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负债五十万（1/1）
张山与钟离在这新月轩的包房之内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心中好不畅快。
二人酒足饭饱，正好天色也晚了，便起身准备离去。按照常理，钟离熟练地将这一顿饭的费用记在了往生堂的账上。
离开新月轩，钟离正打算抬步离去，转身却看见张山嘿嘿的笑着，欲言又止。“你还有何事？”钟离不解地问道。
张山笑着开口，语气中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老爷子，你也知道我昨天刚来璃月，然后就因为擅闯黄金屋被抓进大牢了。现在天色已晚，我又身无分文，你也不愿意看到我流落街头吧。”
“唔......”钟离想想也是，张山不管如何，毕竟都是已经走上神路的神明预备役了，如果因为流落街头，遇到一些璃月的阴暗事情，导致他对璃月产生恶感，反而不好。于是钟离便对张山说：
“今日天色已晚，你如果无处安身的话，不如随我去往生堂暂且落脚，待到明日，我指点你寻一差事，你便可在这璃月自食其力了。”
张山一听，那敢情好啊，岩王帝君要在璃月给他介绍工作，起码他这两年的衣食住行不成问题了。于是张山就跟着钟离回往生堂落脚了。
第二天一早，张山在往生堂的客房中醒了过来。也许一般人会对往生堂有所恐惧，但张山根本没有在意。毕竟上个游戏世界的时候，身处芒山镇的他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不仅在名为王家大宅实为墓穴的地方，闻着尸油熏香睡了两天，甚至还听了两个晚上的活死人王小珠倾情演唱《鬼新娘》。区区往生堂而已，无所谓的啦。
“嗯？这是什么！”张山打开房门出来，只见一只白色的幽灵闪了过去，“妈呀！有鬼！”此刻的张山一点也没有昨晚安然入睡时的镇定。
“诶？你看的到大丘丘吗？很奇怪欸，你明明没有神之眼的......”随着一声欢快的少女声音传来，一个身穿一袭黑衣，头戴一顶乾坤泰卦帽的少女便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张山的面前，原来是往生堂的第七十七代堂主，岩王帝君钟离名义上的老板——胡桃。
“哦，原来是胡堂主当面，在下张山，是昨天钟离先生邀请我来往生堂暂住的。”毕竟还是寄人篱下，张山的礼仪做的很到位。
“张山？你就是那个张山？”胡桃一听到张山的名字一下子显得兴致高昂。
张山被胡桃的热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开口问道：“不知胡堂主说的是哪个张山？”
“就是那个昨天独闯黄金屋，血战千岩军的法外狂徒张山啊！”胡桃大声说道，“我还想着他犯了这么大的罪，应该是死刑没跑了，正好我们往生堂可以接手他的身后事，又能拉到一单生意。结果钟离跟我说，这个罪名判不了死刑，害得我白高兴了。”
“(⊙﹏⊙)呃......”张山听了胡桃的话，满头黑线，自己只是不小心出现在黄金屋而已啊，璃月城已经传的这么夸张了吗？怎么连血战千岩军这么离谱的消息都传出来了。自己真要是这么干，钟离老爷子还能好声好气请他吃饭？早就被赶回高位游戏公司了。
所以张山赶忙向胡桃解释道：“胡堂主，在下确实在无意中闯入了黄金屋，但是血战千岩军什么的，的确是无稽之谈，在下从来没有做过。”
“啊？原来没打起来啊？”胡桃看起来很失落，不过她接着问道“听说你不是被抓进大牢了嘛，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啊？”
“多亏钟离先生，好心地担任了我的担保人，还帮我垫付了五十万摩拉的罚金，我才能重获自由，不至于在不见天日的牢里一直关下去。”张山如实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胡桃。
“哦~~原来是钟离啊！”胡桃恍然大悟，但是她随即就发现了有问题的地方，“不对啊，钟离这个穷光蛋哪里拿得出五十万摩拉啊，他的工钱都预支到十年后了，平日里吃饭的开销都要挂在我们往生堂的账上......挂账？”
“！！！”胡桃似乎想到了钟离给张山交罚金的钱是哪里来的了，她伸手一把拉住张山的袖子，扯着他就朝着往生堂的后院走去。
“哎呀，哎呀......这姑娘个子小小的，劲还挺大.......”张山猝不及防，被胡桃拉着踉踉跄跄地走了。
“钟离！！！”胡桃拉着张山风风火火地就到了往生堂的后院里。此刻钟离正晒着太阳，慢慢悠悠地喝着刚泡好的茶。
钟离看着胡桃来了，身后还拉扯这一个张山，大概是知道胡桃为什么过来了，但是祂还是试图装腔作势一番：“堂主，找我何事？哦，张山也在啊。”
胡桃看着钟离这么悠闲的样子，想到自己还要辛辛苦苦地外出拉生意，就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她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钟离，红色的眼睛里好像有火焰要喷出来：“钟离！！！你是不是又赊往生堂的账了！那可是五十万摩拉！五十万！”
“啊，原来堂主是因为这件事情找我，放心吧，张山很快就能把欠往生堂的钱还上的，对吧？张山。”说着钟离暗暗给张山使了一个眼色。
“嗯？哦！”张山本来神游天外，心想着自己哪里有钱还给胡桃啊，但是看到钟离老爷子给自己使眼色，他的反应很快，马上应承下来，“对对，胡堂主，我这两天就会把这五十万摩拉还上的，你放心吧。”
“哼，这还差不多！”胡桃听到张山马上会还钱，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想到自己还有正事需要做，她就准备离开了，“我还要去轻策庄的王师傅家里谈一笔生意，先走了，那个张山，你记得赶紧把钱还上啊！”说完胡桃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呼——”
“呼——”
看到胡桃终于走了，钟离和张山都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相视一笑。
“唉，堂主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有活力了。”钟离忍不住向张山抱怨道。
“老爷子你也别在意，养女儿是这样的啦。”张山表示钟离这样的炫耀太低级了，一下子就被自己看穿了。
“女儿......吗？”钟离听了张山的话，忍不住回忆起了和胡桃相处的点点滴滴，嘴角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姨母笑。
“对了，老爷子，你昨天说要给我介绍工作，具体是做些什么啊？”张山现在身负五十万摩拉的巨型债务，对自己今后在璃月的生活也产生了一丝急迫感。
“我昨日只是说你可以自食其力，可不是说给你介绍工作。”钟离纠正了张山的说法。
“有区别吗？”张山没有意识到两者的区别。
“你有何一技之长吗？”钟离淡淡的对张山问道。
张山一下子被问住了，自己会写电脑程序，会测试BUG，但是这些在璃月都用不上啊，如果去了须弥，倒是说不定能在教令院找到一份工作。嗯？这么说起来自己是不是选错地方了，当初去须弥加入教令院剥削小草神是不是更轻松一些？
“虽然你现在一言不发，但是我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钟离看到张山突然发起了呆，忍不住提醒他到。
“啊，没有没有，老爷子你接着说。”张山从善如流，态度十分良好地承认了错误，表示对岩王帝君的教诲洗耳恭听。
“我深知，璃月虽为契约之国，但是坊间有言，无奸不商，总有一些不法商贩企图践踏契约的神圣，七星虽然对此颇为重视，但是总有漏网之鱼。”钟离开始向张山讲述祂的打算。
“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打击不法商贩，靠着举报拿奖金？”张山反应很快啊，一下子接上了钟离的话。
“......”钟离突然间沉默了一会儿，“我是怕你自己出去乱转，万一被骗，你恼羞成怒和人打起来，我又要去大牢里捞你。”
“老爷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啊。”张山听出了钟离话中带话，顿时反驳道，“我有这么蠢吗？！”
“你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是璃月的商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钟离没有正面承认，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你再怎么说也贵为神明的伴侣，从异世界远道而来，我也要防止你在璃月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张山以前在《原神》游戏里，从来没见识过，岩王帝君的嘴也可以这么有攻击性，大概那时候没有什么和祂地位对等的人会跟其如此聊天吧。想不到自己还在不经意间挖掘了钟离的另一面。
“你知道你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钟离发问道。
“我已经走上了神路？”张山猜测。
“不对。”钟离摇头。
“我老婆是个神明？”张山接着猜道。
“也不对。”钟离又摇了摇头。
“我认识你？璃月的岩王帝君？”张山继续猜到。
“还是不对。”钟离不想摇头了，再摇下去祂怕自己的脖子都要扭了。
“唉——朽木不可雕也。”钟离决定直接把答案告诉张山。
“是信息。你比提瓦特所有人都提前知道的，未来的信息。”钟离看着张山说道。
“老爷子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这些信息，提前投资，用来获取巨大的利益？”张山感觉自己听懂了钟离的意思。
钟离看着张山，沉默不语，心中不禁开始思考，张山的神明伴侣到底看上了这个傻子哪一点。
“老爷子？我总觉得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张山见钟离没有回答他，便知道自己又猜错了，但是还是要问出正确答案才肯罢休，“那您说我要用这些信息来做什么？”张山拿起桌上的茶壶，殷勤地给钟离续了一杯茶。
“呼——”钟离拿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气，小酌了一口：“有些消息，在普通人眼中，只能获得一万摩拉的利润，但是在另一些人眼里，足以获得千倍乃至万倍的利润。你要做的，无非是找到这些人，然后把消息告诉他们。我相信，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原来如此！”张山一下子想明白了，确实他的脑海里有许多几年后的信息。由于那时候旅行者的旅途已经开始，所以她经历的都是足以影响提瓦特整个大陆局势的重大事件。在某些人眼里，这些消息确实非常重要，重要到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可是，老爷子，我提前将消息透露给别人，会不会影响到未来的命运？”张山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提瓦特大陆上不止尘世七执政，上面还有神秘的天空岛和天理。
“命运？一成不变的命运算什么？”钟离此刻的语气竟然格外的森然，棕色的眼睛冒出了金光，“如果能够知晓命运，那么让命运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走，有何不可？”
“帝君，你这是？”钟离身上突然散发出了强烈的压迫感，但是张山现在的身体素质也今非昔比了，所以只是有一些轻微的不适，不过钟离散发出的神圣感还是令张山情不自禁的用上了尊称。
“归终......”钟离口中轻轻的念叨了一句。
张山顿时明白了，自己给钟离剧透的有关归终的信息，让一向冷静的岩王帝君也有一些乱了方寸，想要在未来的命运里占得一丝先机。但祂不方便直接出谋划策，便想通过张山给璃月的执政者们，也就是璃月七星透露一些信息。
“我明白了，老爷子你也是用心良苦，但是我这么做不会唤醒天理吗？”张山还是有些担心。
“天理？你不需要杞人忧天，天理祂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钟离说道。
“老爷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杞人忧天是一种未雨绸缪你知道吗？杞国曾经被天上的陨石砸过两次，所以他们国家的人担心被砸第三次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直被钟离嫌弃笨的张山找准机会，扳回一局。
“是......吗？”看着张山信誓旦旦的样子。轮到钟离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