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引蛇出洞（1/1）
赵天荣又试探了一次，确定曾墨确实是死了，一声叹息，走了出去。
刚走大门口，陆仁嘉和唐伯虎迎面走来。
“赵总，你在这里干什么？”陆仁嘉大感意外。
“听说鬼才画家曾墨在这里，来拜访一下他。”
“你怎么知道曾叔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用得着告诉你吗？”赵天荣冷哼着道，瞄了唐伯虎一眼，带着秦战离去。
内屋传来田园犬大黄的叫声，陆仁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快步冲入内屋。
“曾叔，曾叔。”陆仁嘉轻轻摇晃着曾墨，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曾墨再也无法回应，永远沉睡了。
“曾叔！”陆仁嘉抱着曾墨痛哭流涕。
唐伯虎也是鼻头微酸，他听了很多关于曾墨的传奇故事，对这个命途多舛的天才颇有相惜之意，本来过来拜访一下，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就阴阳两隔了。
陆仁嘉放开曾墨跑出去，可赵天荣已不见了踪影。
“赵天荣，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陆仁嘉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转身走回内屋，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曾墨在这世上无亲无故，陆仁嘉也不知道该通知谁，况且曾墨这辈子也喜欢安静，不想见人。
火化后，陆仁嘉给他举行了简单的葬礼。
参加葬礼的只有耿叔、陆仁嘉、陆可欣、唐伯虑、胡睿等几人。
经法医鉴定，是心脏病发死的。陆仁嘉也清楚，曾叔久病缠身，本也是油尽灯枯之人。
但赵天荣一定是跟曾叔说了什么，才导致曾叔过于激动才心脏病发的。不然为何他一来曾叔就走了。
胡睿按着陆仁嘉的肩膀，安慰道：“节哀顺变。”
陆可欣也挽着陆仁嘉的手臂，柔声道：“哥，曾叔晚年有你陪伴和照顾，也算是得善终了。”
曾墨出现在陆家的时候，陆可欣才三岁，没什么印象。
后来陆仁嘉找到曾墨，陆可欣也才过来见过曾墨三次。
陆仁嘉无言点头，强压下内心的悲伤，脑海里已经在盘算着复仇计划。
……
荣庆斋。
程末都得知曾墨已死，内心不胜唏嘘，看着赵天荣时的眼神意味深长，“如果不是曾墨，还会是谁？当今画坛，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力。”
赵天荣手上捏着一根极品雪茄，脑海里浮现的是跟陆仁嘉在一起的唐伯虎。
“那个翟川栋现在到哪了？”
“已经回到京海市了。”回话的是秦战。
“这段时间他见过的那些人，都调查清楚了吗？”
“都是一些道上不入流的小人物，盗墓的，偷窃的，诈骗的，还有一个是开修车行的。”
赵天荣眉头微锁，他知道翟川栋的行为一定有古怪，可苦于无证据。
程末都上前一步，“赵总，或许我们可以来一招引蛇出洞。”
“怎么个引蛇出洞法？”
“找个人冒充外地富豪高价去找翟川栋求购一幅北宋张立本的《游春图》，如果他能拿得出来，证明他必定知道高手是谁。”
“妙，这招太妙了，程教授不愧是文化人，点子就是多。马上安排！”赵天荣也不知道是真心称赞还是调侃。
早该想到的，就不用费那么多劲了！
……
翟川栋带着他这段时间的战利品来到桃花斋，名义上是把这些垃圾古董卖给陆仁嘉，实际是来找他要画。
尝到了甜头，翟川栋已经迫不及待要继续卖画了。
恰好耿叔请假回一趟老家，翟川栋不用看耿叔的脸色了。
每次来这个老家伙都摆着一副臭脸，让翟川栋感觉很不舒服。
他知道耿叔以前是干考古的，瞧不起他们这些跟盗墓者有来往的人。
可考古跟盗墓虽然都是挖先人坟，性质可是大不相同。
陆仁嘉让唐伯虎画的那五幅失传的古画已经画好了，但他不想一次性把幅都给了翟川栋，只给了他两幅，赵孟頫的《宋室十八学士图》和文徵明的《山水万里图》。
“这次怎么只有两幅？”翟川栋心里有些不满。
“你知道这赵孟頫的《宋室十八学士图》和文徵明的《山水万里图》值多少钱吗？”
翟川栋摇摇头，他对书画可没什么研究。
“《宋室十八学士图》市价至少两亿，《山水万里图》也不会低于五千万。”
我的乖乖，这可真是发了大横财了！
翟川栋想要伸手拿画，陆仁嘉都将画收起。
“翟川栋，想要拿画，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
“没问题，别说一件，一百件都行。”
“你要帮我查出，赵天荣制作仿画的地下工厂在哪。”
“你怎么知道赵天荣有制作仿画的地下工厂？”
“我去参观过赵天荣实控的一个画廊展出的画，这些画都是要在赵天荣的拍卖行拍卖的，一百多幅画，只有来到十幅是真的。没有制作仿画的地下工厂，他哪来这么多假画。”
翟川栋呡了呡嘴唇，“我的乖乖，这也太狠了吧，好歹也真假掺半啊，太他妈缺德了。不过你调查这个干什么用？”
“你甭管我干什么用，你就说能不能查得到吧。”
“你是不是想要搞赵天荣？”
“哪那么多废话，就问你查不查！”陆仁嘉有些不耐烦，作势要把画收回来。
“查，查！最多七天，七天之内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答案。”翟川栋认真地举手做出七的手势，而后从陆仁嘉手中接过画。
“这两幅画太贵重了，你绝对不能在京海市卖！”陆仁嘉严肃地叮嘱。
“放心，我早就想好怎么卖了。我之前加了十几个外地来的富商的联系方式，我先问他们要不要收藏。如果他们不想要，我就让他们帮我拿到拍卖行去拍卖。他们本就是有钱人，家里有这种名贵书画收藏品很正常，就说公司需要资金周转，拿出来拍卖变现，不会有任何人怀疑的。”
翟川栋眉飞色舞的，为自己的聪明而暗自得意。
“不错，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陆仁嘉由衷地赞许。
这样一来，风险确实可以降到最低。
“不过，佣金你得加一点，人家富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帮我们的。”翟川栋提出了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
“行，我给你提升到十五个点，你要怎么分我不管。”陆仁嘉爽快地答应了。
做生意嘛，就是要多方共赢才是长久的生意。而且佣金高了，翟川栋才不会轻易拿着画跑路。
“好，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先走了。”说罢，翟川栋抱着画美滋滋地走了。
十五个点，佣金一下子翻倍有余了。
半路，一位身着名贵高档西装，戴着金色镶边眼镜的中年男子将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