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凝练剑意，夜宿洛家（1/1）

张峰祭出仙剑，口中大喝一声：“万剑诀！”

那飘浮于空中的仙剑，顿时幻化出无数剑影，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剑仙子小心了。”

说完双指并拢向着洛惊鸿一挥，漫天剑影便向着目标攻去。

洛惊鸿没有丝毫慌张，素手握住剑柄，纤细皓腕翻转，在身前凝出一片水幕。疾驰而来的剑影射入水幕中，顿时变的缓慢无比，不多时就被水幕困住，再难寸进。

洛惊鸿左手掐诀，手腕再次转动，一时间风声大作，困住的剑影被风刃尽数搅碎，那柄主剑也被击的倒飞而回。

张峰见范围攻击不起作用，便改换招式。

“破空斩！”

一道巨大的肉眼可见的剑气，对着洛惊鸿凌空劈下。

凌韬不禁在心中吐槽。

这哥们招式都是声控的不成？不喊一嗓子用不出来？

相比之下洛惊鸿那边就安静多了，自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她将剑尖向上一挑，四股旋风平地而起，与劈下的剑气撞在一处。

张峰立刻加大灵元输出，想要压制旋风。洛惊鸿也不甘示弱，一时间两人竟形成了相持之势。

就在凌韬看的津津有味之际，忽然被一个声音问住。

“这位小友便是凌公子吧？”

凌韬赶忙转过身来，发现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须发皆白，可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不说，还满面红光气色好的不能再好。真正的鹤发童颜。

“正是。老先生是？”

那老者见凌韬回应，步伐稳健的快速走到凌韬跟前，站的也相当挺拔，丝毫看不出一丁点老态龙钟的感觉。

“老朽是这无锋城百草堂的掌柜，郭代家主所持的那两颗丹药，可是小友炼制？”老者站定后表明身份。

凌韬看着老人一路走来，若不是声音明显是个老人，他都怀疑是哪个小伙子故意染了一头白毛。这身姿步伐再加上面色肤质，实在不像个老年人该有的样子。在听到对方是百草堂掌柜，才瞬间了然。应该是个炼丹大师，且长期服用某些养生丹药，才会达成这样的效果。

对方好像是为了破塑丹而来，本来他也想知道这丹药能价值几何，便没有丝毫隐瞒，大方承认：“不错，那破塑丹确实是在下炼制。不知老先生有何指教？”

老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后面的一阵欢呼声打断。

凌韬回头望去，洛惊鸿手中铁剑已断，但身上并无明显伤势，而那名叫张峰的弟子，嘴角隐隐有些血迹。再加上这欢呼之声，谁胜谁败不言而喻。一时有些遗憾，没能看到最精彩的胜负手。

这时郭兆坤也走到老者身边，开口替老者介绍道：“凌公子有所不知，眼前这位老先生，可是药王谷大长老，炼丹术大师。若非孙女在我洛家学艺，又岂会在这小小无锋城的百草堂当个掌柜。”

“什么大师，郭代家主过誉了。老朽可炼制不出这等神丹。”老者赶紧自谦道。

接着又看向凌韬自我介绍起来。

“老朽华辛夷，能结识凌小友这样的炼丹大师，真是三生有幸啊！”

凌韬闻言赶忙道：“华老前辈这话可真是折煞小子了。小子无非是占了丹方的便宜，岂敢以大师自居。晚辈凌韬，见过华老前辈。”

虽然要扮演个隐世豪族子弟，但也不是对谁都要鼻孔看人。这老者明显对他很是客气，他再拿出对郭兆坤那样的态度对待老者，显然就不合适了。

“老前辈亲至此地，莫非对那丹药有何疑问？”

老者听到凌韬的话，不禁有些脸红：“实不相瞒，那丹药老夫生平头一次见到。仅能从药力中判断有提升血脉之效，具体如何实现，实在是不知。所以想亲眼见证一番。还望凌小友准许。”

凌韬明白，这老者是怕贸然观看这丹药效果，会让他这个炼制者感到不满。毕竟这种效果神奇的丹药，一旦破解出丹方，带来的收益无法想象。所以才会刻意来询问他的意见。

“那丹药在下已经给了郭代家主，只要郭代家主没有意见，凌某没有任何异议。”

“凌小友果然大气！那老朽就先跟郭代家主去了。”老者说完便要先行离开。

却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爷爷！你怎么来了？是来看小幽的吗？”

凌韬顺着声音看去，正是早上给自己开门的那个小姑娘。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小姑娘这么刚，敢拿扫把追打万剑宗弟子，这明显是有人撑腰啊。没有哪个修士愿意得罪药王谷的人，那两个万剑宗弟子，就算被打了，也只会忍气吞声。

老者溺爱的摸了摸孙女的脑袋：“自然是来看你的，顺路办些其他事情。”

小幽知道爷爷是为了让她开心，故意这么说的，也不拆穿。看到凌韬，赶忙再次道歉：“这位公子，清早的事是小幽的错。小幽把公子当成那些天剑宗的弟子了。还请公子原谅小幽的无礼之举。”

凌韬早就猜到了小丫头会那样做的缘由，自然不会怪她。

“没关系，小事而已。本公子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姑娘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这时其他女弟子和洛惊鸿也走到这边。

郭兆坤看到女儿明显有些不满。

“你已经许了人家，怎么还动不动就出来抛头露面。万一传出去，还以为我洛家不懂礼数，丢的是我洛家的颜面。”

洛惊鸿却丝毫不怂，回怼道：“那些万剑宗弟子上门挑衅，女儿不出手，才会有损我洛家颜面。至于婚事，女儿早已表明不会嫁给那人。父亲无需再说了。”

“你这...”郭兆坤还想再说什么，但身边这么多外人，实在不好开口。最后只好说道：“你回去继续修炼吧。”

洛惊鸿没再多言，抬步便走。

小幽看到洛惊鸿要走，跟爷爷说了两句后，赶忙追了上去。与洛惊鸿一起走向后宅，两人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其他女弟子，原本还在好奇的打量着凌韬。见洛惊鸿和小幽都离开了，也不好意思再留，纷纷朝着后宅弟子居所走去。

不多时就只剩下凌韬，华长老和郭兆坤了。

还是郭兆坤率先开口化解尴尬：“郭某这就叫来犬子服下此丹，华长老随郭某来吧。”

老者还未回应，凌韬却率先开口道：“既然老前辈想要一观药效，在下也一同前往吧。此丹名为破塑丹，分破元丹和塑源丹两种。要先服用破元丹，将体内脏腑筋骨全部破碎后，再服用塑源丹进行重塑。华长老以前并未用过，恐怕掌握不好时机，还是本公子亲自操作一番吧。不知郭代家主意下如何？”

本来这郭兆坤怎么给他儿子吃，凌韬并不关心，但如今药王谷大长老有兴趣看，他自然要表现一番，也为能跟这老者顺利结交助力一把。

郭兆坤听到凌韬的话，自然毫无异议。他本来就担心掌握不好时机，害宝贝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如今由炼制丹药之人亲自操作，定然万无一失。

“如此甚好，二位贵客随郭某来吧。”

不多时，三人就来到洗剑池南部，无名山峰山脚下一处精致的阁楼内。

凌韬进来后便用灵识查探了一番，偌大的阁楼只有一个人居住。此时那名男孩仍在呼呼大睡。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中午12点，凌韬放假在家时，也很少睡到这个时间还不起床。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就算天天给他吃神丹，也不会有多大出息。

郭兆坤刚要上去叫醒儿子，却被凌韬拦住。

“不用叫醒他，直接喂他吃下此丹。破碎原身时会很痛苦，他在睡梦中多少能减轻一些痛感。”说着指了指玉瓶中的一颗丹药说道。

凌韬虽然厌烦郭兆坤，但也不会将怒意发泄到一个孩子身上。所说的话并没有半点掺假，在睡梦中确实相对好一点，等实在忍受不住痛苦的时候，也到了重塑的时机。

郭兆坤将丹药塞进儿子口中，接着把玉瓶交给凌韬，自己站在床边安静等待。

片刻过后，男孩便开始抽搐，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猛然睁开眼睛。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浑身像是烂泥一般。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张嘴就有大量血液涌出。

郭兆坤焦急万分，刚要上前，却被凌韬拦住。

“正常现象，不用急。你贸然出手，反而害了你儿子。”

郭兆坤听到凌韬的话，自然不敢再出手干预。

凌韬一直盯着男孩的状况，男孩现在的情况跟唐毅服用此丹时的景象差不多。

男孩一直想向父亲求助，可一张嘴就是血，根本无法发出任何有用的音节，血水中还夹杂着内脏碎片。

凌韬感知着男孩身体的变化，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倒出另一颗丹药，塞进男孩口中。对着男孩叮嘱道：“运转所学功法，炼化药力。锻体效果能达到多高的上限，就看你自己了。”

接着又看向华长老说道：“塑源丹的药力已经开始起效，华长老自行观看便是。”

“该做的本公子已经做完，等令郎突破完毕，自会醒来。至于血脉等级是否提升，一查便知。”跟郭兆坤交代完，凌韬没有停留便出了阁楼。

一路走到洗剑池旁，将自己衣袍鞋袜脱了个精光，只剩那条从家里穿来的大裤衩，扑通一声，跳进了池中。他实在不喜欢衣服浸湿后贴在身上的感觉，如果不是不方便，连那条大裤衩都不想穿。

池子并没有很深，盘膝坐在里面，脑袋仍可以露在外面。凌韬从剑柄处，游到剑尖处。仔细感受了一下那名管事说的不同位置凝练的剑意不同，实在没有发现有什么区别。但还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凝练出不同的剑意。

对别人来说可能有些困难，但对凌韬来说问题不大。他原本的身高也就跟洛惊鸿差不多，但经过锻体后，再次发育，如今已经超过了一米九。躺在池中，脑袋可以在剑尖位置，腿部则能达到剑身处。而且由于他掌握水属性，在水中呼吸自然不是问题。

他将自己的巨钨霸唤出，将剑尖对着池子的剑尖处，剑身对着池子的剑身摆放好，压在自己身上。自己一直沉入池底，调整好位置后，闭目凝神，开始了剑意的凝聚。

七个多小时后，一道凌厉无比又异常浑厚的剑气，自池中激射而出。伴随着一声轰鸣，一个男子跃出池面。一身结实匀称线条优美的肌肉，仿佛艺术品一般。男子感受着这凝聚成型的剑意，粲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虽然那股剑意只持续了几息时间便被凌韬压下，但过于强大的气息，还是惊动了身在洛家的修士。凌韬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赶到洗剑池的会是洛惊鸿。

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只有那条贴在身上的短裤，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也在滴着水珠。一时间有些尴尬。

但洛惊鸿却好像完全没看到一般，开口询问道：“方才那道剑意是阁下凝聚的？”

凌韬运转体内火元素蒸干自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这里除了凌某，好像没有第二个人了。”

看着袒胸露背的男子都没露出任何尴尬表情的洛惊鸿，在听到这句话后，倒是尴尬了几分。

这问题问的确实有点蠢。

女子摇头轻笑了一下，继续问道：“为何这剑意中既有锋锐之意，又有厚重之感？好像还有别的什么。”

凌韬看着眼前的剑仙子，不禁觉得有些可爱。自己之前把她定位为勤奋刷题的学霸。现在看来还要再加上一个不耻下问标签了。

他凝聚的剑意，自然是将锋锐和厚重同时融合在了一起，再加上自己对剑道的感悟，凝练出了只属于自己的独特剑意。这才比凝练枪意时，多花费了一半的时间。

他对洛惊鸿非常有好感，不光是因为对方的外貌，更是因为其坚韧的性格。自身修行资质并不突出，却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凭借自己的不懈努力，有了今日的修为。这中间吃了多少苦头，只有她自己知道。

于是没有任何藏私，大大方方告诉她：“将不同的剑意熔于一炉，就诞生出了这种独属于我的剑意。”

“这种事也能做到吗？”

“为什么不能？洛家先祖，不就是将自身属性跟剑道融合，才创出了全新的功法，不仅突破至尊境，那功法更是成为了洛家崛起的基石。”

凌韬顿了顿，接着开口道：“有志者事竟成。不光是修炼一事，其他也是一样。”

洛惊鸿闻言深深的看了凌韬一眼。她确定自己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但这男子却好像很懂她。鼓励她只要自己认定目标坚持去做，就成功，无论是修炼还是振兴家族。

“谢公子指点，惊鸿受教了。”

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道：“还未介绍，小女子洛家洛惊鸿，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凌韬还没开口，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刚才那股剑意就是凌小友所发吧？当真犀利无匹，实乃老朽生平仅见啊！”

随着声音，华长老来到凌韬身边，继续说道：“都说凝聚剑意很难，可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嘛。凌小友凝练剑意的耗时，比那洛惊宵突破锻体境还快上几分呐。”

凌韬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华老爷子拿在下跟那等废材相比，可真是伤了小子的自尊。不带这么骂人的啊！”

华长老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凌小友还是如此有趣之人。好歹是在人家府上，人家姐姐还站在这里呢。”

站在一旁的洛惊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她实在没想到刚刚还一脸正气鼓励自己的俊朗男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凌韬看了看洛惊鸿，没有丝毫歉意：“实话实说而已。那小子并不会因为在下不说，就不是废物，这属实赖不到凌某头上。”

一旁的洛惊鸿实在听不下去了，虽说她也不喜欢那个弟弟，但好歹有些血缘关系，被人一口一个废物的叫，实在不好听。于是略带嗔怪的说道：“就算事实如此，也无需一直挂在嘴边啊。”

凌韬一时惊为天人。

你这是补刀？还是在为你弟弟鸣不平？

冲着洛惊鸿拱了拱手以示歉意，接着对老者说道：“华长老看完全程，这丹药药效可还入得了您老法眼？”

“凌小友这是明知故问呐。实不相瞒，老朽此来就是想问问凌小友，还有没有多余的丹药。若有的话，小友需要什么只管开口，老朽定会拿出让小友满意的报酬。”老者满怀期待的说道。

凌韬沉默了少许，开口道：“丹药自然是有的，只是这报酬吧。在下并无需要之物。”

他最需要的是积分，可这东西眼前老者没法给啊。

老者闻言，顿时蔫儿了：“也是，以凌小友身份，想来什么也不会缺。是老朽异想天开了。”

凌韬呵呵一笑：“老爷子说笑了，在下哪有什么身份。”

老者却压根不信凌韬所说：“小友样貌气质皆非凡品，方才那剑意又足以看出修为深厚。再加上这神丹，这都看不出小友背景深厚，老头子这一把年纪岂不是白活了？”

凌韬却依旧没有承认什么，有时候说的多未必是好事，不经意的透露一点端倪，让对方自己去猜，效果会更好。

“在下初到东苍域，身上灵石并未携带很多。老爷子真想要的话，也无需其他，给些灵石就是了。”

老者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灵石他有的是啊，赶忙确认道：“小友此言当真？”

“当然，在下岂会戏耍华长老。”

“不知小友还有几颗丹药？”

“老爷子想要多少？”

“各两颗即可，不知小友方不方便？”

凌韬猜测这华长老是想留一颗分析丹药的成分，试着破解丹方。对此他丝毫不担心，因为炼制这破塑丹的主材，已经绝迹了。他有系统商城可以兑换，对方可没有。

于是毫不犹豫的拿出两个玉瓶递给老者：“灵石老爷子看着给便是。”

老者接过丹药，笑的嘴都合不上了：“痛快！凌小友真乃性情中人。你这朋友老朽交定了！”

接着递过一个乾坤戒：“这里有八十万灵石。另外里面有一块药王谷长老令牌，凌小友持此令牌到任意一家百草堂都如老朽亲至，可调用店中价值一千万灵石以内的丹药灵材。小友只要不将之转赠他人，尽可随意使用。算是老朽的一点心意，一并赠予小友。”

凌韬也没客气，直接收了戒指：“多谢华长老厚赠。”

老者赶忙摆手：“与这丹药相比，这点东西属实不值一提啊。老朽打扰二位这么久，也该走了。凌小友若有空可来百草堂坐坐。”

“好，有空定去找老爷子聊聊。老爷子慢走。”

老者冲二人挥挥手，匆匆告别。看样子似是等不及要破解丹方了。

凌韬转过身看向洛惊鸿：“刚才说到哪了？哦...想起来了。在下凌韬，见过剑仙子。”

“在公子面前，小女子可当不起仙子之称。公子直接称呼小女子名讳就好。”

洛惊鸿知道自己的情况，内心里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称呼。在洛家她也是让其他女弟子直接称她洛师姐，从来不会以剑仙子自居。

原本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她是从来不会刻意说这么一句的。就好像之前万剑宗的弟子，也都称她剑仙子，可她并未纠正什么。但刚才全程旁听了眼前男子和华长老的对话，连药王谷的大长老都对这男子赞赏有加，还明显有结交之意。她虽悟性不高，但并非蠢笨，这还看不出男子的非凡之处，就太愚钝了。实在无法厚颜接受男子称她为仙子。

她不知道这一举动，让凌韬在心中对她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能坚守本心不忘初心，不被外界的赞誉蒙蔽双眼，飘飘欲仙觉得自己高人一筹，实在难得。

“既然洛姑娘这么说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眼前面带温和笑意，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洛惊鸿大胆问出了心中疑惑：“公子给惊宵的丹药，到底有何效果，能让华长老都如此趋之若鹜。”

“也没什么大用，就是能助那小子打熬体魄，顺带提升一下血脉等级。”凌韬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可洛惊鸿听到后却无法保持淡定了。

“什么？能提升血脉等级？这...”

“怎么，洛姑娘担心自己以后不是那小子对手？无需如此。给一个废物再好的东西，也终究是暴殄天物。若连压制一个废物的把握都没有，更何谈其他呢？”

洛惊鸿听到此话，忽然发觉眼前男子对洛家好像很是了解，无论是先前说出老祖事迹，还是对现在洛家的状况，一时间生出些许警惕，不知道他在图谋些什么。于是婉转问道：“凌公子好像对我洛家甚是了解？”

凌韬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看似随意的说道：“凌某初到东苍域，自然要对一些大宗门大家族了解一番。来到贵府，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洗剑池，顺便凝练剑意，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意图。不单单是你们洛家，前几日还去了趟杨家参悟鸣枪碑。日后寻得空闲，胡家锻刀窟，司空家玲珑壁，都准备去走上一遭。惊鸿姑娘大可安心。”

洛惊鸿细细品味了一番凌韬所说，觉得并无虚假。以洛家目前情况，除了洗剑池，实在没什么东西能入此人之眼。他又已经凝聚了剑意，这唯一能对他有些用处的东西也可有可无了。

于是真的如凌韬所说安心了下来。想起男子的惊天剑意，必定对剑术一道理解颇深，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凌公子可否跟惊鸿切磋一下剑道，顺便指点惊鸿一番。”

凌韬知道这姑娘的勤奋，她会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提升自己。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指点对方一二并不算问题，于是开口道：“指点不敢当，互相切磋并无不可。只是此时天色已晚，凌某还要去寻客栈落脚。明日一早，在演武台恭候洛姑娘可好？”

洛惊鸿看到凌韬答应了，一时间喜不自胜：“好，那便明日一早，惊鸿在演武台恭候凌公子大驾。”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指了指洗剑池东边的院子，继续道：“那边以前是供男弟子居住之地，如今早已空无一人。凌公子若是不嫌弃，大可留宿在此。”

凌韬想了想，自己的巨钨霸还在洗剑池里。虽说已经滴血认主，自己能有所感应，不怕别人偷盗。可住在洛府里明显要方便很多，便大方应承下来，抱拳感谢道：“既如此，凌某就不客气了。打扰洛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