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印堂发黑(1/1)
我在阳台上,正想继续和夏雨澜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就有两个警察打扮的人对我和夏雨澜说:
“我们是南海分局的,关于前天早上的坠楼,你们是第一目击证人,是吗?”
我有些茫然,却仍旧是点了点头。
左边的警官显然是老警官,做事讲究迅速有效率,问话起来也有些僵硬。
而右边的则是年轻一点,看起来是刚刚进入警队的,他低下身子,说:
“小朋友,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问一下你们看到的情况而已。”
问到这话的时候,夏雨澜恐怕是回忆起了那一幕的画面,和昨晚的可怖事情,所以脸色有些苍白,捂着嘴巴便往厕所跑去了。
我强自镇定,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来没做过坏事,面对警察的时候仍旧是会有那么一丝害怕的感觉。
我回忆了一下,说:
“我看到的,就只是尸体重重坠下,血喷在我的身上而已。”
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几个同学开始对我指指点点起来。
老刑警也开始意识到直接在这里问话有些不妥,于是说:
“到办公室去吧,我们已经替你请过假了。”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正照我现在的状态,也听不进什么课。
很快,夏雨澜也回来了,办公室里就只有我们四个。
老刑警问,小刑警则是在一旁录音和进行笔头记录。
老刑警问:“你们和死者的关系密切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和黄嘉欣之间只能算是见过几面,而夏雨澜则是回答和黄嘉欣关系密切。
问着问着,老刑警的专注便只向夏雨澜投去了,一直在问有关黄嘉欣的事情。
我在一旁让夏雨澜抓住我的手,缓解紧张,另一只手有些百般聊赖,便开始摸起了通灵玉。
没想到我摸了摸之后,忽然看到老刑警的额头上有一股黑气,吓得我倒退两步。
老刑警的观察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我的不正常,于是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便死死盯住了我,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你认为,黄嘉欣是自杀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老刑警大约是时常皱眉毛,所以川字纹很重,此时川字皱纹又出现,一双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用一双有神的眼睛盯着我,说: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说!”
我脑袋被喝得有些发蒙,心说我哪里知道什么啊,我就是摸了摸通灵玉,看到你额头上有黑气,吓了一跳而已。
可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啊,说出来指不定会被当成是神经病呢。
我吞了吞口水,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自杀的,不过,我觉得...”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向夏雨澜,夏雨澜也看向我,她的眼神有一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于是我继续说:
“不过,我觉得她可能死有怨言。”
老刑警看我的反应,神色缓和了两分,语气温和了一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用手倒扣着,遮挡电风扇吹来的风,防止打火机被吹熄。
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后,老刑警说:“你为什么这么判断?”
“我就是感觉而已。”我如实回答。
见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了,老刑警说了句辛苦了,就带着小刑警往外走了。
不过,就在老刑警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他额头上的黑气又重了两分,忽然想到了一个说法,叫印堂发黑。
这老刑警不就是这种情况吗?于是我立马回头开口提醒说:“你最近小心点。”
老刑警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我这话后,回头看了过来,眼睛眯着一道危险的弧度,开口说:
“孩子,威胁刑警可是重罪,念在你是初犯,还是个孩子,这次就放过你。”
我反应过来,这句话确实有两个意思,好像还可以威胁别人,于是我立马改口说:
“我说的是真的,如果您这两天要执行什么任务的话,最好带把枪或者多加防范什么的....”
看着老刑警越眯越深沉的眼睛,我的声音渐渐变得低了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好闭嘴不说了。
老刑警先一步出门,年轻的警官在带上门出去之前,对我竖了个拇指,顺便点了点头。
我意识到年轻的刑警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有些开心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啊,学校方面说黄嘉欣是自杀坠楼,怎么现在还有刑警介入了呢?
刑警管的从来都不是自杀啊。
我心说会不会真有什么隐情,于是问夏雨澜说:
“黄嘉欣的家在哪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夏雨澜显然有些发愣,却说:
“要不,我们先去有家冥纸店看看吧,现在刑警们不是帮我们请假了吗?”
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点了点头,去找老师要了张假条,就骑车往回走了。
踏踏塔地骑着自行车,载着夏雨澜骑到早上经过的有家冥纸店。
早上看见的那个较为高大的青年人,今天穿了见黄色道袍,在给一个看起来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手相。
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用略带焦急的话语说:
“道长,您不是说我昨天有大凶之兆吗?怎么没有应验,是不是要积累恶报到今天啊?大师,我很害怕很紧张,您给我一个解法吧!”
那个青年人的鼻子上粘了一戳小胡子,用故作老成的声音说:“那你昨天,去干什么了啊?”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副尴尬的神色,好似不太好意思说出口,青年人便说:“但说无妨。”
中年人终于开口,说:“我去洗浴店了。”
青年人眉间一挑,猥琐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即咳咳两声,说:
“啊,那就对了,你这是逢胸化吉了,你昨晚碰到的,是不是大胸之罩啊?”
中年人连忙点头,说:“是啊是啊,大师你真是料事如神。”
青年人哈哈一笑,接着便不说话了。
中年人会意,将一个信封递给青年,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出闹剧,不知是该吐槽,还是该吐槽,还是该吐槽。
奶奶的要不还是转身就走吧,我觉得这里是真没有什么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