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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徒弟,再不来我就要被拐走了(1/1)

从章化城到大周朝的西南部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钟意晚在现世时就有晕车症,灵舟都坐不得。

到了修真界之后却能奇迹般地适应乘驾马车。

这时候就不得不夸赞一下男主了。

沈倦考虑到了坐在车里的钟意晚可能会觉得憋闷,因此他购置的这架马车内部空间极大。

内室能够睡人,用一道雕花云母屏风与外部隔开。

外部靠近车帘出口那一片区域可以读书写字,或者品茶下棋。

整架马车由两匹马拉着。

被偷家偷怕了的沈倦自行承担了车夫之责,完全不敢雇人驾车。

生怕钟意晚跟陌生人跑了。

两人已经走了九天,这期间走走停停。

每每遇到景色不错的地方,沈倦便会拉着钟意晚多停一会儿。

领着人去放放风筝,摸鱼逗鸟,活像带着家眷出来郊游的。

如今已是四月下旬,正是艳阳明月洒人间的好时节。

可越往西南部走,周围的一切就愈是荒凉空虚。

一些村落尽是荒草腐尸,皮毛油光发亮的大黑耗子们吱吱叫着穿梭其间。

猩红的双眼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钟意晚神情恹恹的靠在沈倦肩膀上打瞌睡。

方才他们经过的那处村落里有不少大老鼠。

也不知道它们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一个个膘肥体壮,最大的甚至有沈倦的一条大腿那么粗壮有力。

当然,这群老鼠的结局不过是被沈倦烧成灰。

有饿急眼了的小孩被烤肉味吸引,甚至想要扑过去吃老鼠,但被满目绝望的大人拉住。

谁知道这些大老鼠带的有多少病。

谁又知道它们究竟吃过多少尸体。

小孩子们不懂事,那些大人却是全都清楚的。

一路走来,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俱是一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模样。

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过来时,竟是比那些啃食人肉的鼠群还要可怖。

也就是碍于沈倦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不然这群饿急了眼的百姓早就扑过来争抢粮食了。

钟意晚不是没有过动摇,奈何沈倦已经说了,提前储备的食物并不多。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散尽粮米并非好事,眼前这些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沈倦驾着车,偶尔偷瞄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师尊困了?”

钟意晚闷闷不乐地摇头,但他正贴着人家,看起来跟撒娇蹭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半阖着眼坐直了身体,像是赌气那般道:“我讨厌大老鼠。”

动画里的杰瑞那么可爱。

结果这群满地阴暗爬行的黑耗子长得比汤姆他表哥还壮。

一口下去爹娘白养。

看起来很会吃人的样子。

可怕。

沈倦安慰他:“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找到处理它们的办法。”

话锋一转他接着道:“既然路上碰到了这么多鼠群,也就证明我们离犬桑城不远了。”

钟意晚从鼻间发出声轻哼:“嗯。”

在被路边突然窜出来的大黑耗子吓了一跳之后,他默默地抱紧自己。

前边两匹拉着车驾的玉骢马已经见怪不怪了,心理素质比钟意晚还强。

一蹄子下去踹飞一只大耗子,马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喷气声。

钟意晚心中感叹。

不愧是被男主选中的马。

跟他本人一样屑。

浑身散发着“我是龙傲天,傻逼别沾边”的强大气场。

过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道路变得宽敞起来。

沈倦收回探出去的神识,意味不明地开口:“再走二十丈就到犬桑城了,城里有些混乱,我们先停一下,给你易容。”

这么说着,沈倦将马车缓缓停在路边,拉着钟意晚进了马车内部。

沈倦取出易容用的材料盒,有些犹豫不决:“师尊,是你假扮女孩子,还是我来?”

钟意晚一噎:“我们的身份是什么?”

沈倦不假思索道:“前来犬桑城寻亲的夫妻。”

“巫族部众十分排外,木含璋已经进城了,在章化城时他留了信物和通关文牒给弟子。”

“要想糊弄过去,我们二人中必须有一人扮演‘文含玉’。”

钟意晚上下打量过沈倦。

嗯……

今天才发现一件事。

男主竟然比他高一丢丢。

自己好歹也是实打实的182cm……

算了算了。

钟意晚叹了口气:“我来吧,我骨架比你要小一点,人家顶多会觉得我个子傻高,应当瞧不出什么。”

沈倦眸光微闪,应了好后从须弥戒里取衣服。

计划大成功。

笨瓜还真答应了。

先前自己被他坑,只好无奈地穿上观音衣假扮姒姬娘娘。

眼下总算扬眉吐气一回。

钟意晚不知道的是,自家“乖”徒弟准备的女装本来就是按他的尺寸定做的。

他还在傻乎乎的纳闷为什么这件素裙穿在身上时会那么合身。

不愧是男主,还特意买了大号女装。

聪明的嘞。

又过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

两人已经做好了易容,钟意晚捧着小镜子看去。

镜中人娇憨可爱,鹿儿眼扑闪扑闪的,唇色嫣红健康,脑袋上盘着个堕马髻,颈后留了一股垂在右肩。

是个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生欢喜的模样。

明明是已婚妇人打扮,但却少了些端庄,瞧着活泼灵动。

钟意晚再次感叹。

男主的审美还怪好的,易容水平也挺高。

捏的这张假脸看起来就很自然不做作。

他放下小镜,看向几乎没怎么易容的沈倦:“你不用易容吗?”

沈倦摇头:“我只需收敛一些脾气就行,于我而言这才是最好的易容。”

钟意晚眨巴眨巴眼。

面前长身玉立的人罕见地穿了身广袖长袍,为了搭配外面罩着的天蓝色鹤纹外衫,耳边坠着的流苏穗子也特意换成了条浅蓝色的。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服马靠鞍,

平日里总是穿着鲜红劲装的少年换成了广袖长袍,周身气质也跟着温润几分。

钟意晚双手支着下颌看他:“声音怎么办?”

沈倦自然没忘记这个,他从须弥戒里取出一瓶丹药递给钟意晚:“这种丹药服下后会让声音变得很像女孩子,时效三个时辰。”

顿了下他补充道:“甜的,不苦,师尊当糖吃就行。”

钟意晚倒出来一粒塞进嘴里。

唔,嘎嘣脆,草莓味。

沈倦看他大有再来一粒的架势,连忙劝阻道:“别多吃,效果会加重,对嗓子不好。”

“哦,那好吧。”

话刚说出口钟意晚就僵在原地。

卧槽刚刚那声鬼叫是他发出的?

夹子音?

沈倦倒没觉得有什么,既然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继续上路才是要紧事。

沈倦驾着马车走近城门,向城门口的守卫出示过提前造好的身份文牒。

守卫们公事公办地检查过马车,确认没有什么差池后才放他们进了城。

他们走的时候一位士兵还好心劝道:“如今城里很乱,并非寻亲的好时机。既然你们夫妻二人执意要去,那便小心行事,莫要被奸人诓骗了去。”

沈倦对他抱拳行过一礼:“多谢。”

那位士兵摆了摆手,没再多言。

进城之后沈倦目标明确地顺着木含璋留下的讯息找去他的住所。

守卫所言不假,城中情况确实复杂。

捕鼠人走街串巷的捕杀老鼠,街上到处都能看到衣衫褴褛的百姓。

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

一些门店被老鼠啃坏,老板正骂骂咧咧地差伙计修补。

和繁华热闹的章化城不同,犬桑城里满是消沉压抑。

沈倦不敢在这个时候把钟意晚置于一个危险的未知境地。

客栈是不能住了。

马车穿过街道,最终停在一户新修建起来的院落前。

沈倦扶着钟意晚从马车上下来。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院子里的几人赶忙迎出去。

木含璋还记得他与沈倦事先定好的说辞,看见一袭白裙的钟意晚,便知这就是自己的“姐姐”。

他反应得快,眼含热泪道:“阿姊,阿兄,你们总算来了。”

钟意晚也很快入戏,眼泪不值钱地往外掉,跟白捡来的便宜弟弟执手相看泪眼。

旁边几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见他们“姐弟”重逢,一时也不好再缠着木含璋什么,皆是识趣地告辞。

钟意晚二人被木含璋迎进院子,这才知道他自从回了犬桑城以后就一直被各户人家派来的媒婆说亲。

方才木含璋就是被媒婆们缠住,因此才没能及时去城门口迎接。

他本来还担心师徒俩第一次来这里,万一走错地方就麻烦了。

沈倦含笑道:“这得多亏木兄留下的讯息详细。”

木含璋腼腆地抓了下脸,将马车安顿在后院之后,他引着二人去歇脚的屋子。

闲聊时他为两人简单说明了目前他知道的部分情况。

如今巫族正深陷内斗风波。

大周朝派来驻守此地的西南王势力算是一拨,主张巫族部落废弃巫蛊文化,并且接受周朝教化,彻底成为周朝的一部分。

他们还要求巫族部众接受仙盟管辖,开设安平塔以镇妖邪。

另一拨是以巫族大长老为首的巫师十众等人,他们坚决反抗西南王一派,要求巫族部众自成一体。

最后一拨势力从根本上而言属于中立派,是一个唤作七星楼的组织。

楼中高手众多,他们常常游走巫族各处救死扶伤,竭力拉扯其余两方势力,避免不必要的战争。

从行为上来看他们的目的在于巫族各部和平安好,但也不能排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

当说到犬桑城时,木含璋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无他,实在是他们的城主太过头铁。

本来这座城池就处于三方势力的重叠区间。

再加上地势特殊,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属于三方必争之地。

犬桑城城主动了贪念,便想着从三处各捞一些油水出来,故意跟三方都交好,做一些阳奉阴违的事。

事情败露后三方势力竟是谁也不愿与犬桑城交好了,只任其自生自灭。

钟意晚扯了扯嘴角。

他就说嘛!

巫族那么多会玩蛊的人,怎么连个小小鼠灾都治不好。

原来是这个傻逼城主害的。

沈倦对巫族的内斗纷争不感兴趣,也就是随便听听,大致明白当前局势而已。

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在于为钟意晚解毒,此外便是调查清楚文含玉一案中涉及到的巫蛊娃娃一事。

木含璋将二人引至为他们安排好的屋舍之后便拱手告退了。

钟意晚刚来到一个陌生环境,正是什么都想看,什么都想碰的时候,完全不觉得疲惫。

等沈倦收拾好了床铺,他拉着人就去了外面。

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就是茶馆酒肆。

木含璋许久未曾回来,对很多事情的细节之处并不是十分了解。

这就需要他们去慢慢探索了。

城中有捕鼠人存在,因此街上倒没有他们在野外看到的那般老鼠满街跑。

不过就算没了老鼠,他们一路走过去也算是直面了城中的混乱无序。

城主府在犬桑城中心摆的有布施米粥的摊子。

钟意晚无意间瞥了一眼,发现百姓们捧着的粥碗里米粒少得可怜。

尽管这样,那些饿急眼了的孩子们还是恨不得再把空碗舔上一遍。

钟意晚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他在安稳的糖罐子里待久了。

史书上写的动荡年代又离他太过遥远。

眼下身临其境才懂其中绝望。

然而城中的压抑现状远不止如此。

街上四处溜达着些碰瓷偷盗的小贼。

就在刚刚那会儿功夫里,钟意晚被两个毛头孩子故意撞了两次,得亏荷包什么的都让沈倦拿着,不然真就被偷走了。

从胡同拐进酒馆之前的那段路上甚至有地痞流氓对着他吹口哨。

不出意外的,那些人也被沈倦以德服人了。

钟意晚双手捧着脸,坐在石阶上等沈倦结束对痞子们的道德教育。

就在他撅着嘴吹刘海玩儿的时候,身旁走过来一位作巫族打扮的妖孽少年。

少年一身微光,脚腕上系着串银铃,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身着挑花刺绣的深蓝色巫族服饰,整个人作一副苗疆少年打扮。

再往上细看他的眉眼,竟与沈倦有三分相像,只不过少年的眉骨上方有一颗丹朱似的红痣,看起来又欲又撩。

钟意晚觉得此人的来头绝对不小,不过他并没有多想。

见少年站在自己面前不走,他还以为是自己挡住了对方的路,便螃蟹似的往石阶另一旁移了移。

随后继续捧着脸等沈倦。

头顶传来声嗤笑,那名少年微微俯身凑近他些,声线清朗悦耳。

“中原来的?怎么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就不怕被人掳走?”

钟意晚下意识地向后看了眼,胡同里开了隔音阵法,因此他也不知道沈倦进行到道德教育的哪一步了。

便老实道:“我徒……夫君在后面,马上就会来找我。”

少年垂着眼,状似随意般地问他:“什么屠夫?”

钟意晚被逗笑。

看起来傻乎乎的样子似乎更蠢了。

少年眉梢舒缓,从腰间挂着的小坛子里取出只金黄色的小蝴蝶,乍一看跟银杏叶似的。

钟意晚看到那只蝴蝶之后就像被勾了魂一样,呆呆地愣在原地,瞳孔也跟着微微放大。

“我叫南寄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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