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丹道天才(1/1)
麟德一百五十三年,二月二十八。
李玖鼎乘坐流星马车,从云灵客栈赶到了聚宝斋。
姬青绾早已经等候在门口,看到李玖鼎从流星马车上下来,匆匆上来迎接。
她今天没有穿聚宝斋的制式衣裙,而是一袭淡红色的齐胸襦裙,仿佛她不是代表聚宝斋来陪李玖鼎参加拍卖会,而是和李玖鼎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李公子,这边请!”
姬青绾正要为李玖鼎引路,却冷不防前面挡了一个巨无霸。
“青绾,你拒绝我家公子的邀约,就是为了他吗?”
姬青绾大窘,说:“齐玉柱,你别胡闹,青绾是真的接了聚宝斋的任务,陪同李公子参加拍卖会。”
李玖鼎还没有说话,就有一个人过来了,对他说:“这位兄台,不知道怎么称呼?”
不得不说,此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袭丹袍上,绘有三朵青云!
次师境!
炼丹师有次师,丹师,虚君,丹君,伪宗,丹宗,亚圣,丹圣,丹尊和丹皇十重境界,正好能够炼制一到九品和超品丹药。
次师境虽然是最低的,但也拥有炼丹师的特权,见君不拜。
丹药是武者重要的修炼资源之一,所以炼丹师的身份地位,极为尊崇。
谚语有云,宁惹阎罗王,莫惹炼药郎。
因为炼丹师有着恐怖的人脉关系,得罪了他们,后果很严重。
“在下李玖鼎,不知有何指教?”但李玖鼎丝毫没有担忧。
有系统在手,自己将来也会是炼丹师,成就必然在对方之上,用得着怕他吗?
“哼,我家公子相中青绾了,这是她的荣幸,你识趣地将青绾让出来陪我家公子,否则我们让你在玉海城寸步难行。”
那个巨无霸的齐玉柱上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对李玖鼎说道。
姬青绾挽着李玖鼎的手臂,顿时紧了一些。
“聚宝斋的侍女,可是受到保护的,你们要是敢乱来,聚宝斋肯定饶不了你们。”
姬青绾搬出了聚宝斋,拒绝了他们。
“青绾呀,你这是何必呢?罗丹师年轻有为,现在已经拜入了何玉姝,何仙子门下做真传弟子,前途不可限量。”齐玉柱也知道用强行不通,只好利诱了,说,“只要你陪了罗丹师一段时间,到时哪怕赏赐一点丹药,你也是受用不尽。”
李玖鼎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说:“青绾是聚宝斋派给我的,你们这样做,是打了聚宝斋的脸,还是在羞辱我?”
“给脸不要脸!”齐玉柱颇然大怒,就要动手。
一道极为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两个人分开。
“钱客卿!”姬青绾恭敬地对刚刚出现的中年人行礼。
“罗宏彬,你的脸很大呀,居然敢在聚宝斋门口动手?”
钱遵乃是聚宝斋的客卿,丝毫不用给他面子。
“钱客卿误会了,我只是和这位李公子聊一下,看看能不能割爱,让青绾陪我参加拍卖会,没有动手。”
罗宏彬是睁着眼说瞎话,要不是钱遵阻止,刚才齐玉柱已经动手打伤李玖鼎了。
李玖鼎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还是拥有珍贵拍品的贵宾,要是出了状况,聚宝斋的声誉肯定会一落千丈。
“青绾隶属于聚宝斋,她的任务是不可更改的,你们不要闹事。”
钱遵为姬青绾说话,罗宏彬却是不服气,说:“我在聚宝斋寄售了通明丹,这样的条件,还不能让聚宝斋指派青绾陪我,他何德何能,可以让聚宝斋破例?”
罗宏彬是个风流浪子,在万域商会,睡了好几个侍女,在聚宝斋也睡了一个,但是万域商会的容易得手,聚宝斋的不容易。
万域商会志在掌控各地的经脉命脉,拉拢客人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侍女陪睡,乃是常规操作。
聚宝斋就不一样了,不插手皇朝争霸,对于自家侍女,给予最大程度的安全保护,如果她们不愿意,任何人都休想玷污。
他看姬青绾家道中落,又是皇室宗亲,征服欲更盛,哪知道聚宝斋说,没有通过见习期,入职不满三个月,不得去陪客人参加拍卖会。
人家的规矩在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等三个月,哪知道今天就看到姬青绾在这等人。
聚宝斋分明就是不给他面子。
“这是聚宝斋的决定,我也无权干涉,但是你敢惹事,休怪我不讲情面。”
钱遵这么说,罗宏彬愤然离开,齐玉柱匆忙跟上,临进门时不忘回头,瞪了李玖鼎一样,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对不起,青绾给你添麻烦了。”
姬青绾连忙向李玖鼎道歉。
“没事,我们走!”李玖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和姬青绾也进入了聚宝斋。
拍卖行在聚宝斋的后面,姬青绾引领着李玖鼎,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刚才那个罗宏彬好嚣张,是什么人?”
李玖鼎说话间,已经打量起了雅间,铺着猩红色的兽皮地毯,一张可以容纳三个人的沙发前,放着一张摆有不少灵果的茶几。
最前方的阳台大门,还有一道珍珠垂帘,却不影响看清楚下边一楼的情景。
在一楼,用一种紫色藤竹隔开了一个个小包间,估摸着总共可以容纳上千人,在小包间的中心摆着一张圆桌,也放有不少灵果,再扇形地摆放有四到六张椅子。
但每个小包间,何止坐了六个人?不少女修,就坐在伴侣的大腿上,不时还拿起了一种葡萄类灵果,给伴侣喂食。
姬青绾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说:“罗宏彬是通天学府初级讲师,罗敬忠的独子,由于丹道天赋卓绝,颇受通天学府讲师们的青睐,客卿讲师柳镇岳,柳丹君,还将自己的女儿,柳若凝许配给了他。”
“但是他还不满足,四处沾花惹草,听说聚宝斋的菱花,就经受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和他有过一夜风流。”
李玖鼎来到玉海城已经快两个月了,但对于这些人,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印象。
一直在角斗场,就算和这些人见面了,也是人家在看台,自己在台上打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