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火烧长社（1/1）

长社。

墙头城楼上。

皇莆嵩，朱隽官军一众将领，站在城楼上，眺望着波才大营。

城墙根下都是死尸，护城河都是红色的，被死尸填满了，这些死尸不规则地叠加在一起，死状不一，无头无脑，缺胳膊少腿，令人作呕。

一些用不规整的木棍撑起的黄色旗帜，零乱地扔在哪里，偶有三两面插在地上，夹在尸体中斜斜不倒，被鲜血染成了黑褐色的旗面上也都是箭孔，仿佛是一个一个眼睛，再瞪着他们，无情地嘲笑着这帮无知死人。偶有胆大的野狗，被饥饿逼得闯进尸堆啃食尸体，亦有未死者，被野狗撕咬的凄惨呼声此起彼伏。

活着的敌对双方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那在幽幽火光的映射下，下闪着蓝光的野狗眼睛，和啃食的尸体，这些都是前几天与他们同食的袍泽兄弟。

“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都没想到，结草扎营，兵家大忌。昨天陈王世子，我的学生派人送信献策，曰‘火’。”众将官心中无不赞道，好计，当可破敌。”

“孙坚，你为先锋，夜半时分，如此，如此......。”

夜半时分，吹起大风，皇甫嵩命士兵手持引火物种暗暗出城，月黑风高杀人夜，利用黄巾军营寨周围的杂草，用火攻大破敌人，大呼进攻，城上亦举出火把响应，皇甫嵩以鼓助战，孙坚当头杀入冲入敌阵，

火势在不知名的物资相助下，乘着呼呼的西北风，火仗风势，只见火苗乱舞，舔蚀着一切，迅速地席卷整个大营。被裹挟流民，拖家带口呼天抢地的饥民，还有手持火把四处引火的黑影，四下乱窜的牲口，烧、踩、踏，死者无数。此时城门大开，一队队官军举着火把，冲杀出来。

骤然间四面都是官军杀来，黄巾军大乱，四处奔走。又遇上曹操的援军。黄巾贼被皇甫嵩、朱隽和曹操三面夹击。

波才大帐军营周遭燃起大火，几名渠帅闯进大帐，拖起波才，抢得马匹就往外冲，，只见前面突发喊声官军杀过来了，两名渠帅道“大帅，我俩前面开路，说着就往前冲，只见官军一名大将引兵冲来，大喝：“夏侯惇在此。”手起刀落将一名渠帅砍落下马。

趁此机会，波才拨转马头，掉头就跑，借助火光，稍稍辨认了一下方向，低声喝到：“往西南去，与张曼城汇合。

孙坚头戴红巾帻率先冲在前面，如下山猛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怒目金刚，杀至波才大帐前，眼见波才仅在直尺，却眼睁睁见他先是往东北，遇到一骠军马拦头截住，掉头往西南而去，眼看到手的军功就从自己的手中溜走，气恼的将波才的大纛一刀砍断。

西北官军稀落，被波才冲了出去，众渠帅纷纷呼喝跟随其后，向西北溃败而去。朱隽恨其败他，衔尾不放，追出三十余里，直至天明，方收兵回营。是夜斩杀数万人，汉军大胜。一直到当日下午才收军。

傍晚时分刘巍引军随朱隽一同来到长社，扎下营寨，刘巍进城见皇莆嵩，身后三员小将。军帐内十余人，围坐。

刘巍见到皇莆嵩单膝下跪：“见过将军，见过老师。”

刘巍身后三员小将太史慈、陈到、魏延：“见过将军。”

“快起来，快起来。”上前小声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引军过来为何不跟我说一声，两军阵前，刀枪不长眼，伤着了没有？”刘巍见皇莆嵩如此关切，甚是感动。“师傅，我没事，我捡了一个便宜，在往汝南的许县附近，我设伏，再次大败波才败军，斩杀数千人，俘虏近万。”

军帐内原先坐着的一众军官，眼中露出惊奇与热切的眼神。

“哈哈，小小年纪，不愧是皇室宗亲，不愧是我亲授弟子。”说罢，转身对众将：“诸位，这是陈王世子，，骑都尉刘巍，我的学生，小小年纪立此大功。”

“这三位是陈国，县尉太史慈、王府护卫属官陈到、县尉魏延。”刘巍对众人说道。

“世子慧眼识珠，三位都是我大汉英才。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番，这位是骑都尉曹操，这位是曹操兄弟曹仁，这位是想乡勇夏侯惇，这两位都是豪杰勇将。”陛下得知我被围长社，遣曹都尉来援我，适才曹都尉从东北面突然杀到，连斩数名渠帅，杀得波才胆寒，斜走西北突围而去。”

“这位是我军司马孙坚，朱大人的同乡。

世子慧眼识珠，三位都是我大汉英才。”

“老师，此间事了，我欲回师陈国，黄巾大渠帅彭脱在汝南起事，四月败太守赵谦军于召陵后北上，对我陈国虎视眈眈，西华被彭脱数万黄巾军围困，另还有零星蚁蛾在我陈国游荡，村镇皆被其劫掠，虽至今郡县未失，但也是危在旦夕。

许县一战，俘黄巾万余，我将数千青壮收了，带回去守城，老弱妇孺放了，没办法带不走。”

“好，我依你。”曹操孟德，我再与你3000三千轻骑，明日一早你便引军追波才。刘巍与曹操对望了一眼。

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刘巍率军星夜兼程，回到陈县。陈王大喜，设宴款待，犒劳三军。

陈宫与十三密议陈国军情，刚接报华西被围。但至今稳如泰山，心下大定。

宴必，陈王，骆骏，诸葛珪，刘陶，蔡邕，黄忠，曹操，刘巍，陈宫等议陈国黄巾贼情：“华西被围，可着黄忠引军解围。”

骆骏：“陈国黄巾众多，世子回来最好，可依城而守，不可浪战。”

蔡邕：“汝南贼军势大，非皇莆军，方可破之，黄忠还是坐镇陈国是好。”

陈宫：“华西现有甘宁，文聘两千陈国郡兵，华西有五百郡兵，加上守城青壮，约4千人，难以抵抗彭脱，我意可先期破汝阳后守之，与西华互为犄角。”陈宫边说便将眼睛望向世子。

“善，歇息一晚明晨出发。阎柔，你去唤陈到他随我去汝阳。数千青壮还请国相大人襄助，交黄忠编练成郡兵，以助守城。”

“此乃分内之事，世子勿念。”

诸葛珪骆俊起身向陈王一拜：“现如今皇莆将军在我陈国北面，如果再下汝阳，陈国内的黄巾必无路可去，可命各县组织郡兵进行清缴，肃清残余，收纳流民，以绝后患。”

刘巍：“可遣于禁，张飞，郡兵一千取项县，名为王府商队护卫，实为后勤辎重，我陈国辎重可沿运河至项县，转运至汝阳、华西，朝发夕至，因此项县为中转点，必须掌握。”

众人皆抚掌。

次日一早，刘巍引军突袭汝阳，据汝阳与西华互为犄角。华西黄巾侧面受敌，攻势暂时停下来了。双方僵持，待援，都在积蓄力量。

六月，华西

骄阳似火，初夏的日头嗮死人，城头的旗帜耷拉着垂下来，一动不动，甘宁不耐烦地将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舀一瓢凉水，咕嘟咕嘟，一仰脖关了下去，清水顺着嘴角躺了下来。左手抬起，一擦嘴，一口喘喘了出来手下的锦帆贼因是刚加入官军，毫无军纪可言，要不是甘宁弹压，早就跑到水里消暑去了，一个个瘫坐在地上，不住地抱怨，咱们是水军，不在水里，跑到这里嗮日头，还要被城下的尸臭熏晕了头。

甘宁也是有苦说不出，指着黄巾大骂出气，从祖宗十八代一直骂道子孙没屁眼，到断子绝孙为止，合计约二十三代，最后嘴角冒着白沫，口干舌燥。

蔡款在一边暗笑，这也是毫无办法的是，只能催促百姓往城头送消暑茶水，“甘司马，别骂了，他们也听不到，这几天甘司马部属勇猛，款都看在眼里，只有两个字‘佩服’，吾将如实禀报上官。甘宁斜眼看了看蔡款不吭声了。文聘带人上来将甘宁和潘璋换了下去。

菜款又道：“世子带人夺了项县，黄巾指日可破。你二人趁隙先去休息一下，甘司马，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又回到水里去扑通了。”

城下黄巾彭脱更是焦急，困在这里迟迟不能北上与波才汇合，死多少人没关系，坏了大贤良师的计划才重要。彭脱在大帐内跳脚，几个渠帅七嘴八舌，有的说撤回汝阴，往南阳与张曼城汇合，有的说往梁国，哪儿没有官军，可一路劫掠往陈留或济阴方向，就是北上与张角汇合。

这一日，忽有细作来报，波才大渠帅败了撤往翟阳，黄巾大帐，一片沸腾，大帅要尽快决定。

“报，军情急报。”

刘巍打开，笑了：“老师来了，约夹击彭脱，与彭脱会战华西城下。”

两日后，华西城下，双方摆开战场堂堂正正的正面硬杠，彭脱凭借着人多势众，原有五万多人，加上从长社溃败过来的部分黄巾贼，合击越有七万人，其实究竟有多少，彭脱自己也不知道，漫山遍野一片黄，壮了胆气。反看官军只有二万人不到。

皇莆嵩，朱隽一万五，刘巍等陈国郡兵6千，双方列阵，射住阵脚后皇莆嵩排出了飞翼阵，皇莆嵩、朱隽身后站着孙坚等八名校尉。刘巍身后站着太史慈、陈到、魏延，甘宁、文聘五员小将，还有一名战将躲在后面。

皇莆嵩对刘巍道：你家三千弓弩兵天下无敌，我早有耳闻，列前阵，先射杀他一阵，去去胆气，然后在全军压上。

刘巍抚掌：“善。让他先尝尝我家箭矢的厉害。”

陈宫笑着对刘巍：“自古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不这里面给公子添乱了，我到城楼观战，学习军阵，今天是你师徒二人的战场，天下瞩目，我就不在这儿，让你分心。”刘巍点点头默然一笑。

漫山遍野的黄巾贼，前方列阵完毕，后面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乱糟糟向前面汇合。

孙坚按耐不住，望向皇莆嵩，皇莆嵩点头。孙坚一马冲出，叫骂黄巾贼，黄巾贼中早有一员虎将冲出，“我乃大渠帅帐下先锋彭虎，来将通名，我彭虎刀下不斩无名鼠辈。”

孙坚：“呸，贼人不配知道爷爷姓名。“

说罢打马上前，身子俯身向前，手臂前伸，刀尖直戳对方咽喉。贼将刀柄一晃弹开了孙坚刀锋，反手砍向孙坚脖子，孙坚手中古锭刀背硬杠刀锋，发出一阵金属刺耳的声音后，在双方錯马之际，孙坚诡异地反手一刀，从贼将想不到的位置砍向其背部，登时皮甲两段，白肉绽开，紧接着鲜血涌出，贼将伏在马背上，马不受控制地跑了几步停了下来，稍时，只见贼将慢慢地从马背上滑了下来，摊在地上，不动了，官军阵营看到群呼“万胜，万胜”。

彭脱目瞪口呆，指着一名渠帅，

“你上去把他砍了，”

只见这名渠帅，打马冲出朝孙坚，大喝一声：“老贼，欺我军中无人呼。”手中长枪，直指孙坚，虚晃几下，未及近身，便突然斜刺刺，从两阵之间一溜烟地跑了。

咋回事？都摸不着头脑，这就跑了？还是败了？双方大军见状突然爆发出欢笑，是，是两边都笑。

彭脱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一挥手，突的一声尖锐喇叭声响起，罄笛鼓乐声大作，数百名全身黄衣力士，手舞三角杏黄旗，旗上写着黎山老母，大贤良师。

阵前黄衣老道，将点燃的黄纸向上一扬，大喝：“诸位师兄，大贤良师为我等施符，布下十方斩魔血阵，我等刀枪不入，可斩当前邪魔。对面邪魔，明年的今日就是尔等官军的忌日。”

数百名全身黄衣力士，端着手中大刀，口中念念：“刀枪不入，刀枪不入。”踏着鼓点，刘巍阵前逼近。

带对面黄巾力士逼近到五十步，刘巍一声：“放”。只听得一阵嗡嗡的弓弦释放声，紧接着就是一片咻咻，和箭矢扎入人体的噗噗声，伴随着一片哀嚎，黄巾力士的“刀枪不入。”声被打断，成片成片地倒下，顿时血流漂杵。

彭脱见黄巾力士进攻未奏效，一咬牙，大喝一声：“擂鼓进攻，全军压上，仗着人多压也把官军压死。”

皇莆嵩一挥手，官军顿时鼓声大作，全军整列有序向前压了过去。刘巍弓弩兵后撤，黄埔嵩枪阵上前。

只见枪阵长枪前指，密密麻麻，明晃晃的金属墙，一步一步随着鼓声，稳步向前推进，再与黄巾接出的一刹那，前排黄巾被刺成血葫芦，后排接着上，前排枪兵长矛断了，后排顶上，倒下再顶上。

弓兵不停地抛射，打乱黄巾后阵的阵脚，刘巍率六员虎将冲入敌阵，陈到这个杀神，冲在了的前面，是尖刀，魏延紧随其后，左右是，太史慈、潘璋，甘宁和文聘跟随在旁。

“世子，彭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