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凤姑(1/1)
孙红秋无奈,只能道出原委。
“事情是这样的,太子,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想要给您送侍妾!这位凤姑娘,原本是戏院头牌,演戏,杂耍都是一绝。就想着,让太子留着,看她表演。”
赵玉琦蹙眉,“那这位姑娘说的庇护是何意?”
孙红秋叹气,对着凤姑道,“凤姑,你自己和太子说吧!”
凤姑点头,冲着太子拱手,是江湖人的礼数。赵玉琦也并不在意。
然后凤姑才缓缓道来:
凤姑和家父带着一群师兄师弟到处闯南走北,以演戏杂耍为生。后来到了大厉国和梁国交界的安泽县,演了三天的戏,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一个大户人家看上,说是让他们家去那户人家,给老太爷祝寿。
凤姑的父亲就带着师兄弟们去了。刚好凤姑最近身体不适,就一直没有上台。也就没有跟着去。
可是自从父亲他们去了那户人家,就不见了踪影。
凤姑拖着病体,自己找了过去,发现里面竟然是个空宅子。显然是荒废了很多年。
凤姑也不惊慌,毕竟走南闯北很多年,很多事都经历过。
她用了两天时间,仔仔细细查看那个宅子,终于在偏僻的院落,发现了父亲留下的痕迹。显然他们都是被人带走了。
凤姑病慢慢好起来,她一路跟随父亲留下的痕迹,找到了运城,终于看到了在表演杂耍的父亲和师兄弟。
但也看到了父亲的警告,不让她去相认。
等父亲他们表演完,离开后。凤姑才从他们遗落的东西里面发现了父亲给她留下的讯息。
父亲让她速速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凤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晚上就悄悄跟着杂耍队伍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竟然发现里面除了他们的人外,还有很多人,男男女女,很多都是武功高强的练家子。
凤姑也不敢硬闯,就等后半夜,想要潜进去的时候,没想到,父亲竟然跑了出来,只是说了,让她跑,给她塞了个纸条。就又回去了。
赵玉琦听的紧张无比,也不打断凤姑的话,继续认真听着。
凤姑继续道:
父亲的纸条是用血写的!
凤姑说到这里,眼眶已经红了。她声音哽咽继续道。
信上说,父亲和师兄弟们都有中了他们的毒,不听话,就会毒发生亡。已经有两个师兄死了。
这些人抓住父亲他们。让他们在各地城里面演戏,把那些常年不出门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引诱出来,然后那些人,就会把这些女人都掳走。
掳走后会怎么样,父亲就不知道了。
“就没有官府查吗?”李凤雏忍不住道。
白韶光拉了她一把,“嘘!听完再说!”
李凤雏撇撇嘴,继续听着。
凤姑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对着李凤雏道,“我后来女扮男装,到处打听了,奇怪的就是,丢了这么多人,官服的人,只是象征性的找了找,几乎一个也没有找到。”
赵玉琦蹙眉,“官府和歹人勾结了!”
孙红秋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他们一共去了多少个地方,知道丢了多少人吗?”楚麟战问。
凤姑想了想道,“已经有四个月,从安泽县到现在的京城附近的运城,一共有十六个县城,我自己算了一下,估计有四五十个女孩子被抓了。”
赵玉琦震惊了!“这么多!”
凤姑点头。
楚麟战蹙眉,“一般的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赵玉琦蹙眉,一只手摸索着下巴道,“确实是,应该是个手眼通天的大官才行!”
“那你想我庇护,是怎么回事!”赵玉琦不解的看向凤姑。
凤姑强忍着泪道,“前半个月,我又想办法见到了父亲,也是父亲和师兄弟的最后一面。”
众人一惊。都看着凤姑。
凤姑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因为父亲他们演戏就丢女子,已经四个月,终于被百姓们发现。父亲他们被当成替罪羊,关进大牢,拷打致死。”
凤姑有些说不下去了,但还是忍着泪,继续道。
“父亲让我活着,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背后的人,一直知道我的存在,一直不抓我,就是当做要挟父亲和师兄弟的砝码,让他们为坏人卖命。现在又为他们背黑锅。”
赵玉琦哑然,楚麟战蹙眉。孙红秋叹气。李凤雏和白韶光红了眼睛。小喜子端了一杯茶,递给凤姑。
“姑娘,你喝口茶吧!”
“对,你坐下慢慢说!”李凤雏赶紧给断了一把椅子。
凤姑谢过,坐了下来继续道。
父亲和师兄弟没了之后,我还没给他们收尸,就有人追杀我。我原本是想着跟着父亲他们一起去了。但又不甘心,坏人作恶,却要我父亲和师兄弟背。我要报仇。可惜我势单力薄。刚到衙门口,就差点被抓了。
要不是父亲的一位故人相救,我已经死了,后流落街头,遇到了孙大人。
孙红秋点头。
赵玉琦不解,看着孙红秋,“老孙,你爹不就是刑部尚书,你干嘛不找你爹!反而跑过来找我?”
孙红秋讪讪,摸着鼻子道,“我那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会和稀泥,老好人一个,谁都不想得罪。一听坏人背后有大靠山,我爹就不想管了!”
楚麟战挑眉,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爹是你说的那样,你这位姑娘也不可能完好无损走到太子府了!”
孙红秋眼神暗了暗道,“如果我坐在我爹的位置上,绝对不会像他那个窝囊样子!”
楚麟战嗤笑,“你不像他,所以也永远坐不上那个位置!”
孙红秋撇嘴,“楚麟战,你能不要总给我泼冷水吗!”
楚麟战嘴角勾起,幽幽道,“祝你抱得美人归!”
孙红秋一听,顿时乐了,也不介意楚麟战怼他了,反而高高兴兴拱手道,“那我就谢你吉言啦!”
赵玉琦无语望天。
心想,这孙红秋魔怔了!还真打算断袖啊!
那他们谁会是攻,谁会是受呢……
哎,咳咳,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