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宋简为什么没被追杀(1/1)
顾媞翻身从屋顶跳到一处矮墙边,她一把拉住一个想要逃跑的干瘦男人,那男人被吓了一跳,嗓子里传出一声变调的哀嚎。
“别怕,我想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顾媞看没有办法,只好从矮墙上跳下来。
男人一看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防备心立刻下降了许多。
“有东西要出来清扫战场了,赶紧躲起来,被发现的话,就完蛋了。”男人瞳孔收缩,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什么东西?躲哪里去?”顾媞怕他逃跑,抓着的手略微收紧了一些。
“你们是新加入的玩家吧,被抓到就完蛋了,你们赶紧去找安置点,就是补给品包里那个定位卡!”
接着,那男人的视线穿过顾媞的肩膀,看着远方。
他惊恐地睁大双眼,顾媞只觉身后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她将男人用力一推,大吼一声,“跑!”
男人被推出去老远,爬起来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顾媞不敢轻易回头,她先是迅速转过身,随后急忙稳住重心,身体向后退了几步。
对于顾媞来说,恐怖片就是她的电子榨菜,但即便是她喜欢,也从未想过会亲自体验一把恐怖片的感觉,面前几米开外,一个身高接近3米的“人”站在那里。
那东西穿着蓑衣,头戴斗笠,手里握着一把足有1米多的宽厚柴刀。他的脸藏在斗笠里,无法辨别表情,灰黑色的皮肤上布满结痂。
那东西朝前迈了一步,脚边的雾气便打着旋的向四周飘散,顾媞呆了大概有三秒钟,头顶不远处忽然传来宋简的呼喊声:“别发愣了,快跑!”
宋简的声音如同发令枪,顾媞瞬间清醒,她猛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的朝距离自己最近的巷子跑去。
沉重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石块被巨大的柴刀击碎的四处飞溅,这个被制作组称为“清道夫”的生物,作用显然不只是恐吓玩家而已。
顾媞本想利用狭窄的小巷将对方甩掉,没想到那东西身手比她想的要敏捷许多。
巨大的柴刀被清道夫横在身前,锋利的刀刃下,小巷两侧的围墙犹如秸秆被齐刷刷的切了下去。
陈塘在屋顶紧紧跟随顾媞狂奔,她的视野相对于顾媞要更加宽广一些,而这也让她成为了顾媞的临时导航员。
“下个路口右拐!”
顾媞在陈塘的指挥下不停穿梭于繁琐的巷子中,一时居然与清道夫拉开了点的距离。
见身后的影子已经模糊,顾媞瞅准前方一处较矮的院墙,再次爬上了屋顶。
“宋简呢?”顾媞手撑着膝盖,不停喘大口的喘着气。
“哎?大神人呢?”看样子陈塘也不知道宋简到底是什么时候溜的。
眼瞅追兵逐渐逼近,顾媞哪有心思理会这位散仙。
失去了目标的清道夫开始了无目地的游荡模式,顾媞见对方并没有追上来的打算,擦了擦额角的汗问道:“你那边有安置点的卡么?”
“没有,”陈塘苦着脸摇了摇头,“还有个更坏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镇子里好像不止一个清道夫。”
就在两人想停下来休息一会时,远处那个清道夫似乎是听到了她们的交谈声,忽然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跑来。
顾媞本想借助位置把对方卡在巷子里,哪知那玩意脚下猛地用力,砰的一声就跳到了屋顶上。
破碎的瓦片四散飞溅,顾媞倒吸一口冷气,拉起陈塘撒腿就跑。
“快塌!快塌!它怎么不塌啊!”顾媞不敢回头观瞧,只能闷头狂跑。
只可惜这屋顶实在是结实,那怪物一路不知碾碎了多少瓦片,可就是没发生顾媞想要的坍塌效果。
眼瞅着怪物与两人距离越来越近,顾媞瞅准时机,拽紧陈塘翻身跳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间院落中。
顾媞以为,只要按照游戏规则,进入室内应该就会被制作组判定为安全区域,可她哪能想到,清道夫一刀掀飞屋顶的瓦片,直接跳进了房间里。
陈塘见这东西从天而降,差点背过气去。
幸好这瓦房的屋顶并不高,怪物抬起柴刀时,房梁中最大的那块横木卡住了它的刀刃。
顾媞见有机可乘,她立刻招呼陈塘,从另一侧较为低矮的院墙又返回了小巷。
“这不对啊,我们已经进入室内了,为什么还不行?”陈塘的脑子已经无法辨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算不算超自然现象了。
关于这点,顾媞也很困惑,若说安置点在每个玩家的补给品中,那按道理,她们三人应该都有才对,即便算上宋简失踪,那陈塘和自己同时没有卡片的概率也太小了吧。
难不成,我们属于一个队伍?
“让我们试试从大门进入能不能触发这个规则。”顾媞提议。
眼前问题层出不穷,顾媞只能尝试用排除法分析,既然清道夫追着她砍,那莫非爬屋顶算是违规举动?
可宋简为什么没被追杀?
顾媞和陈塘跑到最近的一处宅门,用力扯着门环,门上皲裂的红漆簌簌落下。
可这破门比她俩想的要结实,门前的铜锁任凭她俩又踹又撞居然纹丝不动。
一道道破败却怎么也撞不开的木门让两人浪费了不少时间,随着恼人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狂风裹挟着砂砾将古镇中的浓雾一扫而光。
视野从模糊到清晰只用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就在顾媞惊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时,山风中夹杂的血腥味让她立刻警惕起来。
就在不远处的巷子里,一滩破碎的物体散发着浑浊的臭气,粘稠的血液在墙壁上留下片片污垢。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顾媞担心陈塘会被吓到,急忙拦住了想要去查看的陈塘。
随着顾媞的脚步逐渐逼近,冷冽的月光也从云雾中显露出来,它如同一位沉默的见证者,将目光凝聚在刘步的头上。
月色下,刘步惊恐地表情被永远定格在了脸上,那颗只剩了半张脸的头颅堆放在尸块的最上面,惨白的骨头刺破了柔软的肌肤,凝聚在尸体周围的血液汇聚成了一汪黑色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