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惹女人是个高危事情和善恶（1/1）
夜晚的集市人流很旺，人海如潮，出现了人挤人的情况。
东都浅草是一个大都市，到处高楼林立，看起来热闹非凡，十分繁荣。
玉璃和夏殊被拥挤的人流挤的有些难受，这些人也不管旁边的是谁，先挤过去就对了。
“玉璃，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只鬼不是专吃男人吗，那我们就挑个男人多的地方。”
周围的人前面的话没有听到，只隐隐约约听到了那一句“挑个男人多的地方”，顿时，人们皆露出了奇怪的目光盯着夏殊，好像再说: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夏殊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玉璃将她拉离了人流。
“呼——”
“太可怕了，人怎么这么多。”
“男人聚集的地方，我倒是知道一个...”玉璃想了想，的确有这么一个地方。
“哪里？”
“汤！”
…………
“汤”，美其名曰就是澡堂，除了这里玉璃一时想不出哪里的男人更多了，吉原游郭倒是可能更多，可是跟任务搭不上边。
夏殊看着眼前一整排的澡堂陷入沉思:“这么多？到底要怎么找啊？”
这下玉璃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总不可能一间一间的找吧，其实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不是吗。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店很多，但是人流量格外的少，就那么零零散散几个人。
每一家店的门口都站着几个护卫，脸色看起来很警惕，他们手持棍棒，身强体壮，至少看起来挺能打的。
玉璃随意抽了一家店，上前问道:“这位大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护卫？”
那护卫从头到脚将她扫视一遍，说道:“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快走吧，这里不能多待。”
「有问题！」
“我和我的朋友从外地来的，想来这里放松一下，为何不可多待？”
护卫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低下头小声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多家店里都出现了客人泡澡泡到一半失踪的问题。
那些雇我们的就是因为这些事，在我看来恐怕是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不是给的钱实在多，谁来啊。”
“是每个澡堂都有吗？”夏殊问道。
护卫思索一番:“倒也不是，是有那么两三间没有人失踪，但谁知道有没有万一呢，看！其中现在客流量最大的就是那一家。”
两人顺着护卫的话向前方看去，相比于其他的店，这家店的客流量的确会多上那么两三倍，店的装潢和其他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为什么会和你们说那么多，不管了，你们快走吧。”
“非常感谢。”
玉璃扯着夏殊到了那家客流量最大的澡堂，夏殊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会是在这里吗？”
“不确定，但是这条街上那么多家澡堂就这么两三家幸免于难，谁又知道呢。”
门口站着的是店家小二，他看见玉璃和夏殊是两个女孩子，脸上也没有露出轻蔑的表情:“欢迎光临，欢迎来到骨之汤，现在请跟我一起进去吧。”
「骨之汤...嘶~听起来有点可怕。」
“请问两位客人需要订什么汤浴呢？”
“我们的汤浴分为单人汤、双人汤以及多人汤，价格也由高到低。”
“单人最贵，有一个单独的包间，而双人汤价格适中，可以两个人合订，至于多人价格最低廉平价。”
“并且还可以选择一些吃食在泡澡的时候吃，这个价格另算，当然，还是有一些别的服务的。”
“那就双人汤吧。”现在和夏殊分开不太友好，也太危险。
“好的，那请看有什么吃食要点吗？”
夏殊对于这种事情向来没有多感兴趣，一切都交给了玉璃来点。
“那就两份乌冬面，两份炸天妇罗，章鱼小丸子和碳烤鳗鱼各来一份，就这样吧。”
“好的，请您稍等。”
章鱼小丸子是玉璃爱吃的，碳烤鳗鱼是夏殊爱吃的，可是两人都觉得对方喜欢吃的东西不好吃。
夏殊觉得章鱼小丸子基本都是面粉没什么好吃的，玉璃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鳗鱼而已。
天妇罗和乌冬面味道就很正常，没什么突出的，也没什么有问题的。
骨之汤一间昏暗的屋子内没有一丝阳光洒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雅的熏香，屋内的摆设很质朴，没有什么突出的，却不知为何透着一股阴森感。
屋中的女人身穿一袭白色和服，满头青丝扎成一个大而高的发髻，发髻上垂下两缕青色流苏，面容柔和，像是三四十岁的妇人。
“老板，有两个年轻女孩来店中。”门外的小二战战兢兢的说道。
白蕤有了一些趣味:“哦？没想到居然会有女孩子来泡汤浴，长什么样子？”
“一个白头发绿眼睛穿着绣着鲜花的白色羽织，长的很漂亮，还有一个黑发银眸，但是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白蕤的心尖颤了颤，那个描述出来的白发女孩和那位大人给他们看的几乎一模一样，那她不就是鬼杀队员了吗。
她的眉头皱了皱，还是决定自己到时候去看看是不是:“这样啊，到时候我过去看看。”转而又说:“你进来一下。”
小二听到这句话脸中露出绝望之色，说道:“不了吧老板，还有客人等着预约。”
“是吗？那你快去吧。”小二的脸上出现一丝释然，正准备提步往前走口中却喷出了一口鲜血，一条巨大的骨刺穿过了胸口。
“噗——”
“老板...”
白蕤没有回应他，骨刺将他拖进屋内，他第一次看清了屋内的陈设，在黑暗中白蕤的脸格外恐怖，屋内的那些摆设分明就是用骨头做的，至于是什么骨头，可不就是人骨。
“谁允许你先开口说话了吗？”
白蕤拍了拍手，将小二吞入腹中，腹中传来的饱腹感令她感到满足。
她和无惨一样，对等级秩序极度遵守，从不许有人僭越，她也不会越界，换句话说，如果鬼舞辻无惨现场让她死一个她都能做到。
「只是那个女孩会是我们要寻找的人吗...」
“玉璃，好像有血腥味。”夏殊闻到了一丝极其淡的血腥味，虽然她的鼻子没有炭治郎好使，但不知道比普通人好了多少倍。
玉璃对于夏殊的本领还是知道的，因此也很相信她:“有问题，我们去看看。”
“味道是在哪里传出来的？”
“在那边！那个走廊尽头！”
玉璃和夏殊还没过走廊就被护卫拦下:“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请问那间房间是用来干嘛的？”
护卫看了看走廊尽头的房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很快就被他遮掩下去:“这是我们老板的房间，没事就赶紧走。”
玉璃察觉到了他眼神中一瞬间的不对劲，更加确定那个房间里的不是人。
“我们有事找你们老板，通融一下。”
“不可以！”护卫的态度很坚决，那可不是个好地方，这么小的两个孩子不能英年早逝了。
“让他们进来。”白蕤悠悠的话语传出，护卫的脸色白了一瞬。
他无奈的松开手，放两人进去:“走吧。”
在别人的小命和自己的小命之间，他选择了自己的小命，这是人之常情。
越往里走两人的眉头皱得越深，这血腥味浓的已经化不开了，分明就是刚吃过人。
“两位小姐，不知到来有何事。”房间的门大开着，白蕤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
她第一眼看的是玉璃的脸，仅仅只是一眼，脸上就浮现出激动的神色。
「找到了，就是她，如果将她带回去一定能够获得那位大人更多的血液。」
玉璃和夏殊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很明显，这是一只鬼，而且看起来很嚣张的样子，可以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鬼。
其实你问白蕤她怕吗，肯定怕啊，怎么不怕，这两个人身上的气息一闻就不简单。
尤其是那位大人要的白发小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像柱，如果不是大人派发的任务，她现在就想立刻跑路。
「大人啊，你真是把我坑惨了。」
白蕤在心里苦笑一声，现在也不可能临阵脱逃了。
“我叫白蕤，我们可以好好的坐下谈谈。”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那些失踪的男人都是你杀的吧？”玉璃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尽显。
白蕤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杀意:“除了那位大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死了就死了，那是他们活该！”
玉璃通过这句话也大概知道，估计这妹子生前也被男人伤害过，男人真是造孽呀。
白蕤秉承着能说就不打的原则，毕竟打也打不过，接着劝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打为好，谈一谈万事大吉。”
夏殊眉头一挑，戏谑道:“那你说说，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是说你杀了多少个人，还是我要怎么把你给杀了？”
白蕤也有些恼怒，但是还是硬生生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长皱纹，生气长皱纹......」
“那位大人很在乎你，只要你跟我回去，一切条件随你开。”
「鬼舞辻无惨！又是鬼舞辻无惨？！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吧。在乎？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谈何在乎。」
“别废话，看我一刀！”
“镜之呼吸·贰之型·白月镜残——”
这一招类似日之呼吸的烈日红镜，同样的弧形斩击，威力同样巨大。
如果不是白蕤躲得快，肯定得被削两块。
“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可不要这么暴力哦。”话虽这么说，心中还是一阵胆颤，如果刚刚再偏一点，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
“真烦人，躲的还算快，那看这一招你能躲得掉吗？”
“什么？！”
“镜之呼吸·玖之型·镜面悬刺波纹斩！”
这一招简直就是直逼要害，速度还快的惊人，有一点点类似于水之呼吸柒之型，当然，只是一点点。
而且和玉璃的冰雪圆环一样，同样是个追踪技能，跟追踪导弹一个德性。
白蕤眼神一变，这招自己绝对躲不过，只能硬扛了。
“血鬼术·坠骨伞！”
一柄由人骨制成的伞凭空出现，上面的图样之精美，工艺之精湛，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这把伞硬生生挡下了夏殊的进攻，同时也碎成了碎片。
「力量好强，骨伞甚至能够抵挡下弦的一击，刚刚那一击已经远超下弦，绝对打不过。」
白蕤在心里已经下了定义，她绝对打不过面前这两个女孩，现在就只有一条路——跑。
也怪她一开始太自信，觉得就两个女孩子能强到哪去，结果现在只有逃跑的份。
玉璃注意到了她的脚微微动了一下，心里跟明镜似的。
“雪之呼吸·肆之型·极度冰寒！”
恐怖的寒意由玉璃为中心蔓延开来，整座院子都被冻成了冰块。
玉璃真的很想感叹，这招简直就是防逃跑神器，只要不是某些上弦，想要击破这个牢笼还是很难的，应该还能勉强困一下某三个上弦，其他就不用想了。
「冻成冰块了？！跑都跑不了！还能这么玩？敢情现在只能进攻了呗。」
“血鬼术·白骨森森！”
顷刻之间，地上出现了几具人形骨架，它们如同提线木偶向着两人进攻。
可惜它们的主人实力都不怎么样，制作的骨偶又能强大到哪里去。
玉璃和夏殊一刀砍一个，没两下就全砍完了。
白蕤心中也暗道不好，没想到进攻这么容易就被砍了，这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如果攻击吧，可能会被那位大人砍，如果不攻击，肯定会被这两倒霉悲催的妹子砍。
算了！死在那位大人手下也是一种幸福，砍！
“血鬼术·终极形态——”只见白蕤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下，整个人没有内脏，身上没有一点血肉，完全成为了一个骨架。
打开了终极形态的白蕤实力有一个质的飞升，勉勉强强能和下弦陸相比较。
如果不是生死战，她真不想打开这个形态，太TM丑了，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血鬼术·骨刺！”
骨刺从地上冒出，差点把两个人扎成筛子，虽然都躲开了，却也在夏殊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划痕。
“镜之呼吸·玖之型·镜面悬刺波纹斩！”
“叠加——”
“捌之型·泯！”
泯可以使速度很大程度增幅，加上攻击力极强的镜面悬刺波纹斩几乎就是毫无破绽，这招别说是白蕤，遇见下弦也得给它剁了。
“坠骨伞！六层叠加——”
白蕤的瞳孔猛缩，夏殊发出这招的威力可不是说着玩的，比前几招都猛多了。
即使是六层叠加也很难抵挡下来，白蕤的实力在除了十二鬼月的鬼还算强，有点接近下弦，可是瞬发技能，还是将她的体力耗了个干净。
「接下来不就只能等死了。」
夏殊体力本来就不咋地，这下整个人直接就没力气了，差一点就瘫在地上，一人一鬼的情况都没有好多少。
可是人这里还有玉璃啊，鬼的话...应该是没有了。
玉璃不想浪费时间，看了看周围，该走的人都已经走了，在她们打起来的时候全跑了。
“雪之呼吸·叁之型！”
玉璃以极快的速度挥刀，日轮刀成为了一片残影，逐渐形成了一个圆环。
“———冰雪圆环”
白蕤就那么站在原地，她已经没有资本反抗了，就只能那么静静的等死了。
在濒死之际，她回顾了自己的一生，还真是悲惨啊，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呵呵呵，她这一生都被男人欺骗，令人讨厌的男人就该去死！为什么要活着！
她曾经叫加藤美子，所嫁非人，被家暴，被打的遍体鳞伤，为了帮丈夫还赌债一天打三份工，却被丈夫拿去赌博，欠的钱越来越多，最后被卖去了花街。
可是她早已年老色衰了，那么几个日元她就被各种男人凌辱，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变态，那个变态将她的皮扒下来，一点点将血肉铲干净，可是她还活着，生不如死。
是那位大人给了她新生，她杀了那些伤害她的所有男人，可是也迷失了自己，自己究竟为何而活...
她从前也是善良的，愿意救助小猫小狗，愿意给吃不饱的孩子送吃的，愿意帮助邻居家的老奶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是命吗？可是她从不信命，可是现在看来命中注定的终究是改变不了。
「究竟在做什么呢...」
「什么才是善？什么才是恶？不是由人制定的吗。」
「真是可笑啊...」
白蕤的身体逐渐消失在空气当中，心中的困惑也同样化成了尘土。
可惜的是，她至死都没想明白她究竟在做什么。
幸运的是，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囚禁他的牢笼。
“走吧。”玉璃扶起倒地的夏殊，她的脑中刚刚出现了白蕤的过去，现在脑子里晕沉沉的，乱成了一团浆糊。
「白蕤...加藤美子...」
「如果规则是由人制定的，那么为什么人吃动物无罪，可在鬼眼里人也同样是动物。」
「鬼不吃人会饿，如果站在鬼的角度，我又会怎么想？」
此刻玉璃感觉她的信念动摇了，世上本无善恶之分，是人类制定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玉璃输了一些血给夏殊，夏殊的伤口迅速愈合，体力也渐渐恢复。
“她死了？”夏殊察觉到了玉璃的不对劲，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