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无不散宴席（1/1）

“唉，张山，你要知道，璃月只是你旅途中的一站。”钟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也许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一站......”

“老爷子......”张山听不得这么伤感的话，一时间情绪也有些低落。

“在你的旅途中，可能会遇到更强大的世界，更有趣的人。”钟离考虑了很多，所以还是准备继续说服张山，“但是对璃月来说，你是唯一的那种以外的可能。要如何紧握住那种可能呢？联姻是最好的办法。”

“这......”张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他很心动，但是他从小在三维世界下养成的三观，不允许他搞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

“你看起来心动了......”钟离作为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张山沉默不语，这是他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

钟离正欲继续开口，突然之间，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整个奥藏山上飞沙走石，天色瞬间就变得暗淡下来。乌云渐渐遮蔽了天空，天上的太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轮圆月。

一道银白色的雾门非常突兀地出现在了张山和钟离的身边，随之而来的还有薇薇安独特的清冷声音：“钟离，我们聊聊......”

钟离看起来神色自若，既没有意外，也不表现的惊慌，从祂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拉皮条原配被抓包的尴尬。钟离迈开脚步，施施然走入了雾门，传送去了薇薇安的月神庭院。

张山见状，也快步走向雾门，准备一同前去。但是还没等张山进入雾门，那道银白色的光辉就消失了，只留下了薇薇安气鼓鼓地一句话：“没你的事！”

张山一个人被遗落在了奥藏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此时的月神庭院，薇薇安睁开了祂银白色的双眼，祂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银白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钟离，仿佛想要看穿这个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内心里藏的都是些什么勾当。

“尊敬的月神，您好......”钟离不慌不忙，微微欠身，朝着薇薇安行了一个礼。

“好吗？我一点都不好。我的伴侣都要被人抢走了！”薇薇安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愤怒，随着她开口，月神庭院的天空中无数的星星不规则地转动起来，星河流转之下，一股莫名的威压向着钟离席卷而来。

“唔......”钟离的眼中开始放出金色的光芒，暂时抵御住了薇薇安的气势攻击，祂心里也清楚，薇薇安其实并没有动真格，不然就不仅仅只是气势上的压制了。

钟离连忙开口解释道：“尊敬的月神，我们无意抢夺你的伴侣，只是迫于无奈，试图用政治联姻的手段，为自己的世界获取一丝保障......”

“政治联姻？”薇薇安轻轻皱了皱眉头，祂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在遥远的过去，薇薇安还只是一个普通少女的时候，她的家中也是王城里的一个贵族，家境颇为殷实，不然以她体弱多病的身体，也活不到这么大。

那时候的薇薇安似乎听家中的父亲讲过，哪里哪里的领主迎娶了哪一位贵族的私生女，形成了一种“政治联姻”的关系。那时候自己的母亲也会和自己讲，父亲在外面其实有不少的情人，有些是大商人的女儿，有些是其他贵族的私生女，母亲其实都知道，但是她没有去干涉，因为这样其实对自己的家族有好处。

“反正只要我在这个家里一天，外面那些见不得人的情妇，他也不敢带回家里来。”这是薇薇安母亲的原话，她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生气，反而安慰着薇薇安，“我可怜的孩子，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父亲、母亲......薇薇安回忆起了曾经在二维世界的生活，那时候的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只是无情的病魔一直侵扰着她，要不然薇薇安也不会独自背井离乡，前往亚楠，也不会遇到张山......

“张山.....”薇薇安现在想到张山就来气，自己已经看的这么紧了，怎么还是有他以前的纸片人老婆找上来！是的，薇薇安虽然身处月神庭院，但是还是时常往返高维游戏公司，通过零六、零七等人接触了大量的三维世界知识，最主要的就是和张山有关的那些。

所以张山自以为的洁身自好，其实被薇薇安底裤都掀掉了。那些他的二维世界纸片人老婆，薇薇安早就在热心员工零六的帮助下，认了个全，包括但不限于《原神》的凝光，《崩三》的芽衣，《火影》的纲手，《海贼》的娜美......

好在薇薇安知道，这些都是张山二维世界的幻想，能真正和张山接触的也就祂一个，要是想想也犯法的话，世界上的人都要被杀光了。因此最开始的薇薇安并没有特别在意，直到张山这次来到了提瓦特的世界......

不然谁家神明这么有空，动不动晚上去别的二维世界当月亮啊？薇薇安本来就是来查岗的。但是，没想到，千防万防，钟离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能当起了红娘。薇薇安越想越气，最终还是开口质问钟离：“我让你好好看着张山，你就是这么看着的吗？准备送自己的徒弟去联姻？”

“唉......”钟离叹了一口气，心中想着，没有动手终归还能谈，于是祂开始向薇薇安诉苦，“尊敬的月神，我可以保证，除了今天，我没有在任何时候试图影响张山的情感问题。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关门弟子，也不忍心看着她相思成疾。更何况， 我们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世界，随着张山今后旅途的发展，停留在我们这个世界的目光又会有多少呢？”

“这......”薇薇安有些沉默，祂知道钟离说的都是真话，而且随着张山以后越走越远，眼界也会越来越高，会不会还回到提瓦特，真的很难说。

钟离看出了薇薇安的一丝犹豫，连忙趁热打铁，说道：“政治联姻无疑是最好的手段，凝光终其一生，最好的结果无非是留在提瓦特做一个统治者，并不会影响到您和张山的正常生活......”

“我知道，无非就是做一个情人，管理外部的资产。”薇薇安打断了钟离的话，“在我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经常能听闻这种事情。”

钟离见薇薇安如此反应，知道自己想的应该没错，所以趁热打铁的说道：“正是如此，这样一来，张山可以拥有一个属于他的提瓦特世界，凝光也有了一个期盼，我们的世界会拥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尊敬的月神，您和张山的关系也不会受到影响......”

薇薇安沉默了一会儿，祂出身在那样一个贵族家庭，从小的耳濡目染之下，其实祂对于伴侣会拥有情人这件事有着比较高的容忍度，当然鬼新娘那种绝对不行，如果换成是张山别的二维世界里的纸片人老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薇薇安也简单接触了一下那些作品，不得不说，有些女孩子的确还是很可爱的，别说张山了，换成薇薇安也喜欢。

“不行！”薇薇安想着想着，突然大声说道，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羞恼，“至少现在不行！”薇薇安顿时想到了，张山甚至还没有正经和自己告白，也没有正经恋爱，怎么能让别的野女人抢了先呢！现在肯定不行！

“下次再说！”薇薇安气恼地一挥手，钟离直接消失在了月神庭院之中。

画面一闪，钟离又回到了奥苍山顶。刚从传送门出来，钟离就看见张山绕着奥苍山顶的小水池在来回踱步，说是踱步，那速度跟跑也没什么差别了，看得出来，张山此刻的内心非常忐忑。

这时，张山看到钟离从银白色的雾门中出来了，随着钟离的现身，漫天的乌云渐渐散去，空中的太阳又展露出了它的容颜。

“老爷子，你谈得怎么样？”张山十分紧张地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从钟离的口中听到什么回答。薇薇安反对？张山会因为失去和凝光进一步的机会而难过。薇薇安同意？张山又会因为薇薇安对自己没有那么重视而失落。因此张山的心中也十分纠结，处于一种想开后宫又不敢开后宫的薛定谔状态。

“成了......”钟离微微地皱着眉头，祂还在思索薇薇安刚刚的话，“但是又好像没成......”

“老爷子你别当谜语人啊！”张山急了，怎么成了又没成呢，“如成”是吧？

“我还挺意外的，月神曾经的身份似乎对情人的接受度还挺高，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钟离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事情比祂想象的顺利多了。

薇薇安......曾经的身份？张山努力回忆了一下，《血源：诅咒》里自己给薇薇安选择的出身是什么来着？好像是贵族后裔？哦~张山有些明白了，中世纪往后一些的欧洲贵族，私生活应该也挺开放的吧，想必薇薇安在耳濡目染之下，对这方面的接受程度比较高？张山连蒙带猜，倒是将薇薇安的心路历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里，张山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感谢以前的自己，给薇薇安选了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出生。

“看起来你和月神的伴侣关系非常紧密，但是还没有那么亲密？”钟离的话听上去不是很正经，但是祂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月神留下了一句“现在不行！”就把我赶出来了，我相信原因你自己也清楚......”

张山能不清楚吗？正牌老婆那里还没有攻略成功，这边在外面要有情人了，换谁谁不恼火。因此张山也按捺下心中的一丝迤逦，不再胡思乱想，转头跟钟离说道：“那老爷子，这件事我们就先不提了吧，之后我回来提瓦特的时候再说好了。”

钟离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反正离决定提瓦特命运的日子还有好些年呢，自己这个退休的岩王帝君也能再撑上一会儿，别的小事情凝光也处理的了，因此也不用太过于焦虑，给张山和薇薇安多一些缓冲的时间。

“也对，我们就先不提这个事情了，凝光在群玉阁已经准备好了宴席，如今你的考核也结束了，今天我们就好好地喝上一场，权当给你践行吧。”钟离豁达地一笑，伸手揽住了张山的肩膀，经过一年多的相处，钟离和张山现在更像是好朋友，而非师徒。

熟悉的黄色光芒将张山和钟离两人包裹了起来，钟离发动了地脉传送，带着张山一起去了群玉阁。

群玉阁中早就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有道是“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这场最后的宴席，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值得一提的是，钟离那个所谓对张山素有好感的凝光，在整个宴席中并没有和张山有超越友谊的程度的接触。

这样一来，张山也有些怀疑了，钟离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凝光本人没有这个意思，张山岂不是自作多情？最关键的是，这个事情现在薇薇安都知道了，如果最后是钟离的一厢情愿，那张山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嘛。

宴会在张山患得患失的心情中结束了，张山怀着满腔的困惑，返回玉阁去了，这是他在提瓦特的最后一晚，明天他就要返回高维游戏公司了。

但是张山不知道，在宴会结束后，钟离找到了凝光，告诉了她今天发生的事。

凝光听后不禁捏紧了拳头：“师尊，我要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神明，拥有和那位月神正面交流的权利......”

“罢了罢了，张山走后，你随我去一趟蒙德，我带你见见我的老友，巴巴托斯......”钟离深深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关门弟子，还是帮一帮凝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