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干煸辣肉丝3（1/1）

女人眼中有了些许神采，她看着苏曙问道：“你们…是警察？”

王浩给女人看过证件，女人脸上立刻表露出厌恶：“我女儿失踪了这么多天，你们警察才来问！你们出去！”

苏曙没料到女人是这个反应，她拦住女人催他们的胳膊，说：“丁妈妈，你女儿失踪之后，没有警察过来询问情况？”

丁秋菊摇摇头，“只有你们…”

“丁妈妈，你女儿失踪前有人来找过她吗？”苏曙问。

“有一个，她的闺蜜，叫蔡艳玲，她们关系很是要好，夏夏没几个朋友，老是和她一块玩。那天她过来叫夏夏去做美甲。”丁秋菊回忆道。

王浩问：“是西边街巷里最近的那家美甲店吗？”

丁秋菊茫然道：“我不懂什么美甲，我也不知道它在哪，只是每次夏夏做完，都会给我看，而且，她很快乐。”

她看向相框，照片里的女孩笑颜如花，像一束朝阳的向日葵。

苏曙和王浩两人告别丁秋菊，两人走在路上，苏曙想到了丁秋菊说的夏夏的闺蜜蔡艳玲。

王浩说：“我记得蔡艳玲，也在失踪人员名单上。”

苏曙问王浩：“她家距离这远吗？”

王浩说：“不远，就在前面的小区，就搁一条商业街。”

“去蔡艳玲家。”

特案组法医室

他们利用综合技术，终于得出了死者的性别。

小榄看着检测结果，说：“是两名女性。”

顾云说出自己的直觉：“通过这些肉块的新鲜度还有切割面来看，两人有很大的可能是同时遇害。”

徐柯点头，说：“如果能找到死者的骨头，我们就能推测出死者的年龄。”

市北某家食品加工厂张莘塍等人在工厂负责人的带领下，对食品厂的基本环境进行了了解。

这家食品厂主要生产罐装制品，产品所需要的材料都有固定的供应商，材料的整个加工过程都有人工和监控的监督，生产完成的产品会销往世界各地。

在警方没到来之前，8.26日当天食品厂就已经往外销售了七百多瓶香辣肉丝，不排除其中有包含人体组织的。

食品厂对于拨打投诉电话的顾客进行了产品售后，全额赔付并包运费，支持顾客将没吃完的辣酱原样退回。

即便如此，她们还是收到了来自不同地区的举报电话，退回的快递包裹里面甚至没有辣酱，只有几个空瓶子，更有甚者，还有装垃圾的。

监控室内，整面墙都是监控屏幕，画质非常清晰，有员工私下搞小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以说，在这里上班的人，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就连厕所门入口，都安装了监控。

工厂负责人说：“有些员工喜欢在厕所里偷懒，安上监控就知道他们谁偷懒不干活了。”

张莘塍意味深长道：“你们厂的生意肯定不错吧。”

工厂负责人笑了笑，说：“赚的都是小钱，小钱。”

“你们的某位员工向我们警方反映，你这制作辣酱制品的油不是很正规。”

张莘塍看对方变了脸色，表情略微僵硬，继续道，“说吧，这些油从哪来的。”

工厂负责人马上喜笑颜开道：“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合法合规的好公民，依法纳税，从不违纪。”

张莘塍冷色道：“依法纳税是公民的职责。但用地沟油来制作食品，就是严重违反了食品安全法。不违纪就违法？”

某人被眼前人的话唬住了，他慌乱四顾，愣是说不出别的来岔开话题，“警察同志，您说的对。这个我们确实不对。这也是为了节约成本，不得已而为之。”

“不用跟我说这个，你这些话先留着，到时候有人听。你只要把地沟油得来源告诉我就行。”

“唐沟子村，我们每天都会去唐沟子村的一户农家收地沟油，那家有俩兄弟，一个叫王六，一个叫郭杰，他们是我们长久的合作伙伴。”

监控中显示，在8月22日凌晨3点24分，加工厂后门进了两个人，他们分别骑着三轮电动车，车上分别有两个白色的大桶。

这些桶，在加工厂附近的垃圾堆里被警方找到不少，桶身上统一印有黑色水印，印了个招牌名：杰牌油坊。

一警员A看着上面的字说：“还真当正经买卖了，光明正大印上名号。”

另一警员B思虑片刻，缓慢说：“我记得唐沟子村确实有个油坊，村里平时打花生油都会去那，算是老字号了。”

张莘塍在警员B的指路下，带着几名警员，来到了唐沟子村。

村子地处荒僻，杂草遍地，街道边除了土石就是枯树，村头还有一口压着厚石板的枯井。

张莘塍看了眼村里的小道，这宽度，自己的车根本没法开进去，只能先停放在路边，妨碍不到别人的车辆通行。

随行的警员有烟瘾犯了的，在申请了领导的同意后，便走到一边，点根烟，吞云吐雾一番。

他点完烟，呼出一口烟气，吸气的时候，突然有股异味进了鼻子，他忍不住捏住鼻子，凭着自己多年的从警经验，这个味道与腐烂的尸体味道非常类似。

他一边闻一边寻找气味的源头，警员B见他像条狗似的嗅来嗅去，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不由得打趣道：“阿川，老匡平时叫你人形警犬，说的没错啊，你现在真的很像。”

其他人闻讯笑出声来，张莘塍走近那口压着厚石的枯井，井口被石块堵的只留不到一指的缝隙。

可偏偏这股怪异的气味，就是来自于此。

被唤作阿川的警员指着那口井，对在场人说：“这里面有死人。”

所有人都收起嘻哈样，大家纷纷看着站在井边的张莘塍，他们的组长匡伟平让他们暂时听从特案组张莘塍的指挥，所以，大家的目光纷纷聚集在张莘塍身上。

张莘塍着手试着推井上的厚石板，警员中有人自告奋勇道：“张队，你闪开，我来！”

说话的人正要弯下腰，却被张莘塍制止了。

他看到，石板上似乎有划痕，痕迹很新。

“避开石板上的划痕，搬开它。”

“是。”

石板被移开，尽管是白天，枯井内的光线太深，肉眼还是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警员B举起相机，对现场发现的所有东西进行拍照，以免漏掉什么线索，拍到井口时，他发现井口有划痕。

“壮士，你碰井口了吗，怎么多了那么多的划痕。”

搬开井口石板的警员外号壮士，因为他力大无穷，所以在专案组里，所有人都这么叫他，这称呼，还是他们的队长匡伟平给取的。

“我没啊，我都是小心搬的。”

张莘塍说：“他可没法弄出这种效果，应该是尼龙绳之类的东西留下的。手电筒还有绳子。”

警员B看着张莘塍把绳子往腰上捆了几圈，拿着手电筒，一副要下井的架势。

“不是，张队，我们来吧。”

他迟疑道。张莘塍回头对所有人说：“我下去之后，如果有情况，我会拽一下绳子，你们将我拉上来。”

在场的三名警员点点头。

张莘塍顺着井边岩壁缓慢下落，越到底部，腐臭味越厉害，他一手扶井壁，一手拿着手电筒，灯光打在井底，落在一处浅水洼上。

他用手电筒在井底照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味道的源头。

那是一根人的半截小腿骨，骨头上的肉剔除的不是很完整，生了蛆虫，已腐烂发臭。

张莘塍用手机对井底进行了拍摄，并将人骨带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