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偶遇旧识，得偿所愿（1/1）
凌韬看着不远处的目的地不禁发问：“师父早前极短时间就赶到徒儿身旁，为何归来之时耗时甚久？”
“为师本就带着灵血在去九阴山的途中，接到你的预警，便大耗灵元全力赶至。归来时路途更远，且又没有紧要之事，自然不需要以那种强度赶路，耗时久些也在情理之中。”老者回答道。
凌韬立马躬身道谢：“徒儿惶恐，师父为徒儿如此奔波劳累，徒儿谢过师父。”
内心却暗自庆幸。
若再晚上哪怕半日，这老者到达阵法所在，发现石窟内的真实情况，自己再想玩这手无间道，可就绝无可能了。
老者点点头不再多言。
二人在距临天城还有几里的郊外下了飞舟。
老者叮嘱道：“为师身份不便露面在城中行走，先行一步去向教主禀明此事。你自行回居处养伤。晚些时候为师会给你带来恢复修为的丹药。”
说完也不等凌韬回答，几个闪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韬无奈。他也得知道那周耀住的是哪啊！
“没办法，先进城再说吧。既然此城归钧天教管辖，城中必能碰到教中弟子。实在不行直接去教址所在，拉个弟子带路就是了。如今自己已经幻化成周耀的样子，想来驱使个弟子问题不大。”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查看起系统空间中的物品，发现神级幻化符还是五张，并未被使用，当即有些懵圈。
“嗯？为什么幻化符还有，隐匿符却没了。我好像只用了两张隐匿符吧？这多出来的定点传送符又是怎么获得的？看来我是缺失了很多重要记忆啊。”
本想尝试问问系统怎么回事，可系统却并未对他回应。
“应该是提前跟系统打过招呼，暂时不能回应我。既然自己所留话语中，没有提醒要注意幻化时间，想来问题不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续上吧。争取在五天内找到炼尸所在地，解决此事。”
一向谨慎的凌韬，还是把所有幻化符全部用掉了。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神级幻化术，比幻化符的品阶更高，而且使用了更高阶的幻化术后，原本的幻化符就没有丝毫用处了，用了也等于没用。还一心想在时效耗尽前解决此事。
做完这些准备，凌韬快步入城。本想赶紧寻到钧天教所在，可灵识查探许久，都没找到符合的地方，只一片雄伟的宫殿建筑群中，发现了一些身穿道袍的修士。这看着明显像是皇宫的地方，怎么会有道士，凌韬心中纳闷至极。
由于他探查东阳城案牍库的那段记忆被覆盖了，所以并不知道此城原本是大楚的皇城，有宫殿群再正常不过。
他不敢确定那地方是不是钧天教所在，便漫无目的的在城中闲逛起来。
沿着一条主干道从临天城外围一直步入内城，周围的建筑也从小门小院，变成了高门大户。凌韬还是第一次踏进东苍域的大城，心中也难免有些激动。
直到走到一片最繁华的中心区域，周围不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府邸，而是好像各种店铺。
他从这些店铺门前一一走过，并未进入，一边放出些灵识查探，一边小声嘀咕。
“宝器楼，卖神兵法宝的。”
“百草堂，卖丹药的。”
“驭兽阁，不光卖妖兽材料，后面兽园里还养着些妖兽。”
“阵源居，卖阵盘的。”
一直走到一栋名为妙音坊的四层小楼前，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的丝竹之声，还时不时有人满足的赞叹一句‘好酒啊！’，凌韬吐槽之心渐起。
“居然连音乐酒吧都有？！”
正在他准备继续前行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周耀！”
凌韬略一错愕，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自己。
转身与那呼唤自己之人对视，侦测术发动查看此人的资料。
【玉鳞道人。修为皇极境八层，圣阶极品血脉，神魂修为天元境八层。诞生于山野村庄，因钧天教搜罗天生神魂强大之人，而被钧天教大长老相中，灭其村将其带走，收为亲传弟子。兼修圣阶上品功法（道运天衍）和尊阶上品功法（魂天宝录）。】
结合查探到的资料，以及脑中周耀和周冲对话的记忆，凌韬已经知道此人是谁。内心忍不住感慨。
“看来这周耀怕也是如此才进入钧天教的。所行之事虽可恨，但其身世也算可怜。”
接着他用周耀的口吻说道：“本公子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子。怎么，又来找妙仙子？”
玉鳞闻言脸色一变，警惕观察四周，发现没被人注意，安心不少，随即面露不悦开口道：“此事岂可在外胡言！幸好周遭无人，不然闯下大祸，你师父也保不住你！”
‘周耀’满不在意道：“嘿，还敢吓唬老子？有何大祸能比阵法被毁更大？你以为老子会怕？”凌韬故意如此说，是想试探一下能否从玉鳞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
“你说什么？！”玉鳞闻言大惊，拉着“周耀”的手腕就走。
“这里不是谈话之地，你到我住处细说。”
凌韬挣开对方手掌，满脸嫌弃道：“走就走，抓老子作甚。老子对男人可没有半点兴趣。”
面上虽然嫌弃，但还是紧跟在玉鳞身后。他正愁找不到钧天教所在，如今有人带领，自然再满意不过。
虽说过程与想象中有些许差距，但还是如愿找到了教址所在，正是他早前探查到的那一片宫殿之处。
※ ※ ※ ※ ※
就在凌韬满临天城溜达的时候，二长老周冲来到了教主所在的一间密室。
密室之中陈设极为简单，一个石制灯架，架上放着一颗夜明珠，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老者身后有一个石案，有一人端坐石案之后，面孔隐藏在案前老者挡住夜明珠光芒形成的阴影中，看不真切。
周冲对着坐于案后之人行了一礼，将事情大致交代了一番后，便拿出那枚拓忆晶，恭敬递给那人。
“自老朽前些时日离开九阴山，到今日凌晨见到小徒为止，小徒全部记忆尽在其中，请教主过目。”
端坐之人没有任何表示，身旁老者几步上前，拿起那枚拓忆晶，随手激发，画面渐渐传出。
等到记忆播放完毕，那淡漠声音响起。
“拓忆时可有任何异常？”
周冲略一寻思便明白了话中之意，赶忙回答：“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以老朽皇极境的神魂修为，若小徒被人施了任何魂法，定会捕捉到一些神魂异动。可小徒拓忆时并未出现任何波动，这应当就是小徒的真实记忆，不会被他人动过手脚。”
那人沉吟片刻开口道：“二长老徒儿守护不力，本应重罚，但念在他数月坚守，且所遇之人确是他无法匹敌，如今也已然遭受重创，便不再另加处置了。让他好好养伤便是。”
“老朽替那不成器的徒儿，谢过教主不罚之恩。”接着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老朽那徒儿虽不成器，但此次也深知坏了教中大事，回城途中一再向老朽恳求，要去玉凛山继续驻守，望老朽给他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周冲趁机赶紧替徒弟向教主刷好感。
那人闻言只是淡淡回应：“能有此心，倒不似我所知的那般顽劣。”
周冲赶忙接话：“之前老朽将劣徒保护的太好，导致他属实骄纵了些。此次他直面强敌侥幸逃脱后，倒是激起了心中血性。不光主动请缨去弥补过失，连修行一事也分外上心了。”
那人听闻此话，头一次出现了些许情绪波动，赞同道：“一直在长辈庇护下，能有何作为？他既有此意，便随他去。玉凛山那处，也即将祭炼完成。待他与三长老回归之日，本座自会另行嘉奖。”
周冲赶紧拜谢：“老朽替那孽徒谢过教主大人恩赐。”
那人并未再说什么，挥挥手示意周冲可以退下了。
周冲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倒退至密室入口，才直起腰身转身离开。
端坐之人似是在思考什么，一直没有开口，身旁的老者也一动不动站的笔直，好像连呼吸都停止了，生怕打扰身旁之人的思绪。
许久后，一声轻笑响起，那人问向身旁老者：“同叔如何看此事？”
老者思考片刻，回答道：“那周氏兄弟早年受过少爷大恩，又因修炼少爷所传功法才得以突破到如今的境界，忠心毋庸置疑。别说背叛，瞒而不报之事都未必会做。他那徒儿更不可能有本事瞒过周冲而不被他察觉。所以这拓忆晶中记录的哪怕不是直接搜魂所得，也应当是真实发生之事。”
那人起身，一张三十岁上下的英俊脸庞暴露在光线之下。他摇了摇头道：“我问的是那戴着鬼面的神秘强者。”
“这...少爷的意思是？”老者有些不解。
“这东苍域可没多少修士会对炼尸感兴趣。”
“少爷是怀疑那人是...”
男子打断老者的话，自顾自说道：“按周冲的描述，那人不仅神魂强大，体魄或武道也同样不弱。那不成器的废材可没这本事。除非是我那好父亲不知从哪寻来了新的功法赐予了他，又或者他带来了某位魔族的强者。”
“老奴这就亲自去查探，若真是那人，必将之擒来由少爷发落。”老者当即便要动身。
男子拦住他，自信满满道：“同叔不必如此。若真是他，早晚会寻到此处，何必劳心劳力去寻。我可是为他准备了一份精心培养了二十年的大礼，就怕他不敢来呢。”
“可那些炼尸...”
“原本就是为了彰显我的诚意，随手炼制的玩具罢了。哪怕一具都无法完成，那人还敢跟我翻脸不成？如今整个东苍域，除了我，还有谁敢支持于他？”男子满不在意的说道。
“老奴是担心那神秘强者若不是少爷所想之人，万一他操控炼尸四处作乱，暴露出此尸是出自我教之手，恐怕...”老者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怕一旦暴露此事和钧天教有关，那钧天教必定被定性为邪修门派人人喊打，少爷多年心血也将付诸东流。
“若有人能配合我一起作乱，我高兴还来不及，如此才能收集到更多的怨念。更何况这些炼尸本就是要供那人作乱之用，暴露是迟早的事。就算暴露了又如何？何人能证明那些炼尸与我钧天教有关？东苍域谁人不知我钧天教乃是断天机算气运的正道宗门。”
接着男子话锋一转，收起了之前的轻蔑，正色道：“这些都是小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搜寻一些神魂强大之人。只有得到那位大人的青睐，我才能一飞冲天，让我那有眼无珠的父亲看看，谁才是天命之人！”
老者赶紧道：“少爷放心，此事老奴一直在跟进。只是除了我那徒弟和周冲的徒弟，其他已知的神魂强大之人，都是大家族大宗门的弟子，贸然出手实在不妥。而由于人手有限，消息来源有限，从一些小宗门小家族中寻找，属实费力。不过如今老奴已经掌控了一位妙音坊坊主，有妙音坊的情报支持，想来搜寻速度会加快不少。”
男子点点头，赞许道：“做的好。有了妙音坊的情报来源，想来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只需知晓是何人即可，无需动手擒拿。我自有办法将这些人聚在一处。”
老者似是知道男子要做什么，出言提醒道：“老奴那徒弟到从未放在心上，只是周冲已然将那徒儿当作亲子，少爷要对他徒儿下手，怕是周冲不会轻易妥协。”
男子不屑道：“本就是一颗棋子，他有谈论妥协的权利？能为我做事，便留在棋盘之上，若有异心，抹去便是。我既能给他一切，自然也能收回一切。”
男子说完便离开了密室，老者也不再多言紧随其后一同离去。
※ ※ ※ ※ ※
而凌韬这边，已经跟着玉鳞来到了他的住处。一处极为华丽的宫殿，也不知以前是由谁居住的。
一回到自己地盘，玉鳞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凌韬九阴山的情况。
凌韬也没有隐瞒，将自己记忆中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末了还不忘感叹一句：“若不是本公子当机立断，舍得自身修为，恐怕这次就真栽了。”
玉鳞立刻泼他冷水：“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按你所说那神秘人修为深不可测，若真想留下你，你岂会有机会逃脱。明显人家心思都在阵法炼尸上，毫不在意你这只对他无半点威胁的蝼蚁。”
凌韬也不惯着他，立刻反唇相讥：“若换成是你，恐怕会吓的尿了裤子，连逃都顾不上。”
玉鳞好像很习惯两人这种相处模式，也没在意‘周耀’的嘲讽，反而询问道：“这次回来暂时不走了吧？明日为兄请你去妙音坊喝上一壶佳酿可好？”
凌韬赶忙接过话茬儿：“走啊，本公子想去最后那处炼尸所在，只是师父没告诉我在哪。”
“你有病？身上伤势未好，修为也未恢复，再跑出去作甚？何况那处有三长老坐镇，你去不去有何区别？”
凌韬从话中听出这玉鳞定是知道那处炼尸之地在何处，赶紧追问道：“你懂个屁。本公子怕留在教中，万一哪天碰上教主，他看到我想起九阴山一事，一时怒气上头一掌拍死老子。你既知道那处地方，速速告知本公子，本公子也好趁早躲个清净。”
玉鳞听闻‘周耀’的理由，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周师弟果然是个妙人，也只有你能有如此天马行空的想法。那地方就在玉凛山，用不用为兄送你一程？以你现在的状态，怕是要死在途中哦。”他自然知道教中二长老和三长老的关系，也知道二长老把这个徒弟当儿子一般宠爱，便没做任何隐瞒，和盘托出炼尸之地所在。
凌韬闻言大喜，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破绽，他还想从玉鳞口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便说道：“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找你的妙仙子逍遥快活去吧。唉...原本师父答应我，等九阴山那处祭炼完毕，本公子荣归故里时就去擒来那药仙子供我把玩。本公子还想着玩够了便跟你交换妙仙子，曾经美好畅想如今已然尽化为泡影了。”
玉鳞闻言面露些许尴尬，开口道：“周师弟如此好意，为兄心领了。只是那妙仙子...如今被我师父掌控，就算周师弟真的拿药仙子来换，为兄也无法应承了啊。”
凌韬心中大呼卧槽。
“你们师徒玩的可真花啊！”
他走到玉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玉鳞倒是想得开：“一个女人罢了。反正也享用过了，既然师父喜欢，做徒儿的孝敬师父也理所当然。若没有师父他老人家，为兄一个被遗弃在深山里的孤儿，早就死了，岂会有今日的成就。”
“是啊，你师父亲自帮你变成的孤儿，他人还怪好哩。”凌韬心中疯狂吐槽。
见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好像也问不出更多消息了，便准备告辞离开：“时辰不早了，本公子还要回去养伤，改日请你去妙音坊一醉方休。”
刚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妥，立马改口道：“算了，还是买些好酒回来与你这厮同醉。”
玉鳞当然明白‘周耀’的意思，是怕他见到妙仙子会尴尬，便赶紧解释：“妙仙子如今被调配到玉阳城的妙音坊任坊主，已经不在此城中了。”
凌韬听闻没再说什么，摆摆手向着殿外走去。
玉鳞也没有多做挽留，起身将“周耀”送出殿外。
凌韬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周冲的身影，连忙过去行礼：“师父何时来的？”
“刚来不久。为师去你居所等了片刻，未见你归来，便探查了这皇城一番。发现你在玉鳞这里，便过来了。”
“在城内偶遇玉鳞，便随他一道回来闲聊了会。劳师父久候了。”凌韬赶紧解释，接着又略带不安的询问：“教主准备如何处置徒儿？”
“回你住处再说吧。”说完也不等凌韬反应，几个闪身又要消失不见。
凌韬赶忙锁定住周冲身影，生怕一个不小心跟丢了，他可不知道这周耀住在哪里。
终于在进入一个偏殿后，周冲现出身形，凌韬也紧随在其后。
两人步入内殿，周冲才缓缓开口：“教主雄才大略气度不凡，此事又不能算你失职，岂会责罚于你。”
凌韬闻言赶忙道谢，倒不是谢那教主。
“徒儿谢过师父替徒儿从中斡旋。”
周冲虽然常因这徒弟不思进取贪恋美色而发脾气，但最让他老怀安慰的一点，便是这徒弟是真的对他恭敬信任，把他奉为神明。也正是因此，老者才会对这个徒弟一再纵容溺爱，甚至当成亲子一般对待。
凌韬自然明白如此所为，定会讨这老者欢心。只是之前周耀是真心如此，还是装出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那周耀若真能装一辈子，也算本事了。
老者并未回应凌韬的话，而是继续开口道：“为师已向教主替你请命，教主也批准了你戴罪立功的请愿。并承诺，待祭炼完成你归来之时，会另行赏赐。”
凌韬心中大喜，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难掩心中喜色的开口道：“教主赏赐何物无关紧要，倒是师父之前应承徒儿之事，可还算数？”
周冲闻言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果然本性难移。为师还以为你经此次之事能彻底放下美色专心修炼，这才刚得知不会被罚便故态复萌，当真孺子不可教也！”
虽然嘴上责怪，但看到徒弟恢复往日的活泼，心中倒并没有太多责怪。
凌韬也赶忙辩解：“修炼一事，徒儿自会全力以赴不再懈怠。但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徒儿只是有一颗追求美好之心，这也无可厚非啊。”
老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翻手取出一个小瓶，道：“这是为师刚去百草堂寻来的复境丹，天阶极品丹药，能助因伤势跌落境界的天元境修士迅速恢复修为。至于为师答应你的事情，等你归来自会兑现。”
“徒儿谢师父赏赐。”凌韬接过丹药小心收起。
接着周冲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召出自己的飞舟，单手掐出一个法诀打入舟中，对‘周耀’说道：“你如今乾坤戒尽毁，想来也无飞舟可用，暂且用为师的吧。为师已经预设了目的地，只需些许灵元便可激发，自动行至阵法所在之地。为师会去宝器楼订制一艘飞舟和乾坤戒，等你归来之时一并交于你。”
“好家伙，自带导航还能自动驾驶，挺高科技啊！”
心中吐槽嘴上却说道：“徒儿累师父如此劳心劳力，实在惭愧。此次徒儿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周冲想了想，又递给‘周耀’一个玉瓶，嘱咐道：“前些时日三长老曾给为师传讯，已有炼尸突破到圣王境，想来不用多久便可祭炼圆满。你到那处后，若还是未能完成祭炼，便将这灵血灌入。如今已无别处阵法，这灵血留着也是无用。”
凌韬接过玉瓶恭敬道：“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老者见要交代之事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临行前又叮嘱道：“你先恢复修为，之后便启程吧。有三长老在那，且又不需多久时间便能返回，想来问题不大，不过走之前还是去留一盏魂灯。那对玉符，是为师早年间在一处秘境获得，只此一对。之后若遇什么危险，要靠你自己应对了。”
凌韬满口答应：“师父放心，徒儿经此一事自会更加谨慎。”
心中却想，“我恢复个屁的修为，留个锤子的魂灯哦。等确定你远处老子便动身。”
“你且安心恢复修为吧。为师也要去恢复一下今日赶路之损耗。”说完老者便消失在殿中。
凌韬功夫做足，对着老者消失的方向鞠躬行礼：“师父辛苦了，师父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