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必须死!(1/1)
用打火机打着火后,我也学着孤云飞的样子,对着祖师爷画像拜了三下。
拜完之后,我想把打火机丢回去给傅叔,却见他摆了摆手,说:
“送你了,就当做对晚辈的见面礼。”
我有些疑惑,问道:“傅叔也是我们一脉的吗?”
傅叔被问到后,哈哈干笑两声,说:“不是不是,我是茅山的,哈哈。”
茅山啊,我点了点头,心知在捉鬼捉妖这方面,茅山和龙虎山的道士,严格来说算是阴阳先生的半个祖师爷,但也不完全是。
世上必然是先有阴阳先生,再有道士的抓鬼能力的。
总得是一些有本事抓妖抓鬼的人,聚集在一起,才能把本事统一收藏到一个宗教或者门派中。
门派汇聚百家之长后,又不可避免地将一些捉鬼技术,流传给民间的阴阳先生。
这是一个互相交流的过程,也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但是嘛,当有一方开始强势起来之后,强势的一边,就容易掌握话语权,那到时候就是先有你妈还是先有你的问题了。
这些大门派,会把鸡和蛋的问题,混淆概念变成你和你妈的问题了。
我摇摇头,把胡思乱想走神跑偏抛到九霄云外,说:
“哈哈,茅山的好呐,一直听说茅山道士的威名,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我学着电视剧里的古代侠客之间打招呼的手势,对着傅叔抱了个拳。
傅叔略有些鱼尾纹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也抱了个拳,说:
“小兄弟,日后烦请多多关照。”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说:“左手在外,抱右手。”
我看了看抱拳的手势,哎呀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重新抱了抱拳。
接着,就听到了孤云飞...嗯,现在应该改叫师傅了。
我听到了师傅的声音,说:
“别贫了,过来给自己取个道号,你就算在阴阳界留下名字了,以后去地府办事儿,或者遇到地府办事儿的,也才能算说得上话,不会被一板子打死。”
“诶?道号?道号是什么?”
师傅的脸上是有趣的意味,说:
“这个道号嘛,就如同以前的号一样,陶渊明还号五柳先生呢。当然,他那是文人风雅,我们呢,就是为了确保自身安全。
毕竟嘛,阴阳先生这一行业,被别人知道名字还有生辰八字,那是很危险的事情,说不准分分钟会死球的。
又或者,是有一些事情实在不太光彩,但又必须要你用代表你名号的身份去做的时候,你就得出示道号了。”
我听后也是恍然大悟,救苦救难韩天尊,杀人越货历飞雨嘛,懂得,懂得。
于是我唔了一声,也实在没有想到要叫什么,于是我试探性地问:
“那,能不能叫超级无敌暴龙战神?”
师傅听后也是一乐呵,直接就笑了出来,说:
“行啊,傅叔,您今天就当个阳间见证人,我现在请阴证。”
说着,师父一甩黑色风衣,就成功将它翻了个面披在身上,随后双手掐剑指,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开始直接跺起了地板,口里念念有词:
“南海孤云飞,在此收弟子,请阴司来人,做个阴阳见证。”
跺了几下,地板直接冒出了白烟,要不是我实打实地见了不少鬼,我还真就觉得师傅这是在搞戏法唱大戏呢。
不过,令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师傅跺了那几脚之后,地板上还真就渐渐地冒出了一个两个身影。
一个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一条红色长舌头,头上顶着一条长长的帽子,如同白纸垒成的长条一样,上面写着“一见生财”,手上还拿着一条哭丧棒。
一个身宽体胖,面容凶悍,个子不高,脸色挺黑,就是不知道和张飞比起来怎么样。
他的头顶也有一个黑色的长帽,上面清晰地写着“天下太平”,和前者不同的是,后者手上拿着一根黑色的铁链,上面散发着森森寒气倒是让我抖了一抖。
师傅对他们抱拳施礼,说:
“七爷,八爷,我今日新收弟子,请你们代表阴司,做个见证,把他的道号记下。”
我一听七爷八爷,又见到他们这一身黑白色的打扮,脑海里立马想起了两个人——黑白无常!
卧槽!
特么的直接把黑白无常请来了?这两个可是鬼差的头子之一,地府八大帅啊!
我特么在阴间记录道号,还要劳烦这两位爷替我记录吗?
只是,更令我没想到的画面出现了,黑白无常两人,居然对着师傅微微躬了躬身子,说:
“不敢不敢,孤兄折煞我们了,叫我们的名字谢必安和范无咎就可以了。”
师傅却笑了笑,说:
“不敢,既然我年轻的时候,是叫的七爷八爷,那如今叫七爷八爷,也是应该的,你们说是不是呢?”
说着,师傅还拿出了一沓的白色纸币,递给了白无常谢必安。
谢必安自然推脱,两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的,那纸币就不知什么时候,藏进了谢必安白色的袖口里,不见了踪迹。
接着,傅叔就拿出了两张纸,一黑一白的,然后都在纸上签了名字,我看了看,叫黎傅,倒是个好名字。
接着,就将两张纸递给了谢必安,谢必安接过后,倒像是没有动笔,我就看到了一股化为实质的白色的“气”,缓缓注入了两张纸中,上面就显现出了谢必安三个字。
接着,谢必安将纸笔递给我,说:
“小兄弟,到你了,写你的道号吧。”
我被白无常这眼神看着,人有些害怕,手都哆嗦起来,一抖一抖地接过纸笔,感觉脑袋里嗡嗡地响。
好不容易控制下心神,我才敢在纸笔上颤颤巍巍地写下超级无敌四个字。
谁知这时候,我忽然听到黑无常大声吼了一句:
“必须死!”
卧槽!
我听到这话,特么立马就跪下了,忙说:
“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是个孩子,现在还是个童子鸡呢,我为人正派,没做过坏事,连隔壁家的大姐洗澡不关窗我都一眼不偷看的,别杀我啊!”
我还在求饶呢,就听见黑无常范无咎又喊了一声:
“必须死!”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麻了,心说完蛋了,这回是真要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