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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无限之一个疯批的演员修养 > 第五话 懒人沙发

第五话 懒人沙发(1/1)

雷子益深深地陷入了沙发,接触的地方严丝合缝,看上去与之俨然一体,难分你我。

但他显然还未放弃挣扎,哪怕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已被沙发吸干抽尽,面容枯槁得如同一尊会呼吸的干尸,他仍然用尽全力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把他从这个要命的“温柔乡”里薅出来。

然而这间屋子里的人对他这种显而易见的异常情况却视而不见,就好像沙发为他加了一层无形的滤镜,在其他人眼中,雷子益只是单纯无害地坐在那里,什么危险也没有。

如同没人对他“偷懒”的行为有疑议一样。

可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又怪不得他们。

古雨笛的“扒皮秀”刚落下帷幕,满屋子的铁锈味将空气弄得黏黏糊糊,吸进肺里的时候总让人有种溺水的错觉,喘不上气,如果想尽可能多的汲取氧气,就必须大口大口地呼吸,从而导致更多夹杂浓烈血腥味的污浊气体进入身体。

心理上的冲击自然强烈,现今又叠加了生理上的荼毒,如此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谁又还有余力去关注一个瞧着并无不妥的陌生人呢?关键他不止没有不妥,甚至看上去还挺舒服地端坐在懒人沙发里。

花了一段时间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后,深知求人不如求己的雷子益沉下心,努力克服令人窒息的腥臭,深吸一口气,将残存的力气集中于双臂和腹部,尝试把身体撑离沙发。

在某一个瞬间他确实成功了,紧贴在沙发的背部似有松动,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被一股强硬的力量吸了回去。

雷子益仍不气馁,准备趁着还有机会再试一次,但那股诡异而妖冶的乐曲却提前一步卷土重来,把他整个灵魂高高抛起,又任其重重跌落。

看着男人逐渐迷离的眼神,顾星知道他这次依旧没能成功地捂上耳朵,不过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冰凉的水滴持续落在她的外耳廓,没有源头的窃窃私语在她周围徘徊,不断试探她心底的秘密。

这些隐约的声响似近非远,有时如同情人间的甜言蜜语,转瞬又摇身一变成了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极与极之间毫无缓冲,潜藏于其中的鬼物正伺机钻进你的心里。

与顾星相同遭遇的还有傅瑞德,之前只是略显神经质地时不时抬头看屋顶,现在干脆从另一间卧室里扯出一条不知多久没洗过的床单,将自己牢牢包裹住,灰尘沾在他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上,将其染成了非常时髦的奶奶灰。

这么做有一定的效果,再也没有水能滴到他的皮肤上,但最让人崩溃的阴冷寒意和喃喃低语却依旧可以轻易地穿透薄薄的床单,戏耍他的理智。

焦乐思的情况是除顾星外最好的一个,除了说话走音越发严重,尽管眼神略微慌乱,但神志至少很清醒,他顺利地从傅瑞德扯床单的卧室里找到了一根鼓棒。

暴躁的安格一把抢过鼓棒,人狠话不多,一掰两段,镂空的内部掉出第四张字条。

“恐惧和欲望一样,很难克服,你能做的就是不要轻易开门。”

幸存的五人默默重复这句没头没尾的线索,傅瑞德不断念叨‘不要轻易开门’六个字,有什么划过他的脑海,只差毫厘便能被他抓在手心。

但扰人的水滴像故意似的改变了策略,开始高频率地滴落在床单上,阴冷瞬间将他脑中一晃而过的念头糊得乱七八糟。

就在此时,时钟又动了。

前一刻还指着九点二十,下一秒便瞬移到临近十点的位置,秒针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打算,继续哒哒地急行军,时间在这种操作下很快来到了十点半。

窝在沙发里的雷子益沉溺于来自深渊的妖冶音乐中,皮肤上忽然传来的刺痛让他朦胧的目光顿时转为清明,紧接着陷入巨大的惊恐中。

死死黏在他背后的沙发真皮居然裂开了一条缝,而之前柔软不知材质的填充物刹那间变成了尖牙利齿,开始一张一合地吞食他的身体!

尖牙割破了雷子益的衣服,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条的血痕,利齿咀嚼每一片掉落的物体,无论是衣料、皮肤或是血肉,一概来者不拒。

在妖乐中失去所有力气的雷子益,像离水后垂死挣扎的鱼,徒劳无功地在“沙发”的包围中扭动着身体。

他绝望的呼救声终于突破了笼罩着这片区域的滤镜,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原本可容纳两人的真皮沙发竟然悄悄缩成了儿童座的大小,雷子益以一种变扭的姿势将自己硬塞在里面,而双方接触的位置好像内置了一台粉碎机,不断有碎肉从缝隙中溅出,大量的血液浸湿了真皮,将其染成了深褐色。

雷子益在粉碎机的激烈攻势下越陷越深,眼看着整个背部和腰部就要被吞噬殆尽了,他挥舞着双手,希望有人能把他从绝境中拉出来,包括顾星在内的三人没有丝毫迟疑,纷纷对他伸出了援手。

焦乐思和傅瑞德一人一边扯住雷子益的手,而一直呆呆傻傻的顾星选择从背面拉拽“沙发”,在三人的通力协作下,两者间的缝隙越来越宽,已经能清楚看到咬着雷子益后背的牙齿了,只需再坚持几秒便可把人救出来。

一种名为希望的火苗重新在雷子益的眼中燃起,他嘴角含笑,然而下一秒,左手腕上的力度却突地一松,几人顿时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而雷子益则再次摔回了“沙发”内。

只听咔嚓一声,雷子益欣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只剩薄薄一层血肉的脆弱腰部撞在了锋利的牙尖上,瞬间被一分为二。

一个活人,被“沙发”腰斩了。

饶是疯批如顾星,见到如此惨状后也不得不张大了嘴。

正在施救的傅瑞德被人从身后重击倒地昏了过去,而袭击他的人直勾勾地看着濒死的雷子益,发出渗人的笑声。

“安格,你疯了吗?!”焦乐思披头散发,犹如疯妇般捶打安格,却不敢再多看旁边的雷子益一眼。

捏灭雷子益生命之火的始作俑者,坦然地承受着女人的拳头,并带着满脸诡异而满足的笑容,轻声呢喃着:“鼓不响了,不响了。”

顾星从地上爬起,站在已经与“沙发”彻底融合的雷子益身后,他的卷发被血糊成一团,身体几乎在瞬间就被啃掉了一大半,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灌满了整间屋子,由于后期涉及到骨骼,导致啃咬的声音越来越响。

最后,垂死的男人吐出身体内仅剩的一口气,胸膛自此不再起伏。

焦乐思还在撕扯失智的安格,傅瑞德依旧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只有顾星,静静地陪在雷子益身侧,目送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一直对逝者比对活人要温柔一些。

此刻顾星的眼中盛满了疑惑。

虽然傅瑞德他们没说出完整的规则,顾星现在也猜的差不多了,这个异世界大概全是这种被妖魔鬼怪追杀的“游戏场”,看他们的表现,压根没想过代表月亮消灭鬼物,那么便意味着鬼物可能根本杀不死,想活命只能逃。

但人间有刑法,鬼界有规矩,就好比只要手脚都缩在杯子里,床底下的鬼就不能伤害我一样,鬼物杀人一定是有其规则的,只要能规避所有一触必死的雷区,活命就不是奢望。

“恐惧和欲望一样,很难克服,你能做的就是不要轻易开门。”

洛思南、谷尔男,还有古雨笛或被恐惧折磨,或被欲望引诱,全都被扯入了不能回头的绝路,可如果其他人不手欠,他们可能只会疯,却不一定会死。

精神上的折磨和引诱,发挥到极致也只能作用于精神,肉体的消逝仍然需要物理攻击。

不然鬼故事里那些脏东西为什么要用尽五花八门的手段迷惑人心,不就是因为他们无法亲手弄死你,只能靠你陷入幻象后自杀夺命么?

没有上锁的厕所,轻易推开的厨房,还有一脚就能踹开的卧室,真正导致他们死亡的,正是那一扇扇被别人轻易打开的门。

打开了门,被限制不能直接物理攻击的鬼们便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肆意卷走一条条脆弱的生命。

可这也是顾星疑惑的地方,其他人就罢了,可刚才明明没人手贱开门,为什么雷子益到点却依然逃不过丧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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