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警察的正义之辩（上）（1/1）
凌晨的警局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当最后的游轮开始鸣笛，意味着军事管制来了，现在没有人可以离开了。
一盆水泼在李维的脸上，呛水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
李维醒后有点茫然，预想中自己是醒不来的。
即便醒来了，应该也是看到洁白的医院天花板，或者火光冲天的城市废墟。
可是为什么呢。
怎么想也不应该是红色的大字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吧？
更倒霉的是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盯着他的是个老熟人。
格罗斯-蒙特，一位喜欢动用私刑，在夜场收保护费的壮汉警员。
这家伙和李维互看不爽很久了，李维因为家族原因，看不惯没有原则的警察，而格罗斯则是看不惯李维装腔作势的样子。
格罗斯负责审讯，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李维不认识的胖胖女警员负责记录。
“李维，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想折磨你，咱们敞明了说，上面不关心真相是什么，你只需要把回答往双极人的方向上泼脏水就行，可以吗？
弄完了你对记录按个手印，我派人把你送医院去，大家皆大欢喜，我知道你的性格，别犟。”
格罗斯吃着口香糖，他看上去有点困了，这是他今天审讯的第50个人了。
他不想去用狗屁话术引导话题，快点干完下班才是正事。
然而正如格罗斯所料，一说到做假口供，李维就打起了哈欠，作为老对头，他知道这小子是要开始神游模式了。
当即就是一瓢水泼到李维脸上打断施法。
格罗斯笑着起身往李维的方向走去，吐出口香糖顺手将监控的镜头黏住。
作为老对头的李维也明白，这是要发动小连招了，格罗斯的传统艺能：屈打成招。
格罗斯不是不能劝，只是他知道劝了也没用，直接上手会更好。
正好，从来没打赢过李维，今天可以过把瘾了。
“老朋友了，咱也不多废话，按流程走吧，记得撑不住了说一声啊。”
说完，格罗斯熟练的掏出麻布准备塞进李维嘴里，防止声音太大喊出去。
李维把头一撇，避开麻布，不屑的说道：“把你擦屁股的纸拿走，我要喊一声，我是你儿子。”
格罗斯眉毛一挑，没说话，把随身携带的铁钉拿出来，然后摁住李维的右手。
铁钉竖放在中指的指甲盖缝中，对准，格罗斯没用锤子，因为锤子只是一瞬间的疼，他单纯的用大拇指的力量去把铁钉压入指缝。
要知道格罗斯是一个净体重300多斤的大力士，在强大的力量下铁钉被缓慢的压入指缝。
李维的手在颤抖，脖子上青筋暴起，但他还是没动，甚至还有功夫嘲讽一句：“没吃饭呢？翅电十去吧，都没劲儿。”
闻言格罗斯也不恼，钉子刚进去，现在还不是最疼的时候。
较着劲的两人都还受得了，但女记录员受不了了，连忙上前去阻止。
“你干嘛！哎呦！人家还是个伤员！哪有你这么办事的！快放开！我来问！你出去！”胖胖女警员用小胖手去推格罗斯，纹丝不动。
“哎呀！还有你也是！嘴别这么犟！没必要把命都搭上！快喊啊，低头认个错就完了！你们男的怎么都这么好面子啊！”
可惜的是，没人把女警察的话当回事儿。
女警察和格罗斯不同，她顶多算个公务员，警察中的文职，没见过这么残忍的画面。
这种血腥的场景，把她吓得心惊胆战，生怕格罗斯把人弄死。
女警察当然不觉得李维是什么好人，通过标签法则，她理所应当的认为贫民窟没有好人，对于贫民窟的人渣，搞贿赂的，女警员觉得该骗，让他们长个教训，吃闷亏。
但用暴力的手段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这有点...不人道。
女警员不是一个称职的警员，感性大于理性，听到死亡数字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一旦看到画面，就看不得人受苦，同情心泛滥。
眼见两人都劝不动，女警员赶忙跑出去找上级领导。
警局里也有汉华区的警察，但因为汉华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汉华人要帮汉华人。
帮亲不帮理是汉华区人情社会的传统，谁要是不护短，回到汉华区那是要被口诛笔伐的。
所以审讯时会刻意避开这种汉华人审讯汉华人的安排，现在只要通知汉华警员介入，格罗斯就没有办法继续动用私刑了。
而正在较劲的两人也知道，却都毫不在乎。
格罗斯只是暂停了一下，顺手将门反锁，然后笑着看向李维用欣赏的语气说道：“你确实很厉害，如果你真的撑过去了，明天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李维也回应一个爽朗的笑容，困意全无，调笑道：“你是甄姬拔菜，今天我要是活着回去了，明天保证请你十翅一桶。”
格罗斯还是没说话，也没生气，只是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了他的第2个神秘妙妙工具。
果蔬削皮器，改良版。
然而当格罗斯试图拆下李维身上的甲胄来扒皮时，却发现这甲胄和皮融在一起了。
“唉，没办法咯。”格罗斯佯装无奈的耸耸肩，对着李维的脸开始动刀。
格罗斯像是在刮胡子一样，从下巴慢慢往上刮，一层层薄薄的血皮掉在地上，露出了里面鲜红的咀嚼肌。
李维说不了话，疼痛到了极限，几乎麻痹神经充斥大脑，控制自己不去发疯的大喊，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渐渐的，李维变成了半张脸烧毁，另外半张脸没有脸皮的怪物。
格罗斯还没完，他准备掏出第三个神秘妙妙工具，盐...
这些家庭常备的东西在格罗斯手上仿佛有着化神奇为腐朽的力量。
盐配合着铁钉慢慢靠近李维的脸。
但门外传来了踹门声。
“格老子的，SB东西快给老子开门！我们是警察！不是土匪！”很熟悉的汉华区口音，隐隐夹杂着那个女演员微弱的啜泣声。
格罗斯冷笑，不闻不问的继续操作，李维也没有求救，趁着间隙打了个哈欠评价道：“蛤~比起我想象中将要去到的地狱生活，还是有所不如的。”
警局审讯室的铁门很是坚固，硬挨了几脚没有动静，外面传来吼声：“同志！坚持住！我去找钥匙！格罗斯！你等好了！门打开了老子有你好看的！”
然而不管外面再怎么吵闹，审讯室内照样安静，默契的两人没有说任何威胁和警告的话。
两个男人都知道语言毫无意义了。
格罗斯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计划，他掏出了最后一样宝具——镊子。
俄罗斯像是一个外科医生一样，用镊子和钢钉挑开脸上的肌肉纤维，不断向内挖掘寻找着敏感的神经纤维。
李维的腿在本能的颤抖，虽然他看不见，但能感受到那种神经纤维被慢慢挑出的，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
终于，格罗斯失败了，门被打开后，三名汉华区警员怒气冲冲的将格罗斯扑倒制服。
李维没工夫得看，后劲还没缓过来，紧绷的精神放松的一瞬间，整个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