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惜代价(1/1)
江面驶来的正是周瑜率领的水军船队,此前,为了达到突然袭击的效果,周瑜下令让船队以外出训练为名,分批分次地出发,在离燕子矶渡口以南二三十里外的几处沙洲里面隐藏起来,等待出击的时机。
一直等到赵凡成亲的日子,周瑜才带领八百多艘战船气势汹汹地直扑燕子矶而来。
就在吕蒙他们发现周瑜这支船队的同时,周瑜这边的斥候船也同时发现了吕蒙他们。
周瑜收到斥候传来的消息后,心中虽然感觉被敌人提前发现有点遗憾,可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不必理会,继续前进。”
周瑜此战的目标只有两个,首先是要消灭敌人所有的战船,让孙策可以无所顾忌地全力攻取吴郡。他还有一个目标就是要设法破坏掉赵凡在玄武湖新建的船坞,让赵凡这边在水军被歼灭后,无法在短时之内,重新打造出一批战船。
周瑜对赵凡造成他与周尚父子之间的关系破裂一直是耿耿于怀。这次他主动请樱率领水军出战,也是想要亲自击败赵凡,让赵凡也偿偿失败的滋味。
此时此刻,周瑜意气风发地站在斗舰的了望台上,目光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正北的方向,脑海中却在推敲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战事。
在周瑜身后,还站着两员副将,分别是徐琨和陈武。
徐琨对周瑜抢走他水军主将的职位有些不满,可他又很忌惮周瑜同孙策之间的关系,所以不敢公开地站出来反对周瑜,只能将这种不满的情绪隐藏在心底。
陈武则是心态平和,不管是谁当主将,他只抱定着一个态度,那就是绝对服从命令。
就在三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一艘报信的快艇飞快地朝斗舰这边急驶而来。
周瑜的眼皮轻跳了一下,随即又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快艇驶过来的方向。
过不多时,快艇驶到斗舰旁边,一名斥候伯长登上船舷,飞快地跑上了望台。
周瑜不等那名伯长开口,就抢先问道:“可是燕子矶渡口到了?”
斥候伯长忙点头道:“启禀将军,前面三里处,就是燕子矶渡口,敌人水军的大营就驻扎在渡口一带。”
周瑜:“可曾查知敌人营寨的布置情况,营寨内有多少战船?”
斥候伯长:“卑职带人在江上抓住几个鱼民,据他们交待,敌人的水军营寨分为南北两座,南营为主寨,内有斗舰一艘,艨艟战船三艘,还有各式大小战船二百余艘。北营为副寨,只有一百余艘战船。”
顿了顿,斥候伯长又道:“不过,听说敌人在渡口建有烽火台,他们的巡逻船队已经发现了我军的到来,想必再过不久,敌人就会点燃狼烟,向秣陵城报信。”
周瑜闻言脸色一黯,燕子矶这边竟然还建了烽火台,这可是他战前没有了解到的情况,如果敌人提前有了准备,他想要全部歼灭敌人水军战船的计划就变得困难多了。
“鱼民可知玄武湖那边的情况?”
“他们知道一些,但详细的内情却没有人知道。目前只知道敌人正在玄武湖南岸建造新的战船,那边还有一百多艘战船负责水上的防御和巡逻。船坞靠近陆地的一边建有营寨,有千余士卒驻守在营中。”
周瑜点点头,斥候说的这个情况和细作查到的并无太大的区别。
“可知流入秣陵境内的内河道入口在何处?”
“在北营的大寨中,具体的内情无法探知。”
“本将军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诺。”
等斥候下去之后,周瑜回头冲徐琨道:“徐将军,我拔给你五百艘战船,由你来负责指挥攻打敌人南边的水军主营寨。另外,我这艘斗舰也交给你来指挥。”
徐琨闻言就是一愣,他一脸疑惑地问道:“我来指挥?那将军你要做什么?”
周瑜:“我是这样计划的,徐将军你先率领主力猛攻敌人南边的主营寨,待到敌人支持不住,他北边的战船必然会赶来支援。皆时,我和陈武将军率领三百艘小型战船强行攻入敌人的北营寨,然后进入内河道,去袭击敌人位于玄武湖的水军和造船基地。”
听到周瑜的计划,徐琨和陈武全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们二人都是水战的行家,自然清楚战船进入内陆河道进行作战有多危险。
陈武急道:“将军,长江通往玄武湖的河道特别的狭窄,咱们如果冒险前去偷袭,一旦战事不利,被敌人截住了后撤的通道,我军很可能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周瑜坚定地道:“敌人在玄武湖造船,就是为攻击牛渚营做准备。我们只有全歼敌人的水军,再毁掉他们的船坞,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后患。此战只要能歼灭掉敌人全部战船,我这三百艘战船即使全军覆没,那也是值得的。”
徐琨听周瑜说出这番话,顿时感觉羞愧难当,他涨红着脸道:“将军,你乃是一军的主将,怎可轻易涉险,还是让末将带领船队去玄武湖与敌作战吧。”
周瑜摇头道:“徐将军,水战指挥你肯定比我内行,攻打敌人的主力营寨,非你莫属。而且,你这边如果能早点取得胜利,也可以尽快派船去支援我们。”
徐琨一想也对,他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请将军您多加小心。”
周瑜笑道:“徐将军,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
周瑜宣布完作战命令,船队已经前行至燕子矶渡口附近。
就在这时,从燕子矶悬涯最高处冒起三股狼烟,预示着战事一触即发。
周瑜和徐琨兵分两路,徐琨率领五百艘主力战船直接进攻燕子矶水军南边的主营寨,向于糜镇守的营寨发起进攻。
而陈武则率领三百多艘小型战船隐秘地驶向长江西边的江湾隐藏起来,伺机进攻燕子矶水军的北营寨。
周瑜暂时没有随陈武一起行动,他换乘了一艘小型的艨艟战船,混在进攻的船队里面观察着战场上的敌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