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 牙印(1/1)
虽说程见月有为自己开脱的嫌疑,但是她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这是程然作为顾家媳妇儿第一次操办大型宴会,相当于一场圈内的公开考试。来者都是考官,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一旦有稍许纰漏,就会被某些闲得慌的太太小姐们抓住了话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呢。
程然晚些还得听听负责每个部分的主管人的汇报,不妥之处,都得一一吩咐下去解决掉。她想到这儿,就头疼的扶额。
恰巧顾桀岩被灌的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进门,醉醺醺的往老婆身上凑,浑身酒气儿,熏的程然想要推开他。
喝醉了的顾桀岩格外霸道,手上使了点儿劲儿,将程然禁锢在怀里亲。
程然想到自己因为嫁给他多了这么多麻烦事儿,气的打了他一下。
“啪”清脆的一声。
顾桀岩在老婆面前格外娇。
委屈巴巴的捂着被打过的地方,跟程然撒娇。
“去去去”
程然正烦躁着呢,一把将人拍开了。
顾桀岩也意识到了程然现在是认真的不爽,不敢撞枪口,只好转头向自己的宝贝儿子去了。
“乖儿子,老子抱抱。”
顾桀岩双颊坨红,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眼里光彩熠熠,像是在欣赏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程然下意识的想要提醒男人,离孩子远点儿,浑身酒气儿,别熏着了孩子。
最后还是强行闭了嘴,算了,他平时辛苦,难得开心,还是别扫了兴。
程见月鬼鬼祟祟的溜出别墅,悲催的发现,这里打车到是可以打,但门口不让放行,她得走到门口去才能上车。
她绝望的看了眼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很漂亮,很要命。
哼哼地叹了口气,她是走不到门口了,还是回去找姐姐派个人送她一下吧。
“啊”
程见月惊呼了一声。
一股力拽的她重心不稳,无法控制地向后退了两步,跌进了一个温暖的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的怀抱。
程见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塞到了车里。
陆南诚一脚油门,车子在路上疾驰。
程见月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察觉到身侧的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程见月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偷瞄他。
只见陆南诚冷着个脸,目视前方,死死的盯着,好像前面有什么东西和他有仇似的。
他一言不发,程见月也不知如何开口。
索性安静坐着了,反正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陆南诚忽然停了车,程见月透过车窗向外看去,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她不认识这儿。
陆南诚不会要把她卖了吧。
程见月的身子离陆南诚越来越远,目光黏在车窗上,怎么也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陆南诚光看她的后脑勺就知道,这小姑娘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里无奈又宠溺。大掌攀上程见月纤细的脖子,白皙的皮肤和古铜色的糙掌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陆南诚的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了下。
手上微微使劲儿,虎口掐住,手臂上有青筋暴起,微微发颤。
好细好软,他一个手掌都绰绰有余,陆南诚不敢太用力,生怕一朵娇花折在了自己手里。
程见月忽然腾空,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有酒气,程见月心一惊。
什么都忘记了,抓着男人的衣领,东嗅嗅西嗅嗅,像个小仓鼠。
陆南诚双手摊开,任她摆弄。
“喝酒了。”
“没有。”
“那为什么有酒味?”
“沾上别人的了。”
“谁的?”
程见月刨根问底,一双美眸紧紧的锁着男人。
小手攥的紧。
陆南诚看着挂在自己领子上的那只嫩手,大掌痒的紧,小指勾了下。
覆上纤手,包住。
程见月见陆南诚不开口,越发好奇了。
有猫腻。
“你说呀,谁的?”
陆南诚依旧不说话,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程见月。
程见月被弄得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闪,又有些不甘示弱,纤手在陆南诚微露的胸膛上作乱。
陆南诚大掌收紧,制止了程见月的动作。
他依旧沉默,程见月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明显心情不佳。
这一次,陆南诚没急着哄人,而是双手扶上程见月的薄肩,将小姑娘的身子掰了回去,背对着她。
猛兽向来喜欢从背后袭击猎物,背对着被惹恼了的男人让程见月十分不安。扭着身子要转回去。
只是还没等她见着陆南诚的脸,一颗脑袋就顶到了她的脖颈间。粗粝黑硬的短发十分扎人,程见月难受的身子往前倾,想要拉开一些距离。却被陆南诚连同双臂一起环住,无法挣脱。
“啊~”
程见月的惊呼了一声,尾音拐了个弯儿,发颤的厉害。
“唔~好痛。”
到底是心疼他姑娘,陆南诚很快就松开了人。
程见月裸露在外面的白嫩骨感的肩胛骨上赫然多了一枚微微发红,还有些湿漉漉的牙印。
嘶,真嫩,他都没舍得使劲儿呢。
陆南诚在心里暗自感叹,狭长的双眸盯着那处暗了些。
看着他在程见月身上留下的印记。
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在胸口堵了一晚上的气荡然无存。
他的手搭在程见月的薄肩上,粗粝的拇指覆上那枚新鲜的牙印,轻轻地摸索着。
黑眸里少见的带着些轻快,仿佛是在欣赏一幅自己精心雕琢的美作,怎么看都不够。
程见月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有些气恼,用力打了一下陆南诚还环着她的另一只手臂来泄愤。
打完还觉得不够解气,撅着嘴控诉道:“你咬的我痛死了。”
尾音拖得老长,那模样好似真的委屈到了极致。
陆南诚在那枚牙印上又轻柔的印上了一个吻,表示安抚和歉意。
程见月傲娇的“哼“了声,才将小蛮腰微微下陷,心安理得地让陆南诚给自己做起了人性靠垫。
“呼~”
安逸得很,程见月长长的舒了口气。
两人相互温存了一会儿,一晚上没话的男人总算舍得开了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