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帝王的会面（1/1）

注意到小夭的表情，相柳温柔的摇摇头，眼底笑意像拢住了柔软的月光。

他下意识说出了自己曾经的心意。

爱是什么？从来没有人会教一个九头妖怪如何表达爱。

他只会莽撞的，粗糙的，凭借野兽的直觉，想把自己最宝贵的命给那个他觉得特别的人。

“相柳。”小夭叫了他一声。

“嗯。”相柳走过去，挨在她身边。

金华累了，他以为唾手可得的一切消散的无影无踪。终于他不动了，脸贴在甲板上，闭着眼睛大口喘气。

相柳幻出弯月刀，准确的收割了他苍白的生命。留下他，实在有太多隐患。

现在他被抛入海中，他们在同一片海中了。

小夭不愿看，她蹲下来，帮洪江活动四肢。

“我愿意助你。”洪江大着舌头说：“即使你是皓翎王姬。”

“以后不会有皓翎，也不会有西炎和中原。”小夭轻声说：“大家会不分彼此的生活在一起。”

来时，毛球背上有三个人，现在回去也是三人。

万里和金华像是两滴水，涟漪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洪江恢复得很快。辰荣军重整军令，往后一切行动以皓翎大王姬马首是瞻。

———

西炎山。

皓翎王回到五神山休养不久，在蓐收苦口婆心的劝解下，依旧坚持亲自前往西炎，拜访自己的岳父。

两位帝王面对面坐着，明明那么近，仿佛中间有天堑一般，摄人的压迫感流转在殿中。

皓翎王先开口：“我是为了小夭的事而来。”

“噢，你还知道来。”西炎王并不拿正眼看他：“小夭是我的孙女，我自会为她打算。”

他说孙女，而不是外孙女。

皓翎王清明的认识到他的用意，声音中的带了些轻松：“她也是我的女儿。我已经告诉她，她将会是皓翎的下一任拥有者。”

“你倒是会选人。”西炎王嗤之以鼻：“你另一个女儿顽劣不堪，亲手培养的徒弟心思诡谲却没把注意力放在江山上，小夭已是你的上上之选。”

我那心思诡谲的徒弟难道不是你的亲孙子吗，他如果精于算计是像了谁？皓翎王心中腹诽，面上却一副受用的表情：“是，您说得对。小夭很好，她身边的那个相柳也会扶持她。”

“那小子是不错。”西炎王回忆起之前大殿上相柳的表现，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中原氏族多半已被他收服，有些手段。他自己是鬼方氏的族长，这身份也算合适小夭。”

“我已赞同了他们。”皓翎王想了想说道：“那旱魃的事，您应该知道…”

西炎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等着他后面的话。西炎最引以为傲的将军大王姬，他放在心上的女儿，现在在世人口中的名字是可怕的旱魃。

“我知道她已经消失了。”西炎王叹了口气：“有人汇报给我了。是你去的吗？”

“我带着小夭和相柳一起去的。”皓翎王回答道：“他们见了阿珩与赤宸，阿珩她很欢喜。我本来还有些疑虑，怕小夭担不起这个责任。那时候我想通了，她若不行，还有相柳。他们若都还稚嫩，我也还是有精力的，总能扶着她学会坐稳这个位置。”

“还是将她放在我这里学习吧。”西炎王并不赞同：“我把玱玹交给你，希冀你把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帝王。就结果而言，你很失败。”

皓翎王无言以对：“皓翎的事务庞杂，我总要交代给她。”

“我去派人叫她来。”西炎王一锤定音：“择日通告天下，我们同时将帝位传于小夭。你我二人共同摄政，直到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