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孤注一掷的暴龙神(1/1)
“不过,既然知晓了暴龙神可能会去往风雪之城,城主,我们要不要提前做些准备呢。”
洛洛提议道。
“哦?我们现在分配紫水晶予以战士们,不就是在做准备吗?”
闪电见洛洛欲言又止的模样,若有所思:“你是想说,咱们提前派遣主力,去往风雪之城驻扎,或是设下埋伏,对吗?”
“昂。”
洛洛点了点头。
“可行是可行,但不稳妥。”
闪电缓缓道:“以暴龙神的心性,若是见到风雪之城突然多出大量的守军,只怕会连夜掉头的。
就算我们调遣兵力暗中埋伏,风雪之城周边都是茫茫雪山,冰狼兽部队作为飞行兵种,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隐藏小规模主力还好,数万乃至十数万兵力,根本藏不住。”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战士,此时分配了紫水晶,正处于实力高度增长的阶段。”
“只要让全城的直升机战士都消化了紫水晶,以人均LV3往上的等级,我方的综合实力将全面压制亡灵之都。
这是王道之势,光明正大且简单有效。
届时,我们只需调集各方盟军一举兵临城下,再让高端战力联合出手,完全可以将暴龙神轻易斩杀,这样不是更好吗?”
emmm…
洛洛眨了眨眼。
“城主,话是这样不错,但有一个问题。
倘若暴龙神占据了风雪之城,咱们的警车和跑车战士,以及狂野猩和猛虎王的两方大军,似乎都无法参战了呀。”
洛洛想了又想,忍不住道。
“哈哈,洛洛,这一点你就不必担心了。”
闪电笑了笑,道:“你知道吗,在很久远的年代,能源之城的科技并不发达。
那时候没有运输装置,我们的直升机战士都是作为运输机使用的。”
“啊这。”
洛洛愣住了。
是喔。他想起来了,之前掉落岩浆的时候,他和霹雳火还是被龙卷风和银白捞上来的。
“城主,照这么说,只要直升机部队的总体等级上去,以紫水晶输送能量保持续航。
六万直升机战士,是可以空运六万精锐的。”
洛洛恍然大悟。
“嗯,不错。”
闪电夸赞道:“洛洛,你可比龙卷风那小子聪明多了。”
好家伙。
洛洛下意识瞅了一眼旁边面色逐渐僵硬的龙卷风。
……
又一日。
入夜时分。
机兽世界极北之地,亡灵之都。
空旷寂寥的战王大殿里,暴龙神坐在王座之上,俯瞰着下方战战兢兢的冰狼兽兵团长。
“都过去这么久了,派去岩浆那边的斥候小队还没有回来么?”
暴龙神握紧龙爪,强行按捺把眼前冰狼兽一掌拍死的冲动,缓缓道。
“是,是的…元帅,属下揣测,前去勘测火山地带的冰狼兽小队是凶多吉少了。”
面对暴龙神的审问,这只冰狼兽兵团长咽了口机油,小心翼翼道。
“嗯。那么,派去雷霆殿和狂野之城的两支队伍,可带来什么消息?”
暴龙神后备隐藏能源凉了半截,勉强维持镇定,做着最后的挣扎。
“狂野之城那边,狂野猩甚至没有露脸,只是出面了一名兵团长,明确告知拒绝结盟。
至于雷霆殿那边…”
冰狼兽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接着说,我听着。”
暴龙神面无表情。
“咕噜…雷霆殿那儿,守门的黑豹兽说,结盟可以,但要…但要以元帅您的项上人头作为诚意!”
冰狼兽硬着头皮说罢,眼睛一闭,俨然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好,好好好。”
暴龙神眼里一股浓郁的暴戾之色稍纵即逝,连着说了四个好字。
“罢了,罢了。退下吧。”
就在冰狼兽胆战心惊,以为自己要当场领盒饭时,暴龙神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
冰狼兽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可以用龙格担保,这是他诞生至今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宛如天籁。
“是,元帅。”
冰狼兽兵团长闻言,当即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哒哒。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这片空旷的大殿再度恢复了难言的寂静。
“欺龙太甚…”
良久,暴龙神压下满腔的怒火,幽幽地叹了口气。
自家人知自家事。
如今,所有的冰狼兽兵力都收拢至亡灵之都,在外没有任何眼线,在情报方面,他几乎处于两眼一抹黑的状态。
偏偏派去勘测火山地带的冰狼兽小队也杳无音讯,照这个情形来看,十有八九是领盒饭了。
“绿龙兽,你怎么看?”
暴龙神移开目光,看向站在一旁候着的绿龙兽。
以他的心性,哪怕任用了绿龙兽,也会尽可能让对方留在自己视线之内的。
“属下愚钝,不敢妄作评价,想来元帅心里已有了决议。”
绿龙兽迎着暴龙神在磷火掩映下幽绿的目光,只感觉头皮发麻,强装镇定道。
“哼,决议?那可是亡灵之都有史以来最耻辱的决议了。”
暴龙神站起身,背后龙翼徐徐延展,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我亡灵之都延续数千载,换了数任战王,向来是机兽世界最强大的势力。
没想到在我的手里,它竟有了灭亡的征兆…”
暴龙神喃喃自语,他伸开手掌,深紫色的流光在手心流转不定,把他的脸庞映照得异常诡异。
“早知今日,昔时我就该率领大军把风雪之城夷为平地,再不惜代价杀了闪电!如此一来,至少没有了殒命之险。”
暴龙神眼里闪过深深的懊悔之色。
他行事习惯谋定而后动,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利益。
这本不是什么坏事,但到头来,却埋下了致命的隐患。
如果他事先知晓会有今天,提前把风雪之城的战士屠戮殆尽,没了战斗机的追逐,以及天羽屠龙舞的威胁。
就算机车族大军压境,覆了他的亡灵之都,至少他自己的性命是能保住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唯有做最坏的打算了。