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道路开始的一天之梦的发蒙（下）（1/1）

霍云成还是疑惑不解地问向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解释说：“你不知道就对了，我们来之前我故意隐瞒了这场祭祀的真正意图。无知者，心容易平静，便容易进入诚敬状态，由此更容易心无杂念地接受天地给你的消息。念虑多则扰，扰则无定，自然也会在祭祀时候在诚敬本然中，另生一番造作心理。如果事先我就告诉你真正的情况的话，或许你就没有这么容易得到天地的启示了。当然，也有可能我告诉了你，你还是能得到此种启示，但终究还是如此做成功几率稍微大一些。”

这时霍云成才懵然地随顺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难道这场祭祀的目的就是为让天地启人？”

“不仅仅是这样，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你看见刚才那场如星落之云雨了吗？”霍云成点了点头。

“这场奇异的现象会落在在场每个人的身心中，并给予每个人平等悟道的成功机会，悟道是悟到自己的天真本然，悟到属于自己的道德路。

低语是直接告诉了你方向，星雨是间接告诉你方向和增加道成之几率，两者的得明显不同。由此二者，也才显得这场祭祀如此重要。当然了，也只是增加几率或者明示一些方向罢了，根本道的得失还是要靠自己去悟与实践。”

霍云成心中又忽然有念而生问道：“那父亲之前怎么不让我来啊？”

父亲笑了：“之前几年不是和你提过吗？你如果不想来，其实也没必要来。这只是悟道的一种途径罢了，虽然是快捷的方式。但谁也不能否认，除此之外更有千千万万种入道成道方式。再说了，你不想来而强要求你来，即使你来此也会存了功利心，如此反而不美。”霍云成彻底明白。

父亲还在接着说：“当然了，除了我们在场的人皆有的得，此祭祀本身也会增加皇族本身的运势，通常来说还会使得国家未来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场祭祀就能得到这些，不可谓不奇异。自然之中能有此类地方也真是奇妙啊！”

“那父亲刚才说的‘晚宴皇帝会告知’是什么意思？”

“这场集会不仅仅只是祭祀这么一个内容，还有其他两方面的目的。第一就是为了让权贵的晚辈之间互相了解。若能喜结连理对双方都有好处，除此就算相互结交利益也会很可观；这场集会也给了年轻双方一个相对自由的自我决定婚姻的方法。第二就是后天晚上的晚宴。晚宴上权贵间会交流一些信息，决定些大事的方向；当然还有每年皇帝都会决定些事情以晚宴的方式向权贵们告知。你由得到消息而有疑惑说不定也会在那个时候解开。”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这场贵族间的祭祀与聚会确实挺重要的。”霍云成心中了然，又忽然好奇：“那父亲和哥哥们也获得过启示吗？”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前行。大哥笑说道：“我们当然没有，毕竟谁也没有道中这般的运气。”霍云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哥哥谬赞了。”

说着，他们回到了一个叫闲亭的地方，和母亲、妹妹相聚。父亲开口：“行了，就不打扰你们小辈之间的娱乐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聚会要参加。你们自己玩吧。”说着母亲就要跟着父亲一起走向另一个地方。

“祝父亲母亲玩得开心。”霍云成的妹妹开口祝道。“就你嘴最贫。”父亲笑呵呵地回道。妹妹做了个鬼脸。

目送父母离去，霍云成才转身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

大哥二哥同时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了，我们两个已经有约就不能陪你们一起了。”

妹妹气鼓鼓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每次都是这样，都不带我，只让我一人自己找玩伴。”但随即她又转怒为笑：“嘿嘿，好在这次有云哥哥陪我。你们快走吧，我不需要你们了。”

霍云成则说道：“没事儿。哥哥们只管赴约就好，我来照顾妹妹她们。”

大哥闻此说道：“还是三弟体贴大方，知道心疼人。哪像你，凶巴巴的，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赶紧走吧你们。”妹妹两手交叉放在身前。

他们走后，云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一个一个往嘴里塞：“哥哥，你尝一个可甜了。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

霍云成笑了笑：“不用，你自己吃吧。”她见我不要，也没再推辞站在我身边又接着吃了起来。

“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霍云成问向他妹妹。

“我也不知道啊，以后都是我一个人闲逛。要不我们再去些我没到过的地方转一转？”妹妹歪着头努力思考着。

霍云成点了点头：“也挺好。”

他们正要四处转转，这个时候霍云成看见两个男人和一位女子走了过来。

人未至声先到：“道中，你有约了吗？要不我们一起？”

霍云成心里奇怪他们怎么认识我？

霍云成疑惑地看向妹妹，想要询问她的意见。谁知她欣然答应：“好啊，正好我们没有地方去，那就跟你们凑凑热闹吧。嘻嘻。”霍云成看向云纹：“你觉得可以吗？”她嘴里尽是葡萄模模糊糊，寻思了一会霍云成勉强才知道她的意思：“我都行的。”

见两人都没有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霍云成考虑了一会儿才回到：“那就叨扰了。不知这位漂亮的姑娘是……”

一位男子回答：“她啊，上官淑欣，自取号为月眠。上官家的。”

霍云成急忙行礼问候：“原来是上官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顿有花海照面的惊艳之感。姑娘的诗很好，我自己认真细读过，其中很喜欢‘海棠伴夜随风落，依旧残红和月妍’两句。”他心里又自疑惑他什么时候看过这两句话了？可是话语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被他说出了。

“谢谢公子赞赏，那公子知不知道我还有两句诗是‘对面相逢人不识，妾有情意郎不知’呢。”

霍云成闻此挠了挠头：“这两句确实不知。”

“那人家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霍云成一脸窘迫。

先前说话的那位男子替霍云成解围道：“你就别逗他了，没看他都不好意思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上官淑欣掩面笑道：“我刚才说的两句是我随意杜撰的。都闻霍家小公子生平最爱读书，身上有股书呆子气，今日一见果然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心血来潮想逗一逗公子，还望公子勿怪。”霍云成不好意思地也跟着腼腆随笑：“没事，没事。”

另一个似乎等不及了：“磨磨唧唧的，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在菊园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