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尝试篡改记忆(1/1)
想到这里温夜翎暴躁地一脚踹开盖在身上的薄被。
果然还是一刀直接宰了那家伙来的省心。
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半天温夜翎才把自己哄好,翻身下床把地上的薄被捡起来披在自己身上。
踹被子的动作很潇洒,捡被子的背影却略显狼狈。
烦归烦,觉还是要睡的,不能冻着,不然生病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
第二天中午,温夜翎提着两菜一汤站在地窖门口的时候就在沉思。
艾德里安才是被囚禁的人,为什么整得好像自己在伺候他,他在享福一样。
前几天还只是让他在地窖里自生自灭吃地窖里面的生食,现在居然能吃上自己做的热食了。
在地窖口坐了许久的温夜翎气不过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菜赶出一大半放到另一个空碗里面收进了储物镯。
他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阶下囚而已,不能让他吃太饱了。
地窖门被打开,艾德里安眯着眼睛看向光源处,黑发紫瞳美人手上提着东西正朝着他靠近。
他下意识往后靠了靠,警惕地盯着温夜翎。
昨天这个向导就是提着刀和铁链靠近的,鬼知道他今天又提着什么东西过来。
食盒被放到眼前,艾德里安有些惊讶地看着温夜翎。
只见温夜翎依旧冷着个脸,随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不怕被毒死的话,就吃吧。”
……
艾德里安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伸手打开了食盒。
食物的香味钻进鼻子,引得胃部一阵蠕动。
不过看着这明显被动过的菜,艾德里安皱了皱眉,不过现在这情形好像也由不得他来挑剔。
艾德里安拿起筷子不准备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地窖里本就没多少吃的,现在已经差不多被他吃完了,而他可以战死在和虫族战斗的战场上,但绝对不能被向导饿死在地窖里。
这个向导想杀自己的话昨天就可以动手了,犯不着七拐八拐的来下毒。
盯着艾德里安把饭吃完,温夜翎把食盒收了起来就转身准备离开地窖。
身后传来铁链声音,他转头看向艾德里安,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神情严肃地在说着什么。
温夜翎掏了掏耳朵,并不准备解除声音隔绝去听艾德里安说话。
以先进星球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尿性,一定就是劝说自己应当去联邦登记,不要当野生向导。
然后一通大道理道德绑架自己去当个安抚哨兵情绪的工具。
如果自己不愿意这么做的话,就会把自己贬低成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般,大帽子一顶一顶的往自己头上扣。
他已经不记得他篡改了多少个在他面前逼逼赖赖自以为是的哨兵的记忆了。
虽然他的记忆让他对艾德里安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但如果这些话让他从艾德里安的嘴里听到这些话,他是真的会直接给对方一刀的。
他从小生活在最低级的废弃星,那里秩序混乱没人管理,是被联邦放弃了的星球,甚至会有一些大家族的少爷小姐们来废弃星进行狩猎。
而这种狩猎当然不是只狩猎虫族或者星兽之类的,而是狩猎废弃星上面的人。
一想到自己觉醒之后跑去登记,然后服务的对象很可能就是曾经来废弃星受过猎的家族的哨兵,温夜翎就暴躁得想杀人,他还没贱到那种程度。
唯一让他感觉到被照拂了的一次就是当初那个被联邦抛弃了的废弃星被虫族袭击之后,艾德里安带着第一军团出现了。
他确确实实欠了艾德里安一条命。
看着艾德里安仍旧不放弃地在说着什么,温夜翎有些不耐烦地出声打断,“闭嘴,我把你的声音隔绝了,听不到的。”
艾德里安:“……”
看到他不再说话,温夜翎点点头离开了地窖。
晚上,地窖的门再次被打开,温夜翎走了进来,他的精神力波动很大,汹涌地围绕在艾德里安身边。
艾德里安皱起眉头,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的头剧痛无比,像是有锥子刺入一般。
他整个人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打着滚。
温夜翎闭着眼睛,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专注地攻击着艾德里安的精神屏障企图入侵对方的精神世界。
艾德里安痛苦,温夜翎也不好受。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温夜翎缓缓收回精神了。
汗水打湿了他的发丝,没有说话的兴致,也没有观赏对方狼狈姿态的兴致,温夜翎直接离开了地窖。
篡改记忆没有成功,甚至连艾德里安的精神屏障都没有突破。
但也不是毫无收获,只要坚持每天这么来一次,总会成功的。
想到这里,温夜翎烦躁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接下来几天,温夜翎仍旧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每天去找艾德里安一次。
艾德里安被折磨得痛苦不安,温夜翎也被整得精疲力尽。
终于,在一周之后,温夜翎忍无可忍了,他一脚踹开地窖大门,沉着脸气势汹汹得朝着艾德里安走过去。
他连精神拟态,黑色幻蝶都放了出来,一看就是一副决一死战的模样。
艾德里安背靠着墙壁,冷冷地看着温夜翎。
哪怕他脾气再好,这段时间的折磨也让他无法保持良好的教养。
要不是温夜翎听不见他的声音,他可能要把这辈子听过的但不屑说的脏话全都骂出来。
若有若无的精神力围绕在身边,看着那只停在温夜翎肩膀上的黑色幻蝶,艾德里安知道,对方要动真格的了。
汹涌的精神力扑了过来,艾德里安瞬间放出了自己的精神拟态,一头银白色的狼。
黑色幻蝶微微煽动翅膀,轻盈地落在了白狼的鼻尖上,看上去甚是亲昵。
白狼眼神十分鉴坚定,半点不被幻蝶亲昵的举动所迷惑,始终护在艾德里安身前,不让幻蝶再靠近一步。
白狼身后,艾德里安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他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柔软的云层里,微凉的触感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舒适。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变得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