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短信（1/1）

殷沛沛看着杨立排位打完出来后被举报扣了（4+2）分信誉积分，杨立再进入排位时，就已经提示“信誉积分低于90分，禁止加入排位赛”。

好家伙，看来你还是个惯犯？

殷沛沛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兄弟可真是个极品！”

秦舞阳仍然专注在度娘上检索信息，根本没听出弦外之意。

“就这韩信能三杀？骗三岁小孩呢？”殷沛沛这下是彻底看透眼前这两个男人了，“我也不知道是纯了真，还是中了邪，居然会三番四次相信你的鬼话。”

“Triple Kill！”

——咦？

“Quadra Kill！”

——呃？不会吧？

“Penta Kill!”

——光速打脸现场？

“Victory！”

——五杀赢得比赛？这不合理不科学啊！

殷沛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等她看清杨立退出对局，弹出的对局战绩界面时，对面的ID妥妥写着“庄周（电脑）”、“王昭君（电脑）”、“后羿（电脑）”……

我也不知道是纯了真，还是中了邪，居然会三番四次相信你的鬼话！！~~~~！！！

殷沛沛真的是哭笑不得了，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唉呀，非得要爷爷使出全力才能赢。”而杨立这边终于“赢”下了漂亮的一战后，方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伸伸懒腰起了床，“老秦，今天这么早？”

秦舞阳这边查了半天也一无所获，终于也是死心放弃，把网页给关了：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别人看到自己在查什么“如何让鬼打王者荣耀”，那不是铁定要被当作神经病了？

“能修？”秦舞阳从裤兜里掏出那台破手机递了过去。

杨立接过旧手机翻看了几下，拍了拍胸口：“秦哥找上门，我杨立就算是爆肝涂地也得搞定！给我十五分钟。”

“这个死肥宅居然还是个技术宅？”

秦舞阳一脸严肃地通过意念，将杨立简单地向殷沛沛介绍了一下：“他叫杨立，是和我从小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哥们。虽然他也没能赚到什么大钱，但是跟家里一齐照料为个手机店，倒也是能维持生活。这么多年以来，我的朋友不多，杨立算是一个。我父母去世后，他没少照顾我。”

秦舞阳意思很清楚：我兄弟虽然不咋滴，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死肥宅。

“切！打王者菜的人不配我记住名字。”殷沛沛听了，知道自己随便给人家兄弟扣个绰号，让秦舞阳多少有点不快了，也就没有再多嘴。

哼，为了能打王者荣耀职业联赛，姐姐还是息事宁人吧！

杨立打王者荣耀的技术菜得不行，但是修手机却是真的有一套，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工具包，就在床上一顿捣鼓。

拆后盖——故障排查——拆电路板——加热拆屏换屏——换电源排线……

杨立一通操作下来，居然行云流水，异常熟练。

“得咧！来，咱们来瞧瞧。”杨立最后把手机重新装好，长按电源键，终于手机能正常开机了。

“叮！叮！叮！叮！叮！……”手机开机后，立马就各种提示音响个不停。

只见手机上提示十来个未接来电，还有十几条未读的短信。但手机要需要输入解锁才能看到具体内容。

“哟，是我疏忽了，忘记刷机了，没解锁密码可用不了啊。”杨立拿着手机就要去电脑那边，给手机重装一遍操作系统。

“不用。”秦舞阳把手机拦了下来，然后给殷沛沛打了个眼神：你懂的。

“0614。”殷沛沛报了一串数字。

秦舞阳挑了挑眉毛：“生日？”说话间，手指已经飞速将密码录入，将手机解锁了。

“2023年王者荣耀职业联赛夏季赛开幕的日期。”殷沛沛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没挂掉，我现在应该在打着比赛吧。”

啊，KPL，想想就兴奋哪。

秦舞阳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打开通话记录，看了几眼，全是陌生来电，来电的人不在通讯录内。来电时间显示是6月9日18：00左右。

秦舞阳接着打开短信，最上面的几条都是些广告，但是最后一条未读短信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秦舞阳有点诧异地点开这条短信，只见短信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快逃”。短信的发送时间是6月9日18：43，正是眼前这位传闻中的“网瘾少女”死亡的那个晚上。

看来殷沛沛的死并不简单，有一个人知道了什么，一直很心急想要通知她，最后还在她死之前发出了预警短信！

秦舞阳抬头看看殷沛沛，后者却也摊开双手，一脸迷惘。要不是杨立就在旁边，秦舞阳十数年修来的涵养当场就要破功了。

尼妹夫的，你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可以理解；但是你不是当事人吗，你竟然可以连自己是怎么挂掉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鬼的？

杨立在一旁看着秦舞阳这番流畅的手机解锁操作，有点呆了：“我靠，老秦你怎么知道密码的？学霸就是这么为所欲为的吗？”

“算的。”秦舞阳没敢节外生枝，迅速熄屏把手机塞回裤口袋里面，一脸高深莫测。

杨立哪里会信，一脸鄙夷：“那麻烦你帮我算算下回六合彩开哪几个号码？！”

秦舞阳脸不改色，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几钱？”

杨立也不太在意秦舞阳的刻意回避话题，只是摆了摆手：“亲兄弟谈钱就伤感情了，你有事能想到来找我就行了。”

秦舞阳拍了拍杨立肩膀，二人相视含笑无语，此刻一切尽在不言。这么多年以来，这两兄弟肩并肩经历了多少磨难，感情早就异常深厚，说是秦舞阳要以命相报给杨立那也不为过。

临别时，杨立还是在背后，冲秦舞阳的背影加了一句：“当年孤儿园的事，院长和我们早就不怪你了。这些年来，你为孤儿园付出多少，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也该放过自己了。”

秦舞阳脚步顿了顿，有些话语如刺梗在咽喉，无法说出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殷沛沛眼光在杨立和秦舞阳之间来回切换，八卦之光从双眼透射而出：“哇~~~！！有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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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神秘的短信，让秦舞阳对殷沛沛的死产生了极大疑惑。

秦舞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说吧。”秦舞阳帅气地扶了扶眼镜——福尔摩斯*秦已经上线！

殷沛沛仍然是一脸无辜：“说啥啊？我也是莫名其妙就灵魂给附在这手机上啊。那时我也是过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已经死了，但是我连自己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家伙，上来就一条线索都不给，这案直接没法破了！

“那你真的是长期玩手机导致心脏病发猝死？”秦舞阳觉得必须得从头理一理思路：“那咱们从头开始……在你死之前，6月9日你干了什么？一件件说，或许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殷沛沛用细长的手指点着下巴，努力地回忆着：“6月9日那天，早上吃完餐就去了参加训练。然后，空闲时间就自己打了几把排位赛。遇了几个演员，差点把我肺都气炸，你知道吗？我方钟馗上来就把我打一半血的蓝霸霸钩脱战……”

“打王者那段跳过。”秦舞阳无情地打断殷沛沛的“诉苦”。

“……就一直打到了午饭时间，然后就是吃午饭呀。吃完午饭，我不服气啊，又去开了巅峰赛……”殷沛沛刚刚又想对自己在巅峰赛上的悲惨遭遇发表长篇大论。

“跳过！”

殷沛沛差点就炸毛了：秦舞阳，你是魔鬼吗？！你不能体谅一下下我这位被路人坑得快要吐血的苦主吗？

“继续？”秦舞阳的眉毛好看地微微上扬了一下。

“后来就是下午的训练，然后吃过晚饭回寑室喝了杯奶茶，最后就睡觉了。”殷沛沛无辜地摊摊手，“……我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挂掉成了鬼魂。就是这么突然，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一天到晚都在打手游，确实算得上高强度玩手机了。”秦舞阳思量着。

殷沛沛有点没好气地道：“拜托，我可是职业电竞选手啊！打王者荣耀本身就是我的工作，好吗？而且那天的训练量真的说不上是什么高强度，你是真没见过电竞选手真正的地狱式训练啊~！况且，我每年都有定期做全身检查，我很确定我没有心脏病。”

“那天就真的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发生吗？”秦舞阳苦恼地思索着，殷沛沛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提供的基础信息都非常粗糙，根本没太多作用。

“嗯~~~~”殷沛沛学着一休和尚那样，用两根手指头在左右两边脑门直打转，闭眼努力地回忆着。

“呃，有了！”殷沛沛灵光一闪，突然一跃而起说，开心地说道：“那晚的奶茶超难喝的！”

“……”秦舞阳真的想放弃了。

“不说笑的啊，我明明点的是冰美式，可偏偏外卖给我送来的是一杯杏仁果茶。我也就开头不小心喝了一口，哇~~！！！那味道苦得我差点没当场去世。”殷沛沛一回忆起那可怕的味道，吐了吐小舌头，苦着小脸。

本来秦舞阳对殷沛沛这奶茶味道的评头论足是毫无兴致的，可是当她提到奶茶离奇被换，以及苦杏仁味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抓到了什么线索。

“不会吧？你确定是苦杏仁味？”得到殷沛沛的确定后，秦舞阳沉吟了片刻，异常沉重地说出一个恐怖的物质：“氰化物，具有苦杏仁味，短期内大量摄入，会导致猝然倒地，呼吸骤停，心脏麻痹等。更重要的是，死亡症状与心脏病发十分相似，而且氰化物可以迅速挥发并在大气中分解，只要保持良好通风，短时间内这杀人凶器就能从你的房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惹~~！好可怕！！所以我是被谋杀的？”殷沛沛也是被震惊到了。

“我只是猜测，要下定论，咱们还得需要更多的信息。”秦舞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新闻报道说，法医鉴定你的死因是心脏病发。”

——所以，秦舞阳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前头说得好像有那么一回事，转过头来又说没事了？

秦舞阳也有点疑惑了，这新闻报道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捏造事实的。——反过来说，如果有人刻意将一场谋杀伪造成一起意外事故，那这人的能量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凌驾在法律之上的通天之能了！

分析到这里，秦舞阳就已经有了定论了，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假设一，这真的是一场意外，那我们追查下去根本就是毫无意义；假设二，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暗杀，以我目前这种渣民身份，冒然去挑战藏在暗处的强大势力，四舍五入约等于自杀。”

“所以结论就是，本案就此盖棺不论，往后不要再提了。”秦舞阳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起身准备回校上课了。

没想到的是，殷沛沛竟然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死，没心没肺地耸耸肩：“那就算了吧，其实我对那些复仇啊，惩治坏蛋什么的，也没太大兴趣。即使是手刃了仇人那又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复活了。——我现在心里根本就不是记恨某个人，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打王者荣耀。没错，最最最重要的是，咱们要去打KPL，咱们要去夺冠！！”

“等我大学毕业之后吧。”尽管秦舞阳也很佩服殷沛沛这豁达的心胸，但并不影响自己拒绝殷沛沛。

什么？大学毕业？那不是要等四年？？你知道让一位职业电竞选手四年不玩王者荣耀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吗？你造吗？你造吗？

“啊~~~~太不公平了！！人权人权！啊，不！鬼权鬼权！”殷沛沛今天真的被这男人气坏了，偏偏又奈他不何，这才叫人抓狂。

殷沛沛鬼哭狼嚎了一会，突然又八卦起来另一件事：“慢着，不如咱们聊聊你兄弟口中那个当场孤儿院的事？”

“……”秦舞阳眼观鼻，鼻观心，入定老僧般不为所动。即使是殷沛沛与他有着灵魂契约，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探知得到秦舞阳内心的任何想法。

“情·报·交·换~！”殷沛沛一字一顿地提醒道：“刚刚你向姐打听了这么多情报，你怎么滴也应该给姐分享一些情报吧？”

秦舞阳破天荒的出声说了三个字：“不应该。”

呵，好你个猪头秦，可是真给你姐姐面子啊？三个字就把你姐姐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