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讨情(1/1)
郭义沉思了半晌,忽然恍然道:
“你说的不错,我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他们二人确实透着不少古怪,只是我这人天生迟钝,不似你这般心细,那你说我们又该如何?”
“事不宜迟,马上招唤无语,无为二人过来,我有事交待他们。”
郭义出了门去,当即命人将无语无为二人叫来,二人来到房中。
“不知元帅有何吩咐?”
“这几日中只怕泰山派有变,你二人二更时分马上出发,去飞鹏堡告诉妙谛师太带领一千人速速赶来,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你们明白吗?”
“元帅放心便是,我等必当万分小心。”
无语无为齐说罢二人退出了房去。
郭义疑道:“难道这几日中当真会发生什么意外么?”
“我只是猜测而已,总是感觉有些心中不安,防患于未然,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就是。”
第二天上午,鲁厚义派人请郭义水柔青和空相大师去大厅中说话。
三人进了厅中,只见衡山派胡得山,嵩山派天目道长,华山派华玉轩,恒山派定淡师太均已就坐。
众人见三人进来,纷纷站起施礼,三人还过礼后,也坐了下来。
“郭大侠,郭夫人,空相大师,你们三位都是当今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今日我五岳剑派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好生难决,所以想请三位给我拿个主意,只要三位同意,我便了却了一桩心事。”
鲁厚义说罢面色沉重,显然此事非同小可。
郭义迟疑道:
“鲁掌门,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难决?”
鲁厚义长叹一声,苦笑道:“天目道长,此事还是你来说吧,毕竟这件事缘从你们嵩山派而起,你说给郭大侠他们听听吧。”
天目道长也叹了口气:
“三年前,我们嵩山派去给龙虎镖局押镖,押了整整二十万两银子,在去往洛阳的路上,不幸被一群武功高强的歹人劫了去。
整整二十万两银子落入歹人之手,我两个师弟天木和天叶也死于歹人的手中,等我闻讯赶过去时,只见到了五十多个弟子的尸体。
我怒不可遏,发誓定要找到这群歹人为两个师弟及弟子们报仇雪恨,只可惜查了半月之久,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人家找上了龙虎镖局,非要龙虎镖局赔钱不可,这二十万两银子数目巨大,没有人能随便拿的出手的。
龙虎镖局的王飞龙勃然大怒,怪上了我们嵩山派,非要我们承担这个责任,让我三天内务须赔偿二十万两银子。
这一次当真把我逼上了绝路,我们嵩山派一向务农为生,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莫说二十万两银子,便是二万两也拿不出来。
逼得我直想寻了短见,众师弟苦拦之下,我才苟且偷生。
但赔钱是天经地义的,我们天天愁眉哭脸,一筹莫展,正在这紧要关头。
突然来了一位蒙面的老者,率领着十几人带来了一车银子,他说他愿意给我们赔偿这二十万两银子,而且说我们嵩山派一向口碑不错,所以又给了我们三万量银子。
我们虽然和他素不相识,但他在我们生死攸关之际救了我们,实在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感激不尽。
让大恩人留下姓名,以图后报,但大恩人坚决不留,只是说道日后若有什么事定会来我们,说完便起身告辞了。
这三年来再也没有见到这位大恩人
直到一个月前,大恩人来到了我们嵩山派,我们才见了一面,我们均是喜不自能。
但大恩人却是愁眉苦脸,我便问他究竟为了何事如此忧愁,大恩人说道:他现下得罪了武林各大门派,想让我们去说和一下,只望以后放过了他。
我嵩山派独木难支,便找到了恒山派丁淡师太,结果真的找对了,师太,接下来的事就请你说吧。”
天目道长一口气说完缘由。
丁淡师太饮了口茶,缓缓到:
“天目道长到了我们恒山派,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一听自然是满口答应,因为我们恒山派也受到了这位大恩人的许多好处,不但为我们重修尼庵,还送了两千斤米面,临走之际还给了三千两银子,像这么个菩萨心肠的大恩人,他遇到了难处,我们自当替他解围,为他排忧解难那是义不容辞!”
丁淡师太说罢神色毅然。
郭义等人听到这里,皆是心下起疑,郭义寻思:他们说的大恩人究竟是谁,竟然如此神秘,难道和我们武林正派素有嫌隙?这人到底是谁呢?待会须得问个明白。
胡得山忽然道:“不错,我们衡山派也受了这位大恩人不少好处,他也给了我们三们三千两银子,我当时坚决不收,但他说佩服我的为人,只想和我做个朋友,又说我们衡山派日子一直过得清苦,给我们银子是他的心意,我见他如此仁义,便收了下来,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一面,直到半月之前,他来到我们衡山派,将他的为难之事说了出来,我一听之下也答应了下来,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须当涌泉相报,我胡得山说到做到!”
说罢也是心中激动。
空相大师截口道:
“各位,你们说的这个大恩人是谁,是否说一下他的高姓大名?他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我们各大门派?”
胡得山一字字道:“司马纵横!”
此言一出,郭义更是大吃一惊,空相大师也是脸色一变,两人均想这司马纵横果然老奸巨滑,居然到处收买人心,连向来不与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交往的五岳剑派也成了他的朋友,当真是老谋深算。
两人想罢又向水柔青望了过去。
但见水柔青只是面带微笑,竟是稳如泰山,好似早已猜到了是谁一般。
郭义向天目道长道:
“道长,你们的大恩人原来是水蛇帮的帮主司马纵横,此人无恶不作,为祸武林,要想让我们各大门派放过了他,那是不可能的,请道长谅解。”
天目道长脸色微变,转瞬间又笑道:
“郭大侠,刚才胡掌门说的不错,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须当涌泉相报,无论如何,请郭大侠放过了他吧,给贫道一个薄面吧,贫道这厢有礼了。”
说着向郭义深深一揖,郭义赶紧还礼道:
“不敢,道长不需多礼,此乃正邪之间的较量,请怨在下难以从命。”
天目道长脸色涨得通红,向丁淡师太使了一个眼色。
丁淡师太起身向郭义施礼:
“郭大侠,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司马帮主和你们各大门派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美事一件?何必闹的不愉快呢?看来恒山派的面上,请你答应了罢。”
“师太,你有所不知,几个月前司马纵横骗了我们,曾经说要和我们和平共处,但他出尔反尔,像这种大恶人的话怎么能随便相信呢?此事怨难从命,师太请勿多言!”
丁淡师太讨了个没趣,脸上一红,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