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狐狸的味道（1/1）

小申断然认为这是荒诞无稽，但众人的反应让他意外。

难道传言暗藏真相?

贵妃与这场异变真的有关联?

联想至此，小申震惊不已。

这传闻荒唐至极，自己不相信，但众人的态度令他猛然警醒——也许暗藏玄机。

“娘娘有隐疾。”这时，旁边的高力士搭话道。

小申一头雾水，不明缘由。

结果当贵妃举起手臂时，他顿时恍悟，他想起来历史上曾经记载过一件事情，杨贵妃有狐臭。

狐臭，医学上称为“臭汗症”，例如腋窝出汗时气味尤其浓烈，是分泌旺盛的一种表现。

之所以形象地称为“狐臭”，是因为这种刺鼻的体味，很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不过，正因为这种相似性，于是古时候曾有一种说法，当自己或家人碰过狐狸会被传染上，显然这种说法站不住脚。

眼下，杨贵妃就是这种说法的受害者。

这算不上什么身体缺陷，但对一个年轻女子而言，却是一种极其烦恼的问题，毕竟极其影响个人形象。

这纯属生理问题，传言却助长误解，让人遗憾。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小申终于弄明白了谣言的来源。

小申暗自点头，这下子一切都说得通了。

申豹明白唐皇的心思，他希望自己可以做法驱狐，将心爱的贵妃与诡异的传闻分割开。

作为爱妻者，皇上自然不希望贵妃蒙上骇人耳目的污名。

他想要利用小申的道士身份，将两者割裂开来，重建贵妃的形象。

不过，申豹深知，狐臭是一个人的基因决定的，或许有解决之道，但绝无根除之法。

现在问题来了，那如何能帮助贵妃洗清这场阴霾呢？

就在小申绞尽脑汁之时，皇上突然大声惨呼。

原来是他的头痛再次发作了！

小申看到皇上痛苦的样子，也着实手忙脚乱。

这头痛来势汹汹，皇上甚至在寝宫中翻滚。

小申心急如焚，让宫女快快请御医。

电光火石间，申豹似乎捕捉到一点线索，可并不是很明确。

唐明皇的身痛显然疼在杨贵妃的心尖，本来梨花带雨的她，猛扑到夫君身旁，想要一探究竟。

恰在此时，小申似乎抓住了一点蛛丝马迹，只听他突然大喊：

“不要靠近！不要靠近！不要靠近！”学习三体星人，重要的事情喊三遍。

显然，头痛、贵妃、传闻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被喊声惊扰，所有人停下来动作。

“道长，意欲何为？”

原来小申在纷乱中下意识拦住了贵妃。

他自己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现在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小申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只能硬着头皮，小申努力回想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希望能将线索接起来。

小申咬牙道：“陛下，头痛之因找到了！”

皇上一惊，追问道：“在哪儿？”语气中透着兴奋和期待。

小申脱口而出：“正是娘娘。”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得合不拢嘴。

皇上和贵妃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副被雷劈中的样子。

“岂可胡言乱语？”一旁的高力士率先发难。

“请听一言，皆是意外。”

申豹整理一下，将自己的思考全盘托出。

“陛下的头痛与贵妃有某种联系......”

小申一五一十地分析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说通这场误会。

众人静静听他说完，似乎也在深思。

唐明皇的头痛因为长久地与杨贵妃接触，因为杨贵妃有狐臭，狐臭的刺激味道触发头痛。

所以，上次头痛好转，是因为皇上独自静养了一段时间。

离开刺激源头，头痛自然减轻。这就是症状与贵妃的关联所在。

小申阐明自己的逻辑，希望能说通前后病情与贵妃的关联。

这番解释虽然冒犯，但也许能让皇上接受事实，不要受传言困扰。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神仙爱侣要终日不得相见吧。

“陛下，莫急，一切自有安排。”申豹满怀信心地说道。

他虽然还没有对症良药，但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关于头痛的原因，小申已经说清了。

现在必须想办法，让皇上可以与贵妃团聚。

不过，在解决贵妃狐臭的困扰前，申豹想起天竺道士或许还背负着一个谜团。

“陛下，有一事禀告。”

他决定趁现在机会未离，将道士的古怪禀报皇上。

也许两个谜题有某种关联。

一切线索小申都要呈上，方可把握全局。

“陛下，婆罗门曲或来者不善。”申豹把对天竺道士的怀疑一一道出。

皇上听后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小申解释道：“臣担心那道士来历不明，歌曲中藏有问题。”

他语重心长劝谏皇上，不可掉以轻心，必须查明那道士的底细。

两件怪异事件肯定存在某种关联。

如果明皇的头痛受贵妃的狐臭影响，那么天竺道士所谓的音乐疗愈可能是一场骗局。

因为对方假借治疗之名，实际上在行控制之实。

如果头痛是贵妃引起，那天竺道士的治疗就可疑了。

也许那音乐根本无效，他利用音乐迷惑皇上，达到某种目的。

“陛下，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申豹点出问题关键。

原因在于，以唐明皇当时的表现，申豹更倾向那是一场有关催眠的试验。

那音乐透着怪异，让人昏睡，甚至带人走入另一个世界，很可能是某种催眠实验。

小申劝谏皇上，那道士极可疑，必须查明其用心，不能再被他利用了。

由于明皇试图尽快解决头痛问题，结果被敌人趁虚而入，差点被人控制了自己的心神。

申豹把天竺道士的诡异行踪道破，不过他终究没把“催眠”二字说出口，但明皇已然知晓对方的险恶用心。

与此同时，他也没把安禄山一并带出，毕竟这里面关系错综复杂，可不是他一个外人能捋清楚的。

当唐明皇预感不妙时，那来自天竺的道士已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