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不欢而散（1/1）
就在曹操磨刀霍霍想要夺取关中的时候，舒城这边却在忙着筹备上元节的活动。
这天上午，赵凡在赵达的陪同下来到城西这边检查施工的进展。
在一座木制的舞台前，赵达手指着两边的包厢冲赵凡介绍道：“将军，这两边各有十个包厢，已经被人包下了十六个，一座包厢五十金，一共收入八百金。”
赵凡忙问：“可是商贾们包下的？”
“哪里轮得到他们来包，属下刚放出去消息，哪些文官武将们都抢着掏钱要求找个好位置。”
赵凡疑惑地道：“这里准备举行什么表演？”
“是歌舞表演，紫苏小娘手下有几位舞姬，会在上元夜登台表演。”
赵凡心道：“难怪这里的包厢如此吃香。原来那些人都是奔着美人来的啊。”
“仲渺，剩下的那几个包厢是没人要吗？”
赵达摇头道：“将军，剩下那几个包厢是属下特意留下来的，以防您有别的安排。”
赵凡心里暗笑，“这个赵达还真是个妙人，做事安排得滴水不漏，真是个能干之人。”
赵凡在赵达的陪伴下继续往前走，就见两边商铺的房檐下已经挂上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红灯笼。
听赵达介绍，这还是一小部分，等到上元夜，还会有许多大红灯笼会挂出来，再加上行人自带的灯笼，这里肯定会亮如白昼。
等他们走到比武场时，赵达又向赵凡介绍道：“将军，这两边的包厢比较简单，共有三十间，已经大部分卖给了商贾，每个包厢卖出去一百金。”
赵凡闻言被吓了一跳，他吃惊地道：“一百金？这么贵，那些商贾们也肯买？”
赵达得意地道：“属下让人放出消息，说将军会过来观看比武。那些商贾们一听您会到场，他们立刻争着向属下抢购包厢。”
赵凡拍拍赵达的肩膀，夸赞道：“干得好，上元夜，我一定会来这边替你撑场子。”
“多谢将军。”
受到赵凡的表扬，赵达顿时心情舒畅无比，他感觉这些天的辛苦没有白费，总算是得到了赵凡的认可。
就在这时，赵凡听到从旁边的一座商铺阁楼上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叫喊声，“大哥哥！大哥哥！”
赵凡抬头看去，见对面阁楼的拦杆后面，有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正在冲他招手。
赵凡疑惑地道：“那是何人？”
赵达忙道：“回禀将军，那是步氏的商铺，想必那位小娘是步夫人的女儿。”
经过赵达的介绍，赵凡这才想起来阁楼上的小姑娘可不就是张嫣的女儿，那个小步练师嘛。
“既然遇到了故人，那就过去打个招呼吧。”
赵凡说完，径直向对面的商铺走去。赵达急忙快步跟上，他在心里暗想，看来这位步夫人和将军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赵凡刚走到商铺门前，就看到小步练师飞快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在她身后，一位青衣小侍女焦急地喊道：“小娘，快回来。”
小姑娘头也不回地跑到赵凡身旁，仰起小脸道：“大哥哥，你是来看师儿的吗？”
赵凡尴尬地道：“小师儿，我还不知道你们家住在这里呢，这次只是碰巧了。”
小姑娘嘟起小嘴，一脸委屈地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忘记小师儿了，我可一直都记着你呢。”
赵凡忙道：“怎么会呢，我若是忘记你了，又怎能立刻叫出你的名字呢。”
小姑娘立刻转悲为喜道：“我就知道大哥哥你不会忘记小师儿的，都怪阿母，我多次让她带我去找你玩，可她一次都不肯答应。”
赵凡笑道：“等我下次见到你母亲，一定让她带你去我府中做客。”
“好呀！好呀！我阿母现在就在里面，咱们一起去找她。”
小步练师说完，拉着赵凡的手就往商铺里面走去。
赵凡无奈地回头冲焦已吩咐道：“焦已，你们就在外面守着，不必跟进来。”
焦已为难地道：“将军，还是让末将带人先进去查看一下吧。”
赵凡摆手道：不用了，这里的女主人是桥将军的妻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焦已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他吩咐手下的亲卫守在商铺的前后，不得让外人靠近。
赵达见此情景，便向赵凡道：“将军，属下还有点小事要去处理一下，稍后再来向您禀报。”
赵凡点头道：“那你就去忙吧。”
“诺。”
…
小师儿拽着赵凡走进商铺，她的侍女若兮是认识赵凡的。此前在来舒城的路上，她还被赵凡那些伪装成贼寇的部曲吓坏了。
如今看到赵凡从外面进来，小姑娘吓得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冲赵凡叩头道：“奴婢拜见将军。”
她这一跪，铺子里的几名伙计也跟着下跪，一起向赵凡叩头。
赵凡正要让他们起来，却见张嫣身姿袅娜地从里间走了出来。
小师儿看到母亲出来，她立刻兴奋地跑上前道：“阿母，我把大哥哥请来了。”
张嫣笑着拍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然后冲赵凡屈身施礼，“妾身拜见将军。”
赵凡抬手虚扶道：“夫人不必多礼，在下今日不请自来，希望没有打扰到夫人。”
“将军何出此言，您是贵客，妾身想请都请不到呢。”
赵凡调侃道：“我刚才听小师儿说，夫人一直禁止她前去看我，这是为何？”
张嫣尴尬地笑道：“小孩子口无遮拦，将军休要听她胡说。”
小师儿急道：“阿母，我可没有对大哥哥说谎哦，明明是～”
张嫣打断女儿的话道：“好啦！快请你的大哥哥进去坐吧。”
“对哦，大哥哥，外面人多，请你进去休息。”
小姑娘学着大人模样，伸手作出邀请的姿势，逗得赵凡差点笑出声来。
赵凡跟着张嫣走进商铺的后面小院中，这里除了库房，还有一间帐房兼休息的小屋。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两排放置竹简的架子，和几只红木箱子，剩下的就是一张小案几。
张嫣请赵凡在案几后坐下，然后吩咐她的侍女素娘端来热茶，亲自为赵凡斟茶倒水。
赵凡瞅了一眼屋内的陈设，然后冲张嫣道：“本以为夫人是巨富之家，日子会过奢华富贵，想不到却是如此的简朴。”
张嫣跪坐在案几旁，手捧茶盅递给赵凡，道：“妾身也不常来此处，只是偶尔过来对一次帐，所以不用布置得太讲究。”
赵凡接过茶盅，凑在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笑着问道：“我刚才突然想到了一桩买卖，不知道夫人感不敢兴趣？”
张嫣一听这话，立刻眼睛发亮，她急切地问道：“不知是何买卖？还请将军示下。”
赵凡取过一支毛笔，将麻将牌的图样画出来，然后连比划带说明地向张嫣解释一通。
张嫣听得似懂非懂，直到赵凡向她说明，这个东西是用来让妇人娱乐消遣的工具，她这才决定找几个工匠将东西做出来试试。
小师儿靠在赵凡身侧，无聊地听着赵凡和她母亲谈话，等二人说完制造麻将的事情，她便拉着赵凡来到院中，观看她表演踢藤球。
小丫头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只见她闪转腾挪，翩翩飞舞。一只竹编的藤球在她身前身后上窜下落，始终不见一丝的闪失。
待小丫头表演完后，赵凡拍手赞道：“小师儿踢得真好！”
小姑娘听完赵凡的夸奖，又喜滋滋地望着自己的母亲，等着张嫣开口来表扬她。
张嫣却苦笑道：“女孩子就该弹琴，刺绣，做女工，这个藤球踢得再好，又有何用？”
小师儿一听这话，立刻不满地撅起小嘴。
赵凡忙道：“也不能这么说，踢藤球还是有益于身体健康的。”
顿了顿，他忽然想起来道：“对了，上元夜不知有表演节目吗？夫人何不上小师儿登台表演一番。”
张嫣闻言急道：“这怎么行，那些玩杂耍的都是下九流的贱民，我家师儿怎能学她们登台献艺？”
赵凡心里暗自苦笑，这个张嫣虽然是女子中的巾帼英雄，却也是不能免俗。想到这里，他便兴致缺缺地向张嫣告辞。
张嫣自觉刚才失言，她有心想要解释几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听到赵凡要走，小师儿扯着他的衣襟想让他留来用餐。
赵凡好说歹说，答应改日接他去府里玩耍，这才哄好了小丫头，告辞离去。
看着赵凡远去的身影，张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原本是个拉近与赵凡关系的好机会，却被她一句无心之语给破坏了。
她的侍女素娘在一旁劝道：“小娘，以后还有机会，您不必气馁。”
张嫣郁闷地道：“我就担心今日之事会让他始终记在心里，那可就麻烦了。”
素娘笑道：“怎么会呢，赵将军可是个做大事的人，他怎会将这等小事记在心里。他如果真对您不满，又怎会邀请小师儿去他府里做客呢？”
张嫣闻言心里一动，她觉得素娘说的很有道理，赵凡能邀请她的女儿去镇西将军府做客，可见他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里。
想到这里，她冲素娘吩咐道：“素娘，你去跟张福说，让他尽快寻找几个木工和雕工，我有事让他们去做。”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