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内斗(1/1)
“你住口?什么天资愚钝,都是你们这群道貌岸然,假仁假义之徒,说出来欺骗于我!你们宁可向那异族传教,也不愿予我儒门心法”!亚圣没了笑容,转而气愤道:“感念?你们也配?那儒经为何不传于我?那儒门圣典为何不允我拜读?时至今日,还说什么感念?可笑!假以时日,我若修为精进,第一个要屠戮的便是儒家”!
“难道昔日之情,就全然不顾么”?文圣木然看向文圣,仿佛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并不是昔日好友,像是从那极恶之渊逃出来的复仇者。
“哼?情义算什么,只要你今日同我一起,将嬴政灵魄带回,取出太极图、河图洛书予我”,亚圣右手灵力翻涌,君子剑出现,立于明轩等几人面前,“我可以向你许诺,这几人我不杀。天庭赐予的灵气,我与你同享!如何”?
“看来,今日你我注定是无法商谈了”!文圣双手合一,儒经打开,一页页快速翻动,文字跃然而出。
“你要与我动手么”?
“还有他法么?你说天庭予你之灵气,为何那天庭有充沛灵气予你?灵气本应自由弥散于这方天地之间。看来,他们所言非虚。天庭才是那罪魁祸首”!
“重要么?真相就那么重要么?只要谁能助我修行,我就为谁办事!多么简单朴实的真理。可笑你们这们这帮书呆子,口念诵读圣人典籍,到头来竟如此愚蠢。看来圣人之书,不读也罢。如此说来,我还要真要感谢你们”!亚圣边说,边靠向文圣,双眼紧盯,好似猎人看向猎物。
转眼间,君子剑凭空不见。下一刻,亚圣跳至空中,十二道虚影幻化而出,同时以凌厉攻势打向对方。每一剑砍出,巨大灵力似火山喷发,击在那文字上,啷啷作响。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执迷不悟?你以为你是准圣就能胜我?我且告诉你,准圣也是有差距的”!亚圣说完,凝神催动全身经脉,四股劲力自四方而来,法天象地再度显现,“天元四方破”!四道金色光芒,自四面而来,那光芒在碰到儒经之时,发出铃铃响动,仿佛有万千铜铃一起摇晃。
“你这天元四方破,是无法毁掉儒经防御的,你还不懂吗”?
“那又如何”?见对方无动于衷,执意如此。文圣周围彩色灵力急速膨胀,源源不断注入儒经之中,每个字都活了过来。仿佛一个一个战士,身披七彩战袍,抵御着那金色光芒。
这就怨不得我,你自找的!亚圣见此,心头想到,嘴角浮现一丝阴谋得逞般微笑。
忽而,亚圣巨大身形直冲云霄,识海中一柄利剑缓缓而出,发出淡淡白光。倒悬于空,目视文圣,掌心凝聚起那柄利剑,从天而坠,有泰山压顶之势。
文圣抬头,淡淡看着,“斩仙剑也被你拿去了么”,“你还是不顾念旧情啊”!言罢,那儒经飞至头顶,七彩光芒突然静止,仿佛时间暂停。
斩仙剑刺下,天塌地陷,周遭山体皆被夷为平地,扬起滚滚尘土。巨大深坑之中,文圣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青铜雕像,头顶七彩光芒没有丝毫损伤,斩仙剑像是劈在天下最坚固的盾上一般,锵锵作响,剑身抖动。
这把金仙境灵器,在准圣手里发挥出了它全部实力,却没有能够击穿对方防御。
亚圣一个腾身,法天象地解除,摔倒在旁,双臂已然断裂,灵气骤减,金色光芒也黯淡下来,如同头顶夜空中点点繁星,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看着文圣。
彩色光芒再度流动起来,儒经合上,天元四方破也被化解,防御解除。文圣端坐的身体,却也倾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
“闭关三百年,增长不少嘛”,“只可惜,你恢复又需要多少个三百年呢?而我,只需数年,这就是差距”!亚圣得意的看着倒地的文圣。
“圣人之教化,一日未曾忘。昔年种种,我都铭刻于心。可如今,你犯下了不可饶恕之过错,儒门被毁,与悖逆天道之人勾结,执迷不悟,不知悔改。我只好送你入轮回了。愿来世,你能再入儒门,洗清罪孽”,文圣颤颤巍巍坐起。
“哈哈哈哈......,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模样,你送我入轮回?就凭现在的你,还能做到吗”?
随着文圣再一次念动,儒经散落成一页一页,飞向亚圣,粘在他身体上。慢慢的,亚圣整个身躯被书页包裹,像是一个纸人,只留下泛着恐惧的双眼。
七彩之光笼罩全身,自亚圣体内迸发,在夜空之下,仿若彩虹,熠熠生辉。
不一会,书页脱落,亚圣身体消失不见,一抹灵魄漂浮于空中,看着那缕魂魄,文圣微微叹道:“是我百年来专心修行,忘却了顾怀你的感受。今日,用此万字诀,送你入轮回。望来世能够悔悟”。
残月挂于天空一角,繁星点缀,一番大战过后,寂静再次趁着夜色席卷大地。夜景虽好,但难免所望之人,心生悲凉。
一千两百多年前,这也是一个皓月当空的夏夜。原野之上,凉风阵阵,绿草盈动,有虫儿在田间“吱吱”。
可对于眼前之少年来讲,这一切景物都同他无关。
武丁,似乎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玩笑,这个生来就是注定是奴隶的孩子。父母是奴隶,作为奴隶的孩子,自然而然也是奴隶,与高贵的商朝帝王扯不上一丝关系。
父母每日所念所想,就是极尽可能听从,任劳任怨工作。
如此这般,靠着几十年如一日的辛勤劳作和对帝王贵胄的顺从,武丁生下来便从事着给牲畜刈草的工作。随着武丁渐渐长大,他也有了自己理想。踩在父母肩膀上的他,看到了更远方的希望,他决定延续这个家庭传承,争取靠着给牲畜割草,能够上升到放养牲畜,进一步靠近那个权与利的中心。商朝时期,普通奴隶能够从事为牲畜刈草,已是莫大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