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爱尔兰号(1/1)
Z:开始记录了吗?
***#杂音#***
X:好了,可以开始了。
***#咳嗽声#***
Z:你叫什么名字?
I:你不是早就问过了?
Z: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Z: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
I:Ida
***#笔在纸上的书写声#***
Z:Ida?你之前不是是说你叫Aend吗?
I:我有很多名字,Ida是我,Aend也是我。
Z: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准确的名字,一个不变的名字。
I:那就Ida,我比较喜欢这个名字。
***#书写声#***
I:你不能不用打字机吗?用纸笔来写貌似有些不太效率。
Z:你出身什么地方?
I:DBLDJBAELLHWG。
Z:听你的口音不像是Y国本地口音,反倒是想M国人。
I:确实,我生活的MLJHZG时间很长,我只是在几个月前刚刚回到这个地方。
Z:你为什么要回来?
***#哔~#***
end——2001/7/8——记录
............
【近日,失联两天的北爱尔兰号货轮被发现沉没于大西洋海域】
【据悉,北爱尔兰号是Y国最大的货轮之一,于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十七日下海服役至今,期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二零一二年七月一号八点零一分驶离BX港口,向Y国返航途中莫名失联,期间并没有发送任何求救信号】
【两天的中午十二点三十八分,路过的其他货轮发现大量漂浮在集装箱之后报警】
【经过十二小时的调查后确认这就是两天前Y国失联的北爱尔兰号】
【在今早七点交由Y国处理】
电视新闻中播报着这件航海事故,几乎全时间的新闻机构都将这件事作为头版头条登报在各个报纸的头条新闻,大肆宣传,实时更新最新的情况。
一时之间,成为了最炙手可热的事件,可谓是家喻户晓,全世界的人都在讨论到底发什么了事情,对此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遇到了海盗、有人说是遇到了海怪、更有人说是遇到了外星人,各种奇奇怪怪的说法都有,他们都希望Y国能给一个合理的说法。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离奇和恐怖,不怪民众想的匪夷所思,而是一切发生的让人觉得是在看电影,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
这艘巨大货轮被横着三下、竖着两下,被分成了十二块!!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十二块全部都漂浮在海面上,没有沉到海底,保存十分完整,就像是谁刻意留在这里让人发现。
要不是觉得这不太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不然早就开始阴谋论起来,这是谁谁的所作所为。
加上各路媒体的大肆宣扬,这件事情几乎牵动了所有民众的心,都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人为还是天灾?还是说真的是一些不可抗拒的东西?
“陈老板!相信我这里面肯定有着大新闻!”,刘飞显得格外激动,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可能还要比这个更加兴奋。
陈老板坐在办公室前,两只手撑着下巴,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位刚刚毕业充满激情的年轻人,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们是一家小型新闻机构,叫做龙飞新闻,是一个完全靠热点新闻流量赚钱的公司,是一家很小的公司,他们所有人都在为北爱尔兰号沉没事件忙的不可开交,都不想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想要在这个地方狠狠的赚上一笔。
可这个刚刚毕业的刘飞完全不同,他根本不在乎这个热点事件,而是拿着一本书找到刘老板,说什么这里面有一个大新闻,希望批准自己去Y国出差。
陈老板拿起桌上的这本,封面很普通,是单纯的黑底白字,纯英文的名字,翻开几页也是全英文的内容,这对于一个初中毕业辍学到社会上打拼的人来说可谓是天书,一点都看不懂,要不是看在刘飞是真傻,不然这高低是在挑衅。
“刘飞小兄弟,那你告诉我这本书里到底有什么大新闻?”,陈老板很无语,但出于礼貌还是问了问。
“这本书里面很有可能藏着永生的秘密!”
陈老板看到刘飞说着说着脸靠自己越来越近,赶忙往椅子上靠去,差一点就要被他给亲到了。
当刘飞说出这话的时候,陈老板真的觉得这个人真的大学毕业吗?真的是以科学唯物主义下学习的新青年吗?永生这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他会相信?读书给读傻了吧?这不就是典型的读死书案例。
陈老板长长叹了一口气,十分的无奈,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年轻都是怎么了,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东西,“永生的秘密?”
“是的!永生的秘密!”,刘飞再一次强调一遍。
陈老板拿出这本全是英文的书本,狠狠砸在办公桌上,指着刘飞,“滚!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
刘飞显然是被陈老板突如其来的发火给吓到了,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呆呆的看着陈老板。
“永生的秘密?啊?”,陈老板指着刘飞鼻子骂,“你是傻子吗?这你都信!还永生的秘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你不好好报道的话,这个月的工资你肯定没有!!听懂没有!”
“知道了,陈老板”,刘飞没有了之前的兴奋,变得唯唯诺诺。
“还不走!”,见刘飞还像一个木头一样杵在这里陈老板都无语了。
刘飞赶紧拿上办公桌上的书赶紧跑了出去。
回到办公位上的刘飞瘫软在椅子上,有种劫后余生的畅快感。
实在是不明白明明一开始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暴跳如雷了呢?寻思着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啊?是更年期吗?男的也会有吗?
“咋了?惹得陈老板生气了?”,旁边的社员依靠在椅背上看向刘飞,另一手中还拿着一杯咖啡用来提神,还是美式咖啡!不仅要吃上班的苦,还有花钱专门吃苦,刘飞完全接受不了干嘛花着钱。
说话的这人叫做钱宇,比刘飞早两年在这家公司入职,算的上是一个老油条,也是刘飞这个实习生的师傅。
“就是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啊!”,刘飞拿起这本黑白打底的英文书,在钱宇面前晃了晃,“这里面绝对有着大新闻!!”
钱宇拿过这本书,随便翻了翻,“又是这个?这本书到底有什么魔力?怎会让你这般的深信不疑呢?”,这本书因为刘飞在他耳边说啊说啊,难受其扰,也看过一点。
里面都是神神叨叨的内容,就像那种神话故事一样。
突然翻书的钱宇莫名点了点头,这样一想确实容易被洗脑哦,把这本书还给了刘飞。
“永生未免也太扯了,像古时候,多少君王去寻找什么永生,几千年都找不到,你就看这本书就能找到?”,钱宇喝一口咖啡,也不是说是故意打击刘飞,只是单纯的实话实说,如果真的有永生的话,那肯定会有一个活了几千年的人啊,一个活了几千年人的人在如今这个时代这么藏?怕不是身份证都办不下来。
刘飞将书放在桌子上后伸了伸懒腰,舒展身体,“拜托,现在不就有一件极其离谱的事情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吗?”,伸出一根手指,倾听着电视新闻中的播报北爱尔兰号的沉默事件。
钱宇摇了摇头,理是这理,无话可说,不过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能与这件事相谈。
两人不再交谈,投入办公之中。
再荷帘之后默默观察的陈老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坐回了沙发上。
他还真有点怕刘飞这家伙就这么辞职,一走了之了,现在可是公司赚钱的时候啊,这时候走少一个劳动力那可不行啊。
龙飞新闻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公司,比不上那些大公司,很难招到员工,再加上现在行业形势对于小企业来说很不好,实在是不愿意多生什么变故。
陈老板也想好好和刘飞说,可是这家伙像是没脑子一样,就是不听,非要找这个什么永生的秘密,还要出国去Y国?拜托,现在正是赚钱的时候,不要那么多事情好吗?咱么稳稳的把这个钱给赚了。
陈老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个刚出来工作的人,就是不把赚钱放在首位。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干活几个小时的他们总算是可以休息休息。
***#嘈杂的聊天声#***
“师傅,你要吃点什么?”,刘飞拿起手机点开里面的外卖软件开始选起来,顿时头疼起来,又是上划又是下划,看着几十家店面各种各样的美食,不知道该吃什么好。
看不到的时候什么都想吃,但一要点起东西来吃....一下子就没了胃口,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也许只是单纯自己就是贱吧。
于是刘飞就把这个问题扔给钱宇,顺便孝敬一下自己的师傅也是好的。
“啊?不用”,钱宇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剪辑着视频录像,鼠标点个不停。
刘飞转头看去,钱宇正在将关于北爱尔兰号轮船沉默的新闻视频剪辑一下,配上夸张的标题和诡异的隐约音乐营造一种诡异和恐怖的风格来吸引眼球,简单来说就是营销号!对于龙飞新闻来说这样的方式才能活下去,虽然很无耻但是这是没有办法。
钱宇对于制作这样的视频已经轻车熟路,甚至有些麻木。
“师傅,可以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刘飞躺在椅背上慵懒的说道,他可不想把宝贵的中饭休息时间用在工作上,这可不算在加班费里,那不就是说老板白嫖了我们吗?这不就是剥削吗?作为在红色渲染下出身的人决不能这样!绝不是自己摸鱼!不是!
“哈哈”,钱宇礼貌的笑了笑,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下来的意思,“那你赶紧吃吧,我等等再吃”
刘飞无奈,摆了摆手,继续将目光落在手机上,又开是纠结的扒拉起来,“那你要不要吃炸鸡?”
“炸鸡?喷射战士吗?”,钱宇开玩笑的说道,可能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
这...刘飞回应的笑了一声,“那吃肥仔快乐老爷爷?”
“啊?可今天不是星期四唉,我是穷逼,怕是无福消受”
“啊这....”,刘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都有些习惯钱宇这样的说话方式,半真半假的。
“盖浇饭?如何?”,刘飞再一次给出了一个选择。
“可以”,钱宇没做思考直接同意。
“那你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啊?刘飞再一次陷入了迷茫,这个选择吃什么的话题怎会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不是想要把这个问题扔给钱宇吗?这家伙不会是故意不想做选择所以跟自己说了那么多吧?他跟自己一样也是选择外卖困难症吗?
“那卤肉饭套餐?”
“嗯,可以”,钱宇同意的很爽快,“多少钱啊?我发给你啊?”
刘飞摆了摆手,说道,“没事的,我请你”
“啊?”,钱宇猛地一转头看向刘飞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十分夸张,双手抱拳道,“有钱人,有钱人,感谢刘公子的施舍!我无以回报,倘若下辈子我是女子,必将以身相许!若是男儿身,必当你儿子,来孝敬你!”
刘飞一阵无语,表情复杂的看向钱宇,仿佛再说你是不是有病?“可以了,该吃点药了”
钱宇做了一个吃药的动作后,继续开始手中的工作。
刘飞则是继续刷着手机视频,能摸鱼他肯定绝不会工作的,毕竟不摸鱼的打工人,都是卷王。
看着看着刘飞没有意识的睡着了,刘飞梦到了自己再和自己发小文豪在泥地田里玩耍,面前一条被挖机挖出来的深深沟壑,看上去有两个自己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