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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暴风雨的来临(1/1)

是夜没有月光,摄政王府阴暗的地牢,昏黄的烛光轻摇,墙上一个黑影闪过。

关押着本朝四皇子祈荥的地方就在这暗牢最深处。

祈荥已经待在这不见日月天光的地方许久了,久到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地牢内永远是昏沉沉的暗,不闻人声不见人影,偶尔听到远处传来的惨叫声都觉得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这证明他被关在了地牢最里面。

他无法判断他究竟被关在里面多久,光阴流转没有声息,每天给他送饭的都是同一个人,不定时的送,有时甚至没有饭菜,他无法从中推断时间。

活着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不怕死,他只是过于遗憾再也见不到那个人,那个令他魂牵梦萦魂不守舍的人,如果真有机会再见到他,他想无论那人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可以生之希望如此渺茫,生命之权利掌握在他人手上,他不过是待杀的牲畜,由人作弄。

祈荥脏污的脸上洋溢的尽是讽刺的笑意。

倘若他命不该绝,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他绝对要和祈浚斗个不死不休,他要让这个生来什么都是唾手可得,从未尝过挫败不甘的滋味的人,尝尝什么叫拼尽所有也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要这人也变得和他被感情左右,最后覆灭自己。

可惜,天方夜谭。祈荥闭上眼睛。

这是被遗忘的角落,而他那日肩膀上的被剑刺破的伤口也正在扩散性腐烂,那处伤口的肉质腐烂的味道他闻着都觉得恶心。

甚至他等不到祈浚杀了他,他就要先行死于伤口溃烂。

或许他一辈子也逃不出去。

乍然间他听到暗牢的大门锁链响动的声音,睁开眼颇为处变不惊,一个蒙着面全身黑衣的人劈剑剁开了锁链,锁链应声落地,这人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出声:“跟我走。”

伤口腐烂的疼痛唤醒了他的记忆,原来是那条咬人的狗。

怎么,背信弃义了?

还是说,不过又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场,为了祈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皇兄惯于用计,总喜欢暗箭伤人。

“陈旭,”祈荥点明对方的身份,那人没有反应。他哂笑道:“怎么,背营弃主了,这要是让我那个好皇兄知道岂不是要将你千刀万剐。”

“闭嘴,跟我走。”

陈旭一把将祈荥架在肩上,他看见祈荥的脸白了一下。鼻腔内涌入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他扒开祈荥肩膀上的衣物,露出那里发黑的腐肉。

祈荥一脸讥笑的看着他,“满意你看到的吗?”

陈旭没有答话,他喂了祈荥一颗丹药,用来麻醉。然后当着他的面,寸寸的削去那里的腐肉,撒上白色的伤药,撕下一块布料,绑住他的伤口。

做完这一切,祈荥推开陈旭。

他看着陈旭仿佛在看一个多么惊奇的玩意,陈旭任他打量。

“谁命你来救我的?”祈荥依旧不相信陈旭。

“是林公子。”

一千句,一万句话比不上一句林公子,陈旭背着祈荥脚不点地快速的往前走。地牢内安静的出奇,无端的寂静仿佛孕育着惊天的阴谋,就在快要走出地牢门口的时候陈旭被门口突然出现的人拦了下来。

“陈旭,你竟然背叛了王爷。”

陈旭并不多话,这是昨天抽他鞭子那小子,不用多说这人绝不会放过他,他把祈荥放在一边,一言不发开始对战。

招招凌厉生风,眼神沉静无比。

陈旭的武功在他们十二个暗卫里是最高的,也是最抗揍的,无论受多么大的伤,都能继续作战而威风不减,他天生就是别人手中的刀,为人所用。

暗三力不能敌,很快被陈旭击飞在地,唇边溢血,这一击卸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或许杀了暗三是个好选择,这样没人知道是他劫走了祈荥,不过陈旭又不是真的杀人如麻,麻木不仁的暗卫,所以他在确定暗三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之后,他又捞过一旁的祈荥带着他走出了暗牢。

背后,暗三捂着受伤的胸口胳膊撑着地盯着陈旭的背影,一直到他完全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吐出口中呕到嘴里的鲜血,抹掉唇边的血渍,从胸口掏出一个石黄色的药瓶倒出几个黑色的小药丸塞进嘴里吞咽下去。

伤情逐渐减轻,暗三扶着地慢慢站了起来。他看着染红了一小片的地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张手帕,一点点擦干净地上的血迹。

祈荥被陈旭带到了郊外一处竹屋内,在那他见到了林子致。

“子致,许久不见。”

“是啊,许久不见。”林子致走到祈荥面前,俯下身子,“你居然真的没死。”

“托子致的福苟活至今,不是子致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祈荥笑意温润,楚楚伪君子。

“既然你认为是我让你苟延残喘活到至今,那么为我办事可好?”林子致的目光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落在祈荥身上,祈荥激动的无以复加,这个人的眸子终于有了他的身影。

“子致,”祈荥笑着,“从前我就说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哪怕你什么也不给我,只要眼里有我就好。”

我该怎么留住你的眼神,臣服就好。陈旭还有闲心延伸祈荥话的意思。

劫狱这是顺利的让他觉得他命不久矣,喜提死亡牌匾一个。死不死他也不在乎,只是阿弥陀佛希望希望到时候摄政王知道了也让他苟延残喘半个月,让他宿命应尽的时候死去,雁过不留痕,叶落不惊秋,在原有的轨道里离开这个世界,就像他从未来过。这样才算出色的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工具人,当没用的时候就丢弃,也永远不会怀念想起。

这边两通渠道都打通,但是力量依旧薄弱,难以与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抗衡,他还需要别人。

皇宫皇帝寝宫内祈荣正跪在地上接受上方神色冷淡摄政王的各种问话,嗫嗫嚅嚅支吾其词。突然在外面守着的太监进来了,一眼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皇帝,和高高坐起冷漠平淡的摄政王。

他跪下,大半个身子匍匐在地对着摄政王的方向禀告道:“启禀摄政王、皇上,外面林公子的侍卫说林公子请皇上过去和他用膳。”

祈荣一听到林子致请他过去用饭,战战兢兢的情绪一扫而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眼珠子乱溜干着急,不小心对上摄政王冷漠的眼神,兴奋的情绪犹如被浇了半瓢冷水,意识清醒了一大半,像是一个好不容易拿到糖果的孩子,刚要张嘴吃,就要面对随时被人夺走的威胁,他却不敢反抗一下,哪怕糖果要被抢走扔掉,他也不敢反抗。

祈荣低下头。

“用膳,”摄政王转动手里的玉佩,“皇上想去吗?”

祈荣看着祈浚的表情,喜怒不见,“皇兄,我想去。”祈荣实在不愿意放过这样一个机会,顶着可能会被处罚的压力回答道。

“既然这样,”祈浚站起来,“本王就陪着皇上一同用膳,皇上介意吗?”话语之间全是专断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介意不介意!”祈荣急忙摇头回复。

“那便走吧。”

“摄政王,皇上慢走。”跪在地上的奴才在摄政王和小皇帝不见人影之后才好直起腰恢复正常的呼吸,无人不臣服于摄政王的威压之下。

陈旭在外面静等通报,过了一会就见皇帝巨大的雕镂红木门前出现两道身影,一道是摄政王,一道是祈荣。

他想逃却逃不掉。

“皇上,王爷。”陈旭上前向二人拱手行礼。

祈荣见到陈旭表情就有点不自然,他还记得那天这人半死不活的样子,但在那样的情形下仍找到了他的玉佩,这种感觉就像印证了那句他人的苦难因自己而生,他有些愧疚,又不想承认自己错了,所以别别扭扭的,都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只能奇怪的扭动五官,有些骄矜又有些愧疚想要补偿性质。

祈荣开口说:“走吧。”

却发现摄政王和侍卫之间的气氛微妙,有些压抑凝滞暗潮汹涌,一个区区的侍卫若真的得罪了摄政王那是必死无疑。

“为何不跪?”

这哪是疑问这分明是兴师问罪。

“属下知错,望王爷恕罪。”

陈旭立马跪在冰冷的青玉石板面上。

“既然知错就在这跪满两个时辰再起来。”

摄政王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毫不留情转身就朝沨水殿走去,祈荣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咬咬牙避开目光,急忙跟上摄政王。

秋日薄凉的风刮的大,飒飒作响的吹动着垂眸跪在地上暗卫的衣衫黑发,留下一地落寞。

林子致等来了小皇帝,以及某个不速之客摄政王。

他起身相迎,朝二人作揖,“见过皇上,摄政王。”直起身做出请的姿势,“请皇上王爷落座。”

祈浚冷眸盯着林子致,声音冷漠道:“不必了,本王来不是吃饭的。”

他喧嚣夺主的坐在凳子上,冷眼看着林子致和手足无措的祈荣。

“跪下。”

摄政王走后,祈荣立刻爬起来,腿脚酸软,他担心子致起不来,却见子致稳稳的站起来,腿脚不打哆嗦,他直盯盯的看着小皇帝。

第一次接受到林子致这么专注的视线,祈荣受宠若惊的同时又为这样的眼神感受到丝丝云缠雾缭的怪异,他努力忽视那种情感,笑道:“子致,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小皇帝浑浑噩噩的走出沨水殿朝着自己乾阳殿走去,一路上对行礼的宫人恍惚未闻,一直躺到床上,林子致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

子致说要帮他稳固皇位。

祈荣眼神空茫茫的,谋位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因为他的皇兄作为摄政王一直都替他把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无灾无祸,万民安乐。

他知道皇兄瞧不起他,对他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父皇生前并未立储就算是百官群荐,父皇也不肯立储,执拗的不像是一直对他和蔼可亲的父皇。

直到父王驾崩留下了一份立新皇诏书,要求当中宣读来宣布新皇是谁。

太监宣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认为他父皇把皇位留给了他的皇兄,连他也是这么认为,父皇众多的孩子中,只有皇兄一个人不但立下了赫赫战功息内攘外,还有卓越的治国理政的天分,深受百官欣赏,就算皇位父皇没有传给皇兄也应该是他的四皇兄,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皇位传给了他。

他还记得那是金銮殿的哗然之声,文武百官表情各异,吵闹的交谈声皇位旁的香烟飘入九霄。

但刻进他骨子里让他最深刻的记忆是他皇兄当时的表情。他第一次见素来冷漠淡然的皇兄露出那样似笑非笑讽刺嘲弄的笑意。然后一声冷喝让满朝文武都噤若寒蝉安静下来。

“诸位该跪下叩拜新皇了。”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只剩下两个站着的人,皇兄和他比肩共同承受群臣跪拜。

就这样他成为了皇帝。

旁人都说他是傀儡皇帝,是不正不当受人摆布的主,可他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皇兄对他还是好的,上心的。虽然他皇兄动不动罚他让他跪下,可他还是不恨他皇兄,如果皇兄想要这个位子就给他好了。

可是,子致不就是皇兄派来的人吗,祈荣拨弄着头顶纱帐穗,皇兄是想要他死吗?

一夜未眠。

陈旭被摄政王带回了王府,书房内,陈旭纹丝不动的跪着,像极了一座雕像,永久跪着的姿势。

“爬过来。”

两个时辰跪完,陈旭听到摄政王的命令。他挪动着麻木疼痛的膝盖,双手摁在地上,像狗一样一点一点爬过去。

下巴被捏碎的力道抬起,摄政王给了他重重一巴掌,嘴角破裂。

“背着本王劫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怎样死在本王手中?”

又是几个重重地巴掌。

陈旭耳朵轰鸣面上布满青紫的掌痕。

行凶的人捏住这张青紫脸的两颊,“本王的狗要么为主而死,要么被主杀死,胆敢背叛本王,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陈旭晕头转向,眼神失焦脑袋全由祈浚的两根手指撑着,他一松手就蜷缩在地,痛的浑身打颤。

“本王说过,背叛本王你就会爆体而亡,你一心求死,本王就送你上路。”

祈浚催动陈旭身体内的蛊虫,皮肤寸寸裂开,陈旭惨叫出声,痛的满地打滚。

陈旭的身上的裂痕蔓延的速度势不可挡,很快他身上就出现大小不一的口子,猩红的血从细长的口子咕咕的冒出,血肉如同衣帛撕裂的声音诡异的进入他的耳朵,又又大脑产生应激反应,目眦欲裂。

就这么死了吗?这会不会和他的剧情冲突,陈旭紧紧盯着祈浚,他做的这条狗是死于背叛,那么他的任务是要失败了吧。

他妹的,走到今天他挨了多少打,就这么死了,多少不甘心。

“王……爷……属下……错……错了……”陈旭拽住摄政王衣角。他满脸血迹,“求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绝不会再生异心,愿意为您的霸业而死。”

祈浚勾起一个冷笑,陈旭强忍着惧意攀上祈浚的大腿,“求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血珠染脏了祈浚绛紫色的衣摆,那抹冷笑也就露珠消融般快速消失,阴沉沉的目光锁在陈旭身上,他看着这人奄奄一息求饶的模样,突然丧失了杀人的欲望。

半晌静默。

陈旭心彻底凉了,他慢慢松开了抱着祈浚大腿的手,还本来还侥幸以为厚颜无耻抱大腿能苟活命,是他傻逼了。

生死从来只是别人的一念之间。

就在他彻底松开手的时候,祈浚慢条斯理地开口了,“陈旭,本王不会留一个背叛本王的人,”原来是宣判他的死亡。

陈旭松开手,等着被死亡的来临。然而摄政王却蹲下身子用手捏住圈住陈旭的脖颈,音调低沉的诡异:“你可以继续活着,不过要带上真正的狗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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