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晚孤魂3（1/1）

苏曙问：“游戏？”

胡南浔找出那人的微信，说：“他经常在群里发链接让朋友点击助力，这人是极速蛙的外卖员，上个星期陪她妹妹来我这里做心理治疗，他的妹妹失恋想轻生。”

“有他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吗？”苏曙问。

胡南浔微笑道：“有的，发给你了，还有论坛网站的网址。”

苏曙眉眼舒展，嘴角一抹浅笑，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站起身，对胡南浔说：“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胡南浔温柔道：“能帮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怀新公安局

特案组会议室

除了赵民安和王浩，特案组成员全部到齐，正襟危坐，屏幕上播放着死者死亡的照片。

张莘塍说：“死者佟达海，怀新第一中学高一二班美术教师，身边人对他的评价是个疯狂痴迷于艺术的人。”

“法医徐柯在死者胃里发现了蝇蕈素，来自于一种毒蘑菇，叫毒蝇伞，又称毒蝇鹅膏菌，服用过多会产生幻觉且致死。”

小榄接话道：“我们在死者背部发现一处击打伤，死者轻微皮下出血，初步怀疑是凶手用窗帘包裹重物击打死者造成的，且力度不大，凶手极有可能是一名女性。”

徐柯坐在小榄旁边，轻而易举就能看到某人的笔记小本，小本子上写满了字，他发现，本子上怎么写的，小榄就怎么说的，一字不差。

韩梅等小榄说完，也接话道：“我从佟达海的电脑里发现他经常去一个灵异论坛，这个网站的IP是虚拟网址，显示地点在国外。佟达海在论坛里的昵称是画地为牢，他的好友里只有一个昵称云海的人，他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去灵异论坛的暗网进行赌博。”

苏曙说：“这个灵异论坛的暗网，进入需要密匙，韩梅原想破解，却启动了暗网的防御机制。”

韩梅无奈道：“没错，现在电脑还无法正常运行，再给我两分钟。”

小榄小声说：“赵哥要是在这，肯定会嘲笑韩姐姐。”

徐柯假装咳嗽，示意小榄注意某人投射过来的目光。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众人看向手机铃声响起的来源，张莘塍，他们的老大正接电话，对方正是赵民安。

赵民安喘着粗气，说：“老大，孔欣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市中心人民医院一楼急救室抢救。”

王浩从外面回来，赵民安已经打完了电话。

“我在孔欣家里发现了很多新鲜的毒蝇伞，垃圾桶里，还有倒掉的菜汤，而且在放蘑菇的袋子里，有一个正方形的泥塑，泥塑上有颜料。”

赵民安说：“孔欣绝对跟佟达海的死有关系。”

王浩说：“我总是觉得，孔欣出车祸太巧了。”

“偏偏在我们去找她的路上。”赵民安沉思道，“而且，那辆货车完全可以避开孔欣的车，可他却反方向操作。司机呢？”

王浩说：“司机肇事逃逸，警方正悬赏通缉。”

赵民安说：“咱们离真相不远了。”

肇事逃逸的司机在便利店被老板举报，在三名顾客的帮助下，成功将其稳住，警察到时发现，司机像猪一样被他们几人捆得结结实实。

警方在孔欣家里发现了大量的毒蘑菇，不光厨房的柜子，还有地下室。法医通过检测，发现孔欣家中垃圾桶和未刷洗的锅底，都含有蝇蕈素。

通过小区监控，警方在附近的垃圾桶内，找到了孔欣丢弃的饭盒。

说来也巧，那日收拾这片区域的清洁工请了假，清洁车又出了故障，垃圾桶内的垃圾滞留了三天，这也给警方带来了便利。

韩梅在灵异论坛注册了新的身份，她故意接近这个叫云海的人，奇怪的是，自从孔欣出了车祸，这个人就再也没出现在论坛里，平时云海都很活跃，就连赌博暗网，都不见他的身影。

特案组审讯室

张莘塍和赵民安坐在司机对面，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

最先开口的是司机，他手一直不安分的揉搓，看上去极为忍耐。

“两位警察同志，能不能让我玩会手机。”

张莘塍把手机扔给他，司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手机屏幕，他看着时间慢慢接近，直到屏幕上的图案与自己提交的图案完全重合，他面露喜色，忘了自己还在警局，激动地说：“我中奖了！我中大奖了！我解出来了！”

张莘塍说：“你解出什么了？”

司机故作神秘道：“我不告诉你，嘿嘿。”

赵民安讥笑他，说：“那是你解的吗？”

司机怒目圆睁，激动道：“怎么不是我解得，就是我解得！”

“怎么解的，说说呗。”赵民安说。

司机顿时吞吞吐吐，不知所云。

张莘塍说：“是用佟达海的命解的吧。”

司机猛地抬头，正对上两人的目光，他低下头，不敢看他们。

“云海，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佟达海。”

“你怎么知道我的昵称！”司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堵住嘴巴，可是已经晚了。

一时的好奇，足够害死一只猫。

韩梅一直在灵异论坛里紧盯着云海，当司机中奖的那一刻，也是他掉进深渊的时候。

“我原名叫张渊。刚开始，我们俩都赢得不错，可后来，手气一直臭。他画画需要钱，而我喜欢赌，我们就是最美好的搭档。他有个女朋友，长的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可惜中看不中用。她居然让佟达海断绝跟我往来，还让他戒赌。”

“那怎么行，我还借了高利贷，为了不让那娘们得逞，我让佟达海也借了二十万的高利贷。反正，他能还上，他那个女朋友，搞音乐的，家里老有钱了，相当于那什么，富二代！”

“起初佟达海不愿意，可赌博这玩意，它有瘾啊，谁能耐得住啊。以往都是我找他，后来，成了他找我。”

赵民安说：“张渊，你知道赌博是犯法的吗？”

张渊不以为然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努力都飞不上枝头的穷苦人，贱命一条，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你妹妹呢，你就没为她想过。”张莘塍说。

张渊语气平静了下来，他眼中温柔如水，仿佛妹妹，就在眼前。

“她啊，小傻子一个。被男人甩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看完了，好了，过了一会，人没了。”张渊说着说着，哇哇哭了起来。

赵民安与张莘塍对视一眼，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审讯室外，苏曙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张渊，说：“他没有过好自己的人生，但不失为一个好哥哥。”

王浩点头，赞同苏曙说的，接道：“他妹妹是喝酒加头孢走的，自杀。”

苏曙想起来胡南浔说过的顾客朋友，她忽然想起什么，对王浩说：“我去一趟胡氏心理事务所，有事电话联系。”

“好。”

王浩眼看苏曙急匆匆地出了门，心里还在纳闷，啥事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