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身世之谜（1/1）

“下次不要躲这么近偷听。”相柳先叮嘱了一句才解释道：“我是鬼方氏现任的族长，不过大小事务都是璕在处理。”

小夭变幻的中年男人顿时瞪成了大小眼，显得非常滑稽：“你说你，是鬼方氏族长？”

少年的手毫不客气地推开凑近的脸：“是。但故事有些长，你要细究就随我入海，边走边听，我还有事要做。”

跟相柳进入海底之前，小夭一直以为海底无声。阳光很难直射海中，水越深光线越暗。

然而水母曼妙，发出柔和的光亮。光在海里是破碎的，伴随着摇晃的海草，展示这个奇妙的世界。

海无止境，浪都在通向你。

“我的母亲是鬼方氏前任族长的长女，生得异常美丽。很不幸，她在出游时被妖怪侵犯，生下了我。”相柳的声音没有波澜，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小夭入水，已变回自己的样子。此时静静坐在海贝中，听着相柳遥远的身世。

“她看到自己生出的是一个蛋，当即明白强掳她的是什么东西。在族人找到她之前，她就把蛋投掷入海，她…她疯了。”相柳尽力压抑着自己情绪上的波动：“我不怪她。”

小夭站起来，把相柳拥进怀里：“别说了。”

少年的身材较之从前，高大了很多，只能勉勉强强被小夭抱住。但他僵硬的站着，拒绝停止让他难以呼吸的陈述。

“让我说完。”相柳尝试继续表达，语序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有条理：“她被接回去，不吃不睡。即使有灵力强大的人为她续命，四个月后她就死了。死之前恢复神志抓着族长的手，说了让去海边接我回来。”

“他们找到你了吗？”小夭轻轻顺着他的后背。

相柳冷笑一声：“他们未曾来找过我，我是鬼方氏的耻辱，跟我的母亲一样。他们隐瞒了这件事，对外只说我母亲突发急症。上一世，我为赚钱去杀鬼方氏的人，让他们瞧见了我的脸，他们为保命才与我相认。”

想起他前世总是戴着面具，从不给人看到九命相柳的真容。原来并不是不让别人看到相柳的样子，而是不愿让别人看到他与鬼方氏相似的面容。

“这一次呢？”小夭问：“你去找他们了？”

相柳点点头：“我不在清水镇的时候，做了一些事，包括这件。鬼方氏前任族长郁结而死之后，氏族的整体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为了保存他们四大世家的位置，他们接纳了我。我与他们为伍，也与情感无关，我对母亲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夭能明白他复杂的心情，对于这个可怜又无情的母亲。

“你是为了我说的，要一统大荒的事，这一世才又去寻了他们吗？”小夭问，她不希望相柳为他做到如此。

他的举动震撼了她。

“也为我自己。”相柳没有否认也没有应下来，只说：“这个身世，还是有些好处的。”

“确实。”小夭一手抚上他的脸：“最起码你继承了相当好看的皮相，我观察到阿念第一次看你的时候，都停滞了几秒。”

然后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