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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就宠她吧(1/1)

第三十章 你就宠她吧

岄小糯米团仰着小包子脸哀怨地盯着,自家小屋旁的木绣球花树上大团的绣球花团发呆,沈澜桉路过岄小糯米团身边,停下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不许摘,等它自己掉下来。我宝不能伤害花花草草嗷。”,沈澜桉蹲下身亲了一口岄小糯米团的小额头,“爹爹出门啦!”

“好唔。”,岄小糯米团懒洋洋地跟她爹沈澜桉做了别,继续撑着小脑袋坐在花树下的摇椅上晃荡等花落。

春天嘛!不就是赴一场花约,去了解一朵花的生平!

沈澜桉温柔笑笑起身出门,把岄小糯米团留在她自己的小世界里,晚上再回来陪她。

沈澜槐进进出出忙了一小会,岄小糯米团还靠在小摇椅上晃晃悠悠荡秋千。沈澜槐以为小糯米团子睡着了拿了薄披风过来给她盖,谁成想收获了一个眼神幽怨的小鼓气包,属实给沈澜槐逗笑了。

“还在等啊宝贝。”,沈澜槐失笑捏了捏岄小糯米团软乎乎的小包子脸颊。

“我有预感它今天一定会掉下来的!”,岄小糯米团仰躺在小摇椅里打了个小哈欠。

沈澜槐把手里的小薄披风盖在岄小糯米团的小肚子和小胖腿上,“等困了就睡一小会没事,阿娘稍微出去一下啊,一会就回来。”。

“好嗷唔。”,岄小糯米团懒懒散散跟沈澜槐挥了挥小胖手作别。

沈澜槐抱着一小竹篮水果出了门向山泉处出发,打算去洗洗水果回来给岄小糯米团切块吃。

狮子猫在岄小糯米团脚边睡得安稳,被岄小糯米团起身站立的动作弄醒了,“喵唔”一声似是小抱怨着跳上了岄小糯米团身后的小摇椅霸占,蜷缩着猫姿重新睡。

木绣球花团茎叶跟主干的连接越来越脆弱,木绣球花团本体在春风里摇摇欲坠摆弄着身姿。

岄小糯米团预感很强烈,花团就要掉下来了。于是小糯米团子扬起小脑袋又小手心朝上举高高小胳膊,着急地踮脚期待着木绣球花团坠落入怀。

关澜越火急火燎赶到小寒山迎来了第二个难题。沈澜槐的结界编织习惯他很熟络,沈澜桉的加固方式也是记忆中的样子,但是并不耽误关澜越此刻内心蓄起的烦躁:误导真他喵的多!

毕竟看着弟弟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倒是也没太让关澜越解密......太久(算是吧)。

关澜越最后的为难就是,明明已经找到了但是还是在原地徘徊似的,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在心里推演起刚刚的解题步骤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在关澜越一边缓步走路一边愁眉不展的时候,终于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的影子。关澜越心里舒畅:有人烟就好办了!

关澜越走得近了看见一个小糯米团子正在小屋旁的花树下仰着小脑袋、伸长了藕节一样的小胳膊、脚下还左摇右晃的,做好了准备去接被春风吹得颤抖,可掉落的位置还不确定的木绣球花团。

关澜越看到小孩子就好喜欢,尤其眼前这个小糯米团子从小背影看,好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猫幼崽,煞是惹人疼爱。关澜越心里一喜,不由自主牵起一个温柔暖笑走过去帮了个忙,弯下腰在小姑娘的小脑袋顶上伸开手掌接住了木绣球花团,避免了小姑娘被木绣球花团砸脸的“惨剧”。

小姑娘“唔?”了一声转开了小裙子回身找花团,关澜越正好屈膝蹲身把花团平递给她。

“哇哦!”,岄小糯米团两只小胖手把木绣球花团轻柔拢进怀里,“谢谢大哥哥嗷!”,岄小糯米团微微扬起小包子脸看眼前人,精致的异瞳一忽闪不小心下了个蛊,甜甜糯糯的小软音也发了功。

四目相对的刹那,关澜越的心脏好像漏了一个节拍,岄小糯米团的小甜音,又把一只斑斓翅膀轻颤的小蝴蝶,塞入刚刚漏掉的那个心脏节拍的空隙。这会儿闯入关澜越心室的振翅蝴蝶,不受控制地乱飞扰乱关澜越的心室里的空气。被打破的平衡让关澜越心脏缺氧,响着身体里各个脏器的沟通。

关澜越一整个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一时间找不到自身言语和行动的控制开关。

岄小糯米团也相对愣住,不知道这个温柔俊朗的大哥哥冲自己发什么呆,不是妖怪变的要吃小孩吧?岄小糯米团想起沈澜桉给自己讲的,关于树林深处有妖怪不让自己去玩的故事,再加上这个大哥哥身上有很浓郁的草木香,大概率神识从深林深处过来的......整个小糯米团子逐渐慌了起来,眼角酝酿起小泪花。

“大哥?”,沈澜槐难以置信地看着关澜越的背影,疑惑试探着出声,手里的水果篮滑落掉地摔出了几个瓜果。

“阿娘~”,岄小糯米团回过神越过关澜越的肩头看到了沈澜槐,连忙带着糯叽叽的小颤音,绕过关澜越身侧匆匆跑到沈澜槐身后藏起来,又钻出个小脑袋偷偷观察妖怪大哥哥。

沈澜槐熟悉的清音入耳安抚住了关澜越心室里乱飞的小蝴蝶,他站直回身看着心爱的妹妹泪眼斑驳的绝世容颜,嘴角温柔笑意直达眼底黑潭。

“阿娘认识吗?大哥哥刚刚帮我接了花。”,岄小糯米团拉了拉沈澜槐的衣摆求关注。

“大......大哥哥?”,沈澜槐没忍住“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岄儿乖,这是你大伯,叫大伯。”,沈澜槐蹲下身拢着岄小糯米团。

“岄儿长这么大了啊!”,关澜越缓步走近她们母女,又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瓜果放回果篮里端好起身。

“是啊,我还没准备好呢她就能满地跑了!”,沈澜槐把岄小糯米团抱起来放小臂上,边跟关澜越聊天边往屋里走。

岄小糯米团刚刚“劫后余生”放下心来,这会在桌案上跟大伯大眼瞪小眼等沈澜槐切好水果回来,岄小糯米团被大伯盈满温暖笑意的关爱眼神,直勾勾盯得热情,惹得她有点不自在了简直社恐都要犯了。

“您坐一下,我去给阿娘帮忙嗷!”,岄小糯米团把木绣球花团放在桌案上,跳下椅子跑去另一边切水果的沈澜槐身侧娇音软软,“阿娘~有我能做的吗?”。

关澜越手里折扇悠然,侧过头看岄小糯米团两只小胖爪撑着对她来说有点高的桌边、可爱的小卷毛脑袋努力探头、一踮一踮着小脚尖跟沈澜槐讨活。沈澜槐笑容温柔把切好的小份水果果盘放在小托盘里,欠身递到岄小糯米团手里跟她说“我岄宝真好,谢谢宝贝帮阿娘的忙”。这一刻关澜越的心好软好软。

岄小糯米团小心翼翼端着小托盘回到桌案前,关澜越合了折扇接过了她手里的小托盘在桌案上放好,“我想岄儿陪我坐一起可以吗?”,关澜越柔声询问岄小糯米团的意见。

“好呀~”,岄小糯米团欣然应允。

关澜越自持着内心的雀跃,把岄小糯米团抱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好,拿起托盘里的小苹果块喂给她。

岄小糯米团“嗷唔”就是一口,小包子脸一鼓一鼓“咔嚓咔嚓”吃得可香,关澜越用袖口给她擦擦嘴角残渣,等她咽好再循环往复。

“你就宠她吧,也不怕把她宠坏了。”,沈澜槐在他俩在对面坐定,给关澜越倒刚沏好的新茶。

关澜越继续宠溺地喂岄小糯米团吃小苹果块,甚至都没腾个手接沈澜槐递过来的茶水,对沈澜槐报以浅笑不知道怎么回复,心下就想惯着家里的心肝小宝贝。

沈澜槐也笑,手肘支在桌面上手背托着下巴,一起悠闲吃水果。

“为什么叫大伯?”,岄小糯米团等关澜越给自己剥带皮的小水果的空档,软糯小甜音奏起了乐。

“这是爹爹和阿娘的哥哥,所以叫伯伯,当然叫舅舅也对,看你想怎么叫?”,沈澜槐给岄小糯米团别了别耳边小卷毛,以免她把头发吃嘴里。

“岄儿她知道你们的关系?”,关澜越有点懵唧了。

“知道。也知道近亲不可以,我们是唯一的例外。”,沈澜槐递给关澜越一个“放心没乱教”的安慰笑容。

“阿娘刚刚说舅舅宠我,叫舅舅可以吗?”,岄小糯米团眼巴巴盯着关澜越给手里的小水果脱衣服的动作,内心在帮忙加速口水直流。

听岄小糯米团这么说,关澜越被她撩了个神魂颠倒,喂了一瓣甜橘进小糯米团子的小嘴里,又给自己塞了一口缓了缓后劲。

岄小糯米团咬得急橘子汁水滋出来差点迷了眼,突然想起什么赶忙煞有介事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左眼金眸,一僵直着小身体用右眼绿眸向沈澜槐求救。

“迷到眼睛了吗?”,沈澜槐紧张凑过来看。

关澜越在旁边更紧张一整个一动不敢动,等沈澜槐发话。

“不是......阿娘我没带眼罩......”,岄小糯米团无辜又可爱。

“没迷眼就好,吓死阿娘了!”,沈澜槐把岄小糯米团的小胖手从眼睛上拿下来,“舅舅是亲人,不用藏可以给他看的。”。

“岄儿的眼睛......都无碍吧?”,关澜越凑过来用拇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岄小糯米团的双眼,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件名贵的艺术品,“沈澜桉没伤......欺负她吧?”,原来眼罩是障眼法避人耳目的差点没吓死关澜越,就是他自己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其实要不是岄小糯米团突然捂眼睛,跟小糯米团子相处太撩心了关澜越都忘了道听途说那事儿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沈澜槐细眉微蹙,刚想再说点什么解释解释莫须有的误会,院门传进来了轻微的响动。

“是爹爹回来了!”,岄小糯米团蹦下椅子欢欢喜喜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爹爹爹爹~”小甜音兴奋呼唤沈澜桉。

已经不用沈澜槐做多余的的“辩解”了,屋外传来的温馨有爱的对话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明。

“嘿呦!爹爹抱你。别跑那么快,要是摔着爹爹得多心疼啊!”

“好想爹爹呀,今天按时回家奖励你一个啵啵嗷!”

“明天呢,可以奖励两个吗?”

“拿糖换嘿嘿嘿~”

“美得你牙疼。”

“嘶——嘶——,爹爹岄儿牙疼!”

“就你调皮!”

“对了爹爹,家里来了个舅舅。”

“啥鹫鹫?”

沈澜桉刚好抱着岄小糯米团走进来,看清来客瞬间明白了“鹫鹫”是真舅舅,不是什么鸟类生物。

关澜越笑容温和看着沈澜桉笑意收敛在黑眸更深处,杀意裹挟在眼神里冲着沈澜桉扔小飞镖。

沈澜桉顿时就想抱着岄小糯米团撒腿跑,转念一想不能把沈澜槐扔下,就放弃了这个打算,于是顶着关澜越凌迟自己的目光,硬着头皮坐在他对面。

岄小糯米团两边都好奇看看,不明所以中。

沈澜槐收起了看戏的玩心,从沈澜桉怀里抱过小糯米团子去厨房忙晚饭,把空间留给他们兄弟。

庭院里的铃兰到了花期,凌澜庭特意回凌氏侯府赏花。空无一人的威严府邸,没有任何落败和萧条的迹象,对面的沈氏将军府也是一样,皇室总是定期派专人来维护。

凌澜庭仰面倒下躺进自己的别院里的铃兰花丛中,白衣染尘金饰叮当。凌澜庭不在乎凡扰,在铃兰淡雅的花香里闭眼沉溺。

皇宫长生殿里,天师长老在静心打坐中,香炉里烟气氤氲突然一阵被扰乱的摇曳。

“稀客。”,天师长老换了一个松垮的坐姿,闲闲招呼来人。

“你知道我要来的。”,来客单手抖擞了一下身上的白色薄披风衣摆,在天师长老对面坐定。

“我只是猜测,我又不确定。”,天师长老藏在密不透风的装备里的声音,不难听出戏谑的语调。

“你猜对了。”,来客的温柔嗓音一如初识清脆中带着颗粒感,整个人也是初见时的样子儒雅又坚定。

“凌不疑......”,天师长老有千言万语却叫过名字之后,不知道这么启齿就打趣他道,“这就是皇家人形机密开国军师凌不疑吗?拒绝了萧索亲封的丞相之职,‘隐姓埋名’强烈要求自降身份等级只封侯。我好像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了。”

“我窥知了太多的天命,神罚在即。”,凌不疑浅笑着自嘲,性格还是那样温柔又坚定,“神罚我不怕,荣华富贵我也不贪,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孩子便好。”。

“所以把小凌扔给沈橼,带着夫人下落不明。我差点分不清你是在逃避还是在守护。”,天师长老递了杯茶过去。

“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谢谢你‘便宜’了小寒。”,凌不疑笑起来形象跟凌澜庭重叠着,让人不禁联想到凌澜庭肯定继承父亲这方的基因更多一点,偏向于凌不疑的儒雅和清澈。所以凌澜庭才长相上有些女气的柔美,性格上更是符复制了凌不疑的温柔又坚定。

......

“可是卦象却是徒花。”,天师长老从打坐中抽回神思,把回忆搁置在一边,喃喃自语中又陷入了头疼,“岄儿......别闹了好吗?”。

皇宫长生殿里,香炉里烟气静谧氤氲。

凌澜庭在花丛中睡着了,梦里滔天血与沙叫醒了他。

凌澜庭立起上半身在满院花丛中坐看花潮春日酿夏,而这样的梦境可真是煞风景。有白色的小花朵沾染在凌澜庭的衣襟,更是用尽生命力牢牢攀附于凌澜庭的如墨长发。

凌澜庭似是淋了一场十万年终不化的大雪,他本人正在雪花中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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