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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番外贺琢(1/1)

皮相设了假象,他从来不是自己。

终其一生,我不是我。

贺琢生了一张斯文俊秀的脸,他从太多人口中听到了,龙章凤姿,博学多识,斯文有致。

他和他的父亲长得并不像,他遗传了他母亲最多的外貌,据说他的母亲长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楚楚动人的白牡丹,清秀可人,气质清雅。

贺琢和他的母亲很像,就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浊世佳公子,看着就像是一幅画。

再加上他从小学习优异名列前茅,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更多的人夸赞他的斯文有礼,品貌皆宜。

也许他生的就是一张没有攻击性的脸,惹人亲近的脸,他从小到大受到的告白无数,因为那些人相信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拒绝也不会给人难堪。

反正他可能就是别人心中的清风朗月,山骨玉意,斐然雅正。

他也没有打破这些人眼中他的形象,反而遵循着这样的表象,很有意思不是吗?

每当他手里拿着情书看着那些向他表白情动不能自己的人。

他用着一副清白正直的的模样,展示用心聆听和抱歉的温厚宽慰,这往往会刺激他们在受到拒绝后,强忍着泪意对他说会一直喜欢他,让他不要有负担的陈词滥调。

那些个时刻他总是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把信撕碎扔在对方的脸上,对方会不会露出吃惊的模样,会不会伤心欲绝的认为自己识人不清,对他恶语相向。

但是没有一次他按照心中所想做了这样的事,表面上,他还是遵从着一个正人君子该有的所作所为,贴心地递过纸巾,说些安慰的话。

一副迟早凋零的皮囊,几句虚情假意的话,就让他们的痴情继续不改,真有意思。

别人兀自伤情,他也触景生情,不过他们流的是眼泪,而他想要流泄的是笑声。

这种感情不正常不正当。

一开始他会克制,后来见多了不甚了解他的人只是因为几次谋面,别人的几句温润君子,方正端玉就来向他表白的人,再多的趣味也消失了。

单调标准式的告白理由,单调标准式的苦涩委屈表情,见多不怪,他不会有任何的触动,他也有了标准式的拒绝理由,标准式的温言慰语。

他要做虚伪的伪君子。

做贺家这样文化底蕴深厚,对外永远是名范的大家族的傀儡代表。

他要彬彬有礼,谦和有度,大家风范,做好一个贺家继承人该有的样子,固守着贺家的根脉,传统留下来的那些繁文缛节,那些封建的宗法制度,祭拜前人祖先,在焚烧的香火里虔诚跪拜。

贺家的宗堂,贺家的规矩。

他出生就是用来被贺家捆绑塑造的,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贺家固定的框架内被定型,不是他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是贺家要什么样的继承人。

陈俗烂仪他都要不出差错的遵守。

乏味无趣,早就被定好的人生结局。

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这么一个在别人口中冰清玉洁的女人——他的母亲是为什么做到了摒弃世俗眼光,奋不顾身的投入卫凌的怀抱,在刚生下他之后,当做终于摆脱了拖累。

他初次了解的时候,相比于不可置信,他更想去确信这事情的真假。

他找上了卫凌。

卫凌的确没负外界传闻,有着一张男女老少通杀的优越脸蛋,极端的风流薄情。

贺琢问卫凌,他的母亲是不是他风流轶事的一段。

卫凌承认了,并抛出了鱼饵请他上钩,讲了许多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填补了他童年的一些空白,为什么他的父亲总是对他视而不见,为什么总是对他不言苟笑,严声厉语,肃气颜色,果然是因为他母亲的背叛。

死气沉沉的生活好像被这一段陈年往事注入了活的盎然趣味。

聪明人不会让过去的往事来作为自己前进的方向,但是他做了。

他通过帮助卫凌去斩断那些卫箐的桃花,只为得到他母亲最后的消息是什么,是疯了还是死了,为什么杳无音讯无人问津,他想要这个答案。

第一次见到卫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小少爷长了一张让人飞蛾扑火的脸,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解决卫箐身边狂蜂浪蝶的人并不费工夫,因为围在卫箐身边的人大多受不了三言两语的恐吓或者是拳头的打压,舍弃了这份感情,再加上,沈亥也处处驱赶那些卫箐的追求者,这件事处理起来就更加的简单。

不过处理起来最简单的原因是,那时候还是高中。

年少青涩朦胧的感情总是难以抑制,抓心挠肝的让人去做扑火的飞蛾却被他们所截断。

这同样有趣。

但是做多了也会觉得无趣。

尤其是卫凌越来越难从仅仅是隔绝那些绵而不绝接近卫箐得到满足之后,卫凌就让他用别的手段去阻止那些感情,他摘出那些长得像卫箐的人,让他碰。

来者不拒是卫凌不是他,他拒绝了。

卫凌笑的迎刃有余,巧舌如簧口蜜腹剑,用引诱的话语,既然卫凌的戏唱的好,那他自然也不会不买账。

他碰了那个少年。

一回生二回熟,他做的越来越多,他对这种事情也产生了厌恶之情。

就事而论,暗藏对卫箐龌龊心思的是卫凌,能因为像卫箐而发情的也是卫凌,他又不是和卫凌一样随时都能发情的牲畜。

他更喜欢的是用暴力来听这些人求饶的话。他需要的只是从中牟取暴力的释放,唯有在别人看着他恐惧的眼神里,他才能感觉到他是他。

但是不可否认的,卫凌确实对他产生了影响,导致他若有若无的对卫箐产生了厌恶之情。

他开始有意无意的跟卫箐作对,欣赏卫箐看他如同看垃圾的眼神,即使表情如此的不友好,卫箐的那张脸,还是那么的让轻易的坠入爱河,执迷不悟。

就是因为一张脸。

他的母亲能因为卫凌的一张脸而别夫抛子,而其他人为了卫箐这张更是难寻的脸蛋又会做什么,是纠缠不休还是必须的占有?

即使性格脾气再差还不是有人群拥而上。

皮相又扯不到心中真实所想,人人都喜欢从表相来看透本质。

贺琢不介意他和卫箐的关系闹得难看僵硬,反正在别人的眼中,他是无辜的受害者,而卫箐是骄纵的点火者。

还是因为皮相。

一旦被他人下了定义,这观念就会永垂不朽。

这也确实是这样,就像他给卫凌下了勾引了他的母亲的定义,就多次的因为看到卫凌那张脸而想用到划花。

只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做而已。

他的人生又走向了另一端的稳定无趣,在卫凌的手底下作恶多端。

贺琢又能看到了这样继续的不变,这样的转变正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但是这时候,陈旭出现了,这个变数出现了。

陈旭打破了一些可谓是成规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陈旭是在新生典礼上,陈旭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一般来讲,新生代表发言从来都是他来的,无论是在哪个学校,他永远是无可争议的第一,而陈旭击破了这一点。

这让他的兴味冒出了头,他有些兴趣结识陈旭,可以作为朋友,也可以作为排遣无聊的玩具。

可惜,这两样陈旭都亲手毁得一干二净。

那个发言时自有一身置身度外冷漠淡然的陈旭,居然也会因为卫箐的脸,而变得如痴如狂,任何狭小的时间都不放过,总是在偷看卫箐,甚至在做出了跟踪的事情。

三心二意,成绩还是高他一筹,前所未有的感觉侵袭全身,他觉得陈旭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没让他等多久,惊喜就来了,陈旭竟然成为了顾兟口中的玩意,也许这算是捷足先登,但是他还是无可救药的感到了兴奋。

包房里,光线晦暗不明,陈旭被顾兟压在桌子上,名贵的红酒沾了他一身,他挣扎愤怒的表情在灯光下有着魄人心神的光彩。

贺琢很想在陈旭向卫箐求助的时候把一杯酒泼在陈旭的脸上,这样陈旭才能明白,他此刻是有多狼狈,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都是一团糟麻,狼狈狼藉。

真是可怜,只是被抛弃的人而已。

良禽择木而栖,比翼双飞的鸟也应该要睁大眼睛去挑,落花有情流水无意,陈旭真是识人不清。

卫凌的儿子只会比他更加薄情。

陈旭也不过是逐爱的心瞎眼盲之人而已。

陈旭被顾兟带走的时候,贺琢诡异的愉悦,他想知道陈旭的感情被玷污的时候,他会怎么对待卫箐?

可惜让他失望了,陈旭在被顾兟关了那么多天后,一出来要找的还是卫箐,他站在树梢上像是折翼的鸟,明明很快就要摔下来,却还在执拗的看着卫箐。

作茧自缚,自取灭亡。

贺琢心里又诱发出了暴虐的心思,他真是不明白,陈旭好好地待在顾兟那里安安分分的不好吗,要知道陈旭现在是居无定所无处可去的无业游民,没有学生的身份,没有稳定的职业,也没有一处避风港,他的母亲还给他闯了祸得罪了沈亥,出来到底干什么?

为什么要出来,后来为什么又要回来?

贺琢用枪抵住陈旭的后腰,一半是因为卫凌给他的命令,一半是因为他自己的心思,他想磨磨这骨头,就像是顾兟看见了他,又放任了他带走陈旭给要静观其变,居坐赏戏一样。

陈旭出乎意料的配合,这让贺琢产生了错觉,陈旭不是一个爱情的疯子。

可他错了。

陈旭就是一个深陷爱情泥泞的疯子,只懂得横冲直撞,哪怕是受伤流血,生死关头也不会选择退缩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就算是在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几欲昏迷,被卫凌再用死亡的手段,掐着脖子陈旭的脖子问还要爱卫箐吗,陈旭还是不会因为死亡的胁迫而说出审时度势的假话,说不爱。

永远不会变的感情,很蠢很执拗,深陷其中,病入膏肓。

贺琢帮着卫凌折磨陈旭。

所以说,是不是就该明白不要因为一张脸去爱一个人。

他按照卫凌的吩咐折断陈旭的手脚,把卫凌不可言说的心思迁移到陈旭的身上,卫凌要的是陈旭承受他心上的痛苦,那他要什么,是为了那个女人的消息?

这不像他,这有什么意思。

脖子上被陈旭咬出血,陈旭的恨意和他的鲜血一起流动,滑在他的皮肤上。

坚贞不屈?

愚不可及。

他的心脏像是在动摇,他装模作样的假面在被被陈旭热烈的的感情溶解,他能感到他被人称斯文的脸正在暴露出原始的兽性。

他想把手中的东西塞进卫凌那张一直笑着的嘴里。

烟雾回旋在上空,烟头的火星在指间忽明忽灭,陈旭在他一只手下颤抖。

卫凌把酒浇在陈旭和他脖子的相连处,伤口的痛楚和陈旭急促的呼吸一时烧起来。

摁住陈旭的脑袋,咬他也好,总比又被卫凌这个疯狗咬好得多。

卫凌不过就是嫉妒陈旭,因为陈旭身份卑微却能肆无忌惮的追求他奢求不得的感情。

陈旭看不清,贺琢看得清。

就像是卫凌站在高高的楼梯上举起刀子要扔进陈旭的脑袋里一样,他把陈旭踢到一边,所发的一时善心而已,现在他又在发一时善心。

他丢掉用来折辱陈旭的东西,不打算再做什么。

卫凌又笑了,卫凌鼓动着他要他继续下去。

明确地告诉他,为了那么久想要得知的结果,他的母亲是死是活,是碰陈旭还是不碰陈旭。

陈旭的血还零星的粘在他的脸上,撕心裂肺的咳嗽还在耳边。

是他忘了,这本就是一条要死的生命,他又何必可惜。

反正,生来就是让人摧折的。

这时候,一直坐看的顾兟出现了。

顾兟带走了陈旭。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凌也告诉了他母亲最后的结局,为了爱情痴狂,自杀了,外界封锁了一切消息,对外宣称的就是下落不明,杳无音讯。

所以说,就这样吗?

贺琢不喜欢被人当成傻子,卫凌是活得太恣意了。

自从那天以后,顾家不就是在打压卫家吗,他又何妨在助一臂之力。

他也抓住机会,促成了秦家的反水。实际上,这件事他可以完全不用插手,他可以作壁上观,坐观虎斗,可是他还是做了,这其中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矛盾的误区。

陈旭为什么要回来?

如果陈旭不回来,他也许就不会再把陈旭当作刀使,可如果他不找上陈旭,也许这辈子他就再也见不到陈旭,见不到,总会有些可惜,还是最后利用他一会,反正都是别人手中的工具,有什么不能用。

枪递给陈旭,陈旭跳进了这显而易见的陷阱,爱情真的让人盲目。

陈旭让沈亥劫持走了。

因为沈家老头子找了一个酷似沈亥母亲的妓女。

沈亥拿折磨陈旭作为报复。

所以陈旭凶多吉少。

可是他还是没有阻拦沈亥,哪怕他的手里还藏着一把枪。

最要紧的是彻底的把卫凌拖下水。

卫凌也该试试肉体被折磨的滋味。

陈旭可能一去不回,也可能还会回来,但他有预感,这会是他见陈旭的最后一面,还是在利用中的一面。

后来,他得到消息,陈旭死了,死在会所里。

他以为,顾兟能保住陈旭。

顾兟没保住。

就像是卫箐同样也没保住卫凌的命。

卫凌是一个懦夫而已,他至死也不敢把他的爱宣之于口。

这和他的母亲有什么区别,用自杀来保留在人心中的位置。

哀莫大于心死,卫箐连眼泪也没掉。

后来贺家被顾家吞并,他躲避着顾家的追杀,然后被卫箐救了,卫家得到秦家和沈家的助力,才得以没有被顾家所吞并,但最后保住的也只有卫家。

秦家还是被顾家搞垮了,这一大助力没了,沈家和卫家就更抵抗不过如日中天的顾家。

沈亥被顾兟找人活活打死。

卫箐秦笙下落不明。

而他没能从沈家的大宅里走出来,沈家一片大火。

火海里,他想,死亡确实不是好选择。

他没活出自己,也没能走出沈家大院,他生在荒唐里,死在荒谬里。

死于今日。

年少多困,铸错而惶惶。

世上原本不曾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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