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文苏(1/1)
夜晚,群星闪烁,风晴和朗逸坐在屋顶上,风晴靠在朗逸的肩头,数着星星。
虽然数星星很无聊,可是朗逸看着风晴的双眼里都是笑意,他愿意陪着风晴做任何无聊的事情,只要她高兴。
“数星星好无聊啊”风晴抱怨的说道。
朗逸笑了出来,一双漆黑的眸子比漫天星子还要璀璨耀眼,薄唇微张,双眼含着似有若无的笑,透露出浓浓的爱意。
“哼”风晴轻轻捶打朗逸的胳膊,道:“你笑话我。”
“没有”朗逸合拢风晴身上的披风,说道:“你做什么我都高兴。”
相处的这么久了,虽然风晴看上去是明艳骄矜的公主,可是实际上,她就是个小迷糊虫。
“你说等我们解开了你族人的封印,我们带着他们去哪里呢。”风晴问道。
“要不然带他们回凤凰谷吧,反正等我父王退位,凤凰谷就是我说了算了,他们住在凤凰谷里,也不会有人伤害他们,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把深渊里的凤凰花种在凤凰谷里,这样凤凰谷就更美了。”
“你是他们的王后,你说了算。”朗逸笑着说道。
王后两个字让风晴羞红了脸,她从朗逸的怀里逃出,坐直了身子,转过身和朗逸对视。
然后风晴快速的捧起了朗逸的脸,轻柔的双唇落在了朗逸的唇上,如同雨滴落到叶片上,泛起清凉的涟漪。
一个吻,让朗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大脑一片空白,双眼发直。
风晴又重新缩回了朗逸的怀抱里,她娇羞的笑着,轻咬下唇,眼睛里的光芒比星光还要璀璨。
过了许久,朗逸才说道:“等我们回去就成婚吧。”
“嗯。”
“你想在凤凰谷成婚吗。”
“在深渊也可以。”
“婚服上面绣凤凰。”
“好。”
一问一答之后,两个人都笑出声来。
“风晴”
“嗯”
“我喜欢你”随着朗逸话落下的,还有他的吻,朗逸的手托着风晴的发,滚烫的唇传递给风晴无尽的火,风晴闭上双眼,双手轻轻的拥抱住朗逸的背。
天上是群星闪烁,地上是人间烟火,两人沉溺在无尽的爱恋之中,月光也变得格外的温柔。
突然,朗逸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警觉的将风晴护在怀里,锐利的双眼环视四周。
“怎么了。”
朗逸摇头,闭上双眼,将自己的神识放开,在锁定了目标后,他牵着风晴跳下了屋顶。
“白文苏可能还没有死。”
风晴瞳孔张大。
“要和我一起去吗?”朗逸问道。
风晴直接紧紧的拉住朗逸的手,说道:“你说过,再也不丢下我。”
“好”朗逸笑着,伸手将风晴的披风系紧,再转过头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冷意。
因为住在主峰,朗逸和风晴很快就找到了白文苏的位置,是在日月峰的后面,日月峰高耸,其背后有一条湍急的瀑布,朗逸闭上眼,重新感受白文苏的位置。
“他在这瀑布的后面。”
风晴点头,放出自己的凤凰虚影去查探这瀑布,凤凰虚影穿过了湍急的流水,进入了这背后隐藏的洞穴。
凤凰虚影在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以后消失不见,风晴皱起眉头,抬头看向朗逸。
“白文苏浑身筋脉尽断,怕是撑不了多久,玉萧子、掌门和宴季同都在里面。”
朗逸攥起双拳,现在他们都在里面,那洞又小,若是进入必然会被发现,朗逸和风晴只能守在这里,等着他们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宴季同率先出来,随后便是玉萧子和掌门,外界都传言玉萧子在闭关,却没想到他还游荡在世间。
“拿不到归元伞,我这城主做的就不稳当,连一个小丫头都能羞辱于我”宴季同说道。
玉萧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理会他,反而是那掌门,笑着说道:“尽管归元伞没落到你的手里,可封天印已经现世,我们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宴季同不服气,接话道:“那怎么办,各种刑具都用了,他不也还是不开口。”
“无妨”玉萧子终于开口。
“既然他不开口,他不是还有个兄长,他兄长一家的性命,总能换一个神器吧。”
风晴属实是没想到玉萧子居然真的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白文耀说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现在风晴完全信了,这玉萧子完全就是个老奸巨猾。
三人离开后,朗逸才带着风晴进入了关押着白文苏的洞府,白文苏如今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或许是感受到了血脉之间的牵引,白文苏强撑着抬起头,看到了和他容貌相似了六成的朗逸。
“原来我真不是我爹的亲儿子啊”明明已经快死了,白文苏却还是能笑着说出这句话。
朗逸为他输送着灵力,但是白文苏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了底的木桶,无论多少的灵力输送进去,都会漏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马上就死了。”
风晴也帮着朗逸给白文苏传送灵气,可都于事无补。
“他们永远都别想找到归元伞,只要我死了,归元伞就会随着我的死亡而重新回到世间,到时候,他们想找就难了。”白文苏大笑着说道。
“可是他们现在要去杀了你的兄长,用你兄长逼迫你说出归元伞的下落。”风晴说道。
“那你们呢,也是来找归元伞的吗”白文苏问道。
朗逸摇头,道:“你兄长以为你死了,让我们带你的尸首回去。”
白文苏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眼神空洞,嘴角苦笑。
“是我对不起白家,连累了他们所有人。”
风晴看了一眼朗逸,正与朗逸对视,朗逸知道她想说什么,点了点头。
“康小娘子死了,她临死前给你生下了一个女儿,我们将她送去了你兄长那儿,她叫白兰。”
白文苏的双眼一下子瞪大。
“你说什么,她死了,我的女儿,在白家。”
短短十个字,却让白文苏犹如剜心裂骨般疼痛,他无力的恸哭,哭声尽被流水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