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转性（1/1）
很快教室里坐满了人，顾北城一团乱麻的心事被七嘴八舌的吵闹声推散了很多。
教室几乎落地的窗外，雪子已经变成了雪花，簌簌落落。
隋南风写着新的试卷，可一篇作文已经写了半个多小时，低头一看还只有三行。她揉了揉头发，想让自己冷静冷静，可是一认真脑海就浮现顾北城那双如冬夜霜月的眸子。
雪越来越大，本来昏黄的城市变成一片素白。飘飘摇摇的雪逐渐轻盈，一阵风飞吹过，雪花就乘着风上下飞舞，像是硕大的樱花雨。
季玄明眼中是在窗边的莫倩，白色的针织卫衣像是一团雪安静的雪。
虽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但是一心学习的莫倩，只是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肩膀。几个班一起的大课一直有人偷看她，但是都没有今日这般让她感觉如芒在背。
她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看她的人是季玄明，毕竟来教室的时候，她想坐在季玄明身边，季玄明还让她到前面好好学习。
季玄明心里还在措辞放学之后怎么和莫倩聊天，他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莫倩正常聊天了，现在连怎么和莫倩好好说话都不知道。不自觉地就看向前排的莫倩，回想起和莫倩相处的记忆。
伴着这场大雪，警察在排查之后捉到了另一个嫌疑犯。将照片拿给陆枫梨一看，陆枫梨恐惧地尖叫了一声，蜷缩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嘴唇了瞬间发白，像是极其恐惧这个人。
医生见状让警察先出去，不能这样刺激病人。
在医生护士的安抚下，陆枫梨安静了下来，眼神却还是呆滞。
被赶出来的警察熟稔地从口袋之中拿出了烟盒，刚抽出一支，一个护士路过，轻咳了一声。
“医院不让抽烟。”
警察将香烟装了进去。
在一边啃着包子的年轻警察听见护士的声音，扭过头看到了他，一个警察将手中的包子塞给了另一个，快步跑过来。
“辛哥，没有问出来吗？”
辛建成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眯着眼望着长廊一端的小窗。
“一场好大雪，真相不远了。”
“对对对，瑞雪兆丰年嘛！”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梁文。”
“嗐，辛哥，别在意细节，都是好词嘛！”
“行行行，那你和小陈再辛苦辛苦，我回队里了。”
“我们这算什么辛苦，有吃有喝有空调，我这是享福啊！”
“得了你也别和我贫嘴，走了。”
看着辛建成离开的背影，梁文收起了脸上的笑，疲惫慢慢显现出来，走回到叫小陈的警官身边。
“陈哥。”小陈塞了一嘴包子，声音模糊。“辛队还让我们守多久？这里也太闲了，能逮到的也就只有那些记者。”
梁文一巴掌拍在小陈的脑袋上，指着陆枫梨的病房。
“里面的可是重要人证，咱责任大着呢！哪里闲了？你这性子，上回断了腿，这次给你大任务想折了胳膊还是别的？再说你家……你就老老实实陪着我吧！”
小陈看了眼梁文，将包子递给梁文，他那老爹也是没办法。
下午放学的时候，季玄明两三步跑到莫倩面前，想和莫倩说话，眼睛却总瞟着别的地方，嘴巴也像是黏在了一起。
莫倩觉得今天季玄明的确奇怪，但没有多想，只当是季玄明怕她不去看陆枫梨所以才态度好一些。
收拾好东西，莫倩和罗萌乔乘着季玄明的车来到了医院。
透过车窗，罗萌乔看着拿着相机的记者还在蹲守，不由得说道：“他们不冷吗？”
季玄明通过后视镜看了眼罗萌乔，没有说话。
来到病房外面，莫倩还想着看看隋南风，这才知道隋南风回家了。难怪自己让司机准备的果篮季玄明说只带一个就好。
敲响房门，莫倩心里是紧张的，昨日她有事情没有时间来医院，但问了安瑞影情况，她知道陆枫梨在精神上又不晓得打击。
门打开看到的是护工，接着就听到陆枫梨的问：“谁来了？是南风吗？”
“是我。”
季玄明迈着长腿走了进去。
后面的莫倩让护工出去，护工看着穿着不凡的莫倩和罗萌乔，低着头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的护工第一时间找到了警察，说明来了陌生人。警察立马拿出手机和耳机，开始查看监控。
病房里，陆枫梨看到季玄明就红了眼眶，两行热冷瞬间滑过脸颊。
“对不起，季玄明，我以前骗了你。”
莫倩听这话，本来想的话堵在了嗓子眼，眼神不断在季玄明和陆枫梨之间流转。
“我知道了，你该道歉的不是我。”
季玄明说完拉着莫倩的手臂，将莫倩带到陆枫梨面前，认真看着陆枫梨。
“是她，你该和她道歉。”
莫倩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手里拎着的果篮让她手有些发酸。
发现果篮还在莫倩手中，季玄明弯腰想拿过果篮。
莫倩看着季玄明距离她只有十几厘米的脸，心脏漏了一拍。
一时间，她连眨眼都不会了，这是季玄明这两年来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她可以清晰看到季玄明的睫毛，以及季玄明为了救她在太阳穴上留下的疤。
之后，陆枫梨声泪俱下的道歉莫倩却没有听到耳中，只是留意到了陆枫梨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
还是罗萌乔过来捏了捏她，她才回过神来，客套地和陆枫梨说没关系。
病房里渐渐和谐起来，莫倩问陆枫梨怎么会到坏人手中，陆枫梨又讲述了一遍，说着说着又哭了。
没一会儿，莫倩地爸爸打电话来说莫倩的姐姐回来了，莫倩打了招呼便回去了。
季玄明没有走，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有些话他不知道怎么说，只是低头坐着。
“以前的事是我大意，害了你，也误会了莫倩。吼吼的事的确多谢你，你回来后我会帮助你，但生活还要靠自己。”
“我明白，谢谢。”
之后两人又谈论了一些事情，比如陆枫梨打算之后做什么，住哪里之类的事情。
在家里的隋南风吃着冬枣，手机上来了一条消息。
李旭晋的调查终于有了一点眉目，那个人好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