发现了一家特好吃的店。”
彭宁背着书包，出现在六班门口。
“你来了，等一会儿吧，今天我值日。”
彭宁抓住重点：“我 值日……那周砚怎么帮你忙？”
虞念念刚要回答：“那当然是……”
彭宁：！！！“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威胁周砚了，让他帮你干活？！”
…………
……
“噗…哈哈这人哪班的啊，也太直男了吧。”
“就是就是，我做梦也没猜到他是这个想法哈哈哈哈。”
班级里的其他值日生听完忍不住吐槽。
虞念念无语的喊道：“我真是服了，你什么脑回路啊！”
周砚也没想到彭宁会这么想，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了彭宁一眼后又把头低下了。
一言难尽。
——
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店里，这家店看起来就很干净温馨，他们在门口找了一个空位置落了坐。
“张叔。”
“我又来了，还有我的两个朋友。”
张叔在前台弯腰不知道找什么：“哎！菜单在桌上，看看想吃什么。”
彭宁一声张叔叫的格外乖巧，虞念念看菜单的手停了下来：“你被夺舍了？在这装乖巧是吧。”
彭宁没有回怼回去，语气平静认真， 他降低声音道：“张叔家之前有个上初三的儿子，救人…去世了，妻子受不了打击生了病，家里现在的重担都压在张叔身上。”
“我还记得张叔讲起这件事时，看着我的那个神情，他说如果儿子在的话，也像我这么大了，还说起他儿子特别乖巧懂事，放学帮家里的忙，学习也不让人操心。”
虞念念没想到会是这样，她望向已经回到厨房去忙碌的张叔的背影，心里突然好像有针在扎，眼睛也变得些许的模糊。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放在了虞念念的后背，上下小幅度的拍了拍。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周砚，挤出一个微笑来：“我没事。”
对面的彭宁也看出虞念念情绪上的变化，但没有说什么。
“张叔，我们点好了！”
“来喽——。”
*
吃的也差不多了，结完账几人和张叔道了别，就离开了。
刚走出没多远，路过一个巷子，里面传来了女生喊救命的声音。
周砚和彭宁第一时间跑向了巷子，虞念念则是立刻拿出手机报了警。
彭宁呵斥道：“住手！你们干什么呢？”
几个社会青年听到喊声回了头，看到是两个高中生，就不屑的笑了笑：“我还以为谁来了呐，原来是两个学生啊，识相的滚远点，别耽误老子办正事！”
其中一个长相尖嘴猴腮的男人走了过来：“不能走，既然来了，得留下点钱吧。”
“啊！！！”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男人被周砚一脚踹到了墙边，废了半天劲才扶着墙站起身，没想到一个高中生下起手会这么重。
男人捂着肚子：“你他妈…都给我上！！！”
其他几个人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彭宁还在震惊周砚的这一脚，看到这些人冲过来立马就扔下书包，进入了战斗的模式。
几个人完全不是周砚和彭宁的对手，甚至周砚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周砚向前跨一大步，一拳打在了男人脸上，男人被打的偏头，嘴角流出血。
另一个人紧跟着扑了上来，周砚回身单手抓住手腕，稍微使劲一下可能就会骨折，但他很好的控制了力度，只会疼不会受不可逆的伤。
其他人见此情景已经不敢往前上了。
彭宁这边也压制住一个男人，男人脸被彭宁膝盖压在地上：“别给我动，老实点。”
“小心！周砚——”
虞念念站在一边陪着女生，顺便等着警察来。
她把女生的衣服整理好，抬眼就看到一个男人拿出一把水果刀，划向了周砚。
因为虞念念的这一声，才好让周砚有了防备，但由于胳膊的下意识去遮挡，还是被划了一刀，鲜血从胳膊流到手掌。
虞念念快速跑上去，腿都在发抖，等看到伤口时，声音开始哽咽，豆大的眼泪往下掉：“周砚…周砚…你胳膊流血了，我们快去医院。”
周砚捂住伤口，强忍着疼笑着说：“我没事，别哭了，乖～”
彭宁站起身，拽过男人就是一拳：“敢玩阴的弄伤我兄弟，你完蛋了！！！”
他紧接着又要再打一拳。
“住手，都别动。”
几个社会青年看到警察来了，默契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虞念念出声道：“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但我朋友现在受伤了，我需要陪他去医院。”
警察也看得出来这些学生都是好孩子，也在当时接电话的时候了解到是为了救人才报的警，于是点头：“嗯，快去医院吧。”
彭宁捡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那你们去医院，我和警察叔叔去做笔录，到时候微信联系。”
其中一个女警察半搂着受到惊吓的女生，先上了警车。
另外两个男警察对蹲在地上的几人厉声道：“你们几个站起来，跟我走！！！”
——
北琛中心医院。
一位中年的医生耐心的包扎伤口：“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没有一个爱惜身体的，整天打打杀杀的，等有一天后悔都来不及。”
医生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就好像是家长在劝说晚辈。
“伤口其实不算很严重，也没有伤到骨头，回去尽量别碰水，我给你开点消炎药，以后别打架了，看把你女朋友担心的，这眼睛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谁也没有否定女朋友这句话，只是虞念念的耳垂在看不见的地方，浮上了不明显的红。
*
这是虞念念第二次来周砚家。
来的这两次 不是因为周砚生病，就是因为周砚受伤。
“周砚，你这两天胳膊不能碰水。”
“药必须按时吃，按时涂。”
“饮食上也要忌口。”
“虽说没有伤到骨头，但也不能大意知道吗？”
虞念念还在想有什么要叮嘱的，就听到一声充满无奈却又撩人的低笑。
虞念念被笑懵了：“你笑什么，有没有听我说啊。”
周砚勾了勾唇，眉眼间尽是缱绻温柔：“我听了虞念念，我只是笑你很可爱。”
“但我想说，我以前也受过伤，也没人叮嘱我这些，可我这不也好好的吗，所以你不用过于担心。”
没人叮嘱吗？
虞念念瞬间想到周砚说过和父母的关系……
她看着周砚受伤的那只胳膊，低头轻轻的吹了吹，吹完也没有抬头：“周砚…以后不要受伤了好不好？”
“我心疼。”
是心疼现在受伤的周砚，也是心疼以前受伤没人关心的周砚。
周砚想用另一只手摸一下虞念念的头，但在半空停下后收了回去。
他头抬向别处，半湿润的眼睛眨了两下，发干的喉咙好半天发出声音。
“好 我答应你。”
———
周一开学。
夏天穿的都是短袖，周砚从后门一进班级，后排一个眼尖的男生就发现周砚胳膊上的纱布，担心也是好奇的询问：“周砚，你胳膊怎么受伤了。”
周砚看了一眼胳膊，冷淡的回答：“不小心碰到的。”
男生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口有个女生问周砚在不在班级。
男生看着门口下巴微抬：“周砚，听着是找你的。”
周砚看过去就认出了是前两天救的那个女生，他走出班级，来到女生面前：“找我有什么事。”
女生看见周砚出来，先是弯腰低头鞠了一躬，随后直起身，大方的感激道：“谢谢你那天救了我。”随即又有些愧疚：“也对不起，害你受了伤。”
周砚语气平静的好像在念台词：“我接受你的感谢，但这个伤不是你的错，你并不用为此道歉。”
女生听到是这样的回答，先是思索了半秒，随即弯唇笑了笑伸出手：“你的性格我喜欢，我叫宋思雪，想和你交个朋友。”
宋思雪对周砚早就有所耳闻的，一个原因是变态的成绩，另一原因就是周砚的“可怕为人。”
但她从来没有听风就是雨，身边同学提起讨论周砚的时候，她也会立马离开，从不参与。
一个人的好与否，宋思雨向来只会通过自己去了解，从不会用 听·说 来判断。
“周砚！！！你不许和别的女生握手。”
虞念念气呼呼的声音从楼梯拐角处传来。
周砚和宋思雪同时看过去。
就看到虞念念背着书包从楼梯口跑过来，那模样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她跑到周砚身边把书包直接扔给周砚：“周砚～人家的书包太重了啦～肩膀都背的痛痛～”
周砚看向这个语气的虞念念，清俊的面容浮上笑意，眉眼间尽是温柔溺爱。
………？
宋思雪忍俊不禁：“噗哈哈哈哈哈哈这位有着中国台湾腔调的妹妹放心，我不抢你的心上人。”
进而又看向周砚调侃道：“你这小女朋友也太可爱了…如果要是不看住了，我可就要抢人了。”
虞念念也很快认出了面前的女生就是那天救的女生，惊讶道：“原来是你啊！！！”
宋思雨用手甩了一下自己的高马尾，落落大方的介绍道：“你好啊小美女，我叫宋思雨，很高兴认识你。”
“也谢谢你那天帮我报警。”
虞念念除了刚才的小小误会，现在整体的聊天她都对宋思雨很有好感，于是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我叫虞念念，也很高兴认识你。”
宋思雨看着虞念念又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回见。”
宋思雨走远后，虞念念不理周砚的往班级走，周砚拿好虞念念的书包跟在身后一同进了班。
周砚见虞念念不说话，以为虞念念在因为刚才宋思雨的事情生气，他拉住虞念念的校服衣角，想着该怎么哄人……
虞念念忽然开口，语气懊恼：“唉～周砚，你的这张脸太危险了，我想半天也没想出来个合适的办法，要不你自己天天挡着点呢？”
“今天就是我看到了，并且人家宋思雨对你没想法，那万一哪天别的女生对你有想法，我还没看见呐！！！”
“不行，不行，你只能是我的。”
虞念念的直球周砚有时真是无法招架，他轻轻弹了一下虞念念的额头：“你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