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期二的小摩擦（1/1）
Tuesday 星期二
＜ 肖像画的口令与雕像的口令，哪个更值？ ＞
移动楼梯旁挂满了肖像，四个小孩从格兰芬多高塔走下来，还有十多分钟才上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猜我听到了什么？胖夫人要和她好朋友维奥什么来着想要醉修士的酒，她说要是有人为她带来醉修士的酒就会告诉我们糊涂波里斯的口令！”
“维奥莱特女士。”我补充道。
“不错，”西里斯随意地将长到颧骨的几绺黑发放置耳后，“糊涂波里斯塑像身后是级长盥洗室，里面的装潢可比普通盥洗室好多了。”
“醉修士的酒在肖像画之中，如果要做，我们得有将酒瓶拿出来的魔咒。显然，这种魔咒不存在。”莱姆斯抿了一下嘴唇。
“噢噢，先生们。在你们破坏肖像画拿出酒瓶之前，我想提醒你们一句。”四个小孩停在了四楼，往前就可以到达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霍格沃茨城堡里有糊涂波里斯的雕像还有他的肖像画，在他肖像画之后有一条密道，我已经知道口令了。显然，胖夫人指的是肖像画的口令，而不是通向级长盥洗室的。”
詹姆斯瞬间失去了兴趣，吹了个滑稽的口哨“我还以为可以在级长盥洗室尽情地泡澡了呢，这种买卖可不值得。”
我挑挑眉，“我相信你们会需要知道密道口令，在今晚夜游的时候碰见普林格的时候。”
西里斯先打开了课室的双扇门，“看起来维斯知道很多密道口令。”
“当然，但我不想告诉欠揍的詹姆斯。”说完，我直接走进黑魔法防御课室。莱姆斯低低笑了几声，也走进课室里。
“嘿——”
詹姆斯明显还想呛什么。
D.A.D.A黑魔法防御课·课室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埃尔德·沃普尔，他上课的内容，我们第一节课就可以敲定了: 以《黑魔法:自卫指南》基本，念出基本理论知识。
格兰芬多这边，詹姆斯兴致勃勃地从开课第一分钟开始，到第十分钟已经无聊地开始折东西并且扔到莉莉课桌上。莉莉忍了他九分钟，终于在十分钟最后一秒《黑魔法:自卫指南》一下子打到詹姆斯的头上。声音很小，但威力极大，打得詹姆斯龇牙咧嘴。
本来懒洋洋撑着头的西里斯正思绪飞扬，被一本书掀起的风和詹姆斯的痛哼吸引去了，低低笑詹姆斯的惨样。
坐在我前排的莱姆斯挺直腰背，手中的羽毛笔一刻也不停，聚精会神地一直盯着教授。认真的让我不忍心打扰他学习。
我只好偏过头扫视上课的拉文克劳小鹰们，没有一个是像格兰芬多学生发懒的，都是在刷刷刷记笔记汲取学识。
我旁边的拉文克劳男孩握着的羽毛笔颤抖地越来越厉害，甚至笔尖都开始渗墨了。
“你没事吧？”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问候惊了一下，开始闭眼用力地摇头。“没没没没、没有！”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抿住厚厚的嘴唇。
“噢。”
我瞥开眼，看着崭新发亮的《黑魔法:自卫指南》。余光里拉文克劳男生停下摇头，颤颤巍巍地拿起羽毛笔。
刚接触书页光滑的表面，羽毛笔又不可避地颤抖起来。
“你…真的没事？”
他抖的联动全身一起，夸张地说他的汗可以洗澡了。“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
他咽下了一口难咽的口水，嘴角不可控地拉扯下来，灰黑色的眼眸露出害怕、软弱。“你、你你……”
“你、你会对我施恶咒吗！……”提出这个疑问像是一下子消耗了他所有的勇气，他像只泄气的皮球缩在自己的位置里。
“？”我尴尬地弯了弯嘴角，“我看起来像是随便对你来个阿瓦达索命咒的人吗？而且，我们还是一年级学生。”
不得不说，你害怕的点真是新奇。
“噢、噢！噢！”他咽了好几口水，才勉强调整好坐姿。
我将我的羽毛笔递给他，他像是遇到了吸血鬼大蒜一样躲避地背贴在椅子上。我朝他扬扬羽毛笔，“你的不能用了，用我的吧。”他的羽毛笔内芯明显地被人破坏过，我眨巴眼睛掩过想法。“你叫什么？”
他磕磕碜碜地道谢之后，右手再三在校袍上抹了几下才接过羽毛笔。“呃、呃！”他犹豫了好一会，肯定是在想我会不会知道他名字之后会找人欺负他，但以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他，不用这么麻烦。
所以他还是选择告诉我，“我叫奎、奎里纳斯·奇洛……”
“什么！”
奎里纳斯·奇洛缩了缩头，害怕的表情展现出来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这不是1991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奇洛！？梅林！现在真是难以想象的年代。不过奇洛之前是霍格沃茨优秀的拉文克劳学生，一直以来都是以优异的成绩名列前茅的。在1991遇到灵魂体的伏地魔被迷的神魂颠倒，给带偏了。
现在眼前的他，只不过是个被人欺负的单纯小男孩。
我理了一下思路，放轻语气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欺、欺负我的斯莱特林说罗齐尔肯定会给我来个恶咒而且还恐吓我说下午要找我。我、我朋友之前看到罗齐尔对一个拉文克劳施咒。”
“那么你朋友看清楚了吗？姓罗齐尔有两个人，我不会伤害同学，你朋友应该看到的是斯莱特林的埃文·罗齐尔。”我冷下脸，认真地嘱咐奎里纳斯不要赴约，我会去搞定。
奎里纳斯点点头，睫毛快速地眨着。
黑魔法防御课过得很慢，当詹姆斯感谢梅林让他终于度过这段无聊时间，他们三个人一出课室门口只能看到我迅速离开的身影。
“她看起来挺生气的。”
西里斯望着我在风中滚动的校袍，旁边一个弱小的拉文克劳刚好从课室走出来，西里斯微微抬起眼皮。
奎里纳斯的脖子被拉紧的校袍卡住，他以为又有人想要欺负他，颤抖地转过头与勒住他校袍的西里斯对视，西里斯沉沉的脸吓到了奎里纳斯，奎里纳斯的表情就像要痛哭一般难看。
“你怎么她了？”
被问罪的奎里纳斯一头雾水，“我、我没有……”
莱姆斯担心地说道:“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西里斯。”
“西里斯。”詹姆斯拉过西里斯的手臂，西里斯一点一点抽开手指，冷着脸走开。奎里纳斯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快要哭出来了。
移动楼梯→中庭
刚上完变形课的斯莱特林从变形教室走出来，稀稀拉拉地组成几个小团体，他们还在讨论着如何做到最为精致的变形术。
气鼓鼓的我从移动楼梯上走下去，本来在想着如何冷静地处理这件事，迎面就看到了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小蛇们。
他们走在移动楼梯的左侧上楼，我一个走在移动楼梯的右侧，视野里搜寻着埃文·罗齐尔，但直到我走到变形教室门口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西弗勒斯拉住了我的手臂，他像是在暗处潜伏的黑色小蝙蝠，无声无息。他一声不吭地拉住我往斯莱特林小蛇的反方向走，校袍在风中滚动着。
“柠檬汽水糖怎么样？还是那个好吃的味道吧！我也送了莉莉一袋，她很喜欢。”
西弗勒斯走到人数极少的中庭，环视了一下周围，不知道在确定什么，放心地停下脚步。他不在意地“嗯。”一声，没有正眼看我。
“你现在有带在身上吗？我想吃一颗消一下怒气。”我胸口的闷气无处可发，虽然在脑中想好埃文·罗齐尔该怎么死，但无处施展。
西弗勒斯顿了几秒，不自然地看了看我，抿着薄薄的嘴唇。
“嗯？”
西弗勒斯瞥开眼，沉默了很久。
他的小手不留痕迹地往校袍里探，过了一会从干瘪的口袋里拿出一颗看起来精心存放的柠檬汽水糖。糖的包装纸还散发着镭射光，漂亮的颜色，清甜的气息。
这颗糖是他唯一丰富的颜色，拿出来之后，他整个人就像失去了颜色的黑白哑剧。
西弗勒斯的小脸越发苍白，黑刺李般的眼瞳黯淡了许多。
我垂下睫毛拿着柠檬汽水糖，手指轻轻旋转糖纸，并没有往正方向旋转，而是往反方向，越扭越紧。最后我拿起西弗勒斯的小手，把柠檬汽水糖放回他的掌心。“……谢谢啦，我想冷静才是消耗怒气的正确方式。”
西弗勒斯收回掌心，微微点头。
“嗯嗯，那就再见啦。”我正要往回走，西弗勒斯拉住了我的手臂。“《命运交响曲》…很好。”
“谢谢。”
最终我还是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但我没有做什么，只是感觉到心口比之前更闷了。
西弗勒斯站在中庭，臂弯抱着的《初级变形指南》还是二手破烂样子，他只是沉默着握紧柠檬汽水糖。
那颗糖，是莉莉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