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身世进度85%（1/1）

没有人知道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戚威是如何在短短几日就筹集了上万兵马，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他养了私兵。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在司马邺看来早就有迹可循，只是皇帝一直受制于人，国家的政治权力之前掌握在丞相手里，兵权掌握在戚威手里，左右牵制，他不好放开手脚，虽然暗示过叫司马邺多多留心，但却无可奈何。

“从目前局势来看，双方人马会在汨罗江相遇，而战场，就是京外第一关，汨罗关。”司马邺在马上极速行军的同时，不断给司源讲解着即将遇到了险境，司源也在疑惑的时候问上一问。

“那是不是还有个汨罗城？”司源像个听话的学生，先举手再提问。逗笑了一众跟在身后的士兵。他们看司源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完全没把司源放在眼里，只觉得皇帝派这么个废物实在是有失体统。

“对，皇弟你真聪明。”司马邺笑起来的样子，仿佛也在嘲笑他，司源觉得有些生气，不再多话。

众人紧赶慢赶，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终于抵达汨罗城，城中百姓刚看到将士们浩浩荡荡进城便加紧布防，原本欢迎将士的到来的心，还没高兴一阵，一听说要打仗，立即跑回家中收拾琐碎带上妻儿老小就要离城。

“这天杀的，怎么打仗就打到关内来了。”一位中年妇女一听要打仗，当即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痛哭流涕，痛斥上天不公。

“都不给老百姓活路呦！”一位老大爷一边忙活着把稻谷装车，一边哀叹。

“阿娘，我们要去哪儿？”一个扎着冲天鬏的小女孩看着大人出出进进搬东西急忙慌张的样子怯生生的问道。

“阿离乖，跟娘去投奔舅舅家，他们哪里安全。”满脸愁容的妇女摸了摸眼含泪水的小女孩的头，小心的安抚着。

小女孩虽然不懂大人们在忙什么，但清楚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他心底的惊惧瞬间放大，终于还是放声哭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汨罗城得到要打仗的消息都乱成了一锅粥，就连城主都一脸蒙圈的匆匆忙忙来到驿站拜见两位从上京来的贵人。

倒是司马邺和司源疏忽了先通知城主的事，如今人家特地来过来，还是给足了颜面。

“殿下，城主求见。”听着门外侍卫来报，司马邺停下了手中的笔，将地图放在桌上。

“请他进来。”司马邺随意的说道。在此地开战实属无奈之举，但若是得不到城主的支持，这一仗想来会很艰难。

城主是一个风尘仆仆的，满脸沟壑，却双目炯炯浑身正气的男子，随着侍卫开门，他便看见了坐在桌边的两位风华绝代的年轻俊杰。

一位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他曾看到过画像，一眼就认出是当朝太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地，高声惊呼：“下官汨罗县县令沛志远，拜见太子殿下。”一声苍老沙哑的问候却满是敬畏和敬重。

“县令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司马邺眼疾手快扶住了这位即将叩拜的父母官。此人他也是听说过的，从他入了太学就听到过此人个治理政绩，疏通汨罗河清除泥沙，开凿水渠，仅用一县百姓之力修筑了此地防洪蓄水的堤坝，解决了此地水患问题。之后还有鼓励百姓开荒种地，奖励耕织等手段，提升了此地的税收和增加百姓收入，旱灾之时亦聚集人力钻井取水解决了百姓用水难题，之后又偶遇蝗灾，鼓励百姓结网拦截，用火烧，大力养殖鸡鸭用作饲料等，更鼓励百姓将蝗虫制作成美食，端上餐桌，至今城中每家餐馆都还有一道令人津津乐道的“跳菜”由此解决了不少民生难题，众人对这位县令的能力拍手称快，赞不绝口。

看着过于紧张而满身冷汗的县令，司马邺也抱歉的笑道：“沛大人快请坐。”

“这，臣岂敢！”沛志远诚惶诚恐连连摆手，此刻司源发话了。

“我们有事需要告知沛大人，也希望您有个心理准备。”司源淡淡的声音传来。看着眼前紫色眼睛的少年郎，沛志远突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是本太子的九皇弟。”司马邺淡定的扶起沛县令介绍道。

“见过九皇子。”他又要例行公事跪拜，司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别跪了，时间紧迫，你先听一听我们此行的目的。”此言毕，那沛县令立即正襟危坐，耐心的听着司马邺在一边讲起了戚威谋反一事。当听到此地可能化作战场，他猛地心揪起。

“哎！造孽，造孽啊！”他突然一阵捶胸顿足，看起来甚是心痛，但此事已经迫在眉睫，战事不可避免，自然以大局为重。

“如此，请县令大人立即疏散城中百姓，避免误伤。”说到此处，司马邺抱歉的行了一礼，沛志远慌忙回礼。

“哪里，都是臣应尽之责，自当全力以赴。”说完便迈着蹒跚的步伐，匆忙去衙门颁发文书疏散城中百姓，并调配城中所有府衙侍卫协助百姓撤离。

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司马邺也忍不住赞叹道：“皇弟，此人真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啊！”

“嗯，挺好的，就是年纪一大把了。”司源和司马邺看着楼下协助百姓的府衙侍卫，队列整齐，撤离有序，也惊叹于这种执行力。

“不知，往后的朝堂上还能不能有这般杰出的人才！”司马邺突然感叹道。

“当然有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句话送你。”司源淡淡说出这句话，司马邺突然转头看向他，问道：“皇弟有大才。”

“拾人牙慧罢了！”司源补充道。

“皇弟莫要自谦。”司马邺继续说道。

“我说真的！”司源无奈摇摇头，他可没这种文采。

看着天渐渐阴沉，司源知道明天怕是有雨，他虽然讨厌雨打在身上的感觉，但这是不可抗力。此时，二人只等明日戚威抵达，双方一齐亮剑。

翌日，淅淅沥沥的小雨浸润着土地，原本尘土飞扬的城门前，此时一地泥泞。

戚威骑在战马上，仰头看着站在城墙上的三人，双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对视了片刻。

“太子殿下，九殿下，别来无恙！”戚威的气势比起之前可谓天壤之别，如果说之前是周身杀意环绕，此时已然煞气冲天，他的一方长戟在雨中更显锋利。

“戚威，你今日若自裁于此，本太子将对你手下将士既往不咎，如何？”司马邺一声试探，戚威却不屑的“哼”道。

“你司马家的天，我戚威今日反定了！”这掷地有声的冲天一喊，惊得九天电闪雷鸣。

看着原本的小雨在雷电的加持下变成滂沱大雨，戚威身后的士兵仿佛看到了神助，纷纷叫嚷起来。

“里面的乌龟出来应战！”

“出来应战！”

“应战！”一声高过一声的声浪席卷而来，司马邺一身金色战甲率先出城应战。

“今日，本太子就来会会你。”

司马邺身后的士兵振臂高呼：“太子万岁，太子万岁。”听着声音更加高亢的呼喊，城中的士兵似乎受到了感召也加入了呐喊的阵营。一时间喊声震天响。迅速盖过了戚威的将士。

皇城的精锐之师也不是摆设，双方此刻蓄势待发。雨滴在额头上，连成了一串水珠，而戚威的身后虽然只有数千人，但源源不断的木筏上还有千军万马正渡江而来。

司马邺明白此战只能速战速决，时间越长越对我方不利。

突然，他抽出长剑，高喊一声：“杀”霎时，杀声震天，在这一声中，司源看到司马邺率先冲到戚威跟前，双方即刻陷入激烈交战。

但司马邺终究还是不敌戚威，眼看那一长戟即将刺向司马邺肩头，司源找准空隙射出一道灵力，弹回了戚威一击，戚威被震得在马上后退几步，马儿也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危险，扬起前蹄朝天嘶鸣，戚威立即夹紧马腹，勒紧缰绳，马儿很快安静下来，在他的指挥下，继续上前迎战。

但他抬头的一瞬，司源从他脸上看见了诡异一笑。

“九皇子真是好手段，不若你下来与我切磋一番？”听着满满的调侃之意，司源今天倒是不怎么生气，淡淡回了句。

“你怕是连我一击都接不下。”司源扬起下巴，斜视着戚威，眼中毫不掩饰轻蔑之意。

“童儿，你倒是越发调皮了，但，我喜欢！”这句话发着狠，直接重重一击砸在司马邺剑身，将司马邺的手臂震麻了，两人此刻陷入了僵持。

“皇兄，戚威的人头，我收了。”突然，一句冷冷的话语飘进了正在僵持的两人耳中。

下一刻，只见司源直接手拿一把光彩熠熠的剑，从城门飞身而下，宛如天神降世。城门众人目瞪口呆皆僵在了原地，就连城墙上的沛志远都惊得心脏漏掉半拍，他从未见过如此神人，今日此举着实叫他大开眼界。

“皇弟，不要胡闹。”此刻，司马邺罕见的对着司源发火，但奈何司源被戚威的那句话惹怒了，这会儿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他缓慢的走向战场中央，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毫不畏惧，眼神冰冷，周身满是愤怒的杀气。

“戚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完这句，司源直接一剑刺去，但被戚威躲开了。

“求之不得。”戚威从马上跃下，直接在泥泞的地上和司源交战在了一起，双方瞬间打的火热，杀声再起，无数的士兵血溅当场，却没有一人参与到司源与戚威的战斗中，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在缠斗。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交战中戚威突然低声靠近司源说道，那不怀好意的语气让司源作呕。

“我不是他，但你必须死。”司源愤怒的呐喊着，原本紫罗兰色的双眼因为愤怒迸发出耀眼的红光，仿佛要将一切吞没。

“那我给你提个醒，哪一年，你五岁，就在我身下承欢。”听着戚威继续得意的卖弄着那些本不属于他的悲情过往，他没来由的觉得愤怒，狂怒。

“去死！”司源声嘶力竭的叫喊，却换来戚威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

“你知道是谁把你交到我手上的吗？是谁让你落入泥潭，不见日光，是谁夺走了你的尊严和希望，继而让你感受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你难过吗？悲伤吗？愤怒吗？”

“都发泄出来，这才是你，真正的你啊！”

司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释放的灵力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在雨中将剑舞出一道道残影，此时的戚威全身上下布满了伤口，满身血污还在苦苦支撑，迎击着司源每一次的全力一击。终于，他笑不出来了，不知何时，司源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顷刻间，战场变成了一片死寂。

一旁士兵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眼睛通红的怪物死命掐住自家将军的咽喉，纷纷举剑朝着司源劈来，司源一挥手，所有人被轰飞数米，倒地不起。

“戚威，是谁把人交给你的？谁让你们那么对他的？”司源在瓢泼的大雨里夹杂着雷电愤怒的嘶吼道。

“是谁？是谁？”但不知何时，戚威已经被他捏断了脖子，就那样保持着嘲笑的面孔，脑袋毫无生机的耷拉着，以近乎悲哀的眼神定定注视着他。

他气急，一掌将脑袋打掉，随着喷涌而出的血混合着泥土，染红了一大片黄土。

他身后的将士们看着将军人头落地，恐惧立即占据他们大脑的全部，刹那间，纷纷跪地弃械投降。

司马邺看着司源状若疯癫的模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司源失魂落魄的站在雨里，脸上满是悲哀与凄凉，他仿佛看见司源在哭，雨水在落，他却在落泪？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便心疼不已。

司马邺突然冲下马，抱住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借给自己的弟弟一个肩膀，当做依靠。

身后数以万计的过江士兵看到将军已死，一部分开始掉头返航，还有一部分不怕死的叫嚷着：“要为将军报仇。”

司源听着远处传来的叫骂，他抬起一只手，凝结了空气中的氢气和氧气，融合后直接朝汨罗江中心射去。“砰”一声巨响过后，巨大的水花仿佛滔天巨浪瞬间吞没了整个江中的船筏，一阵波浪涌上河岸，带走了许多将士的尸体，司马邺喊道：“司马源，你冷静一些，你在做什么？”他此刻也感到无力，眼睁睁看着大水冲走的尸体里还有我方将士的遗体，他也血气上涌。

突然“啪！”一巴掌打在了司源脸上。这时，司源才仿佛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眼前布满血丝的司马邺，再看看周围翻涌的波涛，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随后释放了一指灵力，平息了翻涌不息的江水。

此战以我方伤亡两千精锐，敌方全歼的辉煌战绩，宣布大捷。

司源被司马邺带进城内时，听到的是欢呼声：“殿下威武，殿下万岁！”一声声激荡的回音充斥在司源耳畔。

他此刻却只想找一处安静的场所，一个人待着。刚才有一瞬，他不想再去追查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好了，但他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最后的死状，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叮！恭喜宿主身世之谜解密，80%】

一声系统的提示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司源突然想起，这是系统发布的任务来着，但自己知道了那些又有什么意义，身世什么的，真的很重要吗？

【当然了，宿主，追查下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系统似乎是听到了司源的心声，耐心的解释道。

“让我一遍遍去追踪那地狱般的过往，我不想。”司源默默流着泪，看着外面大雨倾盆的铅灰色天空，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九皇弟，来，喝点粥。”司马邺突然推开房门，温声说道。

“皇兄，方才，叫你担心了，对不起。”司源双眼红红的，没有抬头静静坐在窗边。

“先不说这个，你先把这碗粥喝了。”说着他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到司源嘴边，司源乖乖的喝下去。眼见一碗粥见了底，他的心也放了下来。

此时，却有士兵来报，是县令到了。

“殿下，恭喜大获全胜，实乃天启之福。”沛志远还未进门就拱手道恭喜。

“沛大人费心了，现在可以叫百姓返回城内了。”司马邺温声提醒。

“这，下官已经叫人去办了。”一想到早上才出城，晚上就战争结束的消息传到百姓耳中，他们会是什么心情，但想必，喜悦会更多些。

“九殿下这是怎么了？”沛志远看向默默站在窗前的司源，轻声问道。

“哎！不妨事。”司马邺示意沛志远不用担心。

“这，殿下真乃奇人，不愧是彝族后裔啊！”沛志远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另外两人嗅到了另类的气息。

司源，缓缓走到桌边，坐在沛志远对面，红着眼睛淡然问道：“沛大人知道我母亲？”

沛志远点点头淡淡道：“下官做此地父母官已经二十余载，刚到任不久，有幸见到了从少数民族而来去往上京的彝族使团，那其中，有位圣女，他的眼睛简直和殿下一模一样。”说到此处，他的思绪仿佛被拉回了二十年前。

那会的他还是个刚刚到达此地不久的新任县令，此地土地贫瘠，疫病四起，常年民不聊生，百姓逃离，他立即着手治理此地积贫积弱的状况。

水车灌溉让百姓的田地免于缺水，指导耕作适时施肥增加粮食产量，虽然初现成效，却并不理想。

正在这时，一个神秘的蒙面部族说是去上京觐见皇帝的少数民族使团想在此地歇息，他没做他想，本着东道主好客之道，让他们在此地休息，许是他们看到了这方天地百姓生活困苦，就将他们所带的一半用来进贡的粮食和其他农作物种子留下作为答谢，并细心讲述了耕种之法。

沛志远喜极而泣，其中那位姑娘紫色的眼睛美如天仙，总叫他午夜梦回相遇的时刻。

之后没多久，他们就道别了，但半道遭遇了一伙强盗劫匪，至此便了无音讯。

说到此处，沛志远长叹一声，其中满是遗憾。

“下官，带人前去查找多日，多方无果，后来，听说有位皇子娶了一位紫色眼睛的姑娘为妾，那时，臣猜到可能就是那位姑娘。”突然，沛志远大口喝水，总是欲言又止。

“皇兄，我和裴大人单独谈谈。”司源冲司马邺一笑，示意他先回避。司马邺虽然知道这其中是有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内情，但还是心情低落的径自离去了，他很看重自己这位弟弟，不仅是他的为人，也为他从不曾感受过父母关爱而生出怜悯之意。

“裴大人，您继续。”司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暗哑。

“好，只是，那位姑娘应当是有恋人的。”此言好似一道惊雷，让司源睁大了双眼。沛志远继续说道：“那位姑娘的身旁有位青年，一直陪伴在左右，两人有时会一起骑马出城游玩一阵，再一起牵着手回来，真正的神仙眷侣。”说这话的时候，沛志远是笑着的，好像真的是在为他们短暂的幸福而喜悦。

“那后来……”司源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

“那姑娘一直在喝药，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身体康健，但总是药不离身，走的时候也是挖空心思，耗尽了大把的银钱才备足了药材上路。”

“她的病症您可有问过？”司源淡淡问道。

“这，后来从药渣中大夫说，那是安胎的药。”这一句，沛志远直直盯着司源，似乎想看出他身后的父亲真正的身份。

司源突然觉得一阵气血翻腾，他的心脏开始狂跳，心底隐隐涌现出一个猜想：如果他母亲在遇见皇帝之前就怀了身孕，那他的亲生父亲，真的是当今坐在龙椅上的那人吗？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如果以这个猜想为基础，再去推断皇帝对他的态度，好似许多事都清晰明朗起来。

“殿下，您还好吧？”沛志远突然看见面色惨白的司源，紧张的问了句。

“没事，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司源摇摇头，沉声说道。

“就这些，臣告退。”说完，沛志远开门出去，顺道带上门。

司源觉得脑子越来越乱，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恭喜宿主，身世解密85%】

系统的声音像一道催命的符咒，不断敲打在他脆弱的灵魂深处，仿佛想敲出另一个骇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